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攻文集》尹瑞泽

5、 别尘缘（5）

　　昏暗的室内，只有一点烛光，薄薄的光晕有飞蛾旋绕，却丝毫没有影响仔细翻阅着卷轴的人。
　　“太子殿下，夜深了，您……”一旁的侍者端着茶水小心提醒着。
　　“无妨。”嘴上这样回答者，却合上卷轴，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微微失神。“自来也师傅最近在京城么？”向来这一段时间都没怎么看见他。
　　“自来也大人外出搜集情报了。”

　　“哦。”又摊开一个卷轴，侍者有些担心的瘪瘪嘴，又看见太子抬起头来，以为是要休息，连忙走上前去，却只看见当朝太剪去一截灯芯让烛光明亮了些便继续看了起来，末了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侍者说到，“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我这里不需要伺候。”
　　“那怎么能行！”可是陛下亲自吩咐的啊！“只是太子殿下，您这般操劳陛下也会心疼的。”总不能直接说当今圣上特地给他下了一道私谕叫他看着太子，不许他太过辛苦？
　　鸣人放下手中的卷轴，扭头看着那名内侍，看的对方手已经忍不住颤抖才缓声道，“算了，也差不多了。”
　　言罢合上卷轴，起身回房，跟在后面的侍者不禁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的眼神杀伤力太强，自己低着头也能察觉那股威压……应该说真不愧是太子殿下么？太子妃刚刚逝世便能迅速调整过来，一边安排着太子妃和一众忍者的葬礼一边着手彻查此事，只是这几天未免太赶了一些。

　　“父皇，亲准许儿臣亲去。”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眼里已是不可撼动的执着。
　　“鸣人，你可要知道这一次是要去敌人的老巢。”水门坐在椅子上，隔着书桌看上去依旧从容自若。
　　“好。”点头赞许，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意，“也确实该去做点什么了，只是你也要记得，你是木叶的储君。”
　　“儿臣知道，木叶就劳烦父皇了。”
　　“也别忘了我在这里等你。”看着对方一直行着君臣之礼，似乎还向之前一般，便忍不住提醒到。
　　“当然知道，噗……”不露神色的握住那只放在书桌上的手，水门看着那双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睛愤愤瞪了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握的很紧。
　　“不是今天就要出发么？”轻轻拍了一下鸣人的手背，总算脱开了，“顺便把鼬也叫回来吧。”
　　“宇智波鼬？”鸣人有些惊讶的抬起头，虽然知道是这边的卧底，但是……父皇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叫他回来。
　　“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水门悠悠从书桌上抽出一份封好的信件，塞到鸣人手中，“见到他把这个给他，说是我的命令，他自然会知道。”
　　“鼬他生病了？”鸣人看向水门眼里满是惊讶，上次看见的时候鼬还在私下教他迎敌之法，身手矫捷忍术高超，那样的人已经病的不轻了？
　　“嗯，鼬他太喜欢逞强，虽然宇智波一族不足信，但是那个孩子已经为木叶背负了太多。”看了看鸣人又补充到，“你尽量不要让他再用忍术，全面开战之前把他带回来吧。”

　　望着离去孩子的背影，水门拿起鸣人提交的名单，卡卡西佐井还有夕日红的队伍么？查找的话的确不错，但是不需要带一双白眼么？想起日向家忽而一僵，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来人。”轻喝一声，立刻出现三个戴面具的暗部跪在桌前。
　　“陛下，有何吩咐？”为首白袍者低声询问着。
　　“叫团藏来一趟。”简略的吩咐后又补了一句，“也叫纲手过来一趟。”

　　“陛下真是好兴致啊。”看着面前的茶具，团藏不禁皱起了眉，虽然波风水门看上去温柔谦和，但是他很清楚这位年轻帝王的手段，若是水门想要做些什么，只怕自己根本无力阻止，木叶的事情，只有这个人不相管的，还真没有他管不了的。
　　“团藏大人，您掌管根部也有快三十年了吧。”自顾自的喝着茶。
　　“陛下有事不妨直说。”知道再这么拖下去也无益，况且算起资历自己和三代皇帝一般，说起来水门还算是他的后辈。
　　“我记得那次大蛇丸袭击的时候您刚好不在吧。”那次鸣人战斗的很辛苦，打败敌人之后力竭而倒。

　　“四年前长门来的那次，不光是您，整个根部都在木叶销声匿迹了吧。”从茶杯上抬眼看了看团藏，眼里依旧满是笑意，那次鸣人双手被贯穿，力量几乎失控。
　　“这一次鸣人遇袭，根部也恰好没有巡视到吧，虽然那里本来根部负责的范围。”轻轻旋转着茶杯，水门很用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力度，深怕一不小心茶杯就裂了。

　　“四代，前几次我都已经解释……”忽然听水门提起这些团藏心中一阵慌乱，但是很快稳住了心神，前几次自己已经做过了解释，当时水门也是微笑着点头应和，并未为难他。
　　“这一次呢？还有上一次，我记得你趁着鸣人去抓蛇的时候给大蛇丸送了一份大礼吧？”
　　“那只是为了取得大蛇丸的信任所以……”

　　“所以将朕的直属暗部名单送了出去？团藏大人可真是大方，是不是什么时候大蛇丸势力再强大一点您可以为了取得他的信任把我的性命也直接送出去？”直属暗部本就是皇帝的随身护卫，居然将其中的名单送了过去，团藏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也就是因为自己屡次轻饶所以更加肆无忌惮了么？
　　“老臣不敢，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为了火之国，老臣为了木叶死而后已！绝不会伤害陛下！”虽是惊恐，却依旧语气坚定，他坚信自己所做的都是为了木叶的强大。

　　“哦？为了木叶？不敢伤害朕？那你就敢把鸣人的消息泄露？那你就敢加害当朝太子！”水门依旧冷冷的看着团藏，语气却不觉加重了几分。
　　团藏一个哆嗦，瞬间又咬咬牙到，“陛下，老臣绝对没有不顾太子殿下的安危，一心想要保护太子殿下啊，望陛下明察！”
　　“别以为你跟大蛇丸之间什么交易我不知道，只是之前看你对木叶还算忠心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你对宇智波做的那些事也没有去过问，如此你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对鸣人动手！”狠狠的敲着桌子，“十年前宇智波一族与外族私通意图反叛，念起祖辈功德以及策划者伏诛，故而网开一面将其逐出了都城，免去灭族的下场，当年我是对着众人这么说的吧？”
　　“是，陛下。”听见水门提起这些，团藏更加害怕，却也只能硬撑着回答。

　　“其后你编织宇智波一族各项罪名，被我彻查之后将其族人开放，你却暗自设下埋伏，先后多次袭击宇智波的族人，没错吧？”虽然对宇智波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对方多次对自己命令阳奉阴违更加让人恼怒。
　　被说穿的团藏冷汗淋漓，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隐秘，现在想来……
　　“你知道为什么都没有成功了吧？”水门冷笑，虽然是流放，但是自己怎么可能不去监督呢，“不，你有成功过，只不过将眼睛移植到手臂上，那可不是普通的医疗忍术。”
　　“陛下！”说到这里团藏已经跪了下去。
　　“就算被流放了，宇智波一族也是木叶的子民，你两次三番违背朕的命令私自残害宇智波一族，我也是时候该给宇智波一个交代了。”

　　听及此言，团藏连忙解开右臂的封印，只是尚未解开便被四代贴上一张符咒，又被点了几处穴道，他怎么忘了，这个名为闪光的男人，在这个距离动手自己根本来不及使出忍术。
　　“你如果不是依赖着写轮眼想要借助那些眼睛的力量，而是直接结印用忍术的话，也许我还要费点力气。”水门冷笑，他说了那么多，就是要团藏害怕，要他失去冷静，那样对付起来就方便多了。
　　“陛下，你……你居然一点没有受到影响。”团藏已经被后来的暗部制住，只是没想到水门竟然直接揭去他右眼的封印。
　　“的确，止水的瞳力不可小觑，不过，你出来吧。”看了看哪只鲜红的眸子，水门叹了口气。
　　从暗处又走出了一个人，正是那只眼睛的真正主人，宇智波止水。
　　“我夺走了你一只眼睛，没想到你还敢留在木叶，更没想到……”
　　“我竟然就留在皇宫。”止水很冷静的接到。

　　“好了，纲手，看了这么久，你也出来吧，早些把这眼睛重新移回止水身上。”水门摆摆手，颇有些烦，自己留着团藏这么多年，不是没有理由，虽然团藏为人阴鸷，但是这些年也着实为木叶做了不少事，故而才会对他一再忍耐，只是近些年来他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让鸣人身陷险境，一行人悉数被杀，如果不是鸣人自身修炼的好，恐怕此刻自己就要为独子送殡了！这种事，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这……”待将团藏牢牢捆住，打开封印纲手也是一惊，居然连手臂上也欠着三只红的带勾玉的写轮眼。
　　“眼睛都好好保管吧，止水，你左眼一会儿先拿回去。另一只，再说吧。”物归其主总是好事，但是止水失去的是两只眼睛，另一只止水不说水门也不知道是哪去了，也不好逼迫。
　　“不了，我的另一只眼睛如果能对木叶有用的话，就不用取回了。”止水只是笑了笑，“希望对陛下有所帮助。”
　　“你交给宇智波鼬了？”水门微微皱了皱眉，“罢了，先恢复一只吧。”当初见到孤身一人的止水他也吓了一跳，查明之后只是要他留下来，是否愿意为自己效力自己并不勉强，只是时日一久止水也就听了他的安排，向来宇智波家走的都是两极，要么想着夺取木叶的政权，要么不惜身残也一心维护木叶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