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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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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打算等樊辛同意,颜素也没细想自己身上只穿了件单薄贴身的单衣,甚至这件单衣还让他露出了大部分笔直的白嫩双腿,迅速起身,大步流星的打算离开,还没到门口,只听风声鹤唳,一只茶杯莫名出现在眼前的地上。
杯没碎,到是地被敲坏地砖,茶杯还卡到地上。
不想向地板学习的颜素自发自动陪着笑脸回到原位上坐下。
“进了这扇门,你就是这凤仙楼的人了。没我的允许的话,只能被人抬着出凤仙楼的门。”樊辛和睦生财的微笑看着颜素:“你知道了么?”
“知道了……”颜素双目含泪,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
翌日,免费享受了凤仙楼一夜春宵的樊潜美滋滋回到小院本想找儿子下一盘棋,看到依然穿着单衣在院中洗脸的颜素,才想起儿子爱上男人的现实来,立刻脸就垮了下来,阴沉沉地看着颜素。
颜素怕樊辛又兽性大发,一夜坐在桌边未眠,现在脑袋沉得象个沙包,哪里还能记得起樊潜是谁。只觉这个中年人直愣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怕是要找茬。
直觉就想掏出几块碎银丢给樊潜:钱能解决的事情,犯不着花脑筋。
但伸手去摸,才发现自己现在只穿单衣,哪里来的碎银打赏,心下着恼,哎声叹气起来。
颜素那是无心的举动,看在樊潜眼里却另是一种风景。
心下立刻有些佩服起儿子来,这小子果然是天生尤物,举手投足风情万众,扭腰摆臀满有诱惑力,呻吟的声音比女人的呢喃还要性感……
不愧是自己的儿子,有眼光!
樊潜心情好了很多。
“喂,小子,叫什么名字?”
“……”颜素心想这老头怎么那么眼熟啊?!
“问你话呢?!”樊潜见他半天不答话,情绪又闹腾起来。
“颜素。”识事务者为俊杰。
“在哪里高就?”问出来,樊潜自己后悔不已,他不就是樊辛的脔童么……
“尚未考取功名,不过我已经改行了。”虽说连功名都没考取就称改行有些词不大义,樊潜到没在意。
“那现在打算干吗?”刚问出来,樊潜又后悔了,现在这颜素不就是樊辛的脔童么……
“成为暗族的一员!”樊潜听着先是一惊,而后又想:樊辛是暗族的一份子,这颜素是樊辛的脔童不也就是暗族的一份子?
反过来说,暗族的人是脔童?
樊潜刹时大受打击。
他挫败地接着问:“会武功么?”
“我暂时不会。”
“哦?”
“我还年轻,我有毅力,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成为顶尖的暗族成员指日可待!”
“……”樊潜仔细看看他身骨也不算差,若是练扎实的内功,熬个十来年,也许也能成为暗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工,不过若是以暗族成员来看,颜素早超过修习武艺的最佳年龄,还谈什么“成为顶尖”,太阳都出来,还做梦呢!
樊潜心里郁闷起来:这人乍看还行,仔细一揣摩就是个傻子。樊辛有金武哪个损友就够倒霉了,再加上这个傻子,那还有前途可言么?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一起……
但又不能现时杀了这人,自己一向是疼儿子的好爸爸……
樊潜在那厢犹豫不决,心里七上八下。
这厢颜素已经梳洗完毕,从樊潜的衣柜里找了件衣服穿上,还沏了壶茶,并顺便帮樊潜也倒了一杯,递到樊潜手中。
接过茶来,樊潜心里一亮,问道:“要真正成为暗族的人,不经过修炼是不成的。”
“这我知道。”
“那你肯不肯放下儿女私情,随老夫到回暗族锻炼你的意志,强健你的身体,成为一个出色的暗族?”能成暗族的长工就不错了!
“啊!大爷!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灯笼!请马上带我走吧!”颜素立刻跪倒在樊潜脚下,抱住樊潜的大腿,还磨蹭两下,樊潜看得摇头不已。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竟然还存活着!?
***
虽说答应了儿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这颜素要跟他回暗族修炼武艺总不是干涉儿子了吧?
只要把颜素扣在暗族十多年,这期间里他这做父亲可以作的文章就多拉!
父亲可是为你着想啊……
樊潜修书一封给樊辛。
打定主义跟随樊潜的颜素因为自己的包袱不知道现在被放在哪里,干脆打包了樊辛双倍的钱物和衣服就与樊潜离开了凤仙楼……
“啊!打劫啊!!!”
樊辛例行完早上的工作后回到房中,看到自己好象被飞贼光顾过一样,气得冲到院里,把所有护院都痛扁了一顿:“说!你们这群饭桶!怎么看守的?!”
“樊老大,老大……是老爷……”护院甲痛苦的趴在地上被樊辛一脚踩在屁股上。
“我当然知道是老爸干的!但是我还是很愤怒!”樊辛褪下身上的外褂,当鞭子抽在其他几个护院的身上……
紧接着的几个昼夜,都会听到樊辛在噩梦中醒来的惊叫声和穿衣服时的悲戚的吼声。
***
巍巍山脉,密林难进。
樊潜只能背着颜素进到暗族的领地里。
站在山丘上往下看,暗族生活的村落好似一个城池一般,甚至有类似宫殿与庙宇的建筑。
太感动了。
差点刺客没当成当脔童的颜素完全不能抑制自己的感情,他要尽情的宣泄!
“啊喔!!!我来拉!我爱你!!”颜素吼完,趴到地上亲吻地面。
暗之族的人们各人一向耳聪眼慧,听到这么高亢的叫声,纷纷出来看。
只见夕阳遍洒金色的大地上,樊潜直挺挺的顶着张想哭的臭脸站在山丘上……全都乐了,大家都还没见过樊潜那么“可爱”过。
樊潜看着趴在地上的颜素,心里哪个气啊,他这一辈子的糗事加起来还没这么丢脸过!
踢了踢颜素的小腿:“你趴在那里趴够了没?!起来!”
颜素颤着腿翻爬了勉强坐起来:“樊大爷,我……我从来没骑过快马,现在脚软得起不来。”
樊潜看着赶过来迎接自己的人憋笑到抽筋的脸,气得直哆嗦:颜素还自称一直赶考的秀才呢!看看这修辞,这形容,能这么说话的么?
“樊潜,探亲回来还带这么个可爱小子呀?不过你也叫得太嚣张了,整个山谷都听得到。”说话的人是个三十出头,俊朗不凡之人,一副“早怀疑你是恋童癖”的表情。
樊潜长叹一口气,很好!现在他辉煌的人生里除了“暗恋小舅子”外,又添了一笔“恋童癖”。
“刑桦天,你别乱说话,你姐这阵子在家么?”没错,刑桦天正是樊潜的小舅子。
“哦,怕被我姐逮到你偷情的证据?”刑桦天在樊潜和颜素两人身上瞧来瞧去,得出了结论。
樊潜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把把颜素拎起来扛到肩上,恨恨瞪了刑桦天一眼,纵身跃下山丘,朝自己的小屋奔去。
看着樊潜的身影,刑桦天露出灿烂的笑容:“林霖,我们也回去吧?”
他身后面色沉郁的少女闷闷的应了一声,跟着他跃下山丘。
***
春去又春来。
颜素到暗族已经三年零二八天。
这三年零二八天里,他从“暗族御用春耕好帮手”,“暗族御用打更人”,“暗族御用清洁强人”,“暗族御用切菜能手”,“暗族御用面点师傅”……一路做到了今天……
“颜素,你别抖,要用你温柔的微笑去面对他,对对,就是这样,摸摸他的头发,亲亲他的额头,预备!下刀!”
“啊!!!呀!!!”
颜素紧闭着双眼,努力挥起屠宰刀,刑桦天站在他身边堪堪避了过去,他冲着已经闪得无影的猪原来的位置砍了下去,再挥起,再落下,吼叫声连连,气得刑桦天劈掌把他敲晕,无奈地走了出去。
“如何?”
樊潜和阴沉少女林霖皱着眉头看刑桦天出来,忙过去问。
“……”刑桦天沉重的摇摇头,一副很绝望的样子。
“这怎么行,都呆在这里三年了,连头猪都杀不了。”樊潜这个当师傅的心里哪个气啊。
“恩……”
“你有话就说。”两个中年男人掉头看着林霖歪着脑袋咬着指头一副很幼稚的样子,没好气的问。
“我想师傅一定是没念口诀。”
“口诀?!”两人对望一眼,对方眼中只有好象白痴的自己。
“‘颜素,只要你杀了这头猪,你就又朝暗族中最顶尖的刺客靠近了一步。’”林霖学着樊潜笑着说,那笑容不知道多猥亵,多象坏人。
“哦……我再进去试试,我就说没道理在樊潜里这颜素勤学如猫见到老鼠,到我这里象被去势的公鸡一样。”说罢,刑桦天卷卷袖子进去……
在颜素杀了第十二头猪的时候,他的“实力”终于得到认同。
这天,他独自在扫暗族首领万稀冉的庭院。
已是古稀老头的万稀冉幽幽走到他面前,沉吟半晌:“颜素,你到这里也有三个年头了。”
“是。”
“你终于渐渐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真是太好了。”万稀冉感动地拍拍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会成为暗族第一个没收到钱却要杀掉的亏本生意……”
“万老大……”颜素感动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他也不想成为“亏本生意”。
万稀冉招呼颜素坐到院里的石椅上。
“颜素,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是什么?”
“钱?生命?爱人?”
“错!”万稀冉嘿嘿一笑,“最宝贵的是信念,人定胜天靠的就是这个。”
“万老大!”颜素豁的站起来,坚定地说:“我会成为暗族最出色的刺客!”
“哦……”万稀冉有些冷汗地示意他坐下,“漫漫来就好……我今天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
“是,万老大您说。”
“恩……从前这里生活着一群狐仙,后来人渐渐多了以后呢,狐仙们都离开这里去了仙界生活,不过有只爱上人类的狐妖留了下来……哎,真是个悲剧的开始。”
“啊……莫不成这个狐妖又被法海看中,收了去吧?”
“这到没……它法力低微,化身成人与心爱之人生下一子,却难产……又因为穷困潦倒没钱看病,死了。”
“……”果然是悲剧,问题是到底万老大要说什么啊?!颜素半天还是没听出个头绪来。
“再过十几日就要到暗族五年一次的聚会了。”话题一转,万稀冉用真诚的眼神看着颜素,“现在有个很重大的事情必须交给你去办。”
“哦……”不会是要组织这次的聚会吧……好重大啊……
颜素有些紧张。
“……你务必要在此之前把神庙打扫干净。”
“打扫神庙?”颜素失声哀号起来,“不会是叫我一个人去打扫吧?”
“颜素啊,你看我那么慈祥就知道不是了。叫上你师傅吧。”万稀冉果然是用很“慈祥”的笑容看着他。“等打扫完神庙,你就能再朝暗族顶尖刺客更前进一步了。”
“我?!”
樊潜的惊呼差点吓死路经此地高空的飞鸟。
“没其他人选了么?”他沉着张脸臭臭地盯着颜素:他还要策划这次樊辛回来,还爱着颜素的话,他要采取的措施,哪里有闲情雅致跟颜素去打扫那大得吓死老百姓的神庙啊!
“师傅,是万老大让你去打扫,我从旁协助而已,不信你可以去问啊。”
樊潜翻了翻白眼,颜素总是喜欢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上闹点“小聪明”,万老大才没可能说这种话。
“行了,有力气在这里瞎扯,还不快点去打扫,我帮你把风。走吧!”
“哦……”颜素拎着水桶,夹着扫把,拖把,手里还拿着掸子跟着樊潜朝神庙走去:打扫把风是什么意思?
暗族的石砌的神庙巍峨耸立,内部构架相当简单,除了摆放着一尊疑是改造自关老爷的“狐仙”像的大殿外,后面还有个小院,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房舍。
但……
庙宇的房间都太大了!以至于颜素放下其他所有的差事,专心打扫了五天还没打算完。
“颜素,你现在捶腰的样子就跟个老太婆一样,快把全部衣服、蚊帐、被子、垫子纱帐全部洗完!”找来刑桦天下棋解闷,正在“把风”的樊潜一边呵斥着颜素,一边把刑桦天的车悄悄偷掉。
“师傅啊,你不帮忙也别坐在那里下棋呀,帮我去找找林霖过来帮我一起洗。”颜素累得背都佝了。
“她说这两天要抓紧时间揣摩易容术,连我都不见。”刑桦天是林霖的养父,既然林霖连他都不见,自然也不会见他颜素了。
颜素看他们在那里悠闲的下棋,自己当无敌佣人,心里极度不平衡:“你们去其他地方下棋好不好!我要晒衣服!”颜素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湿衣服。
絮絮叨叨念了几句,下棋的两人才收拾好棋盘离开。
“这就是‘把风’!”颜素朝两人消失的地方恨恨瞪上几眼。
在院子里扯上绳子晾上衣服。
晾完衣服,极其疲倦的他趴在石桌上酣睡起来。
轻轻地屋里的风铃声响,小院中的植物似乎受到一种奇特力量的趋势,虽然还是初春,却呈现出一副春末的嫣然翠溢。
一抹修长的身影忽地出现在小院中,他看看满院的琳琅满目,不禁哑然失笑。一扬手,手里凭空出现一件长衫,来者轻轻将它披在颜素身上。
***
血色黄昏。
林霖提着个竹篮给颜素送饭来。
“颜素……颜素……”林霖幽幽地唤着颜素的名字,声音轻轻,声调悠长,甚至有忽远忽近的飘渺感,沉入梦乡的颜素立刻被这声音“冷”醒。
“林霖?!”颜素揉着眼睛看了看披头散发的林霖,生怕错认女鬼妹妹。
“吃饭。”掀开篮子盖,里面有三样小菜,一壶香茶,一碗饭和一双筷子。
颜素吃完,抹抹嘴,看着林霖收拾碗筷:“……干嘛弄这种发型?”
“你也差不多一样嘛。”瞟了一眼颜素五天没梳理的头发。
“……听说最近你在练易容术?真是好羡慕啊……”
“……”
林霖突然定定地看着颜素,看得对方心里发毛:“干嘛?羡慕都不行啊?”
“颜素,听说你是我师傅侄子的脔童?”
“……这事情,我也听说了……”
“你知道他有个朋友叫金武吧?”
“我还见过……怎么?你也认识他?”
“……”林霖两眼放光,放下收好的篮子就坐下来,“我一直在找他。”
“噶?”
“我七岁来的暗族,金武刚刚离开出任务,上次聚会他也因为兼差的工作要到京城办事没来……”
“……”金武是暗族的人?暗族毕竟存在着渣滓。
“你也知道我们暗族拜的是狐仙吧?”
“……就前几天知道的。”长得很象关公的狐仙。
“上次金武没回来,狐仙很生气的样子,大伙都说金武是狐仙的脔童的传闻是真的。”
“……?!”颜素哑然。
“我想你们都是当别人脔童的人比较有共同话题吧?”这话听得颜素差点昏死过去。
“你……你……”
“哎……”林霖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顾自说下去,“我主要修行的是易容术,听说金武手上有本扶桑易容术在高价出卖,我很想要……”她憔悴的容貌,骨瘦如柴的身段让他这“相思之苦”生动形象。
“我可帮不上你的忙。”颜素脸色很难看的回绝。
林霖定睛看了看他,叹了口气。
“不是不肯帮,实在我跟这金武不熟……”而且绝对没有共同话题,“你干嘛不直接去扶桑学呢?”
“……”林霖看着颜素眨眨眼:“颜素,你说的好,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金武这种守财奴身上是没有用的!你提醒我想到了个更好的办法。”
“哦?”颜素见林霖两眼放光的对他招招手,坐到她身侧。
“颜素,你到这里也有三年了,除了修行内力外,也没学过其他的,这样下去,要成为暗族顶尖高手绝对不可能。”
颜素听了气闷,嘟起嘴来。
“哎呀……就是这副表情,真是的,就算作为女性的我都无法模仿的惹人怜爱……”林霖感叹的摇摇头:“想帮你成功就只有教你绝招了。”
“啥?”
“还想不想成为顶尖刺客?”
“想!”
“有所牺牲也不怕?”
“不怕!”直至今日,牺牲得还不够彻底么?
“行!我们的未来就靠你了。”林霖兴奋得“啪”地拍了桌子一下,“我先回去想个好主意,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风风火火,林霖挂着灿烂的傻笑,提着竹篮纵身跳出小院去。
春风带着寒意在颜素的周身拂来吹去,扰得他两眼发晕,口干舌燥。
他心想这林霖去这么半个时辰怎么还没回来,自己怕是要发烧。
转头瞧瞧四周,收下晾晒的被单抱进房间……
“噶?”
借着晕黄的光线,颜素看到屋里有个穿着红色长袍的之人坐在屋里喝茶,见他进去,便抬起头来,一张被夕阳柔化得快模糊的脸有着难以描述的温柔感觉,挽得整齐的发暨上有着精致、长长的发钗。
“妈妈……”颜素手上的被单掉到地上,妈妈竟然找到暗族来看自己,真是太伟大了,这就是母爱,虽然自从连续落榜后,妈妈已经不若以前一样关心自己,但自己也是她优秀的孩子,所以找到这里,好感动……
颜素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
“妈妈!”冲过去扑进那温暖的怀里,拼命嗅着那香香甜甜,好象茉莉花般的味道。只是他没想到,今日的他已经不是昔日的“阿斗”,修习内功已有些三个年头的颜素,用好象熊的力道扑了过去,真是他那弱不经风的娘亲,定要被他“熊抱”而断气。
即使不是,对方也被他撞得一个踉跄,可能是没想到长得脸蛋好象美娇娘,且哭得怜中带怯的人,扑过来却夹带着这么大力气,就象疯牛一般……
“我象生过那么大孩子的女人么?”青岚低头看着怀中哭得睡着的“孩子”,鼻涕与眼泪在一张脸上纵横交错……
“水……水……”
半夜发起高烧的颜素喃喃的叫着,模糊中,见到一个美到极至的男人端了杯水喂自己喝下。
满足地喝了水,颜素念叨着“好……好漂亮……好漂亮的金子……”又沉沉睡了过去。
“颜素!颜素!”窗外响起林霖的叫声。
青岚披上外袍推门出去。
“啊!狐仙大人!”林霖失声大叫起来,对上青岚有些责怪的金色双眸连忙跪下:“大人怎么现在就到……”言语间,探头探脑朝屋里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