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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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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奶奶的话,又给了林悠悠一丝希望。
可是当她拿出那本小册子的时候,林悠悠直接无语了!
那本册子的样子更像是一本书,却被人从中间撕开了,拿在手中薄薄的,不知道被人撕去的那部分有多厚。
让林悠悠无语的是,那书上写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既不是民国时期的繁体字,更不可能是简体字。那上面的字迹横七扭八,用毛笔记录在泛黄的纸张上,林悠悠认了半天连个偏旁都没认出来。
她走到莲香奶奶身边,指给她看,“奶奶,您看这册子里写的是什么呀?”
莲香奶奶自从保管这本册子以来,就从来没有打开过,现在就着林悠悠的手看了两眼,有些惭愧,“我本来也不识几个大字,可这看着不像是字,”她又仔细辨认了一番后道:“倒是有些像道士画的符。”
“符?那您知道是什么符吗?”
“这就不清楚了。”
莲香奶奶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林悠悠,她道谢后,与白政绥又坐大巴回C城。在回C城的路上,白政绥也仔仔细细地看过那半本书,他也认不出来那上面所写的是什么。
究竟在那场订婚宴上发生了什么呢?和后来的白政绥被杀,到底有没有关系?梁家小姐留下的那本书跟白政绥有什么关系?
一路上林悠悠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不过说白了,她想破脑袋都没用,线索有限,她又不是当事人,光靠想的,能想出什么来呢?
这趟梧桐镇之行,唯一的收获就是那本看不懂的天书。
从梧桐镇回来,风尘仆仆,到家的第一件事,林悠悠就打算先去洗个澡,然后再给穆秦打个电话,向他请教一下那本天书。
在进浴室之前,她又一次问白政绥,“你和梁茵茵的订婚宴上,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白政绥这次连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我都回答你很多次了,真没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发生,一切都很顺利,而且,最后我因为喝得有些多,先去楼上休息了。”
“那梁茵媛呢?”
“只知道她是茵茵的堂姐。”
“就这样?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你就跟人家订婚?!”
“那是她堂姐,又不是亲姐,再说,这门亲事是家父替我订下的,我清楚不清楚,又有什么用?”
这是白政绥第一次说起他的家里人,林悠悠立马来了精神,坐到他身边,“你一直都没提过你家人,我也不好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给我说说?”
林悠悠见白政绥投来不信任的目光,解释道:“现在你未婚妻这边毫无头绪,不如,我们换个思路,从你家这里入手?也许会有新发现。”
“你不是要去洗澡的吗?”
“啊?哦,你先说,我不着急。”
白政绥皱着眉头,扫了眼她已经变得一缕一缕的头发,“你还是先去洗澡,我们之后再谈。”
“洁癖啊!”林悠悠起身,“你都不急,我急个什么劲呢?洗澡去!”
温热的水不断地冲洗在身上,疲惫一扫而空,林悠悠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她洗完后拉开独立卫浴的玻璃门,从毛巾架上拿起浴巾,先将身上的水擦干,然后开始擦头发。
她要把头发擦得几乎半干,不再滴水后,才会跨出淋浴间。这是她的习惯,她不喜欢头发上的水把卫生间的地上都搞得湿漉漉的。
林悠悠擦着头发,把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信息重新在脑海里整理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可用的。
林悠悠洗澡的时候,白政绥在客厅里,也在想这段时间打听到的信息。又想起她问起自己的父亲……
倒不是他真不想让她知道家中的情况,只是他一向是比较内敛的人,自己的家事,不习惯向外人道来。
白政绥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不断闪烁的霓虹,暗思:据那丫鬟所说,也许宴会上真的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突然,空气中凭空出现一丝异样的水状波纹,自他身边一闪而过,奔向浴室方向。
白政绥全身瞬间紧绷。
他目光锐利,视线追随波纹直射浴室方向,“林、悠悠。”
他试着唤她。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起初还有些生涩,后来就顺畅多了,“林悠悠!”
浴室里毫无动静。
白政绥想都没想,立时瞬移到浴室内。
林悠悠擦好了头发,又甩了两下,发现不再滴水了,又捂着耳朵清了清洗澡时不小心流进去的水,便抱着浴巾跨出淋浴间。
她刚刚才踏出一只脚,只觉眼前一花,忽然看见本来应该在客厅里的白政绥,突然站在自己面前,她愣了愣,随即,“啊~~~~~~~~~~~~~~哎!”
林悠悠还没穿拖鞋,赤足将将踩在瓷砖地上,因为惊吓,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要向后仰倒。
说时迟那时快,白政绥瞬间上前伸手一捞,随着惯性,林悠悠整个人向前,完全扑倒进他的怀中。
他紧紧地拥着她。
她觉得自己瞬间被冰冷与坚硬包围。
白政绥只觉身前一片柔软与温暖。
可是!
不对劲!
为何此时的林悠悠,会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吸引力?
怀中温润柔软的感觉,生人浓郁的阳气气息,源源不断地从这具娇小的身体传来,无一不像是磁石一般,牢牢吸住了他的双手,在挑战他自控力的极限。
林悠悠简直羞愤欲死。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男人搂在怀中,他们中间只隔了一条薄薄的浴巾,偏偏他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还越搂越紧。
“白政绥,”林悠悠用力推着他,“你快放手!!!”
林悠悠的头发还未干透,一缕缕的黑发贴在她的脸颊上,浴室里的热气,蒸的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因为气愤,她的呼吸急促,身子起伏得厉害,气息全数喷洒在白政绥的颈间、胸前,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如此充沛的阳气……
如此鲜甜的气息……
“渡气,时辰到了!”白政绥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完全不同于前几次的轻轻碰触,白政绥的亲吻带着他潜藏的霸道与掠夺,吻住了不肯放开。
林悠悠的脑袋被他的大手固定,身体被他紧紧地搂着,丝毫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
他冰冷的气息肆虐,温暖的气息争先恐后地从她的身体逃逸而出,尽数被他捕获。
他戴着手套的手,扶在她毫无遮挡的后背,手套材质的微涩感觉,磨擦着她的背部,让她止不住地起鸡皮疙瘩。
他的手渐渐游移。
林悠悠忽然感觉到,手套的那种布料的涩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掌肌肤,直接贴在她后背上的触感。
白政绥极度贪恋着她的唇。
深入掠夺、辗转反侧,简直欲罢不能。
林悠悠在他的强势进攻下,意识渐渐开始变得模糊,热度正迅速地抽离她的身体,在白政绥细吻的空隙间,她终于能够发声,“我……好冷!”
这句轻微的声音,彷佛炸弹一般,在白政绥的耳边轰然炸响,他兀地停止了动作,而后,白政绥似壮士断腕般下定决心,猛然松开她。
林悠悠一得自由,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白政绥眼疾手快又将她捞了起来。
偏偏她不领情,硬撑着后退两步,远离他的怀抱,用浴巾围住身体,羞愤地抬手,照着他清俊的脸上,绵绵地挥过一拳,“你混蛋!”
白政绥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渐渐清明,似乎意识才刚刚恢复。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林悠悠又照着他的腿上踢了一脚,转身就走。她本来想离开得很有气势,可身上没什么力气,脚步也踉踉跄跄,非常不稳。
白政绥没有过去扶她,看着她离开,沉默不语。
林悠悠回到房间,呯地一声将房门摔上,整个人扑到床上,身心俱疲。她从不知亲吻竟然是这样消耗体力的一件事,她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很快就睡着了。
白政绥依旧呆在浴室里,他平心静气,闭上眼睛:自己今天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平日里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
忽然,他似是察觉到什么,眼睛瞬间张开,锐利的光芒自他清亮的眸中射出。
白政绥身随心动,没有半分停顿地直接穿过墙壁和房门,进入到林悠悠的房间。
还是,晚了一步,房间里空无一人。
林悠悠凭空消失了。
林悠悠睡得很沉,可是在沉沉的睡梦中,她依然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身体,那样冰冷滑腻的感觉,让她一下子从沉睡中惊醒。
她嗖然睁开眼睛,以为又会是白政绥,正想照着刚才那样给他一拳时,林悠悠愣住了。
她又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闭上,再睁开,反复数次之后,她的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
“关灯了?全市停电了吗?”她坐起身,四处张望。
不应该啊,就算是全市都停电了,也还应该有月光有星光,或者是汽车的灯光和声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片漆黑,寂静无声。
林悠悠试着把手伸到面前,甚至快要贴到脸上了,她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林悠悠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是我瞎了?”
突然,刚才睡梦中那种冰冷,滑腻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次是在她的脸上,她虽然看不见,却分明感觉到,是有人在摸她的脸。
这样的冰,这样的凉……
除开白政绥,林悠悠不做他想,可她又觉得有丝丝的不对,和刚才被他亲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感觉到那双冰凉滑腻的手,从她的脸上,一直在向下延伸,可是她对着那感觉挥手过去,却什么也碰不到,她又急又怕,“白政绥,是不是你!你给我出来!”
林悠悠的手在空中胡乱挥着,她甚至前后左右都挪动了几分,却依然什么都没有碰触到,她觉得自己置身于一个虚空的、漆黑的硕大空间。
“谁?到底是谁?白政绥,你在哪里?你快出来!”
“桀桀桀桀~~~~~~才这样你就怕了?”
林悠悠突然听见,不,不应该说是听见,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声音……好像是直接在她的脑海中响起的。
“你不是很厉害吗?”
那声音兀地又响起,听得林悠悠毛骨悚然,“你……你是谁?”
“桀桀桀桀~~~~~~~”
这笑声很怪异,TA说话的声音和语调也很怪异,发音扁扁的,语调很平,带着几分沙哑,还有些空洞,林悠悠一下分辨不出,说话的到底是男还是女。
“你看,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们无冤无仇的,你却害得我这么惨~~~~~~~”
最后那一个惨字,被TA无限拖长,在这空间中不断地回响,就像是粉笔里含有杂质,却猛地在黑板上划出吱的一声,让林悠悠的牙齿发酸,全身汗毛齐刷刷地全都竖立起来。
她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一秒钟也呆不下去,“白政绥,救我!!!”
“还叫他?”
听见林悠悠向白政绥求救,TA好像非常不高兴,“你刚刚不是还在气他强吻你吗?怎么?才离开这么一下,就不行了?”
林悠悠不想跟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对话,自顾自地大声喊道:“白政绥,白政绥!”
“桀桀桀桀~~~~~~没用的,他听不见,也找不到你。”
TA又摸上了林悠悠的手臂,“叫他做什么呢?是想让他像刚才那样对你吗?”说着,TA猛地掐住了林悠悠的咽喉,“女人啊,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心里其实非~~常想要吧?”
“唔唔……唔……”林悠悠被掐住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但在心里,已经把TA祖宗十八代都翻来覆去地骂了个遍。
“骂我?桀桀桀桀~~~~~”TA冰凉的手,像蛇一样,在林悠悠的大腿上徘徊。
她恨死自己刚才没有穿衣服就睡着了,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TA简直是……
“被他亲吻的感觉怎么样?”TA凑过来,在林悠悠的脸颊旁,颈项间轻嗅,“嗯~~~~你的阳气气息果然浓郁又醇厚,那姓白的真是好定力,居然还能放开你,没直接把你吸干。”
TA掐住林悠悠的咽喉,直接把她压在地上,慢慢凑上去,“我不是他,我可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