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鸣攻文集》尹瑞泽

14、别尘缘（14）

　　嘶鸣的高密度查克拉的相互摩擦着……给予最后一击这种事，大概还是他比较合适吧……
　　“卡卡西老师请让我来。”一向不喜欢直接了断他人性命的鸣人此刻却将卡卡西拦了下来，“雏田的仇，我必须亲自报。”
　　漂亮的蓝瞳一片冰寂，敢对雏田动手，他是不会放过的。

　　“安，你可是很久没出来了。”注意到少年的出现，卡卡西有些好奇的问着。
　　“因为师父给我的任务，只能留在华容苑了。”安指指鸣人的肚子。

　　“没办法，羽衣不在的时候小九要是闹事只有你能暂时镇住，我不可能总是在小九附近。”就是因为答应让九尾出来，所以他必须找个能看得住九尾的人，当然九尾很喜欢跟羽衣一起，只不过羽衣不在，根据当年宇智波一家做的事情，用幻术控制更为可行，在已知范围内，强到能跟写轮眼比拼的……只有安了，一度怀疑安为什么要跟自己这个对幻术一点都不懂的老师……但是四代却说，幻术忍者需要学习的基础安都已经学到了，需要鸣人交给一些普通忍者的东西……鸣人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是什么……
　　“因为九尾在这里，所以安也来了？”
　　“嗯。”

　　“父亲，那边已经完成了。”看着鸣人毫发无损，年轻的女子淡淡的笑着。
　　“羽衣，飞段那边解决了？”鸣人比较担心那个死不了的家伙，上次鹿丸也只是借着地利将他活埋。
　　“嗯……暗部处理尸体的方法有很多种。”羽衣点点头，然后看向斑的尸体。
　　“要处理么？”从暗部出来的卡卡西明白羽衣看着那具尸体没那么简单。
　　“毕竟是那样的忍者，带回去给医疗忍者更好。”拿出卷轴来，将尸体封印好才一起离开。

　　“羽衣，这几年你辛苦了！”不管是开始在暗部，还是去监视流亡忍者，都不是简单的任务。
　　“父亲总是喜欢说这些。”羽衣笑得有些无力。
　　“对啊对啊，倒不如说她就适合那样的任务！”安笑着接了一句，其实安对羽衣一直有些怕，虽然安的幻术很厉害，但是相对的……体术也就一般的水平，而羽衣的体术却强的有些过分，矫捷的身姿让很多时候安都捕捉不到，而羽衣的眼睛转化为浅碧色的时候，幻术也失效了……简直是天生的克星。
　　“哦？难不成你以为你现在幻术奈何的了我？”少年真争强好胜的天性被激发出来，羽衣冷冷一眼撇过去，安立刻拉拉鸣人袖子示意被欺负了……
　　“好了你们俩，一会儿到了驿站别打起来。”这两个人……上次在宾馆里一言不合，然后一脚踹开窗户到外面去算账去了……其实是羽衣拎着安，安的体术实在是……
　　“是他故意的。”羽衣理直气壮。

　　“粟米马萨……”安不认为自己打不过羽衣在嘴上可以讨到便宜。
　　“你们两个啊……什么时候都是这样……”鸣人对于三个徒弟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头疼，虽然合作的很好，但是打架的时候又能打得跟仇人似的，平日里羽衣似乎像姐姐一样照顾，但是又有些得理不饶人的习惯，好在安一般不会认真……这么说来，少了小厉还真是不习惯。
　　“父亲在想小厉么？”心思通透的女孩，看的总是那么清，所以当初就算自己不愿意也坚持要去做卧底的任务，没有这样的眼睛，恐怕也待不下来。
　　“有些在意罢了。”摇摇手，“鹿丸他们已经到了吧，卡卡西老师，让安和羽衣休息一下，我们去跟他们商量一下吧。”看着已经到了驿馆，吩咐好就迎了上去。

　　等交流完‘晓’的事情，鸣人又拽着卡卡西去跟驿馆的人聊天……天色越来越晚，卡卡西不得不佩服依然兴致勃勃的鸣人。
　　“老师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嗯，我的房间……”
　　“我们是一个房间！”微笑着回答。
　　看着有些犹疑的老师，鸣人好心的加了一句，“老师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吧？”
　　“你啊！”随着自家的弟子的成长，已经从乖乖听话到忽视自己的意见，现在已经是反过来算计自己了，这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京就是羽衣？那么她的眼睛？”很多人根本不这样想就是因为京的名声很大，一半是因为京的眼睛不像常人，羽衣的眼睛是普通的褐色眼黑和漆黑的圆形瞳孔，而京则是浅碧色的眸子配上黑色的针状瞳孔，浅碧色的周遭还围着一圈黑色……就像野兽的眸子……一如她的行动，迅速而矫捷。

　　“羽衣的眼睛，在遇到对方幻术或者特殊瞳术的时候会涌上大量的查克拉，就会变成浅碧色……这是她天生的眼睛，却不属于任何一种血迹界限，这点只有和她一组的我们才知道，所以我当初极力反对她加入暗部，这一点被长老们知道，执行特殊任务是肯定的……我更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希望羽衣眼睛成为木叶新的血迹界限而让她做些她不愿意的事情。”

　　“她做得很好。”
　　“她向来不喜欢让别人为她担心。”
　　“那……一直以来，真正给你送情报的是羽衣？”
　　“对。”点头。“上次出来，主要就是为了见她。”
　　“那么上次……”

　　“是影分//身跟你们一起回去的，我跟佐井出去找了一下。”
　　“有什么收获？”
　　“斑的具体位置，还有晓现在的真正实力，其实除了飞段和斑本人都不足畏惧，所以我没有带太多的人，羽衣是我们这边的，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是鹿丸一定看得出来她的暗示。”
　　“这样说来，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上一次的刺杀……”
　　“不会是晓独立完成的，对么？”鸣人眼中的蓝色一点点堆积深沉，落入一片幽寒，“羽衣也不会看着我受伤而不提醒。”

　　“这件事背后，有着丝丝缕缕的第三方痕迹，羽衣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当时负责和大蛇丸联络的是斑本人，她和飞段出的是剪除暗部的任务，他希望通过这件事确认对方的诚意，然后让大蛇丸改造他的身体。”
　　“那么在这件事里……佐助……”
　　“我不知道。”鸣人干脆的摇摇头，“不过既然大蛇丸也参加了这件事，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至于佐助，要是有他在的话，我也不会客气的！”

　　虽然一直将他当做兄弟，但是，如果他真的伤害到了雏田，那么，他们只能是仇人，唯有雏田，他是不可以忽视，不能忍受被伤害的存在。就算他不介意佐助重伤自己，也无法抵消佐助伤害雏田的罪孽。
　　“那么你打算……”
　　“再等等，等等好色仙人他们的消息……而且七月初六我必须出现在木叶。”七月初六，木叶建都之日，后来也成为了木叶的夏日祭，这一天，官府会出钱请工匠，白天祠堂会有大型祭祀，晚上会有花灯展和烟花……最重要的是，木叶的君主和王上都要露面，那是很少能看见闲王景王的时候，连已经禅让的三代皇帝也会出面，而作为储君的鸣人自然也要露面。
　　“全天下只有你敢那么称呼闲王大人……”
　　“他本来就是好色仙人。”鸣人一直觉得对于自来也而言闲王很贴切，而比闲王更贴切的就是好色仙人这个称呼。

　　“父亲……”外面传来压低的女音，鸣人听出来是羽衣的声音，便笑着去开门，卡卡西想着自己要不要回避，就看见羽衣对自己欠身行礼。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羽衣？”
　　“父亲，明天回木叶，我想先去拜祭母亲。”
　　“好，我跟你一起。”

　　雏田，你这一生都绕不过去的坎……也不知道四代老师有没有后悔过。看着低落的鸣人卡卡西暗自想到。
　　“好了，老师，我们也休息吧，回去之后还有很多事情呢。”
　　到了木叶不待鸣人说些什么卡卡西便早已落荒而逃，看样子这一路上说的话对他刺激不小，嘛，难堪总是有的，给点时间让卡卡西适应一下鸣人觉得没什么不妥，况且现在……
　　吩咐众人各自回去休息，顺带着将回报的任务“委托”给大和，鸣人心安理得带着羽衣去了雏田的安眠之处。

　　雏田的墓在一片鲜花之中，明显没多久的新墓庄严而肃穆，只是后面成片的向日葵平添了温柔和煦。
　　“父亲……”羽衣抬起褐色的眸，小心翼翼的问。

　　“嗯？”鸣人满目温柔的摸了摸雏田的墓碑，就仿佛在触碰爱妻的容颜一般。
　　“父亲和陛下，现在还好么？”羽衣知道鸣人对水门的爱慕，也知道鸣人成婚是水门的旨意，所以，一直都在担心。
　　“呵呵，现在很好呢。”拍拍羽衣的头，果然，就算自己不在意，羽衣还是小心翼翼的。
　　“那么……父亲幸福么？”晶亮的眸子，无辜而期待。

　　“当然，一直很幸福，有你和雏田，真是太好了。”温柔的抱住自己的女儿，雏田，羽衣，那是他永远的家人。
　　“那就好！”羽衣的声音也欢快了起来，“我和母亲的愿望都是希望父亲你能幸福，不管是母亲还是我，我们都懂，我们都希望，父亲能够一直幸福的微笑着！”

　　不管对外人多么冰冷，不管执行任务时多么冷血，在鸣人面前，羽衣始终是当初抱着双臂单纯而羞涩的小女孩。
　　“走吧，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嗯，回家吧。”
　　“呵呵，在那之前，和我去一趟景王府吧，我想让纲手婆婆给你检查一下。”
　　“好啊。”对于鸣人的安排，羽衣总是很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