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蓝*

3、第三章 杀人灭口别找我

　　从来都是别人找我去杀人灭口。
　　今天新鲜，有人找我来杀我灭口。杀手是个三流货，一动手我就知道他不是干这行的，估计是哪家护院家丁。我把他打蒙捆好开始犯愁。
　　你说我能招惹谁？好像太多，被我陷害，被我暗杀，被我弄得家破人亡的数不胜数。最近这糟就是白玉堂被我诬陷，展昭被我殴打还有毒酒的案子。我估计包大人事后肯定怀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衙役所以没再去开封府混混，反正目的达到；展昭没道理找得到我（半年都没找到，压根蠢猫）。再说白玉堂，要是他怎么也该是亲自来杀我解恨好不好。
　　果然那杯酒的问题。哎，估计下毒的真以为我听到什么死者留言，怕我之前说错了后来又突然想起来正确答案找县令去纠正错误。现在咋办？宰掉吧，对方会发现我不简单。不宰，所有人会发现我不简单。于是我背着一个大包袱趁着天黑跑到荒郊野外一枯井旁，准备做掉他然后丢井里。
　　“小兄弟，你要干什么？”
　　树上一声音，我抬头一看，哇塞超级帅哥正懒洋洋的侧躺在树干上！柳眉星目瓜子脸，白白嫩嫩塞貂婵，别说古代，搁现代也是偶像派。我定了定，荒野兽多气息杂乱，这小伙儿看来和我年龄相当轻功不错，之前根本没听到他来。
　　“你，你是……”我装作结巴。
　　那人从树上跳下，腰间一块玉佩荡漾。
　　“本人姓唐名川，正在此处入宿。请问这位兄弟这是要……”
　　他没有说下去，我把背上背的人放下，立即跪下来。
　　“兄弟帮帮忙，千万要救救我！”
　　他诧异，连忙扶起我：“怎么回事，请慢慢道来。”
　　“我，我是李叁，今晚突然此人闯进来要砍杀我，幸好和我同睡得那位昨晚喝多了睡在地上把他绊了脚，我趁机一个脸盆扣他头上敲昏了。我，我想他一定是死了，所以才……我鬼迷心窍啊，兄弟千万不要告官府……”半真半假，同屋的确喝多，所以我才敢冒险杀人灭口。可惜出师不利。眼前这人轻功有可能比我高，我可不想杀人不成反被灭口。
　　唐川过去试探下，松口气：“他还活着。你这位小兄弟，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报官，不可以再做此等毁尸灭迹的事。”
　　我连忙点头：“唐兄有所不知，我们的小县，县太爷姓李。这位李太爷秉公执法，但是有个坏习惯，就是只要有案子先打嫌疑人一顿板子。小弟我虽然力气大，但是皮肉经受不起折腾。”
　　唐川皱眉看看我，的确是瘦小，看不出力气挺大。比他矮一头，肩膀也比他窄，脸细瘦窄小，手大胳膊细。要是一顿板子下来的确承受不了，伤筋动骨是免不了。
　　“你们县太爷怎么这么不通情理？”
　　我作势叹口气：“唉，现在的百姓，能摊上个不冤案的太爷已经是福气，打几顿板子谁计较，只有我这样怕皮肉苦的才跟兄台诉诉苦。”
　　唐川眉头紧锁不去，又问我：“你认识这人吗？他为何要杀你？”
　　我茫然摇头：“唐，唐兄，现在怎么办？”
　　唐川一想：“听说开封府包拯断案清明，你干脆去找他报案。”
　　我连忙摇头：“不行，包大人清明，但我可不敢跃级报案。唐兄你不知道吗？这一层管一层，如果我们县是开封的旁县，除非我是去告县令；否则这等事儿难敢跳过县太爷跑去劳烦包大人。不说判不判，县太爷的面子丢光说不定回来就要挨板子，况且银子花销不少。”
　　唐川莫名其妙：“银子？”
　　“对啊，我去开封得拽上这个人，半路可能得叫个车。去了打点衙役们，见到包大人，再因案情留宿几日。当时我以为他死了最后审完还要付棺材费用呢！多少银子啊，怎么是做店小二的我支付的起。”
　　唐川握拳：“这些狗衙役还要吃百姓银子？”
　　“可不是。我们县历来如此，想必开封也是这样。当然我们也得体恤衙门的爷们低薪劳苦。不过我听说前几天开封府的展昭展大爷去逛窑子还被抬着回去。想想连包大人的护卫都这么银票大把扔，我哪敢再去开封告状。”
　　唐川表面平静，眼中充满愤慨：“想不到南侠竟然是这样的人，有愧侠义！看来包拯也不一定怎样，否则能放纵属下如此！”
　　我赶忙道：“这您就有所不知。这包大人的确是万里传颂的好官。我自个儿估计，就算包大人想管，可管得了吗？表面上是属下关系，可这展护卫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儿，还封赐为御猫。皇上的猫啊，能和普通猫一样吗？”
　　唐川听着有点犹疑，想必他也听说过包拯不畏权贵，怎么可能因为皇上的猫就不收拾？我连忙接道：“再说，包大人身边一个有用的人都没有，只剩下他一个，包大人想收拾他，手下保护他的衙役们肯定也要求情。听说前不久包大人连遭夜袭，也就这展护卫能追凶数里，其它的人没一个有用。”
　　唐川看看我：“你消息很灵通嘛。”
　　我得意貌：“当然，我是本县最大的白鹭楼的小二，什么消息听不到。”
　　唐川突然逼近抓住我衣领：“你就是白鹭楼的店小二？”
　　我慌忙点头。
　　“就是你在堂上作证说死者临死前说出白玉堂的名字？”
　　我又点头：“对啊，这位兄弟消息也很灵通啊！”
　　他的脸贴近我的脸，有点狰狞，一字一句：“你确定你没听错？”
　　我露出犹豫的神态：“我听得像是。也有可能是相近的谐音，摆于坛，他会不会说的不是名字而是把什么放在坛子中？因为有个白大侠特别出名，我一听就以为是说白玉堂大侠呢。”
　　他仔细看，死命看，放出杀气看，我还是傻傻的模样一脸茫然。
　　他松手：“白大侠真的很有名？”
　　我立即点头：“对啊！谁都知道展大侠是猫，白大侠是老鼠啊！”
　　唐川当下恨不得把我撕了，我紧接着说：“要我说展大侠这皇上的猫都被皇上的皇食味肥啦，哪有白大侠潇洒快意江湖。”
　　唐川放开我，看我可怜兮兮的模样再看看昏倒的‘尸体’。
　　“这个人交给我，我把他送到开封府。顺便会下皇上养的肥猫。你再好好仔细想清楚当时死者说的是什么，小心再有人暗害。过些时候我会去白鹭楼找你。”
　　我连忙道谢把人送走，然后往回跑。一面跑，一面那个憋笑。
　　唐川？老大，一看你就是从不知道哪里来的闭塞小岛来的狗屁不知道，小白脸样子还对白玉堂的事这么敏感，猜不出来除非我大脑缺氧。今天真是赚到，一个‘死人’换了猫鼠大战。等等，我不能回去睡，我得去看好戏。
　　想着，我折回身跑，继续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