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容意之

66、最害怕的东西

　　“诶，哈利。”德拉科忍了三天，终于是忍不住了，“你知道萨拉和戈尔两个人怎么了吗？”之前还好好的，这几天两个人突然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模式，具体表现为戈尔一看到萨拉就红耳朵，然后各种躲避，而萨拉么，那就更奇怪了，每次看到戈尔红耳朵，他就露出一个笑容来，但也不上前去说话，偶尔还会皱眉发呆……这是怎么了？总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哈利不由得咳了两声：“我也不知道。”事实上他也已经困惑了好几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看到戈尔，他总觉得对方像是个娇羞少女似的……这种违和感真是太强烈了。
　　“……总觉得戈尔最近春心萌……”布莱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对面的德拉科和哈利两个人的表情变得非常的奇怪，他下意识得止住了话头，然后一回头，顿时就僵住了。
　　戈德里克觉得自己得表情都要扭曲了，虽然布莱斯的话没说完，但是，什么叫春心萌动？！谁春心萌动了？！他，他只是觉得尴尬……只是觉得尴尬而已！而且，他虽然对萨尔抱着那样的心思，也偷偷地抱过他，但是被亲到怎么可能不尴尬嘛？而且萨尔的反应还那么奇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萨尔才好了，总是忍不住去想，萨尔的心情，是不是和他一样的呢？但是，如果不是的话，他又该怎么办？之前总想着，就这样相处也不错，他其实很害怕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这件事而变得糟糕。想要进一步，但又怕一步错步步错，反而更加的畏首畏尾。
　　“呃，戈尔……你好啊……”布莱斯觉得有点尴尬，背后说别人可是非常没有风度的行为，更何况还是当场被捉住了……如果不是他皮肤略黑，这会儿估计脸都要通红了。
　　虽然觉得有些生气，但戈德里克也不可能真的和孩子们计较，只好扯出了一个笑容来：“你好啊，布莱斯。”
　　见大家都有些尴尬，萨拉查倒是说话了：“不去上课吗？”
　　“啊，对，我们去上课吧。”哈利赶紧接过话头，呼，好险，总觉得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戈尔就要暴走了啊……不过其实布莱斯说的挺形象的，戈尔最近的表现，可不就是春心萌动了嘛？
　　这一节是黑魔法防御术课，萨拉和戈尔原本是不用上的，但听哈利说起这节课洛哈特准备了博格特，两人觉得有些好奇，便打算过去蹭一节课。至于维迪，他对博格特没有兴趣，所以依然选择做他自己的事情。
　　博格特这种东西，原本是不可能出现在洛哈特的课表上的，因为说实在的，这大概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如果博格特在他面前化成什么的话，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应付得来。但不得不说，他在决斗俱乐部上找回来的场子又因为上次把哈利的骨头全给变没了而丢了个彻底，为了挽回一点面子，他最后还是决定去搞一个博格特。但为了防止意外，他把斯内普给叫了过来，如果他搞不定的话，斯内普总该没问题吧？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洛哈特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斯内普原本没打算接这个差事，但在被邓布利多叫过去谈了几句话之后，他还是答应了。虽然他现在已经效忠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但还不是向邓布利多暴露的时候，因此对于这点小事，他还是忍下心里的不快答应了。
　　“……所以说，一定要记住这个咒语，‘滑稽滑稽’。不要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博格特而已！啊，当然，就算真的怕了也没关系，还有我，吉德罗洛哈特，我保证你们都会毫发无伤的！”洛哈特露出他的招牌笑容，“那么现在，先从斯莱特林学院开始，大家排好队……”
　　斯莱特林的学生自觉地按序站到哈利的身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原本也应该站在靠前的位置，但由于戈德里克想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多看点别人的热闹，所以就拉着萨拉查站到了队伍的最后——毕竟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东西”，心情可能就不那么好了。
　　萨拉查站在戈德里克身边，眉头微微皱着。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是，只是博格特而已，应该没关系吧？勉强压下心头的担忧，萨拉查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其实他也有点好奇，戈迪最怕的东西会是什么呢？还有他自己也是，总觉得有些难以想象呢。
　　哈利站在第一个，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虽然知道不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可是看到老师坐在教室后面了，但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会觉得紧张的。他可以听到衣柜里的那个博格特撞击的声音，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呢……
　　“好了，开始吧！”洛哈特说着，打开了衣柜。一个黑色的东西窜出来，然后在一瞬间变成了……
　　哈利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脸色极差的斯内普，一时间只有一种想法：完蛋了！然后，他看到面前的斯内普用一种非常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说：“波特，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滑稽滑稽！”
　　斯内普脸上没有了那种极端厌恶的神色，相反的他的表情柔和了很多，甚至露出了一个赞许的微笑。
　　“啊，看起来还不错。哈利，真是不错……下一个！”
　　哈利往后走的时候，鼓起勇气看了一眼教室后面的斯内普——呃，看起来比他想象的要好多了，他还以为老师会愤怒的转身就走呢，至少现在看起来，只是面无表情而已？凭他对老师的理解，对方现在的心情似乎不算坏？
　　斯内普的心情也的确是不太坏，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比较复杂。看到哈利最害怕的居然是他的时候，他的确是非常愤怒的，这小崽子，难道他对他还不够……不够好吗？该死的波特家的小巨怪！不过在哈利念过咒语之后，博格特还是自己的样子，只是表情发生了变化，他的心情就渐渐得好了起来。哼，算他还有点良心……但同时，这件事情邓布利多也很快就会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伟大的救世主是这么的看中他这个曾经的食死徒，可怜的双面间谍，不知道又会让他做些什么……但总的来说，他的心情还是以一种诡异的欣慰居多的。
　　“真是不错哟，哈利~”见哈利过来的时候还要偷偷瞄一眼斯内普，戈德里克忍不住去揶揄他一下，“真是温和的西弗勒斯哪。”
　　哈利被他说得更加尴尬，干脆就不说话了，装作很认真地看其他人的表现。
　　戈德里克调笑了一句没人接话，便也继续看了。德拉科最怕的东西和哈利异曲同工，是卢修斯对他失望；布莱斯怕的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潘西最怕的是自己的宠物死掉，米丽森的是黏糊糊的鼻涕虫……
　　戈德里克看的兴起，轮到他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被萨拉查提醒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去。
　　萨拉查从那个博格特变成自己的样子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太好了，对四周人投过来的目光也完全的视而不见。他总算是知道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戈迪现在的灵魂还不太稳固，虽然博格特不算什么，但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很可能会刺激到戈迪……
　　在走到人群前面的时候，戈德里克的表情还是比较轻松的，但当看到萨拉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微微蹙起了眉头。而当萨拉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这么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周身的魔力都开始不稳。
　　啊，过去就是这样，就这么毫不留恋地离开，就这么毫不留恋地消失，现在又是这样吗？对你来说，我究竟是什么呢，萨尔？只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伙伴吗？在想要的时候就哄哄，不想要的时候就扔掉吗……
　　“戈迪！”感觉到戈德里克的魔力波动，萨拉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几步走上前抱住他，“戈迪，冷静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那是假的。”
　　戈德里克的情绪非常的糟糕，但是却没办法挣开萨拉查的束缚，魔力波动的更加的剧烈，连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戈迪，戈迪！冷静点，戈迪……”萨拉查用劲抱着他，不停地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因为担心戈德里克的灵魂和魔力的稳定，他不敢直接打断这次意料之外的魔力暴动，只希望他能够尽快地清醒过来。
　　“戈迪，戈迪……”
　　“萨……萨尔？”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戈德里克这才渐渐想起来，他似乎是来上黑魔法防御课了，因为想看看自己最怕的到底是什么……这么看来，刚才是假的吗？萨尔没有消失，他还在自己身边？
　　“是我。我在。”
　　戈德里克眼里的猩红渐渐退下去，身子一软就倒在了萨拉查的怀里。教室里的桌椅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好在有斯内普在，学生们才没有受到波及。不过洛哈特就惨了，似乎是被甩出去撞到墙上昏迷了过去。但萨拉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勉强还记得不能用幻影移形，甚至连漂浮咒都忘了，直接抱着戈德里克就往医疗翼去。
　　“……哈利，我总觉得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德拉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脸色有些苍白。戈尔的魔力暴动……甚至只是一个开始，就已经这么恐怖了啊……
　　“嗯，我也觉得……”哈利点了点头，萨拉和戈尔之间，感情还真是好啊。
　　……不得不说，你们说的真的是同一件事吗？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一个很老的梗……包括前面的厄里斯魔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