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7、天平座的男人回来了，真的可以摆平吗？

　　卓鹏从美国调回了自己的爱将——俞铭阳，担任企划部的总监。人事令一发，引来总部上下的全体议论。
　　“俞铭阳要回来了，那两位公子，看来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怎么，他是谁啊？还能把他们给镇住！”
　　“你不知道他，5年前，他突然调往美国。所以，才让两位公子爷有了开战的机会。他可是卓氏出了名的天平座男人。”
　　“什么意思？”
　　“公正，摆得平咯！谁也别想找到他的不是！”
　　“既然，他这么有本事，董事长为什么要把他调往美国？让自己的孙子，有机会开战呢？”
　　“嘘！轻点！这可是我们公司提不得的事情。”
　　“什么事情，说啊！说嘛！”
　　这时候，老人的价值充分体现了。老人在众人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开始了故事……
　　当年，俞铭阳为一个公司的小职员动心。这也许就是命了，一向不可一世的他，偏偏在爱情路上，一错再错。人人都劝他，那个女生是看中他的钱财。可是，在他心中，偏偏把那个女生视如珍宝。
　　为了她，俞铭阳甚至要辞去卓氏的工作，以求给她一个平静的工作环境。为了跟她结婚，俞铭阳不惜跟父母翻脸。结果，那个女人，竟然在结婚前一周，人间蒸发。最后的原因是，她收了俞铭阳父母的分手费——1000万。
　　之后的一个月，俞铭阳把自己一个人封闭起来，什么人都不见，什么话都不说。后来，竟然是董事长说动了他，让他恢复了正常。但是，就此远调美国。
　　“董事长，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以为他们两个人，谁会向我汇报！”
　　“那么，这里就是他的情伤之地。这次他肯回来，看来也是董事长的意思。”
　　“当然，不然他怎么肯回来！”
　　“我还没有见过他来，长得怎么样？”
　　“一个字！”
　　“什么字？”
　　“帅！”
　　“真的？比起我们总经理呢？”
　　“不同风格，不过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还真是有点期待！”
　　看来，后援团又要多一个了！

　　俞铭阳的回归，董事长专门举办了欢迎酒会。
　　卓子昂，走近俞铭阳的身边，一边挑着酒，一边轻声地说：“老兄，好好的，干吗要回来？要我，能离老爷子多远，就走多远。”
　　“没有人绑住你的手脚，你为什么没有走呢？” 俞铭阳回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位，真不知道，女人到她这个年龄，是不是都这么罗嗦？”想起来，就头痛！
　　“宝贝，你在跟铭阳聊什么？”一个美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卓子昂，打了个冷战。对着俞铭阳一副苦瓜脸，转回脸立即春风拂面。“妈咪，你来了！”
　　“是啊！我还在想，我家宝贝到哪里去了？原来在和铭阳聊天，也难怪，你们兄弟这么久没有见面了。铭阳，这次你回来，可要好好帮帮我们家子昂。现在，我家子昂……”说话的是子昂的妈咪，也就是卓家的二少奶奶——林燕。天生的一副美人胚子，虽然体态娇小，但是言行间流露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可惜，还没有说两句，她的宝贝就要开溜了。“妈咪，你继续。那边我有客户，我去招呼一下。”看出“慈禧”的不满，“是爷爷关照，让我记得招呼的。”没办法，老爷子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提到公公，林燕也只有让步了。“好吧！好好招呼人家！”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林燕笑着对俞铭阳说：“这孩子，越来越本事了。难怪，他爷爷会总是把重要的客户都介绍给他。铭阳，以后你们兄弟可要齐心协力咯！”
　　俞铭阳笑着点了点头，跟这小子合作，不减寿，已经是上上大吉了。

　　好不容易离开了子昂的母亲，俞铭阳来到了阳台，吹吹风。好久没有感受过，家乡的风。没有了爱情的悲伤，还是家乡的风，吹来特别的舒服！
　　“这么喜欢吹风，干吗要离开这里。”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侧脸一看，原来阳台一角的椅子上，早就坐着一位。
　　“怪不得，没有看见你！原来藏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欢迎我回来呢！” 俞铭阳拖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坐着的人，笑了笑，一个迷人的笑容——卓子轩的笑容。“反正，欢迎你的人那么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
　　俞铭阳靠着椅子，望着璀璨星河。“如果，我不是我。这个世间，少我一个，也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
　　卓子轩看了看铭阳：“都感伤了5年了，还没有结束吗？”
　　俞铭阳舒展了一下手脚：“早就结束了。真正的爱情是无价的，可以给出价码的，就不是爱情。既然，不是爱，我为什么要因为它而折磨自己的心。”
　　“有见地！什么时候，对感情，有这么好的解析能力。”
　　“你爷爷说的！”
　　吃惊，“就为了这段话，你去了美国！”
　　“差不多！反正我的心情，不再被那件事而左右了。”
　　“想不到，爷爷，还是爱情专家！”有惊喜！
　　“难道，你不知道……”好像不知道。
　　“知道什么？”应该知道什么？
　　“没什么！”俞铭阳含糊的带过了。“这段时间，跟子昂怎么样？还是一样吗？”
　　“你也知道，他有多幼稚，我才懒得跟他计较呢！”
　　“嗯！可是，有时候，你的幼稚也不输他！”
　　“哎！俞铭阳，你回来就想死吗？少拿我跟那小子比！”
　　看，还不是一样！“你们兄弟斗是你们的家务事，别给我的部门惹事生非，知道吗？”
　　“算是警告令吗？你跟另一位说过了吗？”惹事的人，又不是我。
　　没有你，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会说的，对你们我只会以公平为准绳！”
　　“最好！”
　　“当然！”

　　企划部的所有人员都汇集在公司大会议室，等待着总监的训话。
　　俞铭阳只是稍微做了一些介绍，毕竟自己对这里不是新人。众人散会，俞铭阳留下了主要负责人开会。
　　基本上还算认识，“很高兴，能够和大家再次合作！”
　　大家寒暄过后，直接进入正题。
　　接下来是，卓氏的30周年大庆活动。百货部、卖场部马上就要开始各自的活动筹划。
　　“我已经看过了，近五年来的周年庆活动，还有今年的活动介绍。这些，是我选出比较不错的案子。接下来，我谈一下我的分析，大家可以借鉴一下。3天之内，给出我两部门的促销提案，以及相应的资源配备计划。周四，我会召集两部门的总经理一起过来开会。大致就是这样，大家有问题吗？”干净！
　　利落！大家还会有什么问题，俞铭阳开始了分析介绍。

　　周四，在企划部的会议室里，大家对方案做确认。
　　讨论了一上午，子轩跟子昂都在各自的5个方案中，结合出了一个满意的。
　　“很好，那么方案就这么定了。吃完午饭，一科根据确定的方案，把相应的资源调整一下。Ok？”
　　“ok！”有了头的日子，真是好！不用再受欺负了！
　　看到手下，愉悦的表情。俞铭阳可以想象，这两位之前的嚣张气焰，一对大少爷，不分伯仲！

　　散会，子昂主动约俞铭阳吃饭。“怎么了？”有什么目的吗？
　　“哪有！请你吃顿饭，干么这样！”吃个饭，何必这么紧张，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小事！嘻嘻，一笑！
　　准有事！避之不及，这小子的事情，还是少沾。他不比子轩，嚣张的性格，有时候连老爷子都不放在眼里。“不好意思，子轩已经约了我了。下次吧！”
　　“他！干么，跟他吃饭就行，跟我就这么难吗？”子轩，干么找他吃饭，难不成？
　　“他先约的，时间先后的问题，仅此而已！”绝无个人因素！
　　真的吗？卓子昂勉为其难的相信，“俞铭阳，我跟你说，如果，卓子轩跟你要什么人，你千万不要给他，知道吗？”
　　“什么人？”有什么人，值得卓子轩开口要人。
　　俞铭阳不是Jiang，可以随便压压，就可以了事的，自己何必自找麻烦。“比如说，有什么有资历的人，或者说……有潜力的新人。他都可能开口，要到他那边去。我这边岂不是，很吃亏了。反正，他开口你别答应就是了，知道吗？”
　　俞铭阳不给面子的看了一眼子昂：“我受你们两个指挥吗？现在，还是你爷爷当家。你们两个臭小子，都少在那里给我瞎指挥。知道吗？”说完，提脚走人。
　　哦呀！就比我们大几岁而已，弄得来，像我们的父辈一样。无所谓，反正两个人都给否了，这样也安全！卓子昂心满意足地走了。
　　餐厅里，卓子轩跟俞铭阳在一起吃饭。
　　“子轩，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俞铭阳，故意随口问了一句。
　　卓子轩的刀叉，稍微停顿了一下。“你想我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天这顿饭，的确很难得，不是吗？” 俞铭阳，喝了一口红酒。“以前，我不记得你在这种时候，请我吃过饭。”
　　“这种时候？什么时候？”
　　“你跟子昂，在竞争的时候！”
　　小默过后，“谁让你离开这么久，请你吃顿饭而已，干嘛想这么多。还要提到子昂，你不怕影响我胃口吗？”
　　“我也不想！不过，来之前，我刚拒绝了子昂的邀请！”
　　“他也请你！”
　　“听口气，好像知道，他会请我，他为什么请我？跟你的原因一样吗？还是，你请我的原因，跟他一样？”
　　跟太聪明的人吃饭，简直是自找麻烦。自己算是替卓子昂，当了一劫！“他跟你说什么？”
　　“他说，你会开口向我要一个人，让我不要给你。”
　　“为什么？”
　　“因为，好的人都去了你那里。他不甘心啊！他拿什么跟你斗呢？”
　　“乱讲，她哪有那么重要！”
　　“她是谁？”
　　俞铭阳不知道她是谁，自己真是白痴，干嘛说漏嘴。“没有，我的意思是，合作是团队的事情，那有什么一个人可以决定成败的。子昂，就是这么无聊，别理他！”
　　子轩，的确很善于圆话，但是，自己也不是聋子，听到的话会消音。摆明了，两个人请自己吃饭，目的都是为了一个人。但是，谁？两个人都不愿意点破，为什么？是女生吗？什么样的女生，可以让这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同时留心。
　　俞铭阳没有继续追问，因为知道不会有结果。而且，又何必浪费这顿美食，和自己的午餐时光。

　　回到企划部，资源调整计划已经出来了。
　　俞铭阳对照确定的方案，稍微做了调整。“按照这个去做吧！两组组长，最好今天下午就把自己的人，带到各自的部门去。准备好资料，明天一早就可以开始工作了。”
　　“好的！”两组组长，答应着出去了。
　　林怡然看到自己回到了，百货部组的名单上，两个字：开心！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恶魔的控制了。虽然，对他的美食，还有所留恋。但是从人身安全的角度来考虑，还是离开他远一点比较保险。
　　Coco拍了拍怡然的肩膀：“回来了，好好表现哦！”
　　张sir，也兴致高昂的走过来：“徒弟，我看好你哦！”
　　“这好像是人家‘武林外传’里的台词吧！”盗版！
　　“用一下嘛！创意人士，互相借鉴嘛！”
　　还真会说，无所谓，开心就好！工作也要有好心情，不是吗？不对，这句话好像是那个恶魔说的。自己怎么会用到他的理论，不行不行，忘掉忘掉！
　　“林怡然，你在干嘛？你要把什么忘掉？”张sir不解的看着自认的徒弟。
　　“没有，没有！我去拿资料。”丢人，林怡然连忙闪人。

　　卓子昂，受到秘书通知，说企划部的人，来报道了。连忙赶了出来，名为欢迎，实则找人。
　　跟Mike一边打招呼，一边眼睛扫视着全场。
　　“总经理，你在找什么？”
　　“没有，没找什么？你们一共过来几个人？没有比他们少吧！”
　　人数也要比，看来两位公子的比赛又要开始了。“两边一样的人数，各类条件相当。我们总监的分配能力，您还不相信吗？” 俞铭阳就是我们的保护伞。
　　“名单呢？”怎么还没有找到她。
　　还不相信，Mike只得递上人员资料。
　　快速一遍，没有！再一次，一个个看，还是没有！卓子昂的心情开始不爽了。把Mike一把拉到了旁边，“这是全部的名单？”
　　“嗯！”有什么问题吗？看样子，苗头不太对！
　　“你告诉我，林怡然，是在企划部留守，还是被派去了百货部那边？”
　　原来是为了林怡然，早就该想到，他出来，那会为了欢迎自己。分明就是为了找林怡然来的，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看来……
　　“哎！问你话呢？”
　　“哦！”这个让自己怎么回答，林怡然去了百货，自己说出来，看来就要一场无明火烧到自己身上来了。总监，你惹得火，自己收吧！“我不是很清楚，你要问我们总监。我怎么会去关心，对百货部的人员调动呢！”
　　“刚才，你还说你们总监，这次的人员分配，相当公正。如果你不关心，你怎么知道他的公正性呢？”耍我！
　　要命，这位公子爷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主！“我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那个……林怡然，好像是在那边。不过，我没有看仔细，您要确定，最好跟我们总监去确认一下。”
　　卓子昂把名单往Mike手里一塞，转身走人。
　　“我们总经理，怎么了？去哪里？” 吴娟，看着总经理气呼呼走出去的样子，问Mike。“刚才，还不是好好的！”
　　Mike耸了耸肩，“如果，你是林怡然，他还会是好好的！”
　　又是那丫头！吴娟，觉得对这个林怡然，要好好开始重视起来了。

　　卓子昂径直闯进了俞铭阳的办公室，啪的一声！双手撑在了桌面上，眼睛直视着俞铭阳。
　　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见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盯着自己。“干么？这么多年，你还没有学会敲门吗？”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咄咄！卓子昂，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提醒俞铭阳正视自己。
　　“什么事情，说吧！”
　　“干么，心虚，不敢看我！”
　　“子昂，你真的很无聊。现在，你应该在自己的部门忙碌。而你，却在我这里说些无聊的话。我心虚什么？你认为，哪件事情上，我要对你心虚？说明白一些，我没有时间跟你来打哑谜！”
　　“好，你以为，我就有时间来跟你，玩猜谜语的游戏吗？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林怡然派到百货组，那边去？是不是卓子轩，跟你说了什么？你不是说，不受我们两个控制的吗？现在，怎样，他说一句话，你就立即遵命行使。你把我当什么？还是，你已经在我们两个之间，做出了选择。”帮他，就是我的对头！
　　林怡然，他们所争夺的人，果然是个女生！有必要吗？为了一个女生来我这边，说这样的话。选择！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麻烦！“子昂，第一，子轩没有跟我说过，任何关于林怡然的事情；二、第一次让我听到这个名字的人，是你，就刚才；三、其实，想向我开口要人的人，是你对不对？”
　　“他真的，没有向你提过？”按俞铭阳的性格，不会为这个撒谎。但是……“那么，你为什么把她派到那边去？”
　　“为什么不能，把她派到那里去？给我个理由！”
　　“她上一个项目，参与的是我这里的美食节。她做得很好！所以，她应该适合我这里！”理由还不好找！
　　“是吗？”俞铭阳看着电脑里的信息，“你说的是理由，不过，这些，不知道，是不是事实？你听听，林怡然第一个参加的是百货部的3.8节活动。而且在策划方面表现非常不错，组长及子轩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最近的项目，也就是你的活动。分派过去的理由：虽然没有食品活动经验，但是由于卓子昂总经理强力要求。故此，特批！”
　　要命！自己怎么忘了，企划部的每个活动都会有分派记录，目的是为了给以后的活动，提供更好的人员支持。
　　看着子昂慢慢松懈的怒气，俞铭阳知道自己的招用对了，继续。“对于，美食节的活动，组长Mike留下的记录是……你刚才怎么说的，林怡然表现很好！可是他却写着，你对林怡然的工作表现不甚满意，而且还因此罚她加班一个晚上。这样的处罚，难道不是你做出来的吗？还是Mike随便编的。”
　　该死的Mike，你有得苦了！可是，现在否定这些，是毫无意义的事情。“这个……其中有点误会，其实我对她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难道，Mike没有记录她的表现吗？”
　　“有啊！Mike对她的评语是不错！但是，你那行是空白！”
　　那天，自己只是为了捉弄她，不肯给林怡然写评语。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我的意见有这么重要吗？组长看到的，是最切实的！”
　　“你的意见，既然不那么重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能把林怡然派到百货部去呢？”将死你！
　　俞铭阳，你！你好样的！卓子昂没辙的看了一眼：“那么就是说，没有的改了！”
　　“给个理由，给个说服得了我的理由！” 俞铭阳舒服的靠在靠背上，等着子昂的理由。
　　“如果，中午，我跟你开口要这个人。你会给我吗？”
　　“理由！”
　　“没有理由，我就是要她。你会拒绝，一个总经理对派助人员的指定吗？”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俞铭阳笑了笑，这就是卓子昂，想要的，绝不隐藏。自己还可以说什么？“为了工作，我会答应！”
　　“在这里，我只谈工作！”得意地笑！
　　“那就好！” 俞铭阳看似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边唇枪舌剑，那边却是工作气氛超好！
　　卓子轩，看到林怡然的时候，自然的笑了。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亲民的笑容。殊不知，那是单独为一个人而绽放的笑容，所以特别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