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家庭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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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蒙警官你结婚了吗？”Giotto把刚看完的文件放在一旁，在一张完全空白的纸上写下了根据众人的调查所整理出来的，最后又画上了个大叉。
少女的案件始终无解。也许该放弃了……
拜蒙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思考了片刻，确定无果后才说：“没有记忆。”
Giotto诧异地望着他。
拜蒙继续道：“你没有从保罗口中听说过这件事吗？”说完后，他不由得觉得自己有点蠢，保罗总是把“我亲爱的的拜蒙，你记住！千万不要迷上那些个混小子！”挂在嘴上，对外传这种事，更是敬而远之。
于是继续说：“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沦落到保罗收留？”他索性惬意地坐在椅子上，扭头看着Giotto。
Giotto不自禁联想到，能促使他这种性格的形成，该不会是养尊处优的环境中吧？
“需要我帮你查一下吗……”
“那我该选择接受吗？”拜蒙弯了弯嘴角，明亮的眸子眨了眨，往Giotto的方向抛了个媚眼，“不过十分遗憾，我已经非常仔细地查过了，如同你们执着于那名少女的案件花费了多余的心力一般，没有任何结果。有时候啊，人应该理智地选择放弃呢。”
“抱歉……”Giotto有些尴尬。
拜蒙难得会放弃调侃他，继续指着自己的脸，问道：“说真的，依你所见，我和那孩子长得像吗？”
一点也不像！这话让Giotto该如何说出来……恐怕拜蒙的脸会瞬间垮下来吧？
拜蒙有一张如女人般风情万种的容颜，大约是那孩子年幼的缘故，五官的线条并没有成人的那般深刻。然而他容貌的雏形已经出现了，那是完全无法和拜蒙沾亲带故的长相。兴许是他孑然一人，环境的逼迫使他性子中的倔强尽显，Giotto见过不少流离失所的孩子，与他们相处过后，也稍微能够推测他们内心所想的。
拜蒙撇了撇嘴。有那么难回答吗？要么骗，要么哄，要么撒谎！
“Giotto，假如我正式与你求婚你愿意答应我吗？”
Giotto怎么也没想到拜蒙会说出如此大胆且直接的话，一时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拜蒙见他怎么还不动声色，换了更为露骨直白的句子：“我亲爱的首领大人，你愿意成为那孩子另一个的父亲吗？”
Giotto轻轻地蹙了蹙眉。他虽被斯佩多斥为“慈悲心”泛滥，可也不至于对每个流离失所的孩子施予同情心。在这种社会中，忙于家族间各项事务的他根本无暇照顾他们。倒是拜蒙看似慎重抉择后做下的决定让他感到惊讶：那个孩子何德何能让对人类不屑一顾、颐指气使、践视人命的拜蒙动了这样的心思？
“拜蒙警官，你是认真的吗？”
虽然这个决定与拜蒙一时的冲动脱不了干系，但也确实是他深思熟虑后所决定的，而Giotto亦是他想了许久才得出的人选——为什么这个人是Giotto，其实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没认识多少人！
卡洛儿——女人太娇弱，麻烦。
保罗——太胖太丑，怕孩子被侵犯或者长期相处生出“父子相”。
阿诺德——一看就知道很冷漠，无法负责。
斯佩多——变态。
G——不对胃口。
纳克尔——交给神父等于没收养他！
Giotto——善良。身为彭格列的首领应当善于交际，更明白如何与人打交道。负责任。
起先鼓足了底气的拜蒙对上了Giotto覆满了正色的金色的瞳孔后，不由得心虚起来。然而口中继续逞强道：“我拜蒙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你如果是怜悯我，那大可不必。”真的要一个人带孩子吗……感觉有点苦逼……
Giotto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的条件很好，与男人共度一生并非是唯一路。况且，拜蒙警官，你对我并没有爱。”
“你很在乎有没有‘爱’吗？”
拜蒙眯了眯眼睛，却见Giotto转过身，面对着透明的窗户，说：“拜蒙警官你果然太过意气用事了。”人生中总会出现一个能够打动你的人，并且相爱。现在的我没有得到，你也没有得到，但斯佩多得到过了……
拜蒙没有回答Giotto，而Giotto也没有再开口。等他再转过身的时候，拜蒙早已离开了。
而桌上留下了一只金色的怀表。
之后，拜蒙没有再回过彭格列，终日陪在卡米奥的身边，直到某一日他去街道上的时候遇上了保罗警官，他正穿着规矩的制服巡逻。他的眼眶下明显出现了一层厚厚的眼袋，看上去异常疲惫，连从前只能扣到最末的皮带都能往前前进了一格。
拜蒙旷了一个多月的职，简直和人间蒸发了似的，看到保罗的那一刻愣了愣，随即下意识地要躲开。
可保罗对拜蒙而言，简直是扫描仪的存在。他本是低着头，行尸走肉地行走，可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抬头了，而这一抬头恰好看见了准备落跑的拜蒙，与卡米奥相处了好些日子，拜蒙身上的戾气早已少了许多，温和的面容使保罗片刻地出神，不过很快他便认出了这就是在他家骗吃骗喝了许久，最后还翻脸不认人不回家不上班的拜蒙！
迈开步伐就冲上来，竭力与精力充沛的拜蒙跑了几条街，像是誓要捉到拜蒙似的，最后卯足劲地扑上来成功把拜蒙压在了身下。
平时卡米奥小小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现下如此大的反差，险些没把拜蒙压得吐血。
保罗一抱住拜蒙，眼泪恍如决堤般地汹涌而出：“呜呜呜——我亲爱的的拜蒙你为什么不见了！为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与卡米奥交集，就难免会与介绍人——斯佩多有交集。
透过这些时日，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Giotto会惴惴不安地把怀表放在他身上，对那些劳什子大空云雾岚等等属性也略懂皮毛。保罗怎么也算是个警官，警官简直是一个伟大的资讯网，拜蒙清楚：如果没有斯佩多劳什子的雾属性掩护，他和卡米奥早就曝露在保罗的视线下了，哪可能这么安稳地度过这些短暂却幸福的时光。
有些动作是因为习惯而出现的——例如许久没碰过暴力的拜蒙全力在他们之间拉出一小段的距离，继而借这个缝隙翻了个身，不留一点喘气的时间一脚便把保罗从身上踹飞了出去。
保罗这下是痛哭流涕了，喊道：“真的是拜蒙！真的是拜蒙！我亲爱的拜蒙你快回家，我都把沙包给你准备好了，随便你出气！”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家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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