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木木一生

9、第 9 章

　　过完年，郁爸爸飞回美国，郁妈妈留了下来，陪郁小杰同志渡过人生第一个坎。这件事在郁小杰强烈反对无果的情况下定了下来。
　　看着郁小杰郁闷炸毛的模样，阿蓠偷偷笑了很久。以后，屁股后面再也不会有只跟屁虫了吧。
　　伴随着越来越热的天气，高考也越来越近了，空气中叫嚣着某种紧张的物种。
　　可是，百日誓师大会刚过，郁小杰就出事了。
　　郁妈妈真是又生气又心疼，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最近不要碰篮球，不要过度运动，可他偏偏不听，非背着老师、家长，伙同一群高一的小孩在学校的篮球场开战。流年不利，想他叱咤球场近二十年，偏偏不巧，这一次遇到一个狗一样的傻二愣子，生猛得狠，左冲右撞。所以，尽管郁小杰已经避重就轻，但还是负伤下场，右腿骨折。
　　江妈妈想着平常小杰的好，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苦于不知该如何下手，于是灵机一动，把主意打到阿蓠的身上。阿蓠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但只好临危受命，担负起照顾郁杰的重任。
　　后来阿蓠一直隐隐觉得当年郁杰是故意摔伤腿，演那样一出苦情剧。不然，怎么能那么悠然自得、胸有成竹、踌躇满志的模样。不过，这也是后话。
　　话说自郁杰受伤之后，阿蓠负责把每天的功课带回家，督促郁杰按时完成，将每天班导的重要指示及时传达给他，每天都要在郁家呆的很晚才能回家。郁妈妈看着阿蓠又是高三又因为她那不懂事的孩子而这么辛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收拾一件房间给阿蓠。阿蓠推辞了几次，但是看着自家的妈妈也很赞成的模样，也只好勉为其难住下了。这下可把郁杰给乐坏了。
　　江妈妈晚上打电话给这件事告诉了远在法国的江嵘。电话那里的江嵘沉默了好久。江妈妈就当做他也暗许了，所以倒也没有注意什么。
　　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逝着，转眼间已是六月七号，高考当天，天气很热，考场外人山人海。
　　江爸爸开车将两个孩子送到考场，江妈妈和郁妈妈陪同。阿蓠觉得两位妈妈太紧张了，但也没说什么。郁杰大大咧咧，一脚跳下车，就往人群里钻，郁妈妈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拉了回来。
　　“铅笔带了吗？橡皮忘记没有？签字笔呢？准考证在哪里？身份证没忘记吧？”
　　郁杰烦躁地挠头。
　　阿蓠怕再说下去郁小杰可能就要暴走，所以笑着一一应承了下来，核实了所需物品，这才拉着郁杰淹没在茫茫考生之中。
　　第一场考完，出了考场，阿蓠在人群中找到郁杰，他果然很乖地呆在花园边等她。阿蓠嘴角微微上扬。
　　看着江妈妈郁妈妈欲言又止、如鲠在喉的样子，阿蓠憋着没有笑出来，但也不忍心，只好一一汇报了情况，考得还好，该答的题目都答出来了。郁杰也是。
　　这下，两位妈妈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有了第一场的经验在那里，接下来几场考试就顺利了许多。
　　高考转眼就过去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