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买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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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在家静养的几天里，我虽吃了睡睡了吃，脑子却没一刻停下来过。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已经成年的我应当承担起一些责任，不能老是指望别人的施舍与帮助。于是我决定对英国□□隶交易进行调查。
下定决心后，我一咕噜下了床，坐到了苹果电脑前。
本想在网上搜集些资料的，谁知他们弄得滴水不漏，丝毫没有线索。接着，我进了一个色情网站，登入BBS，正敲打键盘输着“想买一个中国女孩”的信息时，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毫无预警地攀上了我的肩膀。接着我听到自己可以称得上是凄厉的叫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喂，够了吧。”威廉黑了张脸，“怎么跟见鬼似的。”
我讪笑着，连忙起身遮住了屏幕，手则鬼鬼祟祟地在后面鼓捣着，想来个强迫关机。可这些小动作逃不过威廉大人的狐狸眼，反而欲盖弥彰，吸引了他老人家的所有注意。
“别动！”他这么一喝，本来就神经兮兮的我便十分配合地举起手来，投降状。
“真乖。”他得意地笑着，拍拍我的头，边夸我边大咧咧地坐到了皮椅上。
完蛋了。我还没想好要如何向他解释呢。擦汗。
他转头看我时带着嘲讽的笑意，“没想到你这么寂寞，有我陪着不够，还想自己找一个？”果然，被他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刚想解释，却被他拦腰一揽，掳获双唇的同时我失去了辩解的权利。他的舌放肆地在我口腔里攻城掠地，令我无所遁行。当发觉自己抗拒的呢喃只会徒增兴奋，我便选择了顺其自然。唇舌辗转厮磨后，我趁他意乱情迷的空挡，离开了他的怀抱。
“我只是想去查老爸未查完的黑幕，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怔，道：“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凝视我的幽蓝的眸子里有震惊，有怜惜，也有不舍。
“我不是小孩子了。况且还有你保护我，我不会有事的！”我说着拉过他的依旧冰凉的手，弄成握手的姿势，“让我们合作愉快！”
“你不后悔么？”
“如果永远都躲在你的保护里，什么都不做的话，我会内疚一辈子。”见他的眼里仍有迟疑，我接着说，“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能为老爸做的最后一件事！请你答应吧！”我眨巴着漾满真诚与哀求的眼眸。终于，在我的楚楚可怜的注视里，他答应了。
“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是世宁的福气。不过，我得事先申明，你每次行动一定要跟我商量，不可意气用事！”
“知道啦！”我咯咯笑着，朝他敬了个礼，“报告威廉长官，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先去实地考察再制定具体方案。”
“实地考察？”他挑眉，一脸戏噱，“就你这种小身板也想去扮嫖客？”
“我也正发愁呢，不过，现在一切都解决了。”我笑呵呵地凑过脸，小猫一般蹭着他的脖颈道，“我不行，还有你啊！”我承认我长相清纯，当不成嫖客当个跟班总可以吧。至于他沈威廉只要随便往外一站，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有当嫖客和皮条客的潜质。
“那你要如何谢谢我呢？”他狐狸眼一挑，摆出一副黄世仁的嘴脸，好像我是那苦命的喜儿。
“我帮你捶背！”
“好，成交。”威廉意料地没有为难我，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个叫比格的人发站内信息给我，留言说：明天正午12点伦敦塔桥西口见面祥谈，到时务必拿一盆郁金香，我自会联系你。
我和威廉相视一笑。鱼儿上钩了。
次日中午，我和威廉按要求抱着郁金香在约定地点等候。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也没见有人上前搭话。
“威廉，他是不是耍我们啊。”我趴在栏杆上百无聊赖地问道。
“怎么这个时候就没耐心了？他是在考验我们。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快出现了。如果他爽约，我们就当出来散心好了。” 威廉望着远方的眸子突然盈满了兴奋， “快看！”
我顺着他的指尖望去，便见一艘油轮从远处缓缓驶来，与此同时，桥面奇迹般地分开吊起，像天使张开的羽翼。
威廉孩子气的指着突然变化的桥身，兴奋地说：“小的时候，我家老头子经常带我来这里看大桥‘变身’，当它分开时，就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江风吹过，他的黑色长发飘散开来，拂过我的唇角，痒痒的。
众人的目光都被大桥吸引去了。就在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拍威廉的肩膀。
“先生，在等人么？”
转头，便见一个标准英国绅士打扮的男子，他个子不太高，脸颊上有专属于英国人的红晕。总之，就是人不可貌相。
“我要的人呢？”威廉倒是单刀直入。
男人很满意威廉的反应，用手杖指了指不远处靠在栏杆上看海的穿唐装的女孩子，说：“就是她，怎么样，正点吧。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验身。”
验身？我汗。我和威廉两个GAY可不好此道。
“这倒不用了，我很满意。”威廉用手磨蹭着光洁的下巴，那双眼睛还眯缝着，一副色欲熏心的急色鬼样。我在心里偷笑，他可以去提名奥斯卡了，“多少钱？”
“一口价，1500英镑。”
“我可是调查过行情了，1300英镑，不成拉倒。”威廉倒是有模有样地坎起价来。
“好吧，不过不收支票。”
“这个我知道。”威廉那口气还真像个资历深厚的嫖客，他从鼓鼓的黑色钱夹里取出1300英镑递了过去。
男人收了钱，唤了一声“蒂娜”，唐装女子就巧笑倩兮地走了过来，纤长的玉腿在高开叉的衣摆下春光乍现。
“她归你了。”男人将钱揣进钱包，一脸讪笑，“以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在网上联系。”
“过一段时间，我们可能再需要40名。”
男人眼中顿时闪闪发光，“别说40名了，就是100名也没问题。”
“到时能不能再便宜点？”
“可以打折。”
“那期待下次合作。”说完，两人握手表示合作愉快后，那人就离开了。留下我、威廉，还有那个唐装女子。
她长得很“中国”，凤眼柳眉，红唇皓齿，一袭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的墨发被一根木簪紧紧挽着，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美人。只可惜，这样的美女还是卷入了黑暗而□□的交易中。还好她遇到的是我们，如果遇到那些禽兽，就是糟蹋了。
“你叫蒂娜，是吗？”我问。
“无所谓，反正我现在是你们的了，叫猫叫狗随你们。”她满不在乎地说着，动了动食指，问道，“有烟吗？”这女的还真没有被卖的自觉。看她大咧咧地接过香烟，开始吞云吐雾，我总算知道这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为什么那么容易被拐骗了。
“威廉，我们要拿她怎么办？”我很为难，开始都没想到这个问题。
“先带回家再说。”他转头问蒂娜，“你会做些什么？”
“□□。”她吞吐着灰色的烟雾，无所谓地说道，就像说“我会吃饭”一样自然。
我倒。
“会不会做菜？”
“会啊。”我就说嘛，中国女人以贤惠著称嘛。
“会不会做西湖醋鱼？”
“哦，那道菜……”“她纤指动了动，弹下了了烟灰，“吃过，味道很不错。”
“那你会做什么？”
“番茄炒西红柿，土豆炖马铃薯。”她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地说道。
“分工问题以后再慢慢讨论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威廉提议道。
“好耶！”这女的开心得一点也没被卖的自觉，上前就勾住了威廉的胳膊，还十分“女主人”地将那盆郁金香往我怀里一推。路人这么一看，还以为我是他们的跟屁虫、奴才来的呢。我心里愤愤，把花盆放到了路边拉小提琴的艺人身边，小跑着追了过去。
“你们等等我！”
阳光撒在泰晤士河上，像铺上了无数的钻石，闪闪发光，28座建筑风格不同的桥梁把泰晤士河两岸连成一片。又一艘油轮从远处呼啸而来，伦敦塔桥张开“双臂”，仿佛在说——Welcome to London！
世界之大，究竟何处是我家……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买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