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衍生）龙门驿站之寻梦怨》点亮灯

2、第 2 章

　　第二章
　　马大路回来的时候天已接近黄昏，夕阳斜照下来，为龙门驿站染上一层深黄色的光晕。
　　半个月前，柴少安安葬了他婆婆的骨灰就在住了下来。现在柴少安在镇上摆了个写字摊，每天替镇上的人写书信赚些银两，生活算是渐渐的稳定了。
　　这段时间马大路每天送完信都会去柴少安那看一看，这好像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去找他说说话或者看着他为别人写信，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摸摸装书信的袋子，马大路不自觉的笑了出来。袋子里面是今天从镇里收集的那些需要寄的信件，不同的是有一封是柴少安交给他的。
　　拿出那封信来看，封面上写着‘孙子楚启’。这是柴少安在江南的朋友，他曾听柴少安提过，那是他‘第一个朋友’。
　　马大路静静的沉思，他发觉自己对柴少安的过去真的很好奇。明明才二十余二的年纪身上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悲伤，让他好奇也有点心疼。就像下午的时候，他拿着信一副想寄又不想寄的样子，问他怎么，对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只是把信塞给他，说麻烦他寄出去。
　　“唉”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被突然拍了肩膀的人吓了一跳。
　　“啊！虎妞？你吓了我一跳。”
　　“什么我吓你一跳，是你吓我好不好，刚才叫你都没反应，拍一下就大叫。”虎妞一只手安抚自己的心跳，另一只（有）又狠狠的拍了马大路一下：“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不去看你的少安了。”
　　“什么我的少安啊。”无奈的看了虎妞一眼，对她的说辞见怪不怪了。
　　虎妞哼了一声，发现了桌上的信。
　　“孙子楚？”虎妞认得这是柴少安的字迹。自从柴少安的写字摊摆出之后，很多人都找他写信。一方面是有马大路这个热心人的推荐，另一方面是因为柴少安的字很好看。虎妞虽然不认识什么字体之类的，但是柴少安的字在她看来在是镇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以前也总是有人找马大路帮忙写信，现在有了专门帮他们写信的人，都高兴不已。
　　有时候镇上的人路过还会特意带点吃的或者小玩意给马大路表示谢意，比刚开始要好很多了。她记得柴少安的写字摊刚摆出的时候有很多人投诉，说柴少安写的信不和心意，又伤人自尊什么的，还跑到客栈来找马大路，闹了不少笑话。结果还是封四娘出面，让马大路去找柴少安问清楚，并且警告马大路下次柴少安惹的事不准闹到驿站来。
　　“这人是柴少安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
　　“不告诉你。”不理马大路惊讶的表情，转身坐在对面。心想这家伙每天寄那么多信也没见会特意去看哪一封，今天突然盯着一封不动，谁猜不出来啊。“告诉你个有趣的事情，今天驿站里来了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马大路看虎妞一脸的兴奋表情：“怎么说。”
　　“这个人说他来咱们这是来找人的。”
　　“找人？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先听我说完啊。”看马大路一脸你这有什么奇怪的表情，虎妞打断他。
　　“那你说。”马大路更好奇的是什么人可以让虎妞这么兴奋。
　　“这个人啊说是来找人，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找的是谁。”
　　“不知道找的是谁？那怎么找人啊？”
　　“所以才说他奇怪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找人却不知道要找的人是谁的人呢。而且他连对方姓谁名谁都不知道，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你说奇怪吧？”
　　“的确挺奇怪。”马大路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虎妞：“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来着找人吗？”
　　“不知道。他没说，四娘又不让多问。”虎妞摇摇头，扯扯马大路：“你不是最喜欢故事，不如明天去打听一下。”
　　知道虎妞是抹不开，他自己对这种事也很感兴趣，便点头应许了。

　　将要寄往外地的信件送到镇外的寄信站就用去了马大路半天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本来想先去镇上找柴少安却在路过驿站的时候被虎妞给拦了下来，要自己先去看看那个‘奇怪的人’。昨天刚答应过的事不好反悔，马大路只能下了马和虎妞一起回到驿站。
　　过了午饭的时间，驿站里的人并不多。齐老刀没在外面打铁，而是难得的和石敢一起靠在柜台后面的柱子上闭着眼。听到动静，石敢当在大路进屋的时候睁开眼看了看被拉进来的马大路和旁边的虎妞无奈的摇摇头，继续闭目养神。
　　虎妞把马大路拉到一间客房门外，敲敲门，高声道：“秦大哥，我把马大路给你带来了，你要找人找他就对了。”
　　开门的人中等身材，一脸高兴的表情，侧身请虎妞和大路进去。
　　“这位就是你提过的马公子？”侧头问着虎妞，转向马大路点头问好：“马公子好。”
　　马大路这才打量起他，三十不到的年纪，外穿着上好的墨绿长袍，菱角绣着雅致竹叶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秦公子，不用这么称呼我，听着怪不习惯的。直接叫我马大路就行。”
　　“在下秦源。我……想在这月牙古镇找个人，还请您帮忙才是。”
　　“秦公子不用紧张，能帮的我一定帮。”看秦源紧张的样子，好像深怕说错一句话他就不帮忙似的，马大路立刻让他放心：“你还是先说说你要找的人吧。”
　　“那在下先谢过大路兄弟了，你也直接呼我姓名吧。”
　　秦源邀请虎妞和马大路坐下来，自己也坐在两人对面，讲明自己的来意。
　　“相信虎妞昨天也和你提过，我要找的这个人我不知道他姓名，不知他年纪，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在这月牙古镇里。”
　　马大路昨天已经听虎妞说过，点头称是，可心里还是奇怪：“你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怎么知道他在月牙古镇的？”
　　“因为我曾去请教了一位高人，他告诉我，我要寻找的答案只有在月牙古镇才能找到。这几年我一直在寻找可始终没有进展，这里是我最后的希望了。”秦源看着马大路和虎妞两人，眼神迫切：“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之后，秦源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恩情。”
　　“不用，不用，能帮上忙就好。”马大路连连摆手表示不需要，虎妞也表示只要能帮上忙就很开心了。
　　“你刚才说你已经找了那个人很久了？那他是你什么人呢？你这样急切地找他？”马大路还是比较关心原因。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确实已经找了他……好多年了。”秦源低头叹了口气，知道如果不说出来找到的机会只会更加渺茫。深情有些恍惚，开始讲起自己的往事。
　　每个人都会做梦，有好的，有坏的。关于做梦的说法也有很多种。
　　有的梦是因为遇过什么刺激或兴奋地事而引起的，多半杂乱无章会扰的人精神不振；有的梦是‘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比如你喜欢某个人可能梦里就会和那个人在一起；还有的梦是一种预兆，一种警示，人们都叫它预知梦。这些梦有的是有意义的，有的是没意义的，只在于做梦的人是否会分辨它的意义。
　　秦源就总是做着同一种梦。虽然每次做梦的时候，他都有想要将梦清晰的记下来，但是每次从梦里醒来，那些记忆就会变得很模糊。他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东西很重要，偏偏就是想不起来。后来他遇到了自己的妻子，那些梦也渐渐的消失了，他开始了无梦的日子。那几年他甚至忘了自己曾经做过很多模糊的梦，一直到他的妻子去世之后，那些梦又回来了。甚至比以前更加频繁，更加清晰，让他有时都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梦里他总是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他们会一起喝酒，一起奔跑，一起吵架，甚至一起……抓鬼。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梦里的心情，开心，兴奋，紧张，心痛；这些感情都随着梦境的变化而变化。他的理智告诉他那些只是梦，可他们渐渐变得真实，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这样一个人，他们真的经历过梦中的那些画面。
　　他真的很想知道梦里的那个人是谁，他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些梦，为什么梦里的感觉如此真实，这些他都需要答案。他必须找到梦里的人，他相信只要找到对方就能解开自己的谜团。
　　“所以你就因为一场梦要找一个你也不认识的人？”虎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也太夸张了吧，你怎么知道对方会有你要的答案。说不定对方根本不知道你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不，他一定存在，就在这月牙古镇！”秦源很肯定的回答：“他一定知道答案。”
　　“秦源，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定存在，还知道他一定在月牙古镇？”马大路疑惑的问他，秦源如此肯定对方就在这月牙古镇，让他好奇不已。他开始对秦源的故事感兴趣了。试想一个人怎么会总梦到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还能感觉到和对方在一起的心情？而且，他刚才说他们还在梦里一起抓鬼？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有什么故事可寻。
　　“我刚才说过，是一位高人告诉我的，他说我在月牙古镇可以找到我要的答案，那么那个人一定在月牙古镇之中。”
　　“你说你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也感觉不到对方是男是女，身高高矮，偏胖偏瘦或者大约多大吗？”马大路抱着希望问？
　　“我感觉对方好像是个男的，其余我就不知道了。”秦源失落的摇摇头：“我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唯有那种感觉很清晰。”清晰到现在也记忆犹新。
　　“那怎么找？总不能凭感觉找吧？”虎妞看向马大路，示意他赶快出出注意。
　　马大路表示自己也没办法。这没有姓名，不知道高矮胖瘦的人该怎么找，他甚至不确定秦源说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你也别泄气，我去问问四娘，看看她有没有帮法帮你。”马大路安慰他，想着一会去找封四娘问问。封四娘见多识广，说不定对这件事会有不一样的看法。虎妞投来疑问的眼神，示意马大路这招确定能行的通？刚开始的时候封四娘已经说过不让惹闲事了。马大路耸耸肩，示意试试总是好的。
　　结果可想而知，消息没得来，倒被封四娘教训了一顿的马大路无功而返。

　　柴少安来到驿站就看到石掌柜雷打不动的在柜台后打盹，不是饭口的大厅没有几个客人，显得有些空旷，平常应该在的虎妞，马大路一个也没见到。今天他就是来找马大路的，这几天马大路都没来找他，到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只是不过是来看看他是不是有麻烦而已。’柴少安在来的路上这样安慰自己，绝不承认是因为习惯了某人天天找自己‘报道’。人想养成一个习惯很容易，想戒掉一个习惯很困难。他知道自己刚来月牙古镇的那段时间要不是有马大路帮他忙前忙后，单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过上这样的生活。虽然写字摊赚的钱很少，除去纸墨笔砚的费用衣食三餐几乎就没有剩余了，再加上马大路一来就会有几个分文不收和自己以前相比，这种生活更本就是天差地别，但是它很安稳，不用像以前那样看人虚情假意的嘴脸。就连现在的住处都是马大路帮他找的，现在他只是来看个‘朋友’，帮了他很多的‘朋友’。马大路总是对他这样称呼自己。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什么都帮我？’
　　‘谁让我们是朋友呢，不帮你帮谁。’
　　看看打盹的石掌柜，柴少安果断的走向楼梯，他可记着婆婆和马大路的话呢。
　　“呦，是少安啊。”从厨房出来的喜嫂看到了柴少安打着招呼：“来找大路的？”
　　“是啊，他在吗？”柴少安默默地吐槽喜嫂那声少安怎么叫的那么顺口，还这么自来熟，浑然不知是某人导致的结果。
　　“因该在楼上，这几天他回来的都挺早。”喜嫂说着就让福大上楼去叫人。柴少安刚想阻止说他自己上去找就行，福大就从他身边蹭蹭的跑上楼。也许是木头太过老旧的关系，脚落在台阶上，有种吱嘎吱嘎的声响。平时驿站人多也就听不出什么，现在人少，声音就显得刺耳很多。让柴少安不太习惯，看了一圈，没有人在意这个声音。
　　“少安，快上来。”马大路的头从二楼的围栏探过来，一只手不停的摇摆，深怕柴少安看不见自己似的，声音里满是欣喜。柴少安顿觉这个驿站貌似……不太安全？？？
　　向喜嫂点个头，柴少安踩着吱嘎吱嘎的楼梯走向马大路。
　　被马大路拉进房间，就看见四双眼睛盯着自己：“你们干嘛？”
　　“我就说大路一定会跑出去。”虎妞不搭理他，转身对身边的秦源说。
　　‘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柴少安无奈的在想，这虎妞怎么对自己说话总有刺。记得刚开始也是个热情的小姑娘，从什么时候来时这样的呢？柴少安百思不得其解。
　　马大路听了虎妞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秦源的事情，这几天都没抽出空去找柴少安。他和虎妞找了很多关于梦的书希望可以帮秦源查到一些线索。因为不知道秦源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也没有办法帮着打听。总不能拉着秦源去镇里挨个人让他‘感受’一下吧。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再去看看柴少安，没想到对方到是先来找自己了。刚才听福大敲门说柴少安来找他了，就立刻冲出屋去。
　　“这是我的朋友柴少安，这是秦源。”
　　柴少安不认识秦源，但秦源知道柴少安，因为就在马大路出去那会，虎妞已经和他讲了柴少安是马大路的朋友，半个多月前来到月牙古镇居住。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总觉得柴公子看起来眼熟。”秦源看着柴少安，越看越觉得眼熟。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就是想不起来。
　　“我可不觉得眼熟。”柴少安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看，特别是不认识的人：“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也许吧。”秦源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打算离开：“既然大路有朋友来，我就先回去了。”
　　秦源刚离开，柴少安刚想说什么，看看虎妞有顿住了，马大路见状，找了个借口对虎妞说：“虎妞，我还有点饿，不如你帮我们准备一点吃的？”
　　“哼，还想说悄悄话不让人听不成。”虎妞嘴上说着不肯，还是起身离开了，心里知道马大路这是为了柴少安支开她。饭后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哪有那么容易饿！
　　马大路知道虎妞是说的玩的，没有在意。柴少安却脸色发红，他本来脸皮就薄，被虎妞三番四次的呛着，心里本就是窝火。心里默念‘婆婆说不要惹事，不要惹事。’还是忍不住看着虎妞离去的身影咬牙切齿的问：“你确定我没得罪过这个死丫头！”
　　“虎妞没有恶意的。”马大路劝道，拉着柴少安坐下来，笑着问他：“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我当然知道她没有恶意，要不然早教训她了。’柴少安在心里腹议，斜眼看看了一脸笑容的家伙：“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
　　环视了一圈，这是他第一次进马大路的房间，还挺新鲜。房间的摆设比较简单。一张床，两把木椅中间是一张木桌。旁边还有另一把椅子明显不属于屋里的摆设，应该是刚才三人聊天现搬来的。
　　“刚才那人新来的？没见过啊。”柴少安问他。
　　“他是来找人的。”马大路立刻就把关于秦源的事情告诉了柴少安，包括他的梦，他来这的目的还有自己的一些看法等等。“我们这几天一直在找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可是也没找到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想下手都没有地方可以下手。”开始还是兴致勃勃的马大路讲到后来越发失望。
　　“那也未必吧。”柴少安仔细的听着马大路讲的事情，分析道：“你不是说秦源说过有个高人吗？既然他知道那个人在月牙古镇还让秦源来找说不定他还知道一些东西。”
　　“对啊，我们去问问秦源说的那个高人说不定就有线索了。”听了柴少安的分析，马大路立刻想到这些天他们光纠结在找人上，到把那个高人忽略了。起身就想去找秦源问清楚。
　　“你等会”柴少安拉着要去找人的人，无奈的说：“那个高人是谁我们还没搞清楚，他怎么会知道秦源要找的人一定在月牙古镇也是个问题，你贸然的就要找人也得先弄清楚啊。”
　　“这个我自会去问秦源。但是那个高人一定是要去找的。如果试了说不定还会有机会，不试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马大路说的认真。
　　“……”知道马大路喜欢故事，也知道他立志写下荒漠千年的传奇。可是：“你干嘛对这事这么上心。”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人居然可以一直梦到另一个不认识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
　　“我倒不觉得一个人梦见另一个人有什么奇怪的，我还听说过有人为了自己的梦而疯掉的呢。”柴少安想起以前苗婆婆讲的故事不以为然的说道：“再说这个秦源看起来也挺正常。”
　　“还会有人为自己的梦疯掉？他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做梦做到发疯马大路不是第一次听说。这荒漠上什么人都有，自古以来总有些人，是贪婪而懦弱的。有人为了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或者做了亏心事而被梦魇折磨到最后发疯发狂，不多见也是有的。
　　“那倒不是，这个人一直说他有一个爱人，还说一定要去找对方。可是他的亲戚朋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那这和做梦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说的爱人就是他做梦里梦到的人啊。”柴少安好笑的看着马大路：“听说他后来一直没有找到那个人。他的家人也请过高人来为他治病，始终没有用。最后被人当成疯子，郁郁而终了。”
　　“这么惨啊。”马大路听到结局，忍不住为那个人惋惜。
　　“不过是个故事罢了。”拍拍马大路的肩头，示意他别这么在意：“那不过是一个不存在的人罢了，你也别在意了。”
　　“你怎么知道他找的那个人不存在。”
　　“如果存在早就应该找到了吧，又何需郁郁而终呢。”柴少安安慰他：“再说这只是一个故事，不论是找人的还是被找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那个人该有多惨，为了找一个不存在的人被别人当成疯子。”
　　“所以才说是故事啊，都是小时候听来的，要不是你说起这事我早就忘了。”
　　“那你说人是不是真的有前世今生呢？”
　　“厄……干嘛这么问？”面对马大路突然的问题疑惑不已。
　　“只是听了你的故事，再想到秦源，有些感叹。说不定这个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所以他们才会做那样的梦。我在这荒漠长大也遇到过很多奇事，虽然最后查出都是人为，是人的贪心所致，但是我相信还是会有那些所谓的神秘力量。”
　　“……”柴少安想起当初婆婆施法术让孙子楚死亡，自己试着招的两个小鬼以及后来孙子楚所说的陆判之事，暗自决定决不能让马大路知道。

作者有话说

　　希望有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