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Expec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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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还没睁开眼，隐约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
雨么？
我爬起来，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细小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留下丝丝水痕。
真的下雨了。
昨天白天还热的很干的很，晚上天空也没什么云，我还不信天气预报说有雨；
北京是很少下雨的，一直是这样，不过有时候干燥的要死，市政府就会安排人工降雨；
这次也是人工降雨么，谁知道呢。
这破雨，怎么不早几天下！
小亮他们训练的那几天那叫一个烈日当空，今天他们回来了，倒下雨了？
嘿，点背。
……
不过他们是下午两三点回来，可能那时候雨就停了？
谁知道他们军训的地方离这里多远呢，也许他们那边现在根本就是大晴天？
或者雨云都聚集在一块呢，前几天在他们那里下过了，今天刚来的我们这里？
谁知道呢。
军训回来应该晒得黑黑的满身汗臭吧，该放个水好好泡泡澡；
嗯，那我先去把我家浴缸再擦一遍；
他一定累得想直接睡，那也不行，要洗了澡换衣服才睡得舒服。
两三点回来的话，应该是安排吃过午饭才出发的，不过他晕车，上车前不能吃东西的；
韩在雪也会一起回来，要不要多做点菜？
不过韩在雪家里应该给她准备了吧。
小亮家里……
唉，其实他妈妈心肠不坏，就是太逃避问题了，也许自己意识到作为妈妈应有的责任心？
或者她承受的痛苦我们都只是知道一点点，那总量已经够把一个人压垮？
他家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的。
不过既然他们都选择了回避，我们就不要揭他们的伤疤了，是吧，在雪。
也许在雪知道些什么呢。
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告诉我的；
但就算她不告诉我，也会保护小亮。
其实早就感觉到了，韩在雪对我也是设防的；
她在不断观察着我们，防止我做出什么伤害小亮的事情；
用她的话来说，感情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呢，没准什么时候就不理智了。
我问她，那你就能没有感情，一直理智？
她淡淡一笑：感情，只能影响对“那个人”的理智吧。
这丫头……
一个星期前，她给我留了一个问题。
“然然，自己整理清楚，小亮对于你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她又传给我一个加了密的rar压缩包，说想出来以后打开，我的答案就是密码。
韩在雪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么？
小亮啊……
如果这话是别人问我，我一定会笑，然后想是不是韩在雪又宣传些有的没的了；
可是让她本人这么认真地问出来，我倒是有点心虚；
喜欢的人，想保护的人，牵挂着的人，想在一起的人……
这些词虽然哪个都不算错，但我知道它们在我眼里的意思与韩在雪说的还不一样；
我保护他，也许是出于习惯吧，从小就是这样了，我一直在为了保护他而努力；
这是韩在雪说的感情么？
谁知道呢。
韩在雪故意说我俩“有问题”的时候，小亮都会生气，我就在边上看热闹，只觉得他很可爱；
为此小亮也没少揍我，还老抱怨疯丫头把我都给荼毒了，但也很少断然否认；
但说笑归说笑，我也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半年前，有一天放学的时候，小亮曾经特别认真地问我：
——然然，咱俩就是铁杆兄弟了，是么？
当时我想直接回答“当然是啦”，却突然觉得不对，没说出口。
他说的问题，是“是不是铁杆”，还是“除了铁杆没别的关系”？
……他……会想到跟我有其他关系么？
他坐在我自行车后座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侧脸贴在我后背上；
路不平，有点颠，他双手环到我身前，插在我羽绒服口袋里暖和。
一直骑过了半条街，我都没憋出一个字来，大冬天的都有点燥；
如果他真的期待着什么，我又否认了……
正骑到两栋楼之间的一条胡同里，那是从我们初中到大院的捷径，很少看到其他人；
我记得我停下车，叫他下来，然后自己也下了车，把自行车支好；
我只觉得脑子乱轰轰的，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了。
呃……
其实我只是亲了他一下，就碰到了一下而已。
可能我那时候的表情很可怕吧，那孩子惊慌的睁大眼睛，手背遮住嘴唇；
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猜错了。
几秒钟之后，小亮用力甩开我的手，狂奔而去……
多少年来，我唯一一次没去追他。
那天夜里我想了很久，要怎么收场，怎么跟他解释，他会怎么想，虽然后来都没用上；
韩在雪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他给收拾顺溜了，跟没发生过那事一样；
在雪告诉我，是有人暗中说了什么，那个人已经被她摆平了，绝对不会再提这事。
勉强算是过关了么。
后遗症是，从那以后只要我一亲他就马上安静下来，不但不揍我，有时候还会脸红。
这有点诡异，是吧？
我可是亲习惯了啊……
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多可爱，虽然瘦瘦小小但脸蛋圆圆的，要不是一捏他就打我肯定天天捏；五六岁比我矮一头的小亮气鼓鼓的样子真的好好玩，而且只要一亲他，他就立刻鼓起腮帮子来不让亲，我还经常因为在他鼓气的时候捏噗他而挨他揍……
小学三四年级之后，他就不让我随便亲了，老是瞪圆眼睛抗议“别把我当小孩！”；
但我还是趁他高兴的时候来一口，如果他心情大好，还可以抱过来亲，都不用挨打；
不过如果我再敢在他鼓气的时候时候捏噗他，无论他多高兴我都难逃一拳……
好吧，我挺恶劣的。
嗯，先不想那些，干正事。
现在是早上8点，先收拾浴缸到9点，再去买菜回来大概十点了，然后鸡翅慢慢缓着，先洗菜，一点半再腌上鸡翅……
不对，那要他们三点才回来，不就咸了，我还是早点把鸡翅做好等他们回来了热热吧，青菜可以到时候现炒；
回来的路上他们应该会开手机吧，但如果短信来了我再出发是不是有点晚？
我最好一点半就去他们学校，万一他们提前回来了别错过去；
那我就要十二点半就从这走，炖鸡翅要一个小时，再加上腌的半个小时，11点的时候就得腌上，那我得先去买菜，要不来不及缓过来了；
嗯，浴缸什么时候擦都行的。
……
天哪，我怎么这么家庭妇男！
唉……
没事，他们回来之后就不用想这么多了。
奶爸真不好当。
不过如果他能因为我做的这些而开心也不错，是吧……
啊！
韩在雪要的珊瑚还没打够！
这两天都忘了上游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Expec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