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容意之

107、黑魔王与黑魔王

　　“西弗勒斯，你也过来了？”卢修斯在斯莱特林庄园的大门口碰到西弗勒斯，“看起来主人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呢。”
　　西弗勒斯看了容光焕发的老朋友一眼，哼了一声：“看来你的荣光药剂又快用完了？”他可是听说最近这位马尔福在麻瓜界非常的忙，还能保持这样一种骚包的形象，估计没少喝药剂吧。
　　这么点程度的话完全伤害不了马尔福家主，他顺势点头：“是的西弗勒斯，所以我想又到了我去找你那点药剂的时候。”
　　“……”西弗勒斯顿了一下，然后加快了脚步。该死的，他到底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为了给自己增加一点工作量吗？
　　两人的脚程都比较快，很快就到了大厅里，然后就发现不仅是他们，那两位沃尔里希先生，雷古勒斯·布莱克，甚至救世主也在。呃，虽然已经在这里看到过几次救世主了，但果然还是有一点不习惯哪。和黑魔王保持着良好关系的救世主，甚至还会参与他们的一些会议什么的……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主人，是有什么事情……”
　　“先坐吧，卢修斯，西弗勒斯。”维迪示意他们坐下，“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请你们做好准备，可能伏地魔会通过黑魔标记召唤你们。”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过去的黑魔王已经回来了，并策划了阿兹卡班的越狱，这一点在部分人那里已经不是秘密。他们也曾经想过复活后的黑魔王是否会召唤他们，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似乎并没有这个倾向。可能是因为他从阿兹卡班带走的都是一些死忠的疯狂的食死徒，所以一时没有想起他们来？更何况，他们两个当时可都是逃脱了罪责的，估计黑魔王也不会轻易地再信任他们。不过现在既然主人这么说，是做了什么安排？
　　“我把贝拉特里克斯的石像还回去了。”
　　“哇，维迪，你就这么还回去了？”戈德里克简直要惊叹了，“伏地魔大概可能都要气疯了吧？”本来派一个得力手下到霍格沃茨干坏事的，结果还回去一个石像，以主魂那一点点的理智，不会被气得灵魂分裂吧？
　　“是的。”维迪看了萨拉查一眼，见他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就更加放心了，“所以可能他会召唤西弗勒斯帮他熬魔药。然后他应该会发现他现在身边的人手实在是太垃圾了……”
　　萨拉查注意到了维迪的这一眼，于是他表达了一下态度：“维迪，在处理布莱克的事情的时候，你可以不必过分考虑我的意见——毕竟布莱克现在的大家长就在你的旁边。”看来他过去对布莱克的维护有些影响到维迪的判断，当然，现在他已经被戈迪点醒了。据他后来的了解，这位贝拉特里克斯应该会更加偏向没有理智疯狂杀戮的主魂，既然这样，他也没有必要过分纠结。
　　“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是位兰斯特兰奇了。”雷古勒斯接口，“她和我的妈妈很像，是一位绝对的纯血论者……我想她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好的，我了解了。那么说回到伏地魔可能会召唤你们的事……”
　　“主人，需要我们回到伏地魔身边为您打探消息吗？”西弗勒斯开口，当然，他非常厌恶这件事——这样的话他就要变成一个三面间谍了。但既然已经决定献上忠诚，如果主人需要，他也可以勉强实施。啊，反正已经习惯了。
　　卢修斯也在担心这件事。如果他只是一个人，那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还有西茜，还有小龙，还有整个马尔福家族的荣光，事实上，他也并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
　　“你们觉得我需要你们去打探消息？”维迪挑了挑眉，“并不需要。事实上，我希望在黑魔标记有反应的时候，你们能立刻到我这里来，我会帮你们把黑魔标记除去。这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西弗勒斯和卢修斯都显得很意外，然后迅速反应过来：“谢谢主人。”很显然他们都不喜欢这个黑魔标记——相信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在身上打上别人的标记，就跟一个仆从一样。虽然他们都称呼黑魔王为主人，但是谁又不想有个相对平等的上下级关系呢？
　　“我想关于这个称呼，也到了改变的时候了。我认为我们现在并不是主仆的关系，不是吗？”他现在并不需要靠“主人”这种称呼来彰显自己的地位，相反，现在回想一下这种称呼真是愚蠢透了，有谁会喜欢变成一个疯子的附庸和仆从呢？真是不想承认他过去也是那个疯子的一部分啊。
　　这下其实连萨拉查都有些意外。他当然不喜欢主人这个称呼，但既然西弗勒斯他们都可以接受的话，那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维迪能自己意识到这个称呼不合适，并且主动提出来，还真是让他有点欣慰呢。拥有理智的他，这不是挺有魅力的吗？过去那个伏地魔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是令人困惑。明明什么都不懂，却以为自己可以主掌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哪——这种傲慢，真是致命。如果当初他能够早点发现斯莱特林家族里的异状，阻止这种类似的傲慢，是不是……
　　“萨尔，当初并不是你的错。”戈德里克发现萨拉查的情绪比较低落，知道他又是想起了斯莱特林家族的事情，“也不是大部分斯莱特林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谢谢你，戈迪。”萨拉查摸了摸戈德里克柔软的头发，“我知道。”只是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另一头，卢修斯和西弗勒斯也是非常的惊喜：“好的，斯莱特林先生。”这样就可以完全放心了哪，一个清醒的、理智的、并且具有人性的领导者，过去的那个所谓黑魔王，拿什么和面前的维迪·斯莱特林比？
　　“嘶……”话刚说完，两人就感觉手臂上的黑魔标记滚烫了起来，是有人在召唤他们了。西弗勒斯拉起袖子，他手臂上的黑魔标记已经凸起，骷髅嘴里的蛇开始扭动，整个标记都显得更加丑陋和恶心了。
　　“呃，维迪，这个审美……”哈利原本只是过来凑热闹的，但是看到活生生的在皮肤上扭动的黑魔标记，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下。这可太丑了吧，梅林哪，再联想一下后期伏地魔那个形象，这是怎样一种扭曲的审美啊。
　　维迪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迅速地挥动魔杖，趁着黑魔标记在活动的时候，把它所代表的联系取消了。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种东西，确实是很丑。那个时候到底是为什么决定用它来代表食死徒的？
　　看着手臂上的标记逐渐消失，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影响，西弗勒斯和卢修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那就多办点事情来表示感谢吧。
　　“说实话，我现在很好奇那边的主魂有多愤怒。”戈德里克摸着下巴，满脸都是“啊好想知道啊”的表情。
　　伏地魔也的确很愤怒。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很好，很好，竟然不响应伟大的黑魔王的召唤，甚至——是用了什么办法屏蔽了黑魔标记？该死的，伟大的黑魔王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响应他召唤的忠实的食死徒，他会给予他们奖赏，而这些背叛者，将会为他们背叛的行为付出代价！
　　伏地魔无处发泄的愤怒最终以杀死了几个麻瓜终结，顺便还用钻心剜骨折磨了几个来得晚的食死徒，看他们在地上翻滚求饶，涕泗横流，他才感觉到内心的怒火得到了一点点的抚慰。这些无用的、该死的渣滓，竟然没有一个人会熬接触石化的魔药。他忠实的仆人贝拉特里克斯，从密道进入霍格沃茨竟然什么都没做就被石化了？哈，真是个笑话。他必须帮她解除石化，问问她霍格沃茨里究竟有什么。难道是那条蛇怪又溜出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霍格沃茨，小巫师的天堂，里面有一条可怕的蛇怪，这件事情如果曝光了，对邓布利多将是多么大的打击啊……但是因为这些愚蠢的食死徒，伟大的黑魔王，只能亲自动手熬制魔药！该死的！
　　伏地魔打发他的食死徒出去寻找熬制魔药的材料，一边在怒火中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思考。看来他需要更多的人手，该从哪里找更多的人手呢……伟大的黑魔王战无不胜，他会有数不尽的支持者，这些人会帮他把那些背叛者抓出来，带到他的面前，他要把他们抽筋扒骨，让他们知道对黑魔王不忠将会得到怎样可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