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万心殇》莫无邪

27、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疯癫？

　　东厂卫在洪贵的带领下一夜间搜了很多酒坊、茶楼，毫无收获之下，最后围上了白府。
　　层层通报，传到了白羽彤那里，又引来米小婉无端恶意揣测，六怪之间相互安慰等，无奈之下，白羽彤亲自出面。
　　“洪贵，你带他们围着白府做什么？”白羽彤审视着洪贵，冷意乍然，恍悟，“难道传言楚天行逼着盐商提高盐税是真的？那假造圣旨也是真的了？”她恼羞成怒，“他还说什么我让他怎样做他就怎样做，还说改好了，让东厂造桥铺路，搭棚施粮造福一方都是假的？原来都是骗我的！”
　　“小姐，小姐……”洪贵哈着腰谄媚上前，“我的小姐，厂公待你如珠如宝，恨不能把天下至宝都捧在你眼前，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你心底不承认厂公，也不能任人污蔑厂公、糟蹋厂公的心意呀。”
　　“污蔑？那你们围着我白府做什么？难不成还是保护了不成？”
　　“这不，厂公刚闭关出来，牢房被劫，小姐又不见了，厂公担心小姐有危险，派洪贵来白府探视小姐在不在白府吗？”
　　“好笑，白府是我家，我还不能回我自个的家了？”
　　“还请小姐体谅厂公的一番爱女之心，”洪贵双手捏合着折扇，“前时就为了小姐一句话，厂公不惜打开东厂收集多年的粮仓宝库，救济京城所有难民，小姐可以去贫民区打听打听，如今哪个提起东厂提起厂公，不得称一声赞。”
　　“我知道了，这两天我侍奉一下爹娘就会回东厂的，你们且回去。”
　　“是，是，洪贵这就带他们回去。”说着洪贵一挥手，就领着东厂卫浩浩荡荡回了东厂。

　　东厂办事厅
　　听完洪贵说辞的楚天行，手里攥着两个琉璃珠，沉默着，压抑的气氛持续蔓延。终究还是洪贵沉不住气，开了口，“厂公，小姐是铁了心要保六怪，反正东厂养着六怪也没什么用，何不暂时全了东厂和小姐的父女之情，放六怪他们一马？”
　　“你刚才说，彤儿不知道东厂假借圣上名义向黎民收缴苛捐杂税？”
　　“我观小姐可能不知情，毕竟白家夫妇也不是没分寸的人，如果让小姐知道了，这可不是让小姐左右为难吗？”
　　“我们不能留这么个隐患，洪贵，你尽快把发放出去的圣旨追讨回来，如果泄露……”楚天行比了一个杀人灭口的手势，冷意渗入骨髓。
　　“厂公放心，就是六怪他们，只要和厂公和东厂作对的，洪贵也不打算真正放过他们，”洪贵狗腿的献计，“要知道他们可还有一个反朝廷的光明会呢，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借御林军羽林卫围剿他们。”
　　楚天行露出一个深得我心两人心知肚明的笑容，然后一副慈父嘴脸无奈道，“彤儿就是太任性，不懂我这个为人父的心。”

　　城郊
　　忐忑歧途的山道上，一辆马车远远的哒哒跑来，不一刻就停在了山脚下。
　　从车上跳下一个兜帽罩头的黑衣青年，是青阳。
　　他从车上拖死狗一样拖下来一条麻袋，麻袋打开，露出一个浑身缠满纱布仅余头脸的脏老头。
　　“就把他放在这里没问题吗？”帘子一打，谢天衣钻出来坐在车前辕架之上，眼睁睁看着青阳丝毫没有尊老之心的，两手攥着麻袋一端一拽，抖出个活死人来。
　　“他不是神行教的教主，光明会的盟主吗？”青阳很是不以为然的踢了那盟主一脚，“这上上下下来往甚众，他们肯定会发现他们伟大的盟主受伤在此的。”
　　“我就不明白了，这人奸诈邪恶的很，你为何不一刀杀了他，偏偏要放他回老巢折腾，你弟问天可还陷在光明山上呢。”
　　“前世就是因为这些人的私心贪婪与狡诈，才造成了我一生的悲剧，这次既然是我走在前头，我又怎么甘心让他们死的如此痛快？”青阳不温不火，说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仇人一样冷淡，“花弄影还没有死、楚天行还妄想着通过七怪捉拿惠帝与问天、竹叶青时刻想着宝藏与龙珠，我就在旁边添柴助火，看他们狗咬狗好了。”
　　“这么麻烦，还不如一剑解决掉，既省时又省心。”他的人生里讲究刀剑快意恩仇，何时有这温吞吞的阴谋算计？
　　“走吧，我们也应该回太子府商讨一番对策了，”青阳跳上马车，鞭子一甩，车马抹了个弯，往城内疾驰而去，“想来那些喜好鼓弄唇舌无事生非的御史大人们应该很乐意收到我们送去的礼物。”

　　虽然白羽彤斥退了洪贵，但是人是不能多想的，一多想，就容易生出事端。
　　这不，米小婉与通不达又自顾自讨论起来白羽彤的出身问题，说什么以退为进缓兵之计的，让作为长辈的六怪他们非常难做。
　　白羽彤虽然想留他们在白府养伤，也搁不住好心遭人如此猜疑悱恻，何况她还有楚天行要应付，因此无奈之下，她只好为他们专门雇了一队运菜车，送了他们出城。
　　临近光明会山脚下，通不达却发现了僵尸粽子一般的竹叶青。
　　顿时六怪的脸色难看的，比吃了砒霜还不如。
　　回到光明会总坛，米酒头撑着虚弱的身体召集了六怪和米小婉、通不达和问天他们，简单的说了一下竹叶青对惠帝对兄弟的背叛，以及出于觊觎宝藏与楚天行联盟坑害同门等等。
　　“三师叔这么坏，亏我还这么喜欢他，我去杀了他！”先前有多敬爱孺慕，对于米小婉来说，现在就有多可恶。
　　“小婉。”通不达立即拉住米小婉的衣袖，不让米小婉冲动。
　　“通不达也知道三师叔的所作所为吧？”问天冷着脸问坐立不安的通不达，虽是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师兄你在说什么，通不达是好人，他怎么会知道竹叶青会和楚天行那个大魔头同流合污？”
　　“他为什么不知道，竹叶青是他的义父？”
　　“那楚天行还是白羽彤的亲生父亲呢，师兄不是还处处维护她？！”
　　“胡闹，我们现在说的是老三，”米酒头制止米小婉与问天针锋相对，又担心米小婉冲动，踌躇着方道，“小婉，老三他是你爹爹，亲生的，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对他不敬。”
　　“……”米小婉有一瞬间，没了听觉，眼前所见也是一片白芒，好一会才迷茫着，问道，“爹，你刚才说什么，小婉怎么没听明白？”
　　“婉丫头，你别这样，就算你是老三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你也是米酒头亲手养大的心肝宝贝女儿。”
　　米小婉失魂落魄的回头看看刚才还在与她相争的问天，问天一派淡然，“师兄，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问天没有直接回答米小婉的问题，他看着竹叶青并其他五怪，淡淡的说道，“我曾经听过竹叶青对通不达说‘就只好守着问天，借问天这个鱼饵引来其他的大鱼’，这个其他的大鱼是谁或者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竹叶青根本不是师父口中那个忠义仁孝以保护惠帝、皇子、宝藏为己任的三师叔。”
　　“通不达！”米小婉简直不敢相信，在她为情所苦所困时，一直是通不达陪伴在她左右，她怎么也不相信通不达竟然就这样设计他们，而竹叶青，她的生父，更是那么早就开始背叛设局。
　　什么神行教，什么光明教，什么护法……通通不过是迷惑束缚师兄的把戏而已，而她还傻傻的以为他们是真心推举师兄，想象着有一天师兄能登上至高位，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这不过是有心人要以师兄为鱼饵罢了？！
　　“他不是我的爹亲，我不会承认他的……”米小婉手一甩，甩脱了通不达，一转身就消失了个没影。
　　“小婉，小婉……”米酒头是真心疼宠米小婉，可惜他现在身体很弱，根本不能自行走动，于是他只好渴盼的望着问天。
　　“师父放心，问天一定会照顾好师妹的。”说着一转身，也紧跟着米小婉跑出了院子。
　　通不达噗通一声跪在六怪面前，泣不成声，“通不达代义父向各位前辈请罪了。”
　　“此事是我们师兄弟自己的事，与你们小辈无关，你且下去吧。”六怪之间相互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米酒头拿主意。
　　通不达蹲跪着退出房间，朝竹叶青房间走去。
　　“大哥，如今竹叶青为了宝藏不光背叛了众兄弟的情谊，更是背叛了惠帝，还妄想着两位皇子体内的龙珠，我们……”五加皮快人快语，揽着女儿红，想要隐居的同时，又不得不避着竹叶青。
　　“啊……啊……”这是不能说话的那位二锅头，相比于不能说话，他的情绪是更为激荡的愤怒。
　　“我们几十年的情谊，何不给三哥一个机会，”说这话的是年纪最小的花雕，“你们也看到，如今三哥重伤在身，肯定是与楚天行闹崩了，除了我们，他又能投靠谁？”
　　“就算我们不顾及问天与惠帝，想要原谅三哥的背叛，但也要三哥真正有心改过。”女儿红一说话就是代表两个人的意思。
　　“这个等老三醒来了，是罚是原谅，还要看他所思所想所行。”

　　说好的等竹叶青醒来，再给他定罪，谁知醒来的竹叶青，他疯了！
　　嘴里念来念去就两句话，“宝藏是我的。”以及“我是武林盟主，称霸天下。”
　　这个情形，六怪心软如何惩处？
　　就连米小婉似乎也接受了竹叶青的存在，与通不达一起寸步不离的陪着竹叶青。
　　大势已去，问天独木难成林，只有把父亲卜算子的下落以及大哥如今入幕太子府改名青阳的事情捂紧了谁也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