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9、回来，又为何转身

　　商家的活动一个接着一个，刚刚忙碌完周年庆。温馨的母亲节，即将来临了。
　　这次，卓子昂可是抢在了头里，一大早就等在了俞铭阳的办公室里。“怎么这么早？”一看门，就看见一张充满快乐的脸。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都快9点了，怎么这么晚？”迟到鬼！
　　8：57，“9点上班，我现在来，有什么不对？”
　　“知道，知道了。大总监，都对！行了吧？”现在可不能破坏关系。
　　这么好的脾气，绝对有事！“说吧，什么事情？”
　　“上次我就问过你，我开口要林怡然来我这边，你可是答应了的。”别想耍赖咯！
　　不会吧，我这里都还没有启动呢！你跑过来，就为了这个！“子昂，你的记性，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么小的事情，你还念念不忘！”
　　当然，“那么，这次母亲节，就把她派给我吧！你答应过的，别想赖掉！”
　　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你记性这么好，怎么忘了，老爷子让你用心在工作上，别到处惹祸的教训！”
　　“我哪有惹祸，我来这儿，也不就是为了工作吗？”讲点道理，好不好？
　　世界上还会有谁，比你更不讲理！“知道了，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卓子昂凑近了问：“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你敢反悔！”威胁的眼神！
　　“敢反悔！又如何？”你以为，威胁，对我有威胁吗？
　　“一诺千金的俞铭阳！怎么可能！”马屁拍在前面。
　　臭小子！“现在，可以让我开始，工作了吗？”
　　“请！”卓子昂，做了一个礼让的姿势。

　　俞铭阳，思索着卓子昂、卓子轩和那个叫林怡然女孩的关系。到底，她有什么样的特质，可以让他们都……还是，他们只是为了彼此的纠葛，而把她当作这场战争的胜利标志。

　　午餐的时候，俞铭阳把答应子昂的事情，告诉了子轩。
　　子轩的刀叉，一阵纠葛。
　　俞铭阳，也暂停，看着子轩。“怎么了？”
　　“哦！没有什么。”子轩的心情有点暗淡，继续用餐。
　　“这个饭，好像有点咸！”
　　“嗯。”呼应的心不在焉！
　　你吃的是面，还可以回答我的问题，算你行！俞铭阳，已经知道了子轩的心情，这就够了！

　　子昂满心欢喜的等来了，自己期望合作的团队！其实，就是一个人而已。看见笑容可掬的总经理，Mike心里超级明了。这份笑容，绝对没有自己的份！
　　可惜，这份笑容，别人并不领情。林怡然，带着愁苦的心情，加入了这个团队。这么好的节日，怎么来到这么个苦难的地方。
　　“林怡然，什么脸？”一进来，就看见一副苦瓜脸。
　　林怡然心中感叹一声，来了！抬起头，强作笑颜：“总经理好！”
　　“好吗？看你的脸，好像对我不太好吧！”假装！
　　谁会对你好？“没有啊！”没话说了。
　　结束了，这么没有话题吗？尴尬！
　　没有话想说了，尴尬，走人！
　　林怡然从卓子昂身边，离开。剩下一颗心，从欢喜到无趣！

　　卓子昂，心情低落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吴娟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总经理的心情了。难道，又跟她有关系！装作帮忙，来到会议室。“Mike，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没有，一切都可以了。有什么需要，我会来麻烦你的。”
　　“你是不是，又得罪我们总经理了？”
　　“没有啊！我就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上次我还没有领教够，他的脸色哦，他老人家又怎么了？”看来，又不是什么好兆头。
　　“没有，我就是看他出来的时候心情超好。刚才回去，好像换了一个人，变得灰灰的！”迟疑了一下，“是不是那个叫林怡然的，这次没有来？”
　　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公开吗？“这次来了，难道……”不过，来的时候，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八成，又是被特别指定来的。
　　“难道什么？”赶紧追问。
　　女人！跟这位总经理有关的事情，还是少说，安全！“没什么！没什么！”
　　摆明了，就是跟那个丫头断不了关系！

　　这边，埋头苦干，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烦；
　　那边，冥思苦想，一定要跟她取得关联；
　　第三方，暗暗捉摸着，前两方的关系。

　　开会确认最后的执行计划，气氛还算不错。卓子昂也没有存心找碴的意思，按部就班的确认了一切细节。
　　总算，平安的度过了最后一关。Mike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总算，风平浪静的走完了流程。怡然感谢，自己的平安大吉。

　　可是，你们都漏过了，卓子昂，那得意的笑容。
　　漂亮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上次，百货部的周年庆活动相当成功。这个，大家都知道吧！听说，有人为他们的成功，可以说是尽心尽责。”
　　麻烦！林怡然扫视，这组人员，好像只有自己参加了对面的活动。那么就是说，现在的主题，就是自己了！
　　偷偷看了一眼，又是那种坏得要命的眼神！看来是没错了！
　　已经，感觉到了吗？越来越有感觉了！卓子昂的笑容，增添了几分快乐！“Mike，是谁啊？”
　　要我来回答吗？什么心？“嗯……好像是林怡然！”
　　“哦！”装模作样，“林怡然，好像之前，你也有参加过我的活动吧！”
　　“嗯！”你就装吧！
　　“可是，我不记得，当时，你为我这里做过什么贡献唉！”
　　无言以对，天天打压自己。还要指望，人家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工作！
　　“我准备在众多门店中，挑一家做特别的活动。不如，就由你来策划一个，让人都可以感动的‘母亲节’特别提案吧！”给你机会哦！
　　“我！一个人？”这算什么机会，简直就是……
　　“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放心，以你在那边的表现，我相信你完全有这个能力的！”
　　那边，有多少的合作，你知不知道？那边，还有一个随时可以解决问题的总经理！
　　这里有什么？四周都是围着你转的“可怕”粉丝，随时都要担心不明的人身攻击。还有什么？还有一个随时都会给出问题，而完全不负责任的总经理。
　　“林怡然，怎么样？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就看到嘴巴在嘟囔！
　　关奇，暗暗捅了一下怡然，回答啦！
　　哦！“我知道了！”只有答应，还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很好！就这样，散会吧！”
　　看了5秒钟，怎么还不跟过来？“林怡然，你怎么还不走？”
　　“走？走到哪里去？”
　　“跟我去，办公室啊？”
　　“谁的办公室？”
　　“难道，你还指望这里有卓子轩的办公室吗？”
　　奇怪的家伙，干么乱说话！“干么要去你的办公室，我们组，不都在这里的吗？”
　　“拜托，你们组的案子，已经定了。人家现在要忙碌，后续的事情。你要干吗？你要准备新的案子，你认为，这里是适合构思特别企划的地方吗？”
　　想要辩解，还没有开口，就被截了。“你别说，我的思路有问题啊？别说，你是天才，你可以！如果，做出来的提案，我不满意。你知道后果了！”
　　你除了威胁，还会做什么？林怡然，气鼓鼓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走到了卓子昂的身边。“可以走了，总经理！”
　　满意！自己冥思苦想的计谋，怎么可能被你轻易逃脱！谁让你，不理我，现在，看你还可以离开我多远！

　　林怡然第一次走进子昂的办公室，好漂亮！跟卓子轩的风格，完全不同！靠墙的书柜，被粉刷成五彩的颜色，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绚丽！
　　房间以很少在办公室出现的蓝色，作为主基调。天花板，竟然还有几片漂浮的白云。这家伙，还真不拿这里当办公室！
　　“怎么样？不错吧！我设计的！”有品位吧！
　　“嗯，做休闲室一流，做办公室嘛，大概……不入流！”要赞美，做梦！
　　“哎！有什么不好？这样的办公室，才可以待人，好不好？难道，要像他那样，四面墙壁刷得雪白，就像在西伯利亚。工作台，文件柜，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会工作的人，最起码要是活人吧！在那里，连空气都是凝固的。你让人怎么呼吸，没有呼吸，怎么生存，无法生存，如何工作，不能工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卓子昂！
　　什么眼神？收住了自己的话题，“怎么啦？”
　　“你知不知道，全世界99%的办公室，都是你哥那种风格的。1%的，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异类人群，才会选择你这种思维，来装饰他们的办公室。但是，其中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象你这样，去批评另外99%人群的选择。所以，你可以算是异类中的异类！”好高的级别！
　　“你是说异型吧！”卓子昂煞有其事的做了，一个异型的恐怖架势。
　　晕！还能说什么，这么幼稚的家伙，怎么会是自己的总经理！卓氏，真的要由这种人接班吗？自己是不是，该准备跳槽了？
　　卓子昂，不满意的拍了一下林怡然，“给点反应，好不好？你的幽默感很差哎！”
　　这是幽默吗？我的老天！“我工作了！”林怡然避之不及的走到了，指定给自己的工作台处。
　　没意思！自己找她来的理由是工作，人家现在就要工作了。自己还有什么借口呢？所幸，她可以始终在自己的眼中。
　　认真思考的样子，得到灵感的样子，奋笔疾书的样子……一切都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如此安静的相处，连空气的都变得恬静了！

　　母亲节，是林怡然心中最重要的节日。因为，它属于自己的母亲，一个为自己付出一生的亲人。每年母亲节，总想为母亲完成所有的心愿。但是，往往都在简单中度过。母亲，总是笑着说，这样最好，因为接下来的一年，才会在美好的等待中度过。日子都会因为这份美好，而变得更加香甜！
　　母亲的话，总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心。自己何时，才可以好好呵护母亲的心。
　　对母亲的心愿，化作纸上的文稿。
　　1个小时就完成了提案！
　　“好了？”卓子昂怀疑的接过提案，“为了早点离开这里，才做的这么快的吗？”
　　“你很无聊哎！”看啦！
　　不好的话，你有的苦了！开始阅读提案……
　　不错哎！母亲节的活动，竟然有配合子女的小游戏，设计简单，有趣！“这好像有点像，儿童节了！”
　　“妈妈，看到自己的孩子开心，比什么都开心！节日里，不就是要让妈妈开心嘛！而且，子女们跟母亲游戏，应该可以很好的增进彼此的关系吧！只要，奖品是妈妈需要的，那么母亲节的主题就没有偏离。卖场的空间大，做这些布置应该是可行的。”
　　“是哦！”继续……“母亲礼单！”
　　“有孝心的小孩，未必能够个个都表现出来。但是，只要他有，那么妈妈真正需要的，他一定知道！所以，在买满规定金额之后，就可以填写给妈妈的礼单，参加抽奖。重点是，同时要妈妈签字认可！这样，妈妈就可以了解到子女的心意了。即使有些是平时交流不多的儿女，也可以借此了解到，其实他的心也是在关心着自己。这样，妈妈的心，就会感到真正的幸福了！”
　　卓子昂安静的听着林怡然的讲解，像一个乖乖的小学生。对于母亲的感觉，自己已经逃避很久。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宁愿不去拥有！“你跟你母亲的感情，很好吧！”
　　一愣！“你怎么知道？”
　　“对母亲没有爱的人，怎么会想出这么多，让母亲开心的点子！”
　　“嗯！我是很想让，我妈妈开心的度过每一天。但，其实每一年的母亲节，我都没能好好帮她过过。属于她的节日，我都没有办法好好陪伴她。可想而知，我离我对我母亲的承诺，还有多远！”总是欠妈妈的承诺，何时才能完成！
　　无语……
　　“如果，母亲节的陪伴，可以让你完成你对妈妈的承诺。我可以把它给你！”
　　“什么？”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意思？”
　　“那天，我放你的假，你可以好好陪陪你妈妈。”
　　“真的？！”今天，是什么日子，佛祖显灵了吗？
　　什么表情？“怎么啦？不愿意？那……”
　　“傻瓜，不愿意！”别想收回，可是，还是要确定一下。“为什么，肯给我这个假？”
　　为什么？“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让我妈妈有一个幸福的母亲节。所以，我希望，别的妈妈可以快乐幸福！”
　　为什么？想问，你妈妈又没有死，为什么没有机会？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又咽了回去。
　　母亲节的恩赐，就跟他对宝琪夫妇的帮忙，是一样的吗？因为，自己没有了希望，但，愿意尽全力去，帮助别人获得自己没有幸福。看似拥有一切的他，到底遗失了多少东西？

　　林怡然，开心的回到了会议室。向组长报备，母亲节的请假。
　　“总经理同意了？”这个最重要了！
　　“嗯！”当然，我哪有胆子假传圣旨！
　　“行！你把原来计划中你这里的资料，都准备好。明天、后天、后天下午，转给关奇。”
　　“好的！谢谢，组长！”
　　小CASE！

　　交接好资料，期待着明天的母亲节之行！
　　手机铃响，竟然是卓子轩！
　　自从上次连续来电事件之后，两个人的手机都进入了菜单。避免，自己搞不清楚对象，乱说话！卓子轩，错了，还好！如果是卓子昂，自己的生命大概，又要受到威胁了！安全第一！
　　可是，今天他打电话给自己，为了什么？
　　现在，可是在卓子昂的地盘上，危险！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兜兜转转，来到了，侧门旁边的一个小天台，看来人烟稀少，安全！“总经理，不好意思！刚才没有听到！有什么事吗？”
　　暗笑！“这么久，应该是在找，安全接听我电话的地方吧！”
　　丢脸，干么这么聪明！“是啦！”
　　“没关系，是我在不适合的时间找的你。本来，我是要你过来我这边的。想不到，子昂早就去要了你！”
　　“他去要的我！这样家伙！”
　　“我听说，他让你单独做了企划案。”
　　“嗯！为了做一个特别活动，让我做的！”
　　“做得怎么样？”
　　“很好啊！”
　　“他怎么说？”
　　“他也说很好！”
　　“是吗？难得！我还担心，他会为难你呢？”
　　“为难！”这怎么说呢？“他找我过来，应该就是为了为难我吧！但是，幸亏我够有才华，所以让他的奸计没有得逞！”
　　笑！“你的才华，似乎总可以克制住他！就像电梯里的醋！”
　　“电梯里的醋！哦，对咯！”回想起来，还真是满好笑的。那晚失败的子昂，就像本来要看别人落水，结果反而是自己弄得狼狈收场。但是，这似乎就是他的真实，没有掩饰，没有虚假。一切的心情，都会表露无遗，无论对象是谁，都没有任何的设计！
　　“林怡然！”
　　“噢！”
　　“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上次你说，要回家陪妈妈，所以没有一起吃饭。今晚，我朋友的意大利餐厅开张。请我过去，我也找不到伴，不知道，你可不可以陪我？你知道，这种场合，一个人去，比较怪！”
　　我！可是，找我，不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但是，卓子轩的语气，客气有礼，自己该如何回答？“今晚？”说加班吧！
　　“听说，你明天休假，今晚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啊！这个都知道了，没有理由编了！“嗯，那么好吧！可是，去意大利餐厅，是不是要穿得很正式？我穿得是牛仔裤唉！”
　　“不用，如果，你觉得孤单，我也可以穿牛仔裤，陪你！”
　　你穿！很难想象，一向风格正统的卓子轩，穿牛仔裤的样子！“不用了！那么，下班我打电话给你。我想我们在外面见面，比较好！”
　　“好啊！我等你电话！谢谢你！”
　　“谢我！该我谢谢你吧！请我一顿大餐！”
　　“项链，带着好吗？”
　　怡然，拎起了那串可爱的笑脸。“嗯！人人都说很漂亮，人家都问我哪里卖的。”
　　“你怎么说？”
　　“我说，小店铺里淘到的。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我送给你礼物，是为了让你开心。至于外人，怎么说，不是我关心的事情！”
　　好有风度！“那么，我更要说声谢谢了！”
　　“那么，晚上见！”
　　“好，晚上见！”
　　晚上吃大餐，明天过大节！好开心噢！林怡然在天台上，快乐的兜起了圈圈！
　　幸福的圈圈，兜久了也会头晕！
　　更何况，那份幸福的保质期，超短！
　　因为，侧门外有人聆听了一切的对话，也看见那根提到的漂亮项链！
　　原来只为了恶作剧，而尾随而至。结果，自己的心情，却被恶作剧了一把。
　　卓子昂，悄然离开了，带着满心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