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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当黎明来时爱情终结,人生就是这样的吧?
      当太阳的光照射进洒店客房的床上,路西法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有站在床边的易力。
      她走了,我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她坐在床边凝望着你,她对我说好喜欢看到你沉睡的样子。
      易力缓缓的说。
      他转过身,把脸埋在潘多拉睡过的枕头上。
      她走的时候叫我不要吵醒你,还叫我要好好的照顾你。
      他无语,只把脸更深地埋入枕头里面。
      路西法,我也想看到你在我怀里沉睡的样子。
      易力猛地跳上床紧紧抱住他的腰深情地说。
      他的脑子里只有潘多拉的身影,他只是贪婪地嗅着潘多拉遗留在枕头上的味道。
      至于别的任何东西他都不放在心上。
      那怕是易力。
      易力贪婪地吻着他的颈,他的背,他的腰,啃咬着他的全身。
      路西法,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到底要如何才能令你从潘多拉的气息中走出来?如果你爱我,我会为你付出一切。路西法,我爱你。
      易力悲哀地诉说着。
      心有多痛,爱就有多深。易力猛地用力狠狠地咬住他的右肩。
      嗯。
      他发出痛楚的低吟。
      他的心伴随着易力给予他的痛而痛。
      恍惚间又看到潘多拉流着泪凝望着他的脸说的话。
      路西法,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爱你?如果我爱你,我会不会比和他在一起幸福得多?
      潘多拉,我爱你。
      他喃喃低语。
      易力的泪滴在他的肩上。
      易力的牙咬得更狠了。
      牙齿深深的嵌入他的肉里,血流出来滴在雪白的床单上。
      易力,够了。
      易力,够了。
      他开始坚定地低语。
      易力终于松开了口,他的右肩上是一圈深可见肉的牙痕。
      他坐了起来,伸手轻抚着右肩的伤,淡淡地笑了笑,看向易力。
      易力,不要爱我。
      他说。
      等你不再爱潘多拉我自然会忘了你。
      易力同样淡淡地对他笑了笑,坚定地说。
      何苦呢?
      我不觉得苦,就如同你不觉得苦一样。而且,潘多拉已经把你交给了我,我现在还有责任爱你。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跟着我?
      对,上穷碧落下黄泉,此意绵绵无绝期。
      哎。这样可就没什么好说的啦。算了,今天要去哪里玩啊,这几天我好好陪陪你吧。
      然后回去之后把我一脚踹开是不是?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
      今天伟哥会过来带我们去玩。
      有他做导游也好。
      路西法,我真是不明白呢。
      不明白什么?
      你和潘多拉到底是怎么样的爱情?
      我和她没有爱情,她不爱我。
      但你爱她。
      那又如何?
      既然你可以和她上床,为什么不可以和我?
      因为我爱她。
      那我也爱你。
      但我并不想和你上床。而潘多拉想和我上床。
      路西法,你是要把我逼疯吗?
      易力抓狂地吼叫起来。
      我说过叫你不要爱我。
      你休想。我不会放过你的,路西法。
      易力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又执着,似乎还有一丝偏执。
      路西法,你要是把我逼疯,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真的是魔鬼撒旦,我也不会放过你。那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除非——
      除非什么?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易力。
      除非你把我清理掉。
      清理掉?
      他失笑不解地看着易力。
      路西法,就算你把我清理掉,我也不会放弃。就如同你不会放弃潘多拉一样。易力却在此时此刻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似地说。
      就如同你不会放弃潘多拉一样?
      他的心淡淡地痛,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永远爱潘多拉?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放弃潘多拉?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得到过潘多拉,又何来放弃?
      他轻叹一声,收拾好心情,穿好衣服,走出了酒店客房。
      房外,伟哥正走过来。
      伟哥,你在这里认识刺青的高手吗?
      你要刺青?
      不是要刺青,是要毁尸灭迹。
      他一笑,看了易力一眼说。
      是吗?有一个,你现在就要去见他吗?
      嗯。
      那走吧,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易力咬着牙不啃声,闷声不响地跟着两人来到刺青高手的工作坊。
      那里面已经有四五个男女在等待。
      伟哥先进去和对方沟通了一下,然后出来把他和易力带了进去。
      那个刺青的高手是个大约不过三十岁的精瘦男人,双目如炬,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发出一丝暧昧的笑声说:难怪阿伟会求我呢,阿伟可从来没求过人。
      他淡淡一笑,脱去上衣,露出那带着血痕的右肩。
      伟哥惊讶地看了易力一眼,偷偷向易力竖起大拇指。
      易力被伟哥逗笑了,坐在一旁看高手为他刺青。
      你想刺什么呢?
      高手问他。
      刺一朵花吧。
      要正好遮住牙痕是吗?
      对。先生,要完美得看不出本来面目。
      保证可以,不过,你可要忍得痛,刺青是不能打麻药的哦。
      明白。
      想刺什么花?
      刺一朵牡丹花吧。
      好。艳丽的牡丹花,所有的真相都在这繁复又艳丽的花下消失无踪。
      高手忽然看了易力一眼笑道。
      易力不以为意的哼了哼,眼光只是盯着他。
      他却已闭目安睡了。
      过了大约四个小时,高手终于发出一声轻呼。
      好了,起来吧。
      易力马上过来扶起他,用手巾抹去他额头上细细的冷汗。
      谢谢你,师傅。
      他说。
      不用谢,阿伟,谁付钱啦?
      我来付,我来付。
      伟哥举手笑道。
      不用了,看在你这么多年就求了我这一次的份上,就免了吧。
      高手哈哈一笑,把手一挥。
      他穿好衣服,谢过刺青师傅,正要离开。
      刺青师傅却叫住了他。
      他回身看着师傅。
      阿伟是我儿时的好友,他这人心性冷,很少求过人,路先生莫要负他才好。
      他看了伟哥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在易力身上,那眼神依然是一片恬淡。
      易力,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帮我,你肯不肯为了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肯,我可以为了你付出我的一切。
      易力断然地说。
      为了我,死也可以吗?
      可以。
      师傅,你看,易力为了我死都可以,他肯为我死,我自然不会负他。伟哥若肯为我付出一切,甚至为我死,我自然也不会负他。
      他淡淡笑着,看向刺青师傅。
      刺青师傅大笑。
      看来是我多虑了,阿伟这小子什么时候为别人不顾一切呢。你们走吧。
      谢谢师傅。
      走出幽暗的刺青房,回到灿烂阳光下,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伟哥,可不可以帮个忙?
      什么事?
      我想帮一个朋友拿香港身份证。
      是昨天那个朋友吗?
      是。
      可以,我帮你问一问。
      谢谢你。
      不用谢,反正我这人做事都是有来有往了,也许将来我会有事要你帮忙呢。
      能相见就是缘,也许真的有互相帮忙的时候。
      回到工作岗位上的他,一直等到叶礼庆的两亿美金安全进入内地才开始进行他的兼并计划。
      在这当中,蒋东军找过他好几次,因为东军地产实在是顶不住了,每天来要债的人都踏破了门槛,而省里似乎也听到了风声,开始有人鼓捣着要究查东军地产。
      这样一来,连柳贤泽都急了。
      两个人在柳贤泽的别墅见面!
      为什么还没有把计划拿出来?
      柳贤泽追问他。
      您到底担心什么?
      柳贤泽抿唇不语。
      是担心蒋东军会狗急跳墙用你们父子之间的事要胁你吗?
      柳贤泽瞪了他一眼,却也是默认。
      蒋东军不会这样做的。
      你很了解他吗?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这个社会太复杂。
      柳贤泽一愣,看了他好久才讥讽地一笑。
      是你在权力路上太久了,开始有疑心病,以为这个社会真的很复杂。你想一想,如果他真的想要胁你,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还一筹莫展的要我们银行救他呢?
      柳贤泽看着他坚定的表情,沉默不语。
      忽然,书房的门开了,进来的是柳贤泽的儿子柳静言。
      静言,你来做什么?快回去休息。
      爸爸,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二人都看向柳静言。
      爸爸,蒋叔叔对我一直都很好,他不会害你的。以前那件事也是他帮我解决的,不也一直风平浪静吗?
      静言。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你回去休息。
      柳静言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他暗叹一声,人如其名,真是一个沉静的人。
      柳贤泽不说话了。
      不如这样吧,如果你不放心,我有办法从蒋东军那里套出话来,怎么样?
      他见柳贤泽还是不放心,想了想缓缓道。
      我这一生就这一个污点,我不想这个污点成为我仕途上的绊脚石。
      柳贤泽看了他一眼,长久才轻轻地说。
      蒋东军和你共患难这么多年,你应该相信他。
      你看看用什么办法可以套出话来吧。
      柳贤泽有些疲惫地说。
      他看着对方好一会,点点头,走了。
      在楼下,柳静言站在客厅,明显是在等着他。
      你的伤没事了吧?
      他问。
      没事,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他点点头。
      我——
      柳静言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我父亲一直都是个仕途顺利的人,而且他作官也一直做的很好。
      我知道。
      对于他来说,做一个好官就是他的理想。
      我懂。
      他是那种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的人。也相信只要有机会让他大展拳脚就能做得很好的人。
      他一笑看向柳静言。
      你很崇拜你的父亲?
      我只是希望他能度过此劫。我母亲带着妹妹在国外,表面上和美的家庭实际上伤悲不足以为外人道,可是我和父亲都没有办法。
      何必一定要称劫,他怕的不过是蒋东军可能会出卖他而已。
      我先谢谢你。
      过几天,我会让你父亲放心的。
      他说完,离开了柳贤泽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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