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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教主和圣女的二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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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岁时,她一岁。温柔美丽的教主夫人对他说:“影儿,我们去看看任伯伯的女儿好不好?”他高兴地说:“是去看小妹妹吗?”“对呀。”教主夫人拉着他的小手走到了她的襁褓前。
看着襁褓里的她白嫩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粉色,乌黑水灵的眸子滴溜溜的看着他,灵动可爱的小模样让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北渊影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名为妹妹的神奇生物。
“影儿想抱一下可儿吗?”任伯伯笑咪咪地说道。
“真的可以吗?”他一双清亮的凤眼惊喜地看着任逸行。
“当然可以。”任逸行抱起了她递给北渊影。
当他抱住了那个小小的,软软的身体时,浑身都僵硬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小妹妹,漂亮的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傻乎乎的笑容。这就是妹妹吗?好可爱啊。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他伸出了一根胖乎乎的手指戳了戳她白嫩嫣红的小脸蛋。
“叫可人,意思是可爱的人,品德美好的人。”任逸行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哦,好好听的名字。”北渊影笑呵呵地应道。
然后……怎么突然感到自己身上湿湿的,热热的。“来人,快带少主去换衣,可儿小解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尿了他一身。
他五岁时,她三岁。娘亲刚刚去世,他很伤心,每天都躲起来偷偷地哭。
有一天,他一个人又躲在他的秘密基地———屋子的拐角处里哭。
“哥哥,你在这里呀,可儿找了你好久。”她奶声奶气地说道,迈开小短腿朝他跑了过来。
“你来干什么?”他哽咽道,别过脸去,不愿她看到他此时的狼狈。
“糕糕,月姨给的糕糕,给哥哥吃。”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手帕,里面里有几块压得很扁的绿豆糕。
“我不吃这东西,快拿走。”
“吃嘛,吃嘛。”她将帕子往他嘴边递了递,奶声奶气地撒娇道。
对此招抵抗力为零的北渊影只好随手拿起了一块塞进嘴里,边嚼边说:“赶紧走,吃你的糕去。”
“哭哭,哥哥哭哭了。”她定定地看着他挂满泪痕的小脸,乌黑清透的瞳仁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关你什么事。”他恼羞成怒,推了一把她。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小小的手掌磨破了皮,流出了鲜红的血来。
“对不起对不起,可儿妹妹,我不是故意的。”他慌了神,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却突然感到脸上有轻柔的触感,他一怔,看到她的脚尖踮起。丝毫没有顾忌自己流血的手,认真的拿帕子擦着他脸上的泪痕,奶声道:“哥哥不哭哦,可儿给你擦擦。”
他心中有些感动,不过……笨丫头你拿的什么帕子啊给我擦脸,绿豆糕全粘我脸上去了。
从此他的伤心减了许多,再也没有躲起来偷哭过。
他七岁时,她五岁。小小的她五官精致,水灵灵的眼睛,已经有了几分日后的风姿,活脱脱的美人胚子。幽冥宫旁血煞门的夙千夜第一次见她眼就直了,哭着喊着要娶她当媳妇,还趁他不在的时候强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当印章。
他知道后气得跳脚,直接杀去血煞门狠揍了一顿夙千夜。虽然代价是任大护法以“打架斗殴”的名义抽了他十鞭,害他在床上躺了三天。
“呜呜……哥哥,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任可儿看到他背后一片血肉模糊简直哭成了泪人。
“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夙千夜让我揍得保证连他娘都认不出来,你不要怕他再来非礼你了。”他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但神色却是一派骄傲飞扬。
“嗯,哥哥你真好。”她突然一下子亲在了他脸上,他一愣,随即扬起了无奈的笑容,真是个小丫头啊。
他九岁时,她七岁。一起去学堂读书,学到“狗急跳墙”这个词时,她好奇地问他狗急了真的会跳墙吗?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在课桌下读小人书,随口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没想到她真的去了,拿老大一块石头去砸看后门的大黄狗,结果狗没跳墙她跳了,还险些摔断了一条腿。失望地对他说书上写的都是骗人的,狗根本不会跳墙。
他听完之后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先狠狠骂了一顿她不着调,又去拿了拖把追着大黄狗打几乎跑遍了整个幽冥宫,最后大黄狗被他逼得直接从两米高的围墙上跳了下去。
她惊讶地说书上没骗人啊,狗急了真的会跳墙的。
他冷哼一声,眉梢眼角都是得意之色。
“知道了吗?你是我妹只有我能欺负。其他人,哪怕是狗,只要敢招惹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他十一岁时,她九岁。他过生辰,她很用心很用心的绣了一个荷包送给他。
他很高兴的收下了,还直夸她绣得漂亮,可他却一直没有戴。直到有一天她忍不住问了,他才从书柜深处很小心地拿出了一个紫檀木匣子。里面放着她绣的荷包,她一怔,他笑的很柔和,轻声说道:“傻丫头,这可是你第一次做女工,我要留下来做纪念呢。”
他十三岁时,她十一岁。她第一次来葵水,什么都不懂,只觉得自己突然流了那么多的血是命不久矣的征兆。心里充满了悲伤,为了不让他难过,她选择了离家出走。
结果半路就掉进了一个阴暗的山洞里,摔伤了腿,天上又下起了大雨,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孤零零的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山洞里。
可他却找来了,当他冒着大雨找到她时,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说。只是露出了一个温暖明亮的笑容,柔声说:“可儿,别怕,我带你回家了。”
他十五岁时,她十三岁。她装作不经意地说如果我们二十五岁之前还没有对象,就搭伙过日子吧。
他干脆地答应了,“好啊,到时候再生两个孩子,人生就圆满了。”
他十七岁时,她十五岁。白衣黑发的少女已经出落的倾国倾城,出尘如仙。在他即将担任魔教教主的前一天。两人躺在草地上谈天,重温童年回忆。
他们从天文地理聊到人生哲学,彼此都默契地没有提及以后。
然后她睡着了,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如花般恬静芬芳。想起了两人过去十五年来一起度过的时光,他忽然觉得,就这样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由得笑了笑,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抱着她安然入睡。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那时候他们都很年轻,一切都还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