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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云卷云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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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山不想像山,水也没有多少的样子。叶如音从窗口向外面看去,一轮明月高挂在夜空中,月下是两座高大的山石,然后是……两个监视的奴才!
就因为自己会从窗口爬出去就在门口、窗口甚至是天窗都安排了士卒看守,她又不是鬼面郎君,能飞檐走壁还吃人心肝脾肺肾?
况且,他以为这样就能拦住她吗?
“啊!——”里面传来惨烈的叫声。
两个士卒很快进到里面,还每看清楚来人就被迎面撒上了不明粉末。一瞬间,剧痛袭上两人的双眼,不一会竟然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期间竟然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我就说么,派再多人也是看不住我的。”如音娇媚地一笑。
穿过长廊,她轻盈地踏过假山石,轻松地仿佛是在游乐。听见脚步声,她足下一点跳上屋檐,欣赏起了庭院中的好戏。
一个年轻的将士焦急地对另一人说道:“左将军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被少主知道就不得了了。”
“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有谁会知道?”
“可是,可是将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这样败坏少主的基业?”
“败坏?哼!”黑影似乎极为不屑,“杨永乐他知道什么?出兵攻打城池,会死伤多少,民不聊生的景象又要出现多久?玄帝为人怎样不说,但论到皇帝,他是个明君!”
哦 ,看来这个将军还有点头脑。
“可是、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做这种不忠的事情,实在太、太……”年轻将士说着竟有了哭腔,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喘气。
如音右手托腮,慢慢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第二天当永乐走到叶如音被软禁的地方时,她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了。他皱皱眉,问门口两人。
“她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他,两个士卒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
永乐不免生气:“怎么不回答我 ?”
“不用问啦,”里面传来如音不甚开心的笑,“人死了,怎么跟你回话?”
他忙凑上前一看,两人的眼睛都是紫黑色的,再一探,一点活人的气息也没有了。“你干的?”
“不是。怎么会是我。”
她可没有说谎。昨晚那些粉末只能让人双眼和声带麻痹,看不到也说不出话,一些人因为忽然的疼痛会晕过去。而当她回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死了。还没等她弄清两人死因,永乐就出现了。
望着永乐一脸阴霾,如音开口道:“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我堂堂一国公主,才没有闲情去杀两个士卒。我要是有那本事,昨晚怎么没有去找你,直接把你也杀了,岂不是更加有用?”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脚步,一步步向她逼近,快速抓住她的手臂,越握越紧。
“喂!你……放开我!嗯……”眼看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愿,她干脆扬起脸以一种傲慢的姿态瞪他。
她雪瓷般的肌肤近在咫尺,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身影遮挡下留下一片扇影,刚才用力挣扎使得她双颊通红。傲慢的神情竟然让他心神一荡,不觉手中的劲道已放缓。
见他松手如音用力一挣竟也被她逃开了。
“若不是因为你与那狗皇帝有关系,这笔血债我一定让你加倍偿还。”
如音气得直喘气,指着永乐的鼻子就喊:“本公主说了几遍了,本公主没闲情去陪两个小士卒玩,他们想死还入不了我的眼。你要定罪也要先弄清事情的真相,这样把罪名强加给别人是很失礼的事情!”叶如音,最讨厌被人冤枉,不管是谁,即使在这样一个脾气暴戾的少主面前。
他不再听她说话,从她发髻上飞快取下两支玉蝴蝶。
“来人,把这东西送到狗皇帝手上,告诉他,若还想要这个公主,就让城外的骑兵撤退!”
说完他便想离开,如音忽然出口,“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是凉炀帝的儿子。”语气肯定。
永乐眯起眼睛,透过睫毛看她,眼神露着精光。“你想说什么?”
“你刚才称玄帝是‘狗皇帝’?”她丝毫不因为皇帝的名讳回避。
他不再说话。
她也不说话,两人对视着,有一瞬间的凝重。
“杨永乐,”她终于开口了,声音甜美,“我不要吃桂花糕了,给我换糯米糍。”
“你 ……”
周围的士卒早已经满身冷汗,这位成国公主手段出了名的高段。可要是惹急了少主,谁担保她这颗美丽的头会不会就此落地。
然,杨永乐只是愤怒地走出屋子,边吩咐道:“给她换糯米糍。”
啊?
发簪送去不久便有士兵回报。
皇帝下令全面寻找刺客,并未打算撤兵。
他只是把他们当作一群刺客,完全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倒是成国公主众目睽睽之下被“奸人”带走引起了一番大骚动。
“难道狗皇帝对叶如音并不在意?”他自问。
不过,皇帝是找不到他们的。他们的军队在城外,而主将却在城内。而永乐所在的位置更是他绝地三尺也找不到的地方。如果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他们总是安全的。
“少主,目前的形势对外面不利,打草惊蛇,出兵之事还是缓些再商议吧。”左将军严负抱拳。
17年!他整整等了17年!现在居然因为一句“打草惊蛇”又被压后。一股怒气由心而生,他一掌拍案,上等红木圆桌瞬间就被炸开一个窟窿。
“缓?如若上次计划成功,我由何须缓行!”他越想越觉得蹊跷,“让我抓到那个高密的一定让他,死无全尸!”
“少主请喜怒。”严负面无表情。
“严负,那天你是城外军的指挥,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
“这……”
“永乐,该喝药了。你伤还没好,别硬撑着。”门外走来一个少女,乌发乌眉,眼眸恰似一轮弯月。
他有些怒气还未消退,“芊絵,我和将军正在商议军事,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懂事吗?”
“芊絵失礼了。那,我在外面等你。事情结束了再喝药吧。”她低头。
“好了好了,我喝就是了。”永乐拿过药碗,仰头便饮尽苦涩。却也忘记了刚才正在逼问严负的事情。
年轻气盛。
严负在一旁看着他。若非上代宗族对凉炀帝忠心耿耿并立下誓言世世相随,他才不愿为一个黄毛小子效力。更何况他此刻还年轻气盛,什么都斟酌不清。想回复凉朝兴旺,哼,简直是做梦。
“少主!”外面又进来一个士卒,慌张道:“禀报少主。人质不见了!”
“你说什么?”
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