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47、真的，可以……相爱吗？

　　子昂的郁闷，让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有好日子过的！
　　“哎，这小子，什么时候可以走人？”
　　俞铭阳本来是来找子轩喝一杯的，结果被子昂搅了局不说，好要看他这副超级不爽的脸色。
　　“不知道！”子轩摇了摇头，一进门就一张臭脸，谁知道为什么！
　　“你去问问呢？”你该不会想让他，这么坐到天亮吧！
　　“我不想知道，你要知道，你去问好了！”无所谓，我看我的电视，他这么坐着也不妨碍我。
　　真不愧是兄弟，怎么能容忍对方！好，你不问，我来问！
　　“子昂，你怎么了，进来就黑着个脸，谁把你得罪了？谁胆子这么大？”如果是真的，真该好好认识一下，有前途！
　　“还会有谁？除了那个臭丫头之外，还会有谁？”气死我了！
　　臭丫头！
　　子轩转回身，看了看铭阳，铭阳也看着他，该不会是……
　　“你找到她了？”异口同声的问。
　　“嗯！”
　　“真的，那人呢？”
　　“跑掉了！”
　　“跑掉了，什么意思？是吵架，走掉了吗？那你跟过去，不就行了，有必要，脸色这么差吗？”
　　“不是啦，如果可以跟，我还用这么生气吗？”
　　“不可以吗？到底怎么了？”子轩越听越不对劲。
　　子昂把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我的老天！俞铭阳拍了拍子昂的肩膀，“她的创意还真是无处不在，连逃离都用尽心思。不错！就算是输，但对手不错，有价值感！”
　　“哎，你还表扬她，她这样走掉，我没有结果，你很开心哦！”
　　又来火气了！“好了，你也别酸他了，你也别这么大火气了！我觉得事情归根到底，都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你说，我有什么问题？”说不出来，你就死定了！
　　威胁我，你还差着点呢！子轩不紧不慢的说出自己的理由，“第一，最重要的，你有没有告诉怡然，爷爷已经改变了心意？”
　　皱眉，好像没有哎！
　　刚才，都没有听你说过一句，200%没有提过了！
　　“第二，你有没有告诉她，我已经愿意放手了？”
　　爷爷都没有提，你的事情，我怎么会说过呢！不过，这个好像也很重要哎！
　　摇头，“那么，你在什么改变都没有告诉她的情况下，死活要她改变原来的决定。你这不是白费力气吗？她不逃走，才奇怪，好不好！”
　　哎，自己真的快被那丫头给弄疯了！见了面，最重要的事情，怎么一件都没有说！不行，不能被子轩这么说教！找个理由，解释一下！
　　“这也不能怪我，好不好！你没有看到那丫头，看见我的反应，一点喜悦都没有。好像见到鬼一样，避之不及的！我当然是，先抓住她再说了！”
　　“你的性格，本来就很像啊！”铭阳在一旁暗暗嘀咕着，不过这声音，摆明了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的！
　　“哎，俞铭阳！你说什么！我像鬼，你像什么？”
　　“我像人啊！我能像什么？”
　　“你……”想死，是不是？
　　“好了，这时候，你们两个就别再斗了，好不好！想点正经的事情吧！”斗嘴，可以解决问题吗？
　　“我没有斗，我是在说实话。卓子昂，你到底有没有大脑？像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去抓住林怡然，重点一个都不讲。还要别人悔过，留在你身边。人家不把你当鬼，都很难唉！”
　　什么！虽然很想反驳，但是又不知从何反驳！
　　“铭阳说的，的确有道理。子昂，现在明白你的问题，在哪里了吧？”
　　明白又如何，现在人也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
　　看着默不作声的子昂，子轩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好了，既然已经知道怡然在这里，那么香港那边的人力就可以回来了。这样资源翻倍的投入，我想很快就可以找到她了！”
　　“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子轩不太明白，子昂的意思！
　　“所有的人力，都停下来，我要自己找！”
　　“自己找？”
　　子轩看了看铭阳，这小子，怎么了？
　　你弟弟，我怎么知道？“哎，不会被我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吧！一个人的力量，怎么找？你想找上个，十七八年吗？你想娶一个头发花白的新娘吗？”
　　狠狠瞪了一眼！“要你管！”
　　“不是要不要我管的问题，是可不可行的问题！”
　　“子昂，别意气用事，我们大家现在都是在帮你！”
　　“我知道！但是，这丫头竟然当着我的面，溜走。我一定要亲手把她带回来，让她明白，什么叫做注定的事情！所以，我不要任何人，来帮我完成这件事！因为，这是我和她之间注定的事！”
　　子轩笑了笑，注定！为了这份注定，一个在拼命中，忘记了自己，一个在闪躲中，回避着感情！进退间，让这份注定，更加值得珍惜！
　　“知道了，我会通知所有人，都停下来！那么，我们也就只能，祝你心想事成了！”
　　“谢了！”
　　这样……就好了！俞铭阳看了看，这两兄弟！
　　一个算是头脑清醒了吗？
　　一个算是指点成功了吗！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的气氛好多了，
　　起码，适合自己喝酒了！
　　“要不要，干一杯？”
　　“我要红酒！”
　　“红酒，小子，花样别这么多，好不好？”
　　“干么，我想喝什么，都要由你规定吗？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你很烦哎，自己去拿！”
　　“拿一下，会死！”
　　“呸、呸、呸，我告诉你，下次再遇到林怡然，你改改你的说话习惯。嚣张跋扈的风格，没有人会受得了！动不动，就让人家去死！”
　　“哎，你没有看到那丫头，她经常对我发狠，好不好？”
　　“哦，那么我只能说你们是一对了！”
　　“真的，你真的这么想！”
　　“干么，笑得这么开心！醒醒吧，人还没有找到，就算是一对，现在也是梦里的一对！”
　　“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你想喝什么，我帮你拿！”
　　……
　　看着子昂欢欢喜喜忙碌的样子，铭阳笑着说，“这小子，为了一句话，可以变得这么开心！要求是不是，越来越低了！”
　　“不会，他的要求没有越来越低，只是越来越简单了！人生其实本来就没有那么复杂，只不过很少有人明白！人们总是喜欢追逐，抓不到、够不着的东西。以为那才称得上自己人生的目标，往往错过了眼前的，真实的！”羡慕的眼神，看着子昂，“他的人生，一向没有过多的夙求。他只想要，好好珍惜心中那份的爱而已！简单，可以让他更快乐！”
　　“羡慕了！”
　　“不应该吗？”
　　“你也可以，只要你愿意！”
　　听着善意的规劝，子轩笑了笑。“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我又何必为了要去做别人，而放弃自己！虽然辛苦，但是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真实的！不好吗？”
　　辛苦的人！“你的人生，你说好，就好了！”
　　“卓子昂，你很慢呢！快一点！”
　　“这又不是我家，我要找嘛！”
　　“快点！”
　　“好了，好了！”
　　……

　　刺骨的寒风，让行人都行色匆匆，急于寻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可是偏偏有人，在这种天气里，站在寒风中，毫不退缩。
　　这个人不用猜了——卓子昂先生！
　　他开动了聪明的智慧，推测了一下。上班时候，Joy看见过，下班时候，自己遇到。也就说，怡然在这附近上班的可能性很高！
　　所以，在这个点等，是绝对英明的一个决定！当然，不可以太招摇，不让给那丫头看到了，还不闪得更快！
　　聪明的小孩，就是我！子昂最得意不是自己的推测，而是自己的隐藏点——路口的公用电话亭。带个帽子，隔着玻璃，谁认得出自己！而自己又可以，优哉游哉的观察到别人。
　　一个是信心满满，一个是忧心忡忡……
　　林怡然，上点班是小心翼翼，不敢走正门，特地绕个大圈子，从侧门进入大厦！简直就是做卧底的行为！
　　走进办公室，终于松了一口气！
　　“来了！”突然一下！
　　回头一看，Mary——让自己再度遇到卓子昂的牵线人！“小姐，心脏病！我要被你吓死了！”
　　“干么，一大早就心不在焉的！”
　　“你自己突然冒出来，还说我！”
　　“我给老板送资料去了，当然从里面出来了！哎，对了，昨天对我的梦中情人，有什么观后感呢？”
　　何止观后感，简直就有了后遗症！尴尬的一笑，“还不错！不错！”
　　“什么不错，简直就是完美，好不好！”
　　“完美，完美！”这份完美，差点没有要自己的命！
　　“怡然，你怎么了？回答问题，没什么精神吗？”
　　“哦，是吗？”昨晚想让自己早点入睡，谁知道满脑子都是……哎，一个以为可以彻底忘掉的人——卓子昂！
　　都怪你，本来都忘的差不多了，结果昨天一劫，让自己又回到了原点！
　　怡然的不满，让Mary很疑惑！“怎么了，干么这么看着我？”
　　看着你，看着你也于事无补。只求你，别再让自己的噩梦重现！“没什么！只不过，人家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希望了，所以拜托你也把他忘得干净一点吧！别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了，可以吗？”
　　“知道了！”哎，注定的没有缘分，为什么还要时刻提醒自己！
　　“记住了，自己说的！”再次确认！
　　“知道了！”还说！
　　放下一颗心走人……
　　林怡然啊，林怡然，你还真够笨的！Mary可以牵一次线，第二次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有些事情，是冥冥中注定的！
　　下班，怡然火速闪人，继续采取躲闪策略！
　　Mary刚来找怡然下班，就被告知，已经下班了！走这么快，干么？没办法，只有孤孤单单的下班了！
　　Mary走到街口等红绿灯，无聊的环顾着四周。咦，电话亭里，是谁？现在很少有人用电话亭的，而且里面的人，人高马大，衣着华丽，一点都不像用公用电话的人！
　　等一下，仔细看了又看，怎么越看越像……对面的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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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守了一天，只有离开过一次，上了个厕所。这样下去，自己的肾脏非有问题不可！
　　现在是下班高峰，子昂打足精神，认真观看！
　　等一下，觉得有人在看自己！自己在找人，难道，还有人在找自己吗？一侧目，不是吧！怎么又是她，像一朵花一样的女生！
　　只可惜，小卓同志，在花丛中呆太久了，对花早已失去了兴趣！现在看到还有点腻呢！
　　推开门，没好气地看着她：“有事吗？要打电话吗？”
　　真的是他，心一下子充足了电！“没事，你要打电话吗？没带手机吗？我借给你！”
　　“借什么！就算我没有带，我家就在对面，要打我也可以回家打！”
　　对哦！“那你在这里干么？”
　　“干么？要你管！”
　　好大火气！耐下性子，这么有缘，说不定是老天的指引，要我对你好一点！“你在等人吗？跟昨天一样？你要等的人，在这附近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自己的观察都分心了！等一下，附近！她就在这里上班的，说不定……“对了，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Mary！”记名字了，好的开始！
　　“Mary是吧，我问你，你在这里上班多久了？”
　　“一年多了！”
　　一年多，应该对周围比较熟悉了！“那么，我要找个人，你帮我想想，有没有见过她在附近出现，好不好？”
　　“好啊！”欢欢喜喜的答应了，关系进步的关键来了。
　　子昂把怡然的长相，描述了一遍，“有没有见过？”
　　怎么这么像……“她叫什么名字？”
　　有苗头！“林怡然！双木林，怡然自得的怡然！”
　　不会吧！哎，自己想起来了！怡然曾经说过，一个什么丑八怪的名字，当时自己听到的不就是卓什么子的。帅哥的名字，自己似乎哪里听过，不是她那里！“你的名字，叫卓子昂，对不对？”
　　哪根筋不对，突然来核对我的名字！“对！有什么问题？”
　　对哦！怪不得上次的对话，有好像听到林怡然的名字！原来，他们真的是互有关联！
　　“哎，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人，不理委托人，一个人在那里想什么？
　　想什么？想自己的命苦呗！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谁料想，花不为自己开，村不为自己在！“不用找了啦！”
　　“不用找！为什么，不用找？”
　　“找到了，还要找什么？”
　　“找到了！”哪里？环顾四周，没有啊！
　　“不是这里，她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你……的意思是，你认识她，对不对？”心脏在怦怦的跳！
　　“嗯！”好激动的表情！“她是你的什么人？”
　　“爱人！”第一的反应，真心的反应！
　　爱人！皱眉，为什么听怡然的口气，一点都不像这种的关系！听今天早上的意思，昨天是碰了面的。为什么，也没什么改善，还要求彻底忘记他呢？
　　“Mary，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我的问题，是……”
　　“什么？”
　　“是怡然的问题！”
　　“她的问题？她有什么问题？”这丫头，人不在，还有问题会跑出来！
　　Mary把怡然的说辞转述了一番，“她真的是你的爱人吗？怎么看都不像！”
　　丑八怪，真给我面子！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给过自己这样的称呼！等着瞧，抓到你，要你好看！
　　“卓子昂！”
　　“干么！”
　　好大的火气！你们真的是情侣吗？怎么看对方都这么不顺眼，你们真的，可以……相爱吗？
　　自己的表情，是不是有点过了？看看Mary的眼神，应该有点！“我的火气，不是对你的！”
　　“明白！怡然嘛！”这不是更奇怪，“你们之间到底放生了什么？”
　　这个历史，说起来好像有点悠长。“只要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不帮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探究别人的故事呢！“好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电话，地址都告诉我！”
　　“电话有，家庭地址我不清楚，公司就在这个楼里，1502室！”
　　1502，“行，把她电话给我！”
　　再看了看！
　　“怎么了？”
　　“你真的不是她的对头？”
　　“小姐，”现在来确认，也迟了半拍吧！“不是！我跟她之间，的确出现了点问题，但是已经解决了！现在，我需要的是一个解释的机会！”
　　“昨天，你们不是也应该碰面了吗？”
　　想来也是，自己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机会！“见是见了，但是……没有解释，那丫头就溜走了！”回想起来，就生气！
　　溜走！什么状况？
　　“好了，只要我们和好如初，少不了你的好处！给我电话吧！”
　　好处，自己可没有想过你的好处！自己想的，哎，看来这辈子都没有什么指望了！
　　算了，既然自己会如此巧合的，认识他们两个。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有缘是注定的，自己的无缘也是注定的！
　　“好了，好不好处，我无所谓！怡然是我的朋友，你们有好的结果，我也开心！”给了电话号码。
　　重新跟怡然，扯上的关联线！开心极了！
　　抱了一下Mary：“Thank you！遇到我的事情，先保密！事情让我来安排，好吗？”
　　之前的不理不睬，想不到，朋友式的一个小帮忙，却换来热情的拥抱！好幸福的感觉！“知道了！”笑着答应！
　　卓子昂的心，像高飞的风筝，自由而有快乐！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天堂，就在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