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容意之

120、变化

　　哈利的选择还是非常及时的，当看台上的各位发现哈利·波特的最心爱的宝贝竟然是他们的魔药教授之后，简直就像是热油在滚水里炸开了，轰动了整个霍格沃茨。梅林啊，这真是太惊人了！哈利·波特最心爱的宝贝竟然是魔药教授？魔药教授这么、这么有气势，甚至可以说是这么可怕，他是怎么想的？看看其他人的宝贝，可爱的妹妹啦，美丽的姑娘啦……哈利的画风差的也太远了吧？难道是因为他年纪还小？还没有开窍？不管怎么说，这太让人惊奇了！
　　“哈利可真是太惊人了……”罗恩简直都要惊呆了，在看到哈利抱着斯内普出水的时候他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完全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这件事震惊得他甚至完全忘记了克鲁姆的宝贝是赫敏这件事，他甚至都想和马尔福交流一下互相的感想，太可怕了！
　　“看来斯内普教授一定对哈利很好，也对，腮囊草除了斯内普教授还有谁会有呢？”纳威也在一旁喃喃自语，也许是他们都误会斯内普教授了？虽然他凶了一点、毒舌了一点、喜欢给格兰芬多扣分了一点，但其实是个爱护学生的好教授吧，不然的话，哈利怎么会把他当做最心爱的宝贝呢？
　　有这种恍惚感的不止纳威一个，在震惊过后，有不少学生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斯内普有所误会。毕竟哈利·波特在霍格沃茨的四年大家都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也很优秀的小巫师，实在不像是被哄骗的样子，大家也并不能想象斯内普哄骗救世主的模样。如果以这个结论为前提的话，那只能是他们平时看待斯内普都戴了有色眼镜，没有看到他的闪光点。学生们大多觉得他形象不好，油腻的半长发，老是穿着黑漆漆的衣服，表情又比较严肃甚至有点阴鹜。但仔细想想的话，好像除了骂人一针见血了一点喜欢扣分了一点禁闭内容恶心了一点，斯内普教授从来都没做过什么更恐怖的事情，而且他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诶，听起来很酷呢。
　　于是后来，西弗勒斯突然发现在上课的时候和他对着干的学生少了不少——还挺遗憾的，不能关他们的禁闭了，还有蛮多鼻涕虫需要处理的。
　　而被罗恩惦记的德拉科，此时正处于震惊和愤怒的双重攻击之下。赫敏竟然是克鲁姆的最心爱的宝贝？太过分了，之前邀请赫敏做舞伴就算了，还把她当做最心爱的宝贝？真是轻浮！他们才认识了多久？赫敏明明是他德拉科·马尔福看中的……一定是他最近和赫敏联系的太少了，看来得尽快改正这一点。他是不是应该给爸爸妈妈都写信？嗯，这是个好主意，他得问问爸爸当初是怎么追妈妈的，再问问妈妈女孩子会喜欢些什么。为了说服他们接受赫敏，他可费了那么多口舌呢，绝对不允许这个克鲁姆半途截胡！（今天也是德拉科快要粉转黑的一天）
　　不过如果说谁对这件事反应最大、最无法接受，那肯定是西里斯。西里斯这时候简直恨不得立刻解除隐身咒，变成大狗冲上去狠狠地咬一口西弗勒斯。要不是卢平当机立断对着西里斯原本在的方向来了一个石化咒，今天的霍格沃茨恐怕就要更加热闹了。
　　卢平悄悄地带着西里斯回到了办公室，这才替他解除了咒语，并且当机立断地冲上去阻止西里斯发飙。
　　“冷静！冷静！西里斯！你别忘了你是偷偷溜进来的！”西里斯的力气大得很，卢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给控制住。
　　“你别拦我！我要去咬死他！他到底是怎么哄骗哈利的！”
　　“西里斯！”卢平这么多年因为狼人的事情一直没法好好休息，最近虽然有了改良的狼毒药剂，但又为了凤凰社在奔波，所以还是那么瘦弱。反而是西里斯养的好好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好不容易把西里斯给按回椅子里，卢平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为了不让西里斯跑掉，他只能选择整个人压在西里斯身上。“西里斯，冷静点！你不想再被石化吧？”
　　西里斯想到刚才被石化的滋味，挣扎的动作这才慢慢减弱，但还是颇为不忿：“你要是不拦我，我刚才就能狠狠地咬他一口！趁着哈利年纪小的时候就哄骗哈利！他肯定是居心不良！”
　　卢平见他没有刚才那种要冲过去和人拼命的劲头了，这才松了口气，从他身上爬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长袍：“西里斯，你想得太多了，按照你对他的了解，他难道是会哄骗哈利的人吗？他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当时也不会是那种样子了。”
　　“哼，谁知道他后来从那些食死徒那里学到了什么！”西里斯只要一想到他那么可爱的教子最心爱的宝贝居然是斯内普，就感觉愤怒啊，嫉妒啊。他这段时间也在霍格沃茨啊，凭什么他不是哈利最可爱的宝贝？他竟然比不过那个黑漆漆的家伙！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卢平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看了愤愤不平的西里斯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其实……我感觉西弗勒斯说不定也很生气呢……”毕竟看看其他勇士的宝贝都是什么人吧，就他一个那么高大的成年人混在三个小姑娘里面，按照西弗勒斯的性格，估计四个勇士的宝贝们汇合的时候就能气死他。再加上今天众目睽睽之下被哈利半抱着从湖里出来，这面子可丢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生气？他凭什么生气！他可是哈利最心爱的宝贝！”西里斯差点又跳起来，“莱姆斯，你竟然称呼他的教名！”
　　“西里斯，西弗勒斯也是凤凰社的一员，而且他一直在悉心地教导哈利。”卢平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西里斯，“所以其实你就是嫉妒哈利最心爱的宝贝不是你吧？”
　　西里斯梗了一下，索性就承认了：“没错！凭什么？我才应该是哈利最心爱的宝贝！虽然我缺席了哈利的生活很多年……现在也没有经常在陪伴他……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帮助……”他越说声音越弱，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吧，就算哈利最心爱的宝贝不是我，那两个沃尔里希不行吗？怎么偏偏是斯内普呢？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没有上学时候那么讨厌了，但还是非常的不顺眼啊。”
　　“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呢西里斯，哈利会越来越亲近你、依赖你的。”卢平安慰了他一下，“你不考虑回凤凰社吗？”
　　西里斯的话头一顿，然后摇头。“不了，莱姆斯。我很愿意对抗伏地魔，但并不想再到凤凰社的一线去——我得对哈利负责。哈利已经失去了太多亲人了，我不能让他在有了教父以后又很快地失去。”当然实际上，这只是一个原因。更大的原因是他知道哈利并不想当救世主，既然这样的话，他肯定不能再去凤凰社。这次到霍格沃茨，他是想从莱姆斯这里了解一些狼人的事情，但他并不想到凤凰社去做卧底。
　　卢平沉默了一会儿，现在他站着，西里斯坐着，他低头看向西里斯的眼睛：“西里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他对这个人太了解了，了解到虽然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他还是能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着变化。
　　“……有。但我不想告诉你，莱姆斯。请你理解。”
　　“和哈利有关吗？”卢平依然看着西里斯的眼睛，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希望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什么。“和哈利有关，和沃尔里希兄弟有关，是吗？”关于哈利，他其实也可以感受到一些——哈利并不想按照邓布利多规划的那样做一个救世主。他甚至亲身帮哈利向邓布利多隐瞒了一些事情，关于新型的狼毒药剂。他没有办法在哈利和西里斯以及邓布利多之间做出选择，所以只能左右摇摆。有时候想起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卑劣。
　　“我该走了。”西里斯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好朋友，莱姆斯。”他清楚，以莱姆斯的聪明，一定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以他对莱姆斯的了解，莱姆斯是值得信任的。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其实已经回答了莱姆斯的问题。
　　“再见，西里斯。”卢平并没有挽留他，在自己没有想清楚之前，他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情。对于这一点，他们两个都有着足够的默契。
　　西里斯走了以后，莱姆斯把办公室好好地收拾了一下。关于西里斯来过这件事情，他暂时并不打算告诉邓布利多，虽然邓布利多也有可能从别的渠道知道。但也许他可以再等待一段时间，最近凤凰社和那位维迪·斯莱特林的合作，让他看到了新的方向。或许，邓布利多也有了一些想法上的改变，如果可能的话，也许哈利就不需要再做魔法界的救世主了，他可以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巫师。希望事情能够走向他期待的方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