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攻文集》尹瑞泽

20、 别尘缘（20）

　　木叶新君主登基大典上，不仅是火之国的几位皇帝和亲王，其他诸国也纷纷派使者来庆祝，风之国的帝王更是亲至，木叶一片祥和繁华。

　　“怎么，小家伙你不去么？”银发老板拍拍羽衣的头，他一直以为凡是重要的时刻，羽衣一定会在鸣人左右。
　　“大爷你还不是一样，身为右仆射不去才是失礼吧。”
　　“那是很久以前好吧！再说一遍，别叫我大爷！”直接握拳敲上去。
　　“大爷，这么用力当心把醉仙楼的屋顶压垮哦~”揉揉自己的脑袋一脸无所谓，反正自己是不会死的，但是这么喜庆的日子木叶一大标志毁了还真是不好。
　　“丫头，你还是回去吧。”
　　“大爷是尊称，和大叔一样的。”
　　“我受不起，你留着吧。”
　　“没事，大爷你是木叶元老绝对合适，哦，对了，元老院有意叫你加入，炎长老和春长老都认为你很合适。“
　　“什么！开什么玩笑！”这下旗木朔茂真的要考虑一下离开木叶的事情了……
　　“因为闲王爷爷说你比较闲，然后推荐了你，然后……大爷，我记得你答应过四代绝不离开木叶的。”扭头看着正准备跑路的某银发大叔，羽衣笑得一脸轻松。“嘛，还是叫你大叔吧，毕竟论威望你可是和闲王殿下差不多。”

　　“这绝对是自来也推掉的！一定是他自己不想做！”
　　“就是这样！”带着面具的暗部笑得冰冰有礼，“三代和四代希望您尽快赶到祭典，几位王爷已经在准备了，您必须和春长老他们一同出席。”
　　“不……”旗木大叔尚未来得及痛哭就已经被一左一右包围住，对方做出“请”的姿势，银发大叔回头看一眼黑发的少女，眼里满是苍凉。
　　“大叔，有时间也去帮帮父亲吧，长老院对他可是意见不小的。”羽衣叹了口气，必须赛个能帮父亲的人去长老院啊，既然闲王死活不去，那么，就只有你了……你们父子都是漩涡家的恩人啊！

　　那一天旗木朔茂避无可避的出现在长老席，席下的旗木卡卡西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早上还在醉仙楼笑呵呵的父亲大人此刻怎么会以长老的身份出现在这里，而木叶的年轻一辈们正在庆祝新皇帝的登基，至于木叶丸这一批希望成为火之国后继储君的新秀也在摩拳擦掌兴奋不已，只是，鸣人的三位弟子，或明或暗为其铺路的几人却如消失了一般。

　　悠扬厚重的钟声响起，一层层荡开如同打开古旧的殿门，深远又肃穆的告示着木叶的众人，新一任的帝王即将登基。
　　雍容华贵的君主将皇冠戴在极像自己的太子头上，木叶百姓的呼唤一直传到很远。
　　“鸣人，以后，这火之国就要交给你了。”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鸣人的肩膀，纵然在此隆重庄严的场合，四代地位的笑容依然温柔，声音依旧和蔼。
　　“我一定，会当好这个皇帝，让火之国繁荣永昌。”亲吻着现代帝王的手背，许下帝王夙愿。

　　午夜的钟声再度传开，宫廷夜宴尚未结束，黑发的少年少女坐在屋顶，遥望着灯火辉煌的宫殿。
　　“羽衣，我们不去真的好么，父亲可是很希望大家一起去的。”
　　“我知道，但是这个时候更是要加强警卫不是么，华容苑和醉仙楼抓到的小虫可不少。”不是不想去，而是木叶的安全直接威胁着参加宴会的众多的朝臣和外来使者。
　　“陌生人很多呢。”拿下暗部的面具，佐井冲着两个比自己更为年幼的孩子笑着，“你们真的很厉害呢，提供的情报都很准确。”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佐井叔叔晚上还是去和父皇见一面为好，他真的很想见你，你不在的时候他经常发呆呢。”也掏出面具戴上。

　　“今天陛下本来打算册封你的，可惜你不肯去。”对于祭典的安排，本身鸣人登基，那么他的家眷也该一同册封，但是今天却只追封了雏田，并未提及漩涡羽衣的名号。
　　“公主什么的就算了，若是有朝一日，我有资格称王，那我一定出席册封大典。”言罢瞬身而去。
　　“和纲手奶奶真是像呢！”小厉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说到。
　　“你呢？”佐井指的是依然坐在屋檐上的小厉。
　　“我的职责就是醉仙楼，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小厉伸伸懒腰，“真是麻烦的要死，不过看着这里有那么多美人的份上，就算了~”

　　“恭喜陛下！”佐井的祝福，迟了一天才到。
　　“谢谢，不过可以的话，还是拿下面具吧。”从太上皇那里请安回来的鸣人耸耸肩，“我还是很喜欢看你笑得样子。”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么我也必须遵从咯？”笑着揭下面具，雪白的脸上是温柔又淘气的笑容。
　　“那么……我的下一个旨意是，留在我身边。”金发青年扬起嘴角，对面的黑发人笑着搭上鸣人的手。

　　“什么？是什么时候决定的？”听见消息的鸣人手一抖，朱砂丹笔将奏折抹出一片血红。
　　“父皇不必慌张。”羽衣说话的时节，宁次连抽走鸣人的笔。
　　“你先下去吧。”挥一挥手，宁次轻轻蹙了下眉头，也没多说，端着茶水便离了开来，只是临走不忘看一眼羽衣，对方依旧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神情。
　　“这是怎么回事。”鸣人有些恼怒的看着羽衣，“为什么卡卡西老师忽然间就要结婚？”
　　“这只是旗木朔茂大人着急了而已。”低首而立，依旧显得恭敬。
　　“别说废话，我问你，女方是谁，卡卡西老师是怎么想的，他真的答应么？要跟个女人结婚……”

　　“父皇请先冷静。”羽衣声音很平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重重拍着桌子，却看见一双沉寂的眸子，失望一般看着自己。
　　“我没事，羽衣你继续说吧。”摆摆手，知道自己失态大概让羽衣失望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父皇，你可愿昭告天下，从此开放后宫，纳入男妃。”
　　“那怎么可能，朕是一国之君，上行下效，现在火之国已是男风盛行，若是我真的纳了男妃，且不说朝中一干大臣，单是对火之国的声誉也是败坏之极，败坏纲常，有违天伦，这些，朕也是知道的。”

　　“那么，陛下可能给卡卡西太傅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羽衣又低下了头，声音里满是恭敬。
　　默然良久。
　　“不能。”要是给，必然是父皇，鼬，宁次，他们都要给，那样先不说伦理，单是对雏田的非议他就不敢想象，纵然身前对她再好，死后自己若是那样作为，必将使之蒙羞，而后是父皇，自己与父皇一番爱怜，本就是违反纲常，只是，他不在乎罢了，可是传了出去，纵然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四代在五大国的清誉也将毁于一旦……即使他能给他们百般荣宠，唯独给不了名分。这些，他都明白。

　　“父皇以为，旗木一族，还缺什么。”抬头，目光如电，不容躲避。
　　缺什么？旗木家两代重臣，一位是位高权重的长老，一位是手握重兵的将军，名望之高，在火之国可与几位亲王并论，在五大国也是声名显赫。自己还能给什么？
　　“父皇，你不能去要求卡卡西太傅终生不娶。”鸣人知道，他没有这样的资格，也没有这样的力量。羽衣顿了顿，又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父皇真的能逼退这桩婚事，您可愿意卡卡西太傅自此与你形同陌路，为此对你心存嫌隙？”
　　“自是不能。”从来，就不希望去勉强他。

　　“那么，父皇可是希望卡卡西太傅心甘情愿与你携手？”羽衣并不着急，很慢很小心的走着。
　　“你有办法？”羽衣这样说，绝对不是毫无根据，鸣人了解她，也相信她，所以直接问了。
　　“只是有个想法。”
　　“你直接说！”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
　　“您不妨赌一赌。”唇角带笑，妖娆媚人。
　　“赌？”鸣人皱起眉头，要自己赌什么？有什么可赌？
　　“赌太傅对你的情，是否真的能让他放下俗世的目光。”

　　宁次不知道那一日羽衣和鸣人究竟说了什么，只是他知道，那一日之后，鸣人变得很奇怪。
　　鸣人对卡卡西是有意的，从他跟着卡卡西修行开始就很明显，依赖着，欢笑着扑进他怀中，长大了也是，喜欢倚在卡卡西背上，有任务也总是拉着他。

　　但是，鸣人大度的有些过分了，亲自过问着卡卡西的婚事，对于女方的调查，给予的支持重视，甚至将皇宫用度直接赏赐给旗木家。
　　甚至亲自登临旗木府上，三番五次的问候。
　　起初卡卡西有些僵硬的奉承着，后来避而不出，鸣人干脆闯进内堂对着明显装病的卡卡西嘘寒问暖，顺带着询问亲事准备的如何，还缺什么，就是绝口不提不愿他成亲的这回事。
　　而银发的太傅在受宠之时，虽然躲躲闪闪，却也不曾公然相拒，私下里更是魂不守舍的望着皇宫的方向。

　　“丫头，这是你的鬼主意吧！”旗木朔茂当然知道鸣人没有这样的心机，而一般的朝臣也不会出手管这样的私事，于是理所当然的找到了羽衣。
　　“大叔啊，你也是元老了，父皇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羽衣笑得满面桃花，“既然不是顽固的人，何必介怀。”
　　“我想抱孙子啊！”旗木大叔近乎崩溃的哭着，“我就卡卡西一个孩子啊！”
　　“嘛，你看小厉跟安那个合你的胃口，过继一下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要么我去给你抱个小娃娃给你。”羽衣表示这什么都不是问题。

　　“你狠！”
　　“此言差矣，食君之禄，忧君之事，应该的，应该的。”羽衣说你不用谢我。
　　“丫头，卡卡西这次算是栽了。”朔茂无奈的叹口气。
　　“嘛，你也别着急吧，这不是还没退亲么。”羽衣耸耸肩，表示功夫还没做到啊。
　　“你到底监视了多少地方啊！”
　　“唔，朝廷重臣，防卫当然要做充足，时刻警惕着。”

　　就在鸣人想明天是不是要送株灵芝过去的时候，卡卡西却直接出现在御书房。
　　“嗯？卡卡西老师，这么晚怎么来了？”鸣人自然是笑脸相迎。
　　“鸣人，我问你。”卡卡西没有行礼更没有废话，直奔主题的看着鸣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是问边陲的军政么？我倒是以为可以多开些……”
　　“鸣人，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要听真话么？”鸣人抬头，眼里竟然含着一层水雾。
　　“当然。”咬咬牙，卡卡西下定决心不再逃避。
　　“我当然希望卡卡西老师一直留在我身边！”直接扑过去抱住，卡卡西并未躲开，只是摸摸他的头，“一直都是，最喜欢卡卡西老师了。”

　　“但是羽衣问我能给你什么的时候，我真的没法回答，我会一直保护老师，但是，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会一直保护老师，可是老师需要的，我好像给不了，因为我是火之国的皇帝，所以必须以身作则，不可能给老师名分，所以……我是不是没资格要求老师和我在一起？”含不住的泪水打在深色的袍服上，卡卡西忽然就心软了，温柔的为他拭去。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卡卡西老师，还是很希望老师能高兴，所以就想，老师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成亲的话，我只能祝福了……”声音已经哽咽，被泪水濡湿的睫毛微弱的颤着，如同迷路的孩童般无助地看着卡卡西。
　　“因为，我真的好喜欢老师。”

　　“乖……别哭了。”终究是不忍心，终究是放不下，拭不尽泪水只得吻向流泪的双瞳。
　　“老师，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么？”鸣人看向卡卡西，一脸害怕被丢弃的小汪汪可怜相。
　　卡卡西点了点头，他逃不过的，其实是自己的心，放不下这个孩子，纵然远在边疆，也放不下，这个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孩子。
　　“老师，我不会让你后悔的。”略带哭音的嗓子有些沙哑，亲吻着卡卡西的眼睛说道，而后揭开面纱，吻上单薄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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