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What can I say? ...
-
关西大赛开始了。
伊藤不再是网球社的经理了。
“伊藤，最近你怎么都没有精神。”藤本问。
“不会啊！我很精神的。”伊藤做了一个大力士的动作。
藤本用更加担心的语气说，
“伊藤，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你就要说出来，不说的话，你又不痛快，我也看得难受。”
“而且就像我不是你的朋友一样。”
这句话，是藤本用很低的声音说得。
“对不起，藤本。我……”伊藤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伊藤，有人找。”
“知道了。”伊藤欲言又止，“过几天我会告诉你的。”
伊藤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樱。
伊藤却没有看到藤本的表情。
伊藤，你究竟有多少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你来干什么。”
伊藤一想起林樱那天的口气，就心情不快。
“看看你。看看跟我来自一个世界的人。”林樱的口气中少了那天张狂，多了一份惆怅。
伊藤听着林樱的话，突然觉得可笑，
若是告诉她，有机会回去，不知道她又会怎么样选择。
“林学姐，你的话真奇怪，除了我们两个之外，难不成别人都是外星人。就用我的同学来说，他们都是跟我出生在一个国家，一个世界里的人。”伊藤暗自鄙视了自己一下，日本人和中国人怎么会出生在同一个地方呢？除非你们真的是徐福的后代，如果是，那么你们连尊敬祖宗都不知道了……
“开玩笑，伊藤璃你不要装傻了，我问过网球社的人，你中文说得很流利，而且，我查过你的出入境记录，你在中国不过待了两个星期，怎么可能……”林樱的语气里又变回了以往的狂妄。
“我是会说中文，而且说得很流利，那是因为我天资聪颖，一学就会。”伊藤用中文说。
“不知道，你家是不是从政的呢，是右翼的吗？”
“是右翼那有怎么样？如果你对我说实话我就告诉你。”林樱一脸不以为然，也用中文回复。
伊藤用一种很冰冷的眼神看着林樱，
林樱被看得有些发毛，
连忙壮胆问，
“怎么了。”
“幸亏你现在是日本人。”伊藤说完就转身向教室走去，
心里暗自说道，
我真是以你为耻。
伊藤本身并不是鄙视日本人，
因为，在原来的世界，伊藤的母亲就有着二分之一的日本血统。
严格的来说，伊藤算得上是四分之一个日本人。
伊藤从小就很讨厌自己，
觉得自己就像寓言故事里的那只蝙蝠，
两边都不是。
在原来的世界里，
她的一家与日本有着各种各样古怪的关系，
例如，母亲是半个日本人，
例如，太婆的命是日本人救得，
例如，太公身上的疤痕就是让日本鬼子刺的。
……
说恨，又不全是；
说喜欢，那也不是。
她恨得是发动战争的人，
她恨得是知错不改的人。
她记得在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墙壁上有这样八个字，
以史为鉴，开创未来。
她讨厌以小泉为首的□□份子，
她不讨厌那些真诚的日本人。
她不喜欢日本那些被篡改的历史，
她同样对那一小部分表里不一的中国人感到无奈。
相较之下，她更喜欢韩国人的态度，
那种表里如一的样子，让她敬佩。
对于林樱这样的人，伊藤能说什么，
What can she say?
Nothing.
再见林樱，是三天后。
林樱是主动来承认错误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得，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穿来的。”
话落，林樱哭了。
伊藤不知所措地看着林樱。
“还有，我们家不是从政的。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林樱揉了揉眼睛，挺起腰板，向西望去，郑重地说，
“中国，对不起。”
伊藤有些疑惑地看着林樱，问，
“你究竟是为什么执着于我是不是穿来的。”
“我想知道，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跟我一样的人，我不想一个人，哪怕多一个人，多一个跟我一样的人，我被人说成是怪物都愿意，因
为我不是一个人。”林樱说道。
原来每个人都是怕孤独的。
“你又是为了什么来四天宝寺呢？”伊藤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大阪除了四天宝寺之外应该没有什么厉害的学校，比赛也没有关东有看头。
“我喜欢四天宝寺，因为，我喜欢他们对网球的热情。”
“可是，网球王子里面的人对网球都是很热情的。”
“你这么说，我可以把你当成同类人吗？”
看着林樱的笑颜，
伊藤很被动的点了点头。
看着伊藤点头后，林樱说，
“我替四天宝寺抱不平，明明综合实力比青学强。”
“所以你要改变这一个事实。”
林樱很用劲地点了点头。
What can I say？
是说，还是不要改变故事情节了；
还是说，姐妹上，我支持你！
伊藤想了想，
自己就是那种不敢随意做决定的人，
自己从小就是怕担责任。
打赌，都是打双赢的。
其实，像林樱这样也不错呢，
虽然很容易招人怨……
“你笑什么？”林樱看着一言不发，直傻笑的伊藤问。
“你说，穿越的怎么都是中国人？会不会有其他国家的？外星人？亦或者从其他动漫里面穿过来？或者动物？”
伊藤异想天开道。
“可能哎！说不准哪天，越前龙马就穿越了。”林樱对越前十分没有好感。
“穿到柯南的世界？穿到康熙年间？穿到战国，成了龙阳君怎么样？”伊藤已经开始脱线。
“那么你说，不二岂不是要成为魏王？”林樱虽然不喜欢龙马，但很支持不二越。
“你说，哪天女王和小狼一起穿越到一片原始森林里怎么样？”林樱脑内剧场正在播出OA版的热带雨林的爆笑生活。
“不错，那么你说阿布的肚子怎么样？”
……
“林樱你穿越前多少岁。”伊藤问。
“20了。还魂成小女孩不错。”
“你心理年龄多少。”
“15。”
伊藤一阵恶寒。
不管怎么说，伊藤和林樱至少成了朋友，
在网球社众人的邀请下和林樱的连拖带拽，
伊藤经常会到网球社帮忙。
不管怎么说，四天宝寺拿下了关西大赛的冠军，
根据组委会的说法是，暑假开始后的第二个星期一，就是全国大赛的开赛日期。
“伊藤，我发现了。”某天林樱突然说。
“什么？”伊藤很自然地问。
“白石平时对众人都很温柔，但是好像对你特别温柔。他喜欢你。”
“有么？你肯定是想恋爱想疯了。”伊藤说。
“哪有！”
其实，伊藤在听到某句话的时候，心跳突然不正常。
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林，其实，我们有机会回去的。”
“我知道。”林樱说。
“那你会不会回去。”现在已经是会不会的问题而非想不想了
“会，不过一定是在看完明年的全国大赛之后。既然没看到许斐的连载，又怎么能错过真人的呢。”
其实，林樱看得也很开呢。
“可是，你在这边待了多少年，那边的人就会长多少岁，而你回去的时候却是你穿越前的年龄。”伊藤忍不住说道。
“你是听伊藤星说得吧，那个异能者。”林樱问。
伊藤点点头。
“其实，每个人的代价都不一样呢。”林樱背对着伊藤说。
“我的代价就是这边将没有人记得我的存在。”林樱的声音仍旧是平静的，
“但是，相对的，我在这边待了多少年，那边的身体就会长多少岁。”
“林樱，你……”伊藤是知道，被人遗忘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伊藤，你说，如果我回去之后把这边的故事写成小说会怎么样呢？”
话落，林樱转过脸来，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让明媚的阳光都失色。
“林，你很勇敢呢。”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What can I s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