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旅》自是妄言

10、第十章

　　正在沈旅心急如焚的时候，又是一声枪响，几乎让她的心脏跳慢一拍，瘫坐在了地上。
　　“快来人！”楼上突然有人疾呼！沈旅听到后，立即和旁边看守的士兵跑上了楼。刚一上楼，映入她眼帘的就是八九个人躺在血泊中！那些人身上都绑满着炸药！还有一个人被几个士兵控制着，其中一群人围在一起，突然有个人眼尖看见了沈旅，立即跑过来把她拉了过去，“沈医生！程上校中枪了，快点急救！”
　　沈旅心里一沉，咽了口口水，立即拿着急救箱跑了过去。只见程毅南满脸是血，右胳膊还在流着血，唇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们都让开！病人需要氧气！”紧接着沈旅就查看着程毅南身上的伤口，待检查到右臂处，她看到血肉模糊的一块肉里面镶嵌着一颗泛着银光的子弹，这让沈旅的手颤抖了，额头上也开始冒着细密的汗珠，但是她很快冷静了下来，立即给他进行清创。待她清创好之后，救护车正好赶来，沈旅也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在救护车上，她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给程毅南检查过之后，发现就只有手臂受伤了，别处只有一些擦伤，还有一些触目惊心的旧伤疤。然后她在检查他右臂的时候，发现他手心紧紧地握着某样东西，沈旅好不容易才打开他的手，就在看到是什么的那一刻，她心里突然萌生了要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念头，她不希望程毅南再次受到伤害。
　　在手术室外，沈旅手里紧紧攥着她当时送给他的怀表，一滴，两滴，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然而漫长的等待如同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

　　申国林看到沈旅手中的怀表，开口道：“程上校为了捡这个怀表，才中的枪。我们都以为歹徒都已经中弹身亡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没死，趁着上校捡怀表的空射伤了上校的手臂……”
　　沈旅如当头棒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鼻子酸酸的很想哭，眼泪仿佛以前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深井中，现在才涌出来，内心充满着尖锐的隐痛，好像只有流泪才能让那些痛苦减轻。令她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程毅南……程毅南……”她哭着念他的名字。
　　因为没有危及生命，所以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只有申国林和沈旅，还有一名士兵，别的特种兵都回去列队回军区了。

　　时间漫长的流逝，那猩红色的手术灯仿佛要吃了沈旅一般，亮着可怕的颜色。五个小时之后，手术结束，也很成功。程毅南算幸运的，子弹只射伤了一些软组织，没有伤着骨头。否则这只手臂至少不能承载他当特种兵的理想了。

　　第二天清晨，晨曦微亮。

　　程毅南睁开眼，轻皱浓眉，双眼里有着些许血丝，目光落在沈旅身上。她趴在病床的边上，眉头也微微地蹙着，手紧抓着被子，窗外清朗的光淡淡笼罩在沈旅的身上，程毅南忽然产生沈旅就应该是他的想法。他并没有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他是特种兵，锁定目标就下手，快准狠一向是他们的行动目标。自从五年后再一次遇到沈旅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这就是注定，连天都要帮他，虽然代价是两次胃穿孔，可是他觉得老天还是眷顾他的，送给他一个这么好的礼物。
　　程毅南渐渐靠近沈旅，在她柔嫩的脸上亲了一口，但是并没有移开嘴。他就是要弄醒沈旅，他想和沈旅有进展，他不想这么耗着，沈旅已经开学了，外面花花世界那么多男人，要是被别人抢走怎么办？
　　沈旅也感觉到脸颊上面痒痒的，就如同猫咪的胡须轻轻地蹭着她的脸。沈旅也渐渐撑开眼，紧接着就被眼前一团东西吓着朝后退了下。程毅南双手箍住沈旅，不让沈旅离开他的掌控范围。一双虎目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沈旅脸上像渐渐染色的番茄，眼睛也不知道看哪里，目光乱转突然看到了程毅南的右臂还绑着绷带，而且已经蔓延出死死红色，突然不挣脱安静下来，“程毅南，你别乱动，手臂上还有伤！快躺下！伤口又流血了！”
　　“沈旅。和我在一起吧。”程毅南的眸光很温和，没有了平时的威严与严肃，“我很喜欢你，我以我身上的军装起誓，我以后不会伤害你，不会抛弃你，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会给你幸福，给你你要的一切。但是不许违法。”
　　沈旅的心“噗噗”地狂跳，好像都快跳出来似的，她的眼睛乱眨着，不敢直视程毅南。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初恋竟然会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这对她来说太突然了，她没有一丁点准备。就仿佛你一直期待的某一天，王子骑着白马来临，而你也在最好的年纪，遇到最好的人。
　　她早就被程毅南所吸引，特别是因为那只怀表，他给了她太多的太多的不可思议。这让她觉得现在恍然的这一切是在做梦。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当我暗恋你的时候，而你也在悄悄向我靠近。

　　沈旅没有说同意或者不同意，只是说了句：“我去给你买吃的。”说完把程毅南按躺下，帮他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其实刚开始说的时候程毅南心里也没有底，但是他有强硬的心里素质，即使沈旅不同意，他会更加对她好。但是看沈旅没有拒绝他，他就知道沈旅并不讨厌他，她需要慢慢消化接受这个事实。程毅南笑得很好似得了肉的狐狸。

　　沈旅在医院旁边买了些蔬菜粥和一些排骨汤。其实她原来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一下程毅南是不是喜欢她，现在她的心情就像拨开了云雾见月明。心里乐坏了，充满着幸福。看着一切都是美好的。连排骨汤都是肉多骨头少。

　　回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沈旅正好看见了申国林，“国林大哥。早安。”
　　申国林也看见了沈旅，乐滋滋的，一脸开心样。“沈医生也早安，发生什么事了？看把你乐的。”
　　“啊。哦？有么？”沈旅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烫的骇人。“国林大哥，你帮我把这些带给毅南吧。我还得回学校交实习报告。有空再来看他。”
　　“哦。好。那你快点去吧，别耽误了。”申国林接过沈旅的袋子，和她招了招手进了医院。
　　她的心里虽然很想见到程毅南，但自己还得缓一下，而且她高兴得有那么明显吗？她还想打个电话给沈父和沈母。告诉他们自己谈恋爱了，她的初恋。她觉得好骄傲啊，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军官。哈哈。沈旅想想就觉得好害羞。于是屁颠屁颠地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学校。

作者有话说

　　回忆部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