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攻文集》尹瑞泽

68、藏爱（鸣君）

　　七、
　　不久就传来雨露的孩子陆续被人领养或者离开的消息，有些会常常回去，有些却再无下落。

　　“漩涡鸣人！”君麻吕满腔怒火的将资料摔在鸣人面前。
　　“怎么了？”鸣人抬眼，眸子里满是不解。
　　“这些孩子，别告诉我他们真的都是按正常途径离开了。”君麻吕狠狠握着权，指甲几乎戳破了掌心。

　　“对于他们来说，是正常途径。”漩涡鸣人低头喝茶，给出不咸不淡的回答。
　　“你！”指着金发男孩，君麻吕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你不是喜欢那些孩子们？你不是把他们当做弟弟妹妹么？你不是把他们当做家人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说的没错，”漩涡鸣人抬头，蔚蓝的眸子再无犹疑，“我将他们当做了至亲，当做了家人，所以他们必须有那个能力，必须有站在我身边的能力，否则，只能一辈子缩在这里。”
　　“你说什么？”忽然间想到了件很可怕的事情，君麻吕不想承认，但是还是问到，“从一开始，你就是把他们当做工具么？培养他们，作为你的武器，暗地里使用……你……你也和大蛇丸大人一样……”
　　本以为，是那份善良让他收养着这些与自己无异的孤儿，本以为，他是真的想要将他们好好养大成人。

　　“大蛇丸……”我跟他的区别也许只有一点。鸣人一步步靠近，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君麻吕。“我从未将任何人当做弃子，他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他们能好好地生活，这是他们进入木叶必须经历的考验……这里所有的孩子，我将他们视为手足，希望他们好好活着，这些只是为了他们学会必须生存下去的技能。”
　　并非无情，但是，他们本就不是慈善家，所做的一切，必将有所得才能继续下去，才能维持着运转……自己救下他们的时刻，就注定他们要成为自己的力量才能活下去，为此，锻炼牺牲，都是必须经过的洗礼。

　　“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我要去留学。”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君麻吕一个人呆呆的坐着。
　　“像大蛇丸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直很仰慕他么，不是，将他作为生活的意义么？”蓦然间响起少女般娇俏的声音……这是，九华？
　　慌张的抬头寻找，四周都是一片安静，除了自己，房间里再无第二人。

　　倒是止水慢慢从外进来，明明失去了双眼，却不需要拐杖，只是速度比常人慢些，走到屋里摸索着坐下。
　　“鸣人要走了。”止水说话永远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平稳又舒缓。

　　“我知道。”
　　“他是特地来告别的……不过你好像表现的让他有些失望。”
　　“我……”君麻吕张嘴，确实，没有好好告别，“那些孩子，你不心痛么？”活泼，开朗，满是活力的孩子，就这样消失了。
　　“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这里的孩子，从出生，就注定要与黑手党纠缠不清。”止水语气依然平静。
　　“你是说……”愕然抬头。
　　“黑手党成员的遗孤，被黑手党捡来的小混混，或者被黑手党杀掉父母的孩子……这是他们大部分人的来历，因为无法进入正常的福利院，无法找到合适的生存途径，所以来到了这里。”止水接着说道，“怜惜，只会害了他们。”
　　“让我意外的是，你居然会在乎。”

　　“怎么会不在乎。”声音变小，“你们忍心？”
　　“比起现在的不忍心，我更不忍心让他们直接走入□□，现在至少有安排的让他们执行任务。”比起随意的打杀，算是安全多了。
　　“鸣人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未做太多反抗。”
　　“反抗？”君麻吕一直以为，九华是听鸣人的才对。
　　“九华本就不是人类，纵然被要求帮助鸣人，但是，本质上他们还是合作的关系，鸣人无法强制九华做任何事情。”止水表情依旧平和，早已习惯了这些。

　　“能告诉我最近他在忙些什么么，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昨天，他带人去清理了大蛇丸的窝点。”
　　“那他……”大蛇丸，他太熟悉，虽然承认鸣人的成长，承认鸣人的确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但是一个高中生对上老谋深算的大蛇丸，相差太远，还太早了，鸣人离大蛇丸的实力，还相差太远。
　　“放心吧，大蛇丸已经撤离了，因为这次是报复活动，所以他才主动避开。”
　　“报复？”
　　“嗯……要对鸣人下手，结果遭殃的却是他的朋友……他对朋友的执着，你应该知道。”
　　当初，满身是伤，也要追回自己的同伴，漩涡鸣人无疑是执着的，对朋友，对同伴……而大蛇丸再次对他的朋友下手，所以他才不能忍受么？

　　“鸣人他，看着朋友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法为他报仇……他知晓了自己的弱小，知晓了对于大蛇丸的无力，所以才会下定决心要变得强大，才会狠下心去锻炼那些孩子吧。”止水的脸上似乎有笑。
　　“你很开心？”很少看到止水的表情波动。
　　“我很欣慰，他长大了。”

　　八、
　　长大了。
　　君麻吕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当初被自己打趴在地一次次站起又一次次被打倒的孩子，已经长大了……自己的身体渐渐恢复，始终不如往昔，但是却可以教雨露的孩子们一些功夫，看着他们成长，也看着鸣人成长……转眼间，对方已经成年，已经能够建立自己的势力了。

　　等等……
　　“鸣人就要离开了，雨露怎么办，那些孩子怎么办？”
　　止水并未回答，只是悠悠的喝着茶。

　　君麻吕经常会接到鸣人从外面打回来的电话，简短干脆，开头问候两句，便是交代一些安排。
　　从来不提自己的事情，从来不说自己的遭遇。

　　君麻吕经常想起原来鸣人还在这座城市的时候，每次来都是跟着孩子们一起玩耍，陪着自己或者止水聊天，说些身边的朋友，总是一张笑脸，似乎没有一点烦恼。
　　“他是木叶的继承人，将来的首领。”只有一次，止水这样说过，远远看着鸣人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喃喃说道。当时君麻吕只觉得奇怪，漩涡鸣人充其量是能力突出一点罢了，止水为何如此相信将来率领木叶的一定是他。
　　时间慢慢向前走，一点一点显露出了发展的轨迹。
　　止水的判断并无错误，鸣人成长的速度太惊人，远超同龄者，所谓的天才，在他面前似乎也暗淡了下去。

　　有时候很好奇，当初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每次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总是那么开心，满是活力。
　　“鸣人……你现在怎么样了。”一句话，憋在心里很久才问了出去，对方沉默了片刻，才答道，“很好。”

　　“怎么，想他了？”止水走路悄无声息，忽然在耳后发声，君麻吕差点猛的回头，看到止水面带微笑。
　　“没有。”
　　“是么？”笑容愈盛。
　　“是你想他了吧！”君麻吕反问，明明那么关心！
　　“是啊。”止水承认得太过干脆，以至于君麻吕一时间不敢相信。

　　“你喜欢他很久了吧？”等到两个人时，君麻吕一刀见血的问了出来。
　　“是啊。”坦然无比的点头应到。“我喜欢他这件事不是很清楚么，你呢？”
　　“我……”
　　“你不说的话，鸣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止水依旧淡然，好像他们喜欢的不是一个人。
　　“与你无关！”本来是主动跑来质问的，最后面脸红心跳地逃走，这是怎么回事，越来越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