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不错》红色的忧郁

6、第 6 章 白家少爷

　　苏州城内,有一富商名叫白万富,家财万贯,生意兴隆，只可惜膝下无子，先后娶了一妻四妾，生了九个女儿，算命先生说他命里无子，白万富为此郁郁寡欢，但是他还不死心，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他又娶了第五房姨太太。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五姨太终于给他生了个儿子，白万富乐得合不拢嘴。

　　接生婆说白老板命硬克子，不让他去看婴儿，直到满月，才能相见。白万富急得在喜房门外走来走去，听着婴孩的啼哭，真想冲进去看看自已的儿子。可是为了儿子的性命着想，他一直等到儿子满月，才进去看了孩子。和他想象的一样，是一个白胖的漂亮男孩，白老板心里别提多美了，他大摆宴席，庆贺儿子满月。

　　白万富为儿子起名白玉天，对儿子特别宠爱，当然，五姨太也母凭子贵，在白家的地位无人能比，倍受尊敬。白玉天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在百般呵护中长大。到了十八岁时，已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出口成章，文采出众。只是从小被宠坏了，小小年纪，就经常出入烟花巷，甚至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告上衙门，白老板总是以钱将事情摆平。对儿子并未多加管束。

　　这天,白玉天正在大街上闲逛,忽然看到迎面一个姑娘急匆匆地走来,险些和他撞了个满怀。他立刻破口大骂，“你瞎呀－－”对方连连陪不是，白玉天定睛一看，眼睛都直了，对方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绝色女子，虽然是布衣荆钗，却掩饰不住她那国色天香的美貌。白玉天看呆了，竟然什么都忘记说了。那女子见对方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看，连忙低头逃走了。白玉天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去追赶。往前走了不远，只见那女孩儿从一家药铺出来，手里拿着几包药匆匆地走了。

　　白玉天示意手下去打听一下这是谁家的女子，一个家丁进了药铺不一会回来了，说是城东一个姓刘的铁匠的女儿，叫采儿。而且听说这个铁匠是外来的手艺人，只有一个徒弟和一个女儿。现在他病得厉害，快没钱治病了，他的徒弟燕树影勉强支撑着铁匠铺，生意也不太好。白玉天一听乐坏了，竟有这等好事，这下子要想得手应该很容易了。

　　第二天一早，白玉天就来到城东打听到刘铁匠家，果然象听说的那样，家里穷得家徒四壁，刘铁匠躺在病床上病得不轻。白玉天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听说刘师傅病了，本少爷特来看望。如果您老用钱，尽管开口，本少爷看上你家姑娘了，只要她肯陪本少爷睡上几天，您老看病的钱就包在我身上了。”刘铁匠大怒，骂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需要你的臭钱！”

　　白玉天灰溜溜去刘家出来，正遇上去铁匠铺给燕树影送饭回来的采儿姑娘。白玉天嘻皮笑脸地凑过去，“采儿姑娘，听说你爹病了，小生特来看望哟。”采儿一愣，“你是－－”“哟，昨天差点让人撞倒，今天就不认识了？”采儿一下子想起来了，是昨天在大街上盯着自已看的那个人。采儿知道他一定不怀好意，于是冷冷地说，“谢谢少爷的好意，不必你操心，我们穷家小院的不适合少爷您这样的身份出入，下次别来了。”白玉天竟然上前拉住了采儿的手，“哟，怎么这么绝情呀，我都要想死你了。”采儿用力挣脱，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做什么！”白玉天坏笑着说，“哟，小宝贝，你生气的样子迷死人了，来，让我亲一个，想死你了。”说完竟一下子抱住采儿，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不要脸！”采儿突然用力甩给他一巴掌，然后挣开跑掉了。白玉天摸着被打的脸颊，对着采儿的背影说，“别着急，宝贝儿，你跑不掉的，我白少爷看上的人没有一个逃得掉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采儿家的日子不好过了，铁匠铺里连一个生意都没有，药铺不肯赊帐，当铺不收她家当的东西，刘家几乎揭不开锅了。白玉天差人送过几回银子，都被采儿拒绝了。燕树影关了铁匠铺，到别人家铺子去打短工，采儿帮人家洗衣缝补，二人早出晚归，才勉强糊口。

　　可是刘铁匠的病却一天比一天重了，看着爹爹一天天消瘦，采儿的心都要碎了。她劝爹爹说，要不先收下白家的银子，以后慢慢再还。可是刘铁匠说他宁可死也不会同意的，采儿知道爹爹的脾气，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是怎么能眼看着唯一的亲人一病不起呢？采儿寝食不安，他们来这里住得时间不长，也没有什么认识人可以借钱，怎么办呢？采儿和燕大哥商量，答应白玉天吧。燕树影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采儿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深深地爱着采儿，只是自惭形秽，从来没有表达。可是看着病床上的师傅，还有采儿的坚决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只有无奈地点了点头。

　　采儿来找白玉天了，白玉天得意洋洋地看着采儿，“哟，宝贝儿，几天不见，也想我了？”采儿低下了头，“我们实在走投无路，希望少爷能帮我们一把。”白玉天摸摸采儿的脸蛋，采儿一惊，但是没有躲开。白玉天故作可惜状，“哎，我就喜欢拧劲儿的丫头，你这么顺从，本少爷我可没兴趣了。”采儿抬头瞪了他一眼，遇上他充满坏笑的眼睛，采儿真想再甩给他一个巴掌。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采儿无奈地低下头，“少爷，只要你肯借钱给我们，你想怎么样都行。”

　　“哟，这话怎么说的，我给你送过几次钱，你都没给面子嘛。我还想说呢，只要你肯收下银子，你想怎么样都行。”采儿忍气吞声地说，“都是我一时糊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哟，看你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都心疼了。这有三十两银子，拿给你爹爹治病去吧。不够尽管开口。”“谢谢少爷。”采儿接过银子，转身想走，迟疑了一下，站住了。低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少爷想要我－－做什么？”白玉天哈哈大笑，“这还用问吗？我要你上床呗。”

　　采儿慢慢走到床边，解开衣衫，躺在白玉天的床上，泪水却再也忍不住了。她咬住牙，没哭出声。白玉天站在床边，看着满脸泪水的采儿，忽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他几乎想狠狠地给自己几巴掌，来为采儿的难过报仇。不过他忍住了，故意冷冷地说，“看你这么委屈的样子，本少爷我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下次吧，你先回去吧。”采儿没想到他会放过自己，这个色狼的传闻她也听说过，他想要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脱的。当然，也许只是暂时的，他迟早还会－－采儿顾不上多想，急忙整理一下衣服就走。听到白玉天在身后说，“下次来记得打扮得漂亮点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