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西狩流星》黑布林多

42、血色蔓延

　　——有什么，要来了！

　　黑雾散尽的那一瞬间，我的金眸再次被血色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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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你了。”

　　平淡的仿佛陈述的语气，暗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当他的手穿透我的腹部时，我没来由的笑了。
　　就像当初，我笑着捏碎绯玉时。
　　无视他煞人的目光，自顾自的笑着。
　　他嘴角微微一扬，俊逸刚毅的面孔奇异的变得十分柔和。

　　“想死？”
　　是啊，我想死！
　　我想结束自己的灵魂——
　　结束这无奈的生命——
　　结束这永远没有尽头的生死离别——
　　结束这再也没有终结的命运——
　　可是，我——

　　“没那么容易！”
　　他空暇的手，接住了我下滑的身体，一把托起。
　　另一手，瞬间抽出。
　　我居然不觉得痛！
　　看着淋漓了一地的血红，仿佛不是我自己的血一般。
　　冷然。

　　“流星！”
　　哦呀？
　　又是不良老师啊！
　　如果不是知道他一直关注着我查克拉的动向，我真会以为他爱上我了。
　　每次我一有啥动静似乎都是他跑的第一个。
　　——会被说成是怪蜀黎，诡异的恋童癖的！
　　我可爱的老师。

　　“放开她！”
　　说话间，巨刀已经出现。
　　好熟悉的对白——
　　传说中英雄救美必备的“放开那个女孩”？
　　嘛，现在不是抽风的时候。
　　我说老师你不是应该更关注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到底是谁么？

　　血都快流尽了，身体也逐渐的冰凉，可意识并没有消失。
　　我清醒的感知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难道，是在惩罚我？
　　我笑着伸手，摸上了他的脸，记忆中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刑……天……”

　　刑天，到底是我找到了你，还是你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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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变得出离的愤怒了。
　　风，轻轻扬起。
　　我已经分辨不出，这之间到底溶解了谁也谁的气息。
　　思维里满满的只有自己眼前的人——
　　刑天，你真的，来杀我了么？

　　染血的手，沾满了我的鲜血的手，印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看着风起。
　　看着风起时，他随风飞起的额发——
　　我看到了刑天隐藏在额发后的血色痕迹——
　　那是一块犹如血玉般殷红的火云烙痕，如泣如诉。
　　就像是……
　　曾经在我手中化为灰飞的绯玉。
　　那块玉上，清晰的镌刻着他的名字——

　　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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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着歌，
　　共舞在月光之河。
　　时间总是转瞬即逝，
　　空间终到尽头，
　　唱着歌，
　　暮生朝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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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天低沉的声音，压抑的冰冷。
　　吟唱出的曲调，每一字每一音都生生震撼着我的灵魂。
　　——心跳开始不受控制。

　　“扑通……扑……通……扑…………通………………”

　　声音消失的那一刻，我猛的一震。
　　在一片冰凉中腾空而起，眼前是炫目的苍白。
　　视野在片刻后恢复正常。
　　可眼前的一切，正如诡异的电影正在上映般——
　　我成了唯一的观众。

　　不良老师的攻击犀利而绝望。
　　刑天身影犹如鬼魅，闪烁间，我看到了他怀中的我——
　　沉寂的像尸体一般的我，染血的我。
　　微闭的双眼，轻合的嘴唇，安详的睡颜。
　　是呀，就像睡着了——
　　如果不是额间的血印，如果不是淡色外衣上的血晕，如果不是腹部那骇人的血洞，就真的像睡着了。

　　死了么？
　　可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一身白衣白裙，黑发金眸，赤着脚飘在半空的样子。
　　无法让人作出什么美好的联想啊？

　　白色长裙的边角点缀着几点血色的花瓣。
　　我记得，那是地火红莲凋零时的景象。
　　藤萝轻绕，在肩膀出纠结，生出一朵璀璨的小小红色花朵，含苞待放。
　　暗红色的腰带上，飘飘荡荡的似乎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殷红绯玉——
　　没有刻上刑天名字的绯玉。

　　下面，刑天已经深陷在木叶忍者的重重包围中。
　　我看到了风间哥哥——惨白的样子，让我的心不由得抽痛了。
　　我知道自己的未来逃不过悲哀的终结，所以我心想着也许能护住自己重要的人的周全。
　　至少，离开的时候不会那么眷念。
　　可现在，这样默默的离开——
　　刑天，你是真的在惩罚我吧？
　　惩罚我曾经那样决绝的离开么？

　　心底悄然蔓延的，是不甘心么？
　　从来没有品味过的酸涩，带着有点陌生的甘苦，在口腔里肆虐。
　　眼睛，依旧干涩，火热。
　　悲哀的看着下面熟悉的陌生的脸，独自说着再见——再也不见。

　　努力的回想着，记忆着。
　　在这最后的时刻，我有了不想遗忘的愿望。
　　果然，不甘心啊！
　　目光游移，最后，还是落在了刑天身上。
　　因为他也正望着我——
　　神色依旧冷硬，可目光里却一片坦然。
　　薄唇开合，没有声音，我却听懂了他的——

　　“穿越空间结界的界限，应劫而生的破命之人——期待，再相见！”

　　血色瞬间蔓延，眼前一片漆黑。
　　对不起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

　　~~~~~~~~~~~~~~~~~~~~~~~我是主动找抽的分割线~~~~~~~~~~~~~~~~~~~~~~

　　不良老师的伪番外！

　　不是没有预想过那孩子的结局。
　　可是却从来没想过，她会这样夭亡在自己的面前。
　　须左卫门掐指一算，那孩子，还不到九岁。

　　动荡战乱的年代，早夭的孩子不胜其数。
　　可现在，大战早就结束。
　　寂寞的孩子啊，为什么会急急的步上这条不归的路？
　　只因为承袭了天才之名？

　　西狩流星是天才，这点不容置疑——
　　大家都看在眼里，默默的注视着。
　　她是四代大人承认的孩子，还亲许了姓名。
　　潜移默化中，在她的身上积聚了太多的冀望。
　　三代大人将她保护的很好，只希望她能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在木叶安稳的成长，然后结婚生子。
　　一辈子，与杀戮和血色无缘。
　　只因为四代在那天曾经跟三代大人提过。
　　——这孩子只是流星滑过天际的灰烬，注定在命运的结局里灰飞烟灭消失殆尽。

　　那个诡异的梦境里，四代到底看到了什么？
　　没人知道了——

　　须左卫门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是那次的特殊任务——带回风间一马。
　　之后，他才知道有个刚刚四岁的孩子尾随他们去了雾之国。
　　为了救回自己唯一的哥哥——
　　须左卫门不解，一个孩子，能做什么？
　　除了累赘和找麻烦而已？

　　那个孩子回来了。
　　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早已消亡在大家不知道的角落的时候。
　　她回来了，完好无损，并且还带会了另外一个拥有血继限界的孩子。
　　须左卫门但笑不语。

　　再之后，见到她，是在三代火影大人的办公室。
　　被要挟不带学生就不给任务的前提下，火影大人扔给了他一个三人小组。
　　那个孩子就是其中一员，当然还有那个与她形影不离的白发孩子。
　　七岁，九岁，十四岁。
　　三个孩子，诡异的组合，以及让人头痛的能力。
　　三个天才，三个有着严重隐患的天才。

　　药师兜，作为一个忍者，虽然早就确定了以医忍作为目标的他，却将忍术和体术扔到了不知名的角落，实在让人很——想抽他！
　　辉夜君麻吕，完美的体术天才，天生的战斗机器——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这孩子眼里心里只有那个小小的孩子的存在，连生活战斗的一切都只为了能够守在那个孩子身边——他什么都好，可永远不会是一个好忍者。
　　那个孩子——西狩流星，难得的一个完美的忍者，冷情，沉静，理智，以及天才的学习能力——这是大家公认的评断。可她的问题却十分致命，这孩子的强悍完全不用在保护自己身上，或者说，她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收到伤害，是否会丧失性命。流血，让被保护的人纠结，仿佛是理所当然，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被她保护的人会是什么感受。

　　也从不在乎，看重她的人，心里到底被划过了多少血肉模糊的痕迹——
　　她一径往前走着，没有在意大家的目光，遍体鳞伤，渐行渐远。
　　流星这个孩子的成熟和睿智他都看在眼里。
　　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
　　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孩子也成了他可爱的弟子，心疼的孩子——
　　虽然他们时常挑战他的耐性，让他哭笑不得。

　　流星那次的查克拉暴走，不是偶然。
　　早就知道她的查克拉不单纯。
　　明明很混杂的气息，却简单的仿佛只为了她存在的安静祥和的查克拉。
　　——诡异的厚重与醇和。
　　可最后纠结而出的，竟然只有血红色和冰蓝色两种纯粹的色彩。

　　这次，她又让大家以为她会就此离开，再不回头——
　　但结局让所有的人哭笑不得——
　　她没事，还治好了君麻吕，一脸可爱的无辜。
　　体内的查克拉更像是被重新锻造提炼过后，只剩下血红和冰蓝互相纠缠，不离不弃。

　　于是，让人郁卒的比试，终于让他知道这个孩子隐藏的能力——
　　但她到底隐藏了多少，又有谁知道？
　　自己是否该后悔，教她通灵之术？
　　如果有如果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目送她的离开，而无能为力？
　　甚至，连留下她最后的痕迹都不可能？

　　最后的印象里，那孩子就像破败的玩偶娃娃般，幽然睡着，在那个黑衣青年的怀里。
　　自己没有能力，所有只能目送那个几乎快溶于黑暗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
　　平躺在地上，身边是早已支离破碎的佩刀——
　　正如自己一直以来秉承的信念，支离破碎——
　　却无力挣扎。
　　眼里腾然的血红，他已经不知道是自己的怒火灼烧着，还是那孩子最后淋漓的血迹。
　　流星，镌刻在了记忆里——随着岁月凋零。

　　出离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