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死神白绯)》肆肆

4、结章

　　“欢迎加入八番队~我是京乐春水,这里最帅的男人~”粉色披风大叔挂着酒壶走进队舍,然后看到绯真,顿时两眼放光的扑了过来:”绯真小美女~”

　　一女子瞬步挡在绯真面前,扬手,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准确的敲在春水头上，然后推推眼镜：“我是副队长，伊势七绪，女协第七席，以后会教你如何防狼。“

　　绯真目瞪口呆看着。

　　“啊——是杀气吗？还是我病得混沌五觉了……朽木副队长，怎么在这里呢？有什么事么？”门外浮竹的声音响起。

　　接着响起冰而冷漠的的声音：“路过。”

　　“哦，那么请走好朽木君……啊……市丸副队长为什么在房顶上？”

　　“路过～我也路过～”瞬步消失。

　　春水收敛一些，回复正常，捻着帽檐笑笑：“绯真，你可是我钦点来的哟～否则五番和六番两队长非要互相掐死不可……”

　　绯真挠挠头，不知怎么回答。

　　春水突然一把揽过绯真仰天大笑：“为了静灵庭的和平就由我来接收好啦！～”

　　七绪又一夹子拍上，推推眼镜拉过绯真：“队长！！新队员接收式你能不能正经点！！！！”

　　春水的大笠帽被七绪的声波掀飞出去，正好盖在刚进门的浮竹脸上，春水冲上去，掀掉帽子乘势一把搂住浮竹，一只恶魔的大手伸向浮竹的俊脸：“～～来～十四郎～摸摸撞坏没有～”

　　“让水天翻腾吧……”脑袋上青筋暴跳的某只深蓝发干脆直接拔刀。

　　春水瞬间回复原位：“啊……欢迎新队员啊……”

　　浮竹轻轻咳嗽：“我是来传令的，现世a市16区出现大规模虚群，此次是八番队的任务，请速出战。”

　　春水点点头，向队员们压帽一笑：“亲爱的们～有任务喽～”

　　“队长，今天是几番队值班呐？”银躺在沙发上，擎着一本杂志看着，还非常不知廉耻的摇着脚。

　　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的蓝染推了推眼睛，心里感叹怎么摊上这么个游手好闲的副队：“八番。”

　　银突然跳起来冲出去了。

　　蓝染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八番把七绪绑来跟京乐换换副队，让那两人一块浪荡去……

　　该死……毒发作的真不是时候……

　　绯真眼睁睁看着虚向自己逼近，熟悉的心悸传来，无力感渐渐将她包围。

　　……这是第四次了……

　　绯真绝望的任凭身体倒了下去。

　　……每一次……都可能是结束……

　　肩上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然后身体飞起来，被远远地抛了出去。

　　落地前，被身后冲来的人一把捞起，同时长长的刀刃喷薄出去刺穿了虚的面具。

　　“哦呀呀～怎么只剩这么点水平呐？毒发作了吗？”

　　意识归位，绯真挣扎着推开银站起来，第一句话却是：“银，别告诉白哉……”

　　银悠悠一笑，转了转手中回复了原貌的神枪：“他那种人，怎会屑于听我说话，更何况，他若知道你命不久矣，怕是会直接娶了你吧……”

　　绯真侧过脸叉开话题：“谢谢你救我……”

　　“救你……”银玩味般重复着这两个字，甩手砍翻一只虚，笑道：“呐～我原本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不是了。”冰凉的刀刃点在绯真脖颈上，引起肌肤得战栗。银轻轻伏在她耳边，声音温柔如魅：“呐～得不到的，就让它消失～这样才公平呐……”

　　冰冷得尖锐，刺入肌肤，然后瞬间被汹涌而出的鲜血润的温暖。

　　绯真张大紫色的双眸，怔怔看着银，双手紧握住他的手臂。

　　当的一声，银的刀刃被挑开，春水紧紧皱着眉挡在了绯真身前：“你要做什么，市丸副队长……？”

　　银收刀，摊摊手，没心没肺的一笑：“啊啦～不干什么，听说八番队有任务，我也来凑个热闹呐～”然后向春水微躬：“那么不打扰了～京乐队长～”不再看绯真一眼，转身消失。

　　春水揉了揉绯真的头发，然后把她带到后方交给医护人员：“今天放你假，我可不想朽木君把我冻感冒。”说完就要回到前线。

　　绯真突然站起来：“……等等队长……我，我还能战斗！”

　　春水笑一笑，亦不回头：“那么，包扎之后就跟上来。”

　　朽木中意的女子，原来是这样的么。春水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一旁努力组织鬼道配合队员攻击的绯真。

　　那个女子，常淡然而没有表情，在攻击的时候会皱起眉，但在间隙的一瞬里眼神流转却会透出哀伤。

　　让人很有保护欲啊～春水挠挠头——可这丫头偏偏又倔强。而且长相普普通通身材平平，难道是朽木当贵族当的腻味了？

　　爱总是没有理由的吧。

　　春水对自己的结论非常满意，于是很爽快的砍翻两只虚，跑到新队员面前耍帅，小小初解一下帮助绯真解决一只虚。

　　绯真虚弱的对他抬头浅笑：“谢谢队长……”

　　春水望着她墨紫色的眸子，不由一时间慌神，觉得天地刹那间慢了一拍，手忙脚乱到：“你你——你看你虚弱的样子……我给你打开穿界门你先回去。”然后不由分说的打开了穿界门把绯真硬推了进去，才常常吁一口气。

　　很多年以后春水再想起，才兀然明白那时的感觉，叫做心动。（完了完了～我all绯了……）

　　这才是第四次走穿界甬道，不过于独自一人还是第一次。

　　绯真回头看了看在自己身后关闭的大门，无奈只好继续向前走。

　　黑洞洞的，也望不到尽头。

　　搞不明白队长怎么突然让自己回来，其实……其实自己是很害怕黑的……宁肯回去砍虚啊……

　　胡思乱想着，心里忽而平静下来。绯真伸手抚摸自己的脖颈——银的刀刃上传来的凉度仿佛还在。

　　那时，他的杀意是清晰的，自己心里其实很害怕，却亦很坦然。

　　真的。绯真想，如果真的就那样死去，或许也并非坏事吧……

　　可是真的要死的时候却偏偏会想要活着。

　　挠挠头——嗯，想点别的……

　　嘎——

　　寂静地黑暗中不辨方向的迸出一声轻响。

　　绯真顿住脚步，周身的灵力慢慢聚集起来，敏感地去感知四周。

　　嗡——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绯真敏捷转身向着身后：“赤火炮！”

　　巨大的火球喷射而出，火流涌动，照亮空间远处的一个白点。

　　轰隆隆——

　　声音越来越近，罡风逼近，空间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扭曲。

　　轰隆隆的震响如群兽狂奔而来。

　　穿界甬道崩溃了！

　　绯真猛的反应过来，发动瞬步向尸魂界的方向奔去。空间崩塌的声音越来越大，扭曲度越来越明显。

　　绯真开始感觉到身体肌肉的扭曲，体力渐渐不支，瞬步已无法动用，只是竭力的奔跑着。

　　该死的队长……开的什么门么……

　　……光亮！

　　长时间在黑暗中的绯真敏感的捕捉到了这一丝亮光，心脏不由兴奋地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异常清晰。

　　光亮豁然扩大，刺的绯真有些恍惚。

　　是门！

　　绯真狂喜，用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向出口冲过去。

　　轰隆隆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甬道内外气压的不均引起气流尖鸣着旋转，撕扯着空间，崩裂，断口处小小的光点已然扩成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准备吞噬。

　　背后的气流越来越紧，撕扯着绯真的身体，绯真已经感觉到腿部的肌肤因无法承受这样的扭曲度而生生扭裂了一道口子，鲜血迸溅。

　　再这样下去，连脖子都会要扭断的。绯真忍着剧痛，咬紧牙向着光亮处挪动。

　　……没几步了……马上——

　　脚下的实体突然垮掉，气流喷来狠狠的卷住了绯真，把她卷入了旋涡深处。
　　（我晕了……甬道内外到底那边气压高？）

　　春水的手无端的抖了一下。

　　绯真新入伍，还没有配备地域蝶……不会有问题吧……？

　　一直托故徘徊在八番队附近的白哉突然身体僵硬起来。

　　出事了！

　　穿界门在半小时前打开，可到现在还没走出人来。刚刚还清晰感觉到绯真的灵压，后来渐渐模糊似乎被什么强大的屏障遮住了，但毕竟越来越近，可现在突然消失了！

　　白哉发现穿界门正一点点关上，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便毫不犹豫的从门缝里冲了进去。

　　大约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很长很长……长的能在梦境中感受到温暖……

　　绯真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人怀里。

　　想笑一笑，却发觉全身的皮肤都紧绷着无法动弹，只得作罢。

　　“不要动，你浑身都是血。”

　　绯真尽力看了看自己，发现确实全身都是已经干的发褐的血液。

　　哦……想起来了……那时候被气流吸入，然后一直随气流旋转，然后晕倒，然后……就到这里了吧……

　　“尸魂界么？”绯真努力地问出一句话。

　　“不，这里大概是虚圈。”

　　绯真心里咯噔一下：“那你为什么会在？”

　　“碰巧。”白哉淡声道：“既然你醒了那就走吧。”说着抱着她站起来。

　　绯真蓦的发现白哉也是一身鲜血淋漓，只是面孔和双手已经特意擦拭过。

　　心里微痛的颤抖起来，酸涩的温暖流淌过五脏。

　　……傻子……

　　绯真轻轻推他：“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白哉不答应：“你遍身是血。”
　　“你不也是？！”
　　“那是你的。”
　　绯真不再吵，只是抬手扒开他胸口的衣服，露出伤痕斑驳的皮肤。
　　白哉锁起眉。
　　绯真推开他，勉力站稳身体，挖苦道：“我以为副队长级别应该有什么好方法对抗那种气流。”
　　白哉不理她，只转过身拉起她迈步向前走。
　　“去哪？”
　　“不知道，说不定能找到穿界口。”
　　绯真沉默了。
　　“把你的灵压收起来。”白哉淡淡命令一句。
　　绯真乖乖听话，却还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那样尸魂界岂不会找不到我们？”
　　“在那之前虚会找到我们。”
　　绯真“啊”一声，找不到什么新话题。
　　眼看又要沉默。
　　“白哉……”
　　“……嗯？”
　　“……谢谢。”
　　“……”
　　“哇，不是吧……你居然在脸红？”
　　白哉掩饰般的突然扭过头去：“……虚。”
　　绯真眯起眼看过去，果然看到几只靠近的虚，刚想用鬼道却被白哉止住：“只能用刀。鬼道的灵子流太明显，会引来高级虚。”说着把绯真推向身后，拔刀抽身前趋，消灭掉那几只虚后折回又拉起绯真：“快走。”
　　一路上不断遇到虚的攻击，密度越来越高，数量也越来越多。
　　白哉不知已走了多久，亦不知还要走多久，只是必须做出镇定的样子来安住绯真，挥刀的手臂也已渐渐麻木，却又不敢释放千本樱。
　　根本……就是绝望的……
　　虚界没有昼夜，走了这么久，却已无法估计出大概走了多久。
　　绯真的脚步已经踉跄，但依然用力说笑。
　　没有食物，亦没有水，加之这里高浓度的灵子，连虚也比平常的强大。
　　还能撑多久……
　　面前的虚越聚越多，渐有密不透风之势，单靠白斩已招架不下来。白哉揽紧绯真，把刀刃举在了面前，犹豫了一下，咬牙解放了刀刃。
　　樱花蓬样飞散，凌厉而出，打散了围来的一批虚。
　　白哉乘机拉起绯真离开。
　　贵族朽木居然会逃跑呢……若让别人知道，怕会损了朽木家的名誉吧。
　　管他呢。
　　解放千本樱固然方便了多，但因此而来的虚也越来越多。
　　遍体鳞伤加之失血过度，任谁也撑不住啊……
　　手臂一重，身旁的绯真已经又一次倒下去了。
　　白哉勉强环住她，自己也在原地坐了下来，撑开一个结界。
　　暂且……休息一下吧……
　　能不能再站起来这种问题，已经没有想的必要了。
　　寻着微弱的灵压而来的虚已经把结界周围渐渐围满，好在还只是小虚，并不能对结界造成怎样的破坏，何况绯真也可以支撑这个结界。
　　“睡一会，我来。”绯真扯了扯白哉：“一会你可以抱着我走，我能撑住结界。”见白哉没有答应，只好又加一句：“若有敌情，我会叫醒你……”
　　白哉向她轻轻点点头，便直接倒了下去。
　　绯真轻轻把白哉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枕着，心疼地凝视他的面孔。
　　……是不是，会就这样……可以……和你一同死去呢……？
　　仿佛这也是一种幸福。
　　绯真已没有力气作出任何表情，只是心中淡淡温暖。
　　可又很快否认掉这个念头。
　　不，这样太自私，他应该活下去，不能因她而死。
　　……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他……
　　绯真闭上眼睛，释放出灵压
　　这样，尸魂界就能收到消息了吧……
　　只是一下的释放，便引来了更多的虚，绯真忙收了灵压。
　　自己的灵力一直都没有运用，此时尚充足的很，足以支撑这个结界。
　　又过了不知多久，外面的虚竞渐渐散去了。
　　绯真却也高兴不起来。
　　群集的低等生物如果会散去，只可能是因为畏惧。
　　果然，一个强大的灵压移了过来。
　　基利安。（鉴于那时候这两只还年轻…so我想一只基利安就够呛了….）
　　绯真看了看熟睡的白哉，慢慢在手中凝出斩魄刀，握紧。
　　虚群渐渐退尽，基利安缓慢逼近。
　　绯真移开白哉的头部，用刀刃强撑着已经达到极限的身体，颤抖着站起来，摆好迎战姿势，脑中迅速回忆以前练过的刀法，然后深吸一口气，一步欲迈出结界。
　　突然心悸又袭来，绯真暗道糟糕，想唤醒白哉却已然发不出声音。
　　黑暗。

　　清醒后，缓然睁开双眼，随即立刻坐起身。
　　结界内只剩她一人，拉一袭沾满了血干涸成褐色的身影被纷飞的樱花包裹围绕着持刀与大虚对抗。
　　只是那樱花……为何剩的只有那样少了…？
　　嘶——嗡————
　　大虚再次凝出虚闪，白哉此机腾身跃起持刀劈下，仅剩的樱花也全部聚集汇成花流一同喷去。
　　大虚扬起爪子向白哉挥去，白哉身形急转避开这一击，紧接着一道虚闪喷射，白哉收势未及只得硬生生接下来。
　　轰！
　　结界内的绯真看到白哉被远远击飞出去，在地面拖出长长的沟痕。
　　“白哉！！”绯真失声大叫，用力捶着结界的防壁。
　　是死界，内部打不开，只能从外部破解。
　　绯真奋力用刀徒劳地砍着岿然不动的结界，眼睁睁地看着大虚一步步向白哉逼近。
　　抓起他，融会进虚体。
　　“白哉——！”绯真嘶声尖叫着，又绝望的捶着结界。
　　结界突然消失了。
　　白哉的灵压也消失了。
　　绯真一愣，随即拾刀冲了上去：“我杀了你——！！”也顾不得什么后果，绯真此刻心中满满的只是狠狠的杀意：“破道六十一——双莲苍火坠！！”
　　大虚突然受到攻击，不由狂叫一声，甩掉白哉向绯真攻来。
　　白哉的身体如断线的木偶般零零坠落在地。
　　绯真不顾大虚的攻击，向白哉奔过去，把他柔软的身体揽在怀中，大声唤他的名字，眼泪仿佛也被蒸干，流也流不下来。
　　“白……白哉……”
　　轻轻地，怀中人甚至没有张开眼睛：“……逃……”
　　“白哉。”……还活着……真好……
　　绯真轻舒一口气，轻轻抚下他憔悴的面庞，反手握起刀，猛然抬手把刀刃刺入白哉的身体，低喃道：“流淌吧……薄泪。”
　　刀刃若回应般，静静滑过泪般的流痕。
　　心脏猛的一紧，绯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灵力的飞速流失，血花从身体上大蓬大蓬地迸开，喷涌如荼。
　　白哉的伤口正以可以看见的速度愈合，脸孔渐渐恢复血色。
　　绯真艰难地想扯出一个笑容，却连表现在面孔上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轻轻飘出一个字来：“……逃……”
　　白哉听到了。

　　刀柄上的手静静滑落。
　　我要……保护你的……

　　————tbc

　　轰！咚！哗啦啦——
　　虚界的天顶突然破出一个大洞。
　　“啊——呀——”
　　“——混蛋浦原——！！”
　　几声尖叫，伴着噗噗通通几声，洞里掉下几个人来。
　　夜一爬起来冲过去揪住浦原耳朵：“我k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正常点的地方开门！？”
　　浦原抓一抓本来就很乱的金发，刚想讪笑表情突然僵住手臂指着前方：“朽木！”
　　夜一挥手给他一击暴栗：“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身后的春水皱了皱眉：“好大一群虚……恐怕真的是他们……赤火炮！”
　　虚群被打散，露出中间极小极微弱的一个结界。
　　接着虎彻勇音就爆出一声惊呼冲了过去：“朽木副队长！？
　　夜一惊愕回头，看到那个微弱的结界恰好因灵力的消失而破碎，白哉跪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绯真。
　　虎彻勇音跑近，看到白哉怀里的绯真，不由惊道：“天啊……朽木副队长，请快将她交给我……”说着伸手去拉，可白哉死死抱着不松手，虎彻勇音心中慌乱，推了推白哉，又试探地唤了他一句：“——朽木？把她交给我！”
　　白哉迟缓地抬起脸，涣散的目光游离了许久才定焦到虎彻勇音脸上，喉间含混不清地滚动出一个音节，然后轻轻放了手，随即倒了下去。
　　“他们怎么样了？”夜一跪坐下来，担心地看了看他们。
　　虎彻的表情微微松下来一点：“绯真没有呼吸了，但还有心跳，朽木副队长的伤口少一些，但灵力与体力均以透支，我必须立刻把他们带回去交与队长处理。”
　　夜一抒一口气，无力地笑了笑，招来浦原和春水一起抬起白哉和绯真，穿回尸魂界。

　　还是……活下来了呢……
　　绯真楞楞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
　　京乐队长来过，道歉半天，给予了放假加薪等等的补偿，还带了一堆女孩子喜欢的零食玩具，满满堆了一柜子，让临床十一队的女孩子羡慕的不得了，说女生跟着京乐队长真是幸福，然后七绪就一脸黑线冒出来说其实他是色狼云云……夜一和浦原也跑来，浦原赞扬半天说他们灵力体力太出色了不吃不喝居然能在那种没有时间的地方熬七天，最后是研发局好不容易捕捉到了绯真昙花一现的灵压，他便着手制造传界门。末了浦原笑得很无良的说作为我3天没有睡觉的补偿你能不能让我抽点里的血回去化验？于是夜一当头一拳擂下怒道混蛋你在白哉那里已经抽了一盆了绯真的血液样本你也偷过了有完没完了你？！然后拖着头发拉走……
　　一切的生活，平和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经历了死亡的人，才会心生这种哀怨吧。
　　看着周围谈笑风生，为工资任务发愁的一群人，心底的漠然淡淡泛起。
　　白哉已经被家族接回去休养，再见又不知何时。
　　较之一天来三趟的队长，反而再也没见到市丸银。
　　有时能感觉到他的灵压就在附近，却每抬头都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一次目光捕捉到了门边他一闪而过的衣角。
　　白色羽织。
　　呵，升了队长了呢……
　　毕竟，她绯真只是这静灵庭的小小一隅，自己的生死际遇，不过是别人的茶余饭后。
　　生命不过就是这样的哀然吧……
　　不知已在这里躺了多久，反正日日休息，身上的伤已经愈合，再几日就可以出去了吧。
　　正想着，面前突然多出来一大快阴影，绯真不耐烦挥手道：“喂，你挡到我的阳光了……呃…不是吧？”
　　白哉表情淡淡，坐在绯真床边，伸手拿过一个苹果来削。
　　“……队长？”绯真凑上去，用手去揪白哉背后那个‘六’字。
　　“祖父退休了。”白哉口上答着，手中却不住摆弄那只苹果，一刀滑过，刺破了手指，不由沉默。
　　绯真无奈叹口气接过来，手势纯熟地打成片。
　　白哉伸手又接回来，很自然的捻起来喂绯真。
　　绯真开心的吃下去，然后咬了咬白哉的手指，突然笑容就疆在脸上：“……不对吧……我怎么觉得那是我自己削的苹果……？”
　　白哉不动声色，又拿起一片喂给她。
　　绯真冷眼看着他：“……朽木白哉……明明是你不会削苹果还装得这么风轻云淡……”
　　白哉侧头看着窗外，咬一口手中的苹果。
　　“我的苹果！不准你吃！！”绯真扑上去，捏住白哉的脸撕扯撕扯。
　　白哉挣扎着把苹果咽下去，然后得意的冲绯真扬扬眉。
　　绯真无语仰倒。
　　白哉又啃一口苹果：“四番队说你中了慢性毒，很长时间了，是不是上次那个伤口？”
　　绯真不语。
　　“……对不起，我没有意识到……”
　　绯真别过脸，淡淡道：“跟你无关。”
　　白哉也转过来凝视她：“那是朽木的秘制毒。”
　　绯真咬咬下唇，不说话。
　　“我已经知道了，病例上的事……绯真……”白哉握住她的肩膀，抵住她的额头：“嫁给我。”
　　绯真垂着头，艰难地摇一摇，忽而又笑了：“……好……”
　　白哉被拒绝惯了，一时愣了愣，才露出一个笑容，张臂把小小的绯真收入怀中。
　　静静的，死死的。
　　无论未来多荒凉，我会一直这样抱紧你，走下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