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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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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幅兄弟情深的感人画面。”玄衣人轻蔑地笑,“若是毒使愿意交出东图来,玄五不妨给你们个干脆。”
百合未答话,只是摸索身上的毒粉,水炀按住他,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突然一个黄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只黑灰色的小虫绕着他欢快地飞舞。其余人皆是一惊,疑惑地看着百合,不知所措。
“我在百晓生的手札里见过一种花,色杂也没有香味,但是花液却能吸引一种长翅毒虫。我刚刚在庙外见到,就洒在门口了。你们没有踩到吧?”水炀用一根小棍子拨了拨火堆,火烧旺了些。
空气中想起翅膀振动的声音,远处黑压压一片。
“脱下鞋扔远点!”玄衣人吼道。五双鞋子外加一个死人被抛出庙外,马上被黑色包围,接着黑色撤去,鞋子残破不堪,人竟是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水炀有点想吐,但他忍了下来。
“他身上有很多小瓶小罐,我在周围随便撒了一些,具体洒在哪里我也不记得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听说皮肤接触也不行。”水炀好心的提醒。他不想见到死人,当然是在自己不会死的情况下。
有一个黄衣人突然倒下。他身边的人大哭:“四哥~~都叫你把袜子上的洞补了,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呜呜呜呜呜~~~~~”另两个黄衣人慌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袜子。
玄衣人见状就给了那大哭的人一拳。
“看来留不得你们全尸了!”玄衣人迅速抬手,对准水炀和百合各发了一枚短箭。百合一侧身,两支箭都插在了背上。水炀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看着百合嘴角流下的黑血。
玄衣人抽出腰间的软剑脚点地腾空跃起向水炀冲来。
“当~”兵器碰撞的声音。步施我挡在水炀身前,手持一把匕首,脸上的笑容里有种嗜血的娇艳。他肩上停着的一只黑色蝴蝶,在瞬间化作一缕青烟。
几个天罡门的人跑了过来,把水炀和百合围住,手忙脚乱。
接下来的事情水炀不太记得了。他只记得百合一直在吐血,一口又一口。
箭上有毒。
他挡了箭。
水炀觉得一阵晕眩,然后被搂进谁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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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难得一见的柔弱毒使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都去看啊!!”天罡门路人甲(疑似要涨月俸的那名同学)敲着锣巡游。
水炀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面前是放大的步施我的脸。
“师兄死了七分,还有三分任君采撷。你要不要去看看?”步施我咧开嘴角笑的邪恶。
现在百合的房间怎么形容呢?
人山人海,比肩继踵,人声鼎沸,门庭若市,座无虚席,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美女如云,车水马龙……太过了……
总而言之一个字:“挤”。
“大家都把罩子放亮点啊!此时不看就没有机会了啊!”路人甲呼喊。
百合被大众雪亮的眼睛照射着,千百年来的一零一号表情有点挂不住了,老脸泛红,大喝一声:“步施我!你把人都给我弄出去!”接着是一阵咳嗽。
显然这样的语气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是充满病态美感,惹得周围的丫鬟们的心小鹿乱撞。
步施我在门外对路人甲说:“人这么少,你办事不力!再去弄个鼓来敲!”
路人甲连声称是,退了下去。
水炀远远看了一眼,确定自己进不去了。正准备往回走,迎面走来司马大长老。
“门主这次受惊了。不过还是有收获的。百合拿到了南图,我们可以开始寻宝了。”他微微一伏身,“门主不进去看看?”
水炀说:“很多人。”
“这简单。”
司马长老摸摸小胡子,转身把水炀挡住,咳嗽了一声,对着窗外高喊:“门主!河水凉,你怎么在洗澡?快上来啊!!”
脚步声起,毒坊里没人了。远远听见岸边步施我的声音:“都不准看我的小水炀!!”
司马长老把水炀推进房间里,关上门,笑眯眯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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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进门时水炀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百合下意识去扶,只在抬起一半身子就全身疼痛跌了回去,闷闷的哼了一声。
水炀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把百合扫视了好几遍。
“很疼吧。”水炀缓缓地说,“我看着都觉得会很疼。”
百合看着水炀,水炀的眼睛里闪着关怀,虽然不及他看自己做的食物那般热切,但是至少此刻在他的眼里的是自己。
高兴,犹豫,挣扎,一瞬间百合的脸上闪过千百种情绪,最后归为淡漠。
“没什么。有我自己配的药,很快就会好了。”
“哦。”水炀答了一声,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静。
水炀看着百合,百合背对着水炀闭着眼。
“该死的臭小子发什么呆啊!任务啊任务!!!”想了半天还是不放心半路折回的司马长老趴在门口愤然。
“果然还是很疼吧?你在发抖。疼就说出来,不要忍着。说出来就不那么疼了。”
百合可以感觉到背上水炀的视线。他捂住心脏对自己说,不要跳了!不要跳那么快!但显然不奏效。
不然,顺从自己一次?而且不是还有任务嘛!自己又受伤了,这里也没有别人。
就顺从一次?
自私一次?
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
“其,其实,是有点疼的。”
“哪里疼?额头?”水炀的手抚上百合的额,轻轻的摩挲。“摸摸就不疼了。”姐姐就是这样做的,很灵的。修长的手滑到衣服里,在胸口的周围继续摩挲。“这里受伤了,我记得。摸摸。好点没有?”
水炀的手微凉,动作轻柔,滑过的地方却像着火了一样,有千百只蚂蚁在啃食。
百合没想到水炀会这样。
全身一阵又一阵的酥麻,百合克制住自己扑倒水炀的冲动,咬着唇,拳头握得死紧,脸红得快渗出血来。
“啊,脸好红。发烧了?”水炀抽回手,手背贴上百合的额头,“没有啊。”
“今天……太热了。”松了口气,百合有些气息不稳。
“恩,是很热。”水炀点点头,“还疼不?”
“不了。谢谢你。你去休息吧。”放纵已经够了。百合对自己说,而且他不想再考验自制力。
“哦。”水炀向门口走去,门口一阵骚动。打开门,却一个人也没有了。
“啊,对了。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从今往后,百合就是水炀最好的朋友。”水炀回头一笑,出门。
百合望着门口呆滞了半晌,呢喃道:“突然觉得背上很痛啊……”
晚上。
“为了救你们我肌肉拉伤,全身都痛!炀!我要摸摸!!”步施我挂在了水炀身上。水炀把他推开。
“我累了。想睡觉。”水炀说,“司马长老!帮他摸摸。他全身都痛。”水炀回房间睡觉。
司马长老掰了掰手腕,关节嘎嘎的响。笑眯眯地说:“步小子,全身都疼啊?”
步施我也陪笑脸:“哎呀,司马伯伯,您瞧您的老骨头嘎吱嘎吱响,别给揉碎了。不用了,谢谢啊。”
“臭小子!”司马长老扬起手,步施我早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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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打算弟弟做小受的啦,或者小受翻身变小攻?
或者攻受兼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