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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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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沣不敢去找苏明远,他知道他还在生气,他怕自己又惹到他,让他心情不好,他怕明远会因此越病越重,许是关心则乱吧,所以他忽略了苏明远眼中的复杂,他只当他因为自己没保护好他而伤心,却不知那目光里包含的,远非如此。
在房间里来回总动,慕容沣觉得,这不是办法,忽然听得窗台上的鸽子咕噜的声音,一愣,旋即惊喜的一拍手掌,“怎么没想到,写信,用沛林的身份给明远写信!”惊喜的脸上扯开了微笑,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见字如晤,因府中有事而不便相邀,遂以书信寄汝,明远,请记得在这府里你还有我。沛林。”
信条绑在鸽子腿上,寄托着某人的担心,某人的关心一同送去了对面的阁楼。
“沛林?”看见鸽子,苏明远便知道是谁了,咳嗽了两声,接下信,看了信的内容,终于真心的笑了,“这人真体贴,想来是知道我病了,便不邀着出去了吧,哎,有友如此,这慕容府也不是没有一丝好的回忆。回忆……”脑海里不停闪烁着和慕容沣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自己还未同意的时候,那人好生殷勤,那眼神,真是能叫冰化开,为何一到手便……“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我还是放不开么?”
披了件外套,坐在了桌旁,略一思索,写道:“日久才能见人心,也才知道这府里还有你是真正关心我的,非常感谢。我很好,不必担心,只是有些事,需要时间才能放开吧。”
慕容沣回信很快:“你和慕容沣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也许是你误会他了,今天的下人是老爷叫去的,他只是想看看你。沛林。”
苏明远见这内容愣了愣,心里还是会因此而高兴一些,却无法真正释怀,因为症结并非此时,“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只是,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就算真是他带人来,我也无话可说。苏明远。”
“为什么?!难道你不在乎他了吗?你还在怪罪他把你当革命党的事吗?那也是督帅故意的做的,他并不知道他们说的革命党是你,他以为你还在屋子里。他绝不会伤害你的。沛林。”
被他急切的语气弄得皱起了眉头,心里起了疑虑,苏明远回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我,我只是听说,因为和你有关,所以打听了很多。沛林。”被他的反问吓了一跳,慕容沣知道,是自己太急了。
眉头并未舒展,只是疑虑少了些许,想想那人居然骗自己而沛林这般关心自己,呵,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揉了揉额角,苏明远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太敏感了。两人有大致说了些什么,不外乎一些关心和安慰的话,还有什么感情要坚持的,苏明远觉得这沛林还真是有意思,够痴情,也很天真,仿佛为了爱情生命都可以不要。“哎,这样的人啊。好想见见看呢。”当看到最有一张字条上写着让他好好休息不用回信了的时候,苏明远心情好了很多,好像病也轻了不少,整个人都舒服多了。终于,躺在床上,不是发呆,而是真正睡着了,他想,这个叫沛林的人,真的好神奇。
而另一边,慕容沣反反复复看着苏明远的的回信,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头,却如何也找不出来,不过,从他字里行间,可以知道他心情不想白天那么郁郁了,长出一口气,“呼……明远,别再生气了,你的病若是加重,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看向窗外沉沉夜色,慕容沣叹了口气,跟父亲说娶程谨之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不能离开督帅府,但是他能让自己的羽翼丰满,丰满到能够保护好苏明远,“还有,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