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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流浪诗人 ...

  •   其实,我将原标题写作流氓诗人 。也许是出于一点私心,我将它换成流浪。
      一字之差,差之千里。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穿着破布麻衣,面容邋遢,不拘小节之辈。
      只是因为他们称他是流氓混混,而我称他是诗人。
      这个故事的开始,应该是从我当时的同桌说起。
      她是个很平凡的女生,就像是那种放进人堆里,再也找不到的类型。
      不过,我以为她是有办法让你注意到她,因为她总是那样活泼好动,与她的名字一点也不相称。我称她小静,后来想想她单单偏姓吴,这好动一说也显得合理许多。
      她的性格或多或少影响了我,我还曾对阿栗抱怨过我们性格不合。比如,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陪她玩了游乐场里所有高难度刺激项目;我会习惯在使用一次性筷子的时候,先将两根筷子相互磨平;吃面一定要放双倍辣;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积极参加各种体育锻炼。
      而他是在高二那年转班进来的,由于已经文理分科半年,他有些跟不上进度。不过,大概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从他转班的开始,我就听到过些许这样的传闻:
      他是被老师从原班级踢出来的差生。
      见到他的第一面的感觉已经忘记了,大概是觉得他眉眼生得清秀,不像是差生的模样。唯一特别的是他给人的异样感觉。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似乎是延续着之前的状态,他一直保持着在垫底徘徊。
      即使我避免沾染上好学生所谓孤傲的态度,也难免逾越不了心里对于差生的鸿沟,所以我只是保持着远远地观望,这种星期感大约类似消失后拿到手的新玩具,总是忍不住的摆弄一番。
      直到高三最后的日子里,我和同桌搬到他的前桌,才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有些东西就在那里酝酿发酵,只是我被如山的习题挡住了视线,连感觉也被封闭了。
      只有偶尔,会不自主因被他打断思绪而涌起怒气,但是很快便随着他悦耳的声音烟消云散。又或者是挥了挥他身上传来的烟味,点头勉强回应他的歉意,给他继续讲题。
      所以到我知道他们的事情的时候之前,我总是保持一副若即若离的状态。
      即使心智再成熟,他也难免泛起小孩脾性。我见他将所有情话写在诗里,满满一本,用着近乎幼稚的方式传递着爱意。
      每当她看见静静放在辅导书上的小本子的时候,总是露出那种难以看透的温柔的笑容。小心地取下,然后在每个书页的末尾写下文字。
      可惜我只能从她笑靥如花的面容上窥见书页里的一丝一毫,就像是作弊的小丑害怕被发觉。
      一直以来,我都是在他们的时光里默默地作着背景,亦如他们分手的那天一样。
      或者说,这样的情感根本未曾开始,更谈不上结束。
      我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情景,我知道他与她在那条长长的走道上缓慢地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一眨眼就进入了寒冬一样。
      他整整一天没有来上课,晚自习回来的时候,我只能嗅到他满身的烟味儿。我担心地喊了他几声,他都恍了神,应付地回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问题。
      我不是八卦的人,只是同情他,即使我知道传给他的纸条都通通被扔进垃圾桶,还被他派来的人警告不要多管闲事。
      他的爱情最终还是没能敌过世情,就像是中了万古不变的定律:他这样的人永远无法得到纯真的感情。
      如果故事能到这里就结束,也能算是美好的。
      可是,当她在感情的漩涡里迷失了方向,彷徨无助,迷惘边缘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是他,不是我。我想先称呼他为石头,在以后的故事里还会提到他。
      就像是电视剧小说里经典的桥段,男二总是在女主危机关头出现,继而女主移情别恋。
      也许算不上移情别恋这般严重,石头的及时出现,填补了她心中疑惑的缺口。只是情感这种东西,向来难以收放自如。
      移情不失为解脱的一种办法。
      理所当然,连我这种反应迟钝的人都察觉出来小静与石头间暗生的情愫,聪明如他自然也会了解。
      所以当我得知石头被人揍得一顿之后,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用了最原始的手段发泄了一通,最终还是选择亲手将她越推越远,直到相见陌路。
      我有时候觉得他是故意的,作为一名骑士默默守护她。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他不知道我没有追问下去的原因是因为我偷偷看见他仍然写着诗。
      这是他的秘密,也会是我的秘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流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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