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29、明明白白我的心

　　餐后，子昂端上一杯清香扑鼻的绿茶，“新茶，尝尝！”
　　“好香，你喜欢喝茶！”风格不太搭嘛！
　　“还行，Joy喜欢，他送我的！”
　　“Joy！你刚才说他是你的朋友，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他不是你妈咪对你的监视器吗？为什么你们之间会有友情，难道你还搞反间谍运动？”
　　“谁有空？还反间谍！”子昂喝了口茶，“我才没有心思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呢！”
　　“那么，你为什么跟他，关系这么好？金钱收买政策？”
　　“看来，如果让你来收买人心，也就这些老招吧！”
　　“老招！”怡然撇了撇嘴，“金钱，是传世千年的老招。你家不是也在用这招吗？”
　　“在你这里，不就失效了吗？”
　　“我说你跟Joy，干么又扯到我身上，你很会绕唉！”
　　“觉得跟我斗，累了吗？”子昂凑近到怡然的身边，“投降吧！”
　　投降，跟你投降，不就等于自杀！撤离危险地带，“走开啦，无聊的家伙！”
　　你走，我不会跟哦！“哎，你还欠我一件事呢！”
　　对哦！“什么事啊？”
　　超警惕的眼神，你越紧张，我越要……子昂坏坏的笑容再度浮现。
　　超危险的感觉！那种笑容，又出现了！“你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你想都不要想，知道吗？”
　　“好强的气势，我好怕！”
　　笑着说的害怕，谁会相信！
　　“走吧！”
　　“走到哪里去？”林怡然被拖着就走。等一下，看到子昂的手，干么还要拿毯子。“等，等，你拿这个干什么？”
　　“这个吗？”卓子昂举起手中的毯子，“你说呢？”
　　暧昧不明的话，讨厌的家伙！“我问你！”
　　“毯子么，正常的功用就是遮盖。”拉近两人的距离，“如果，没有穿衣服，应该更需要吧！”
　　哎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很恶心唉！”
　　“我在回答你问题，你又说我恶心！作你身边的男人，真的很难。不过，我有信心，一定会成为你身边最好的那一个！”
　　冷得来！林怡然的脸上，超尴尬的反应！
　　心里暗暗在偷笑，好可爱的表情哦！
　　“走吧！”
　　不能够跟着走啦，这不是离危险越来越近了吗？
　　可惜，跟卓子昂比力气，林怡然下下辈子都注定会输！
　　可是，最终的目的地，倒是有点奇怪！
　　站在房子的外面，一大片的绿地上。“来这里，干什么？”
　　“你说，一男一女，彼此两情相悦，这种环境，做些什么比较合适呢？”
　　超近的距离，再度感到他的呼吸！这家伙，疯了吧！大天白日的说什么疯话，早点阻止，免得惹火上身！狠狠地给了子昂一脚！
　　刚刚起了一个头，好戏还没有开始，就被狠狠地扼杀了！死丫头，还真够狠的！好痛！
　　看着子昂捂住腿，一脸痛苦的表情！自己是不是下脚太重了？“你没事吧？”
　　“林--怡--然！”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踢过。想不到，今天被这丫头踢得这么狠！
　　好像发火了！“谁让你发什么神经，乱说话！这里吗？”伸手帮忙揉揉，“还痛吗？”
　　“就算我说话有问题，你就可以这么暴力吗？你……”感觉到怡然的手，温柔的安抚。“这属于人身伤害，知道吗？”
　　人身伤害！“那么，你乱说话，还属于精神伤害呢！”
　　“哎呀，好痛，是不是我的骨头断了！”
　　装死！“是吗？断了吗？”
　　“嗯，好像是的！”
　　起身，拍拍手！“那么，我走了！”
　　什么！真的走了，连忙起身追上几步，拉住！“哎，林怡然，你怎么可以把伤者，这么丢下，就走人了。你还真是……”
　　“你的腿没事了吗？”好好的站住，顺便关心一下你的伤！
　　一急，忘了自己的假装！讪讪一笑，“你关心它，它就好了！”
　　谁理你！“我这么神奇，我还要工作吗？在家想就行了！”
　　摇摆手指！“你只有为心爱的人而想，才会发挥效用！其他无效！”
　　不行了！我走了！
　　“哎，你真走！”
　　“不走干吗？听你在这里，发疯！”
　　“好了，不说了，行了吧！”拖回去。
　　还真是无赖，被死活拖了回去！
　　拖到树荫下，子昂把毯子往地上一铺。“请吧！”
　　两棵大树，长得枝繁叶茂，像撑起了一把巨大的绿伞。“这里，好像就这两棵树哦！”
　　“嗯，这里原来是好几户人家，他们把地卖给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留下这对树。”
　　“为什么？”
　　“这是他们祖上留下的，所以不希望在他们这代消失！”
　　“卖地还有这么高的要求，如果你不答应，他们就不卖吗？”
　　“嗯！之前，有人要买，就因为这个，没有谈成。”
　　“那么，你为什么可以答应，这么奇怪的要求？”
　　“因为，他们有想要留住的东西。而我没有。既然自己没有，而老天又给了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帮别人好好守护住他们的珍宝呢！
　　伸个懒腰，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毯子上，向林怡然招招手。“来完成，你欠我的事吧！”
　　什么？刚才听到愿意帮别人守护的话，还觉得有点感动呢！现在的表现，实在又回到了原点！
　　“躺下！”
　　躺下！“卓子昂！”
　　“干么？”
　　“说什么呢？”
　　躺在地上，看着叉着腰，在那里生气的怡然。阳光透过树荫，点点洒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为她挂满了闪耀的钻石！
　　“你太耀眼了，知道吗？”子昂一只手，支撑起自己。一只手伸向怡然，深情地说：“你的光芒，会让人愿意为它付出一切。”
　　我的光芒！看看自己的身上，除了阳光之外，还有什么？“明明就是太阳的光芒，哪有什么我的光芒？”
　　“你就是有一种魔力，可以把自然之光，化成你的光彩！”说着跳动了一下手指，“很累唉，可以坐下了吗？”
　　“坐下，当然可以！别的，你就别想了！”什么躺下，鬼扯！
　　坐下了，还能听你的！子昂的手拉住怡然的手，迎着阳光，灿烂的一笑。
　　被拉住手的一瞬间，不太妙的感觉同时传遍全身。
　　可惜，为时已晚！
　　一顺势，子昂已经把怡然，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发丝滑过脸颊，幽幽的香味，沁入心脾。“你的头发，好香！”
　　好香，你个头！林怡然的脸红的来像个苹果，想要摆脱，结果……
　　“人家夸你，你也要谢谢人家，才对！”边说，边把怡然拉了下来。“躺好！”
　　什么？想要发作，不过被按住的几分钟，好像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夸张动作。侧过脸，看见卓子昂竟然已经合上了双眼，睡着了？
　　“看什么？没有见过帅哥吗？”
　　“闭着眼睛也看得见，你还真是高手！”
　　帅气的笑容，侧过脸，面对面！“因为，太帅了，所以别人一看我，我就知道了。”没办法！
　　转回自己的脸，跟疯子说话，自己也差不多了！
　　“有什么不对吗？”肩膀推了推怡然。
　　懒得理你！舒服的阳光，写意的绿色，如果可以睡一觉，该有多好！但是在这家伙身边，闭上眼睛太危险了！
　　“不出声，就当你默认了！”
　　还是不回答，“舒服吗？”侧过身，看着你！
　　阳光的温度OK，注视的目光，温度过高！
　　“看够了没有？”
　　有反应哦！“没有，看你一辈子都不够！”
　　“你这些话，说得这么顺口，经常说吧！”
　　“才没有呢！”躺好，“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第一次说出口的！”
　　第一次！侧身，“真的假的？”
　　“我对你，说过假话吗？”
　　想想，“好像没有！”
　　给你一个“香榧子”，“还好像，根本就没有！”
　　“怪我吗？自己不检讨一下，自己的历史记录！”不良分子的代表！
　　“历史，我的历史，我不会去想起！”
　　不会想起，自己的过去！“因为，太差了，是不是？”
　　手枕着自己的脑袋，透过密密树叶的缝隙，追逐着阳光的踪迹。“有时候差，也是一件好事！”
　　“差，算是哪门子好事？”狡辩专家！
　　“不了解吗？”子昂的笑容，充满有些特别……带着点点哀愁，些许寂寥！
　　“如果，你太优秀，你就不可以有失败，不允许有错误！这样的人生，太累了，我做不来。”
　　愣愣的听着这奇怪的解释，“做不来？所以，你就……不做吗？”
　　“嗯，这样，起码不会让身边的人失望了！”
　　又是什么怪理论！“不让身边的人失望！你别告诉我，你这么差的言行举止，就是为了让你身边的人，放弃对你的希望！”
　　“聪明！”子昂转向怡然，“真不愧，是我的宝贝！一说就明白我的心意！”
　　走开，什么你的宝贝！“别乱说，小心我翻脸！还有，你的说法，也太扯了吧！”
　　“那么，你愿意背负着别人的希望活一辈子，还是放逐自己轻松的活着？”
　　“为别人活着，的确是一种负担。但是放逐自己的人生，会有多少的意义？”
　　“我的人生，在回家的那一刻，已经失去了意义。我为什么还要背负，别人的希望，你知不知道，那有多重？”
　　回家！在别人眼中，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别样的滋味！
　　“说实话，你为宝琪做的事情，如果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一定不相信！”
　　“因为，不像我的代表作！”
　　“是，根本就不像！在你身上，哪里看得到，做那件事的人的影子！”
　　“做那件事的人，已经被放逐了，怎么会看见！”
　　放逐，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他偏偏愿意自我放逐，毫无流连！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做回你自己？”
　　“自己！现在的我，就是我自己啊！”
　　“那么以前的那个呢？是虚幻的吗？宝琪他们，在跟影子作朋友吗？”
　　“你想念你的父亲吗？”
　　为什么要转到这个，难道他的自我放逐，跟他父亲有关！“有时候想，但是他去世的时候，我很小，没有什么印象。这也算老天对我仁慈的地方吧！看到妈妈辛苦的时候，会想念。因为有爸爸的话，妈妈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老天夺走了你爸爸，你还要感谢他的仁慈。你还真是够笨的！”
　　“小时候，妈妈说，爸爸走了，是因为他是好人，做了很多好事，积了很多功德。老天让他转世，是为了他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苦笑，“功德，转世！现在你还相信吗？”
　　“长大知道，那些都是哄人的。但是既然相信了这么久，何必让自己心中的美好记忆消失。继续相信，对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我爸爸离开我的那年，我大一，那年我考了全校第一。他出事的那天，我妈咪答应我，等他回来，就为我开个庆祝Party！可是，我等来的，却是他冰冷的尸体！”
　　深呼吸！
　　静静的守护在他的身边，突然觉得他不是那么坚强，好像变成了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除了哭声，我什么都没有听见。除了眼泪，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抱着我妈妈的时候，发现她好像也没有了温度。我担心，她也会离开我，我牢牢的抱着她，一点都不敢松手！”
　　怡然的手，握住子昂的手，他的手也变得冰冷。或许，他把自己对往事的记忆隐藏的很好。但是，一旦提起，那份伤痛一如当年，一样的痛彻心肺。
　　“之后的日子，妈妈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我的身上。好像在赌博时候，最后的押宝一样。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压力！”
　　笑了笑，“是啊，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直到，我在整理我爸爸遗物的时候，看到他随手写下的东西……”
　　那页写满心情的纸，被折叠成一颗心放在抽屉的角落处。
　　打开它的时候，子昂的手指在颤抖。
　　父亲觉得，这一生对不起三个女人。
　　母亲，自己的任性而为，让最疼爱自己的人，离开了人世。
　　恋人，自己的爱，带给她的只有伤害，没有保护。
　　妻子，自己的责任，可是自己却没有给过她，真正的快乐与幸福！
　　自己有着别人看似完美的一切，结果身边的人，都抱着失望的心离开，就算留下，也是暗自的悲伤。
　　自己可以给她们什么？如果，可以重新来过，自己愿意放弃拥有的一切，换一份普通与平凡。
　　没有太多人的关注，没有太多人的期许，自己可以活得更像自己，自己可以活得更自由一点。
　　为了维持现状，自己的心越来越疲倦，好累！
　　字里行间，有着无尽的哀伤与自责！
　　合上它的时候，子昂的心也在颤抖。
　　父亲一直是自己心中的目标，一心就想成为父亲一样的人。各方面都是如此的优秀，众人眼中的骄子，赞美光环萦绕在身边。
　　可是，短短的心语记录，却让所有的梦都骤然跌碎。
　　原来，自己认为值得骄傲的一切，却在把自己囚禁于高高的山顶。寒冷、孤独、自己的人生会像父亲一样，困疾下去，灰暗至终点！
　　子昂不想，回首自己人生的时候，会有如此的心境。他不再愿意背负长辈的希望，因为他害怕有一天，一旦自己出错，他们的失望会更大。自己不愿意看到，他们在父亲葬礼上流露的表情，失望、悲伤、遗憾……
　　富裕与自由，子昂选择了自由。
　　“所以，你毕业后去了欧洲！”
　　“嗯！本来想一辈子都不回来，”长长的叹息！
　　“为了宝琪而回来，觉得后悔吗？”
　　摇头！“他有值得自己珍惜的人，那是一种在我的世界里，找不到的幸福！自己不能拥有，为什么不帮他们得到！看着他们幸福，我的心也会幸福！”
　　看着怡然，笑了笑，“其实，你别把这件事情看得有多重！我只是回来履行，我本应该履行的义务。帮到宝琪他们，只能说这份幸福注定是他们的，我是老天为他们安排在那里的一个帮手而已！”
　　好轻松的说法！老天给你工钱吗？
　　“真的！你想，我为了自己的害怕，逃避了这么久，舒服了这么久！作为对写意人生的报答，帮到自己的好朋友，是一个多好的结果。”
　　怡然盘腿坐着，看着子昂。“卓子昂，你的心里，到底住着天使，还是恶魔？”
　　“天使，你会爱我吗？恶魔，你会抛弃我吗？”
　　“如果是天使，是最辛苦的天使，因为被没收了翅膀，不可能再飞回天堂。如果是恶魔，是最可悲的恶魔，因为恶魔的心，怎么可以有爱，那是多么痛苦的煎熬！”
　　笑了，漂亮的眼睛抹过一丝亮闪。
　　“无论，天使还是恶魔，遇到你之后，都已经决定复活！没有翅膀，我一样可以带你飞翔。再痛的煎熬，只要有你的爱，我都愿意忍受！”伸手轻抚怡然的脸庞，娇嫩如春天的新花初蕊。
　　一个轻轻的吻，印在自己的脸颊，温柔如云，深情如海。自己仿佛坠入了云海！
　　看着睁大眼睛的怡然，子昂笑了。“傻瓜，那有女生睁着眼睛让人亲的！”
　　脸超红，自己真是小白！干么，呆呆的让他亲，还眼睁睁的看着他亲！“你……我告诉你，你少乱来，我真的会翻脸！”
　　开心的笑，“哦，那么是不是，我可以乱来？”
　　“什么？”大声地！
　　“因为，乱来之后，你才有理由翻脸啊！不然，你一辈子都要跟我在一起啊！”胜利！
　　输掉！现在，自己说话很没有气势唉！不行了，这样会彻底败掉！
　　自己怎么可以迷迷糊糊的跟着走掉，自己今天的目标不是这样的！
　　“目标，什么目标？”又在说什么？
　　漏风！“没有，没有啦！哎，你给我安分点，少在那里，跟我绕话！”
　　得意的笑，重新回到舒服的姿势，有喜欢的人陪着自己，躺在喜欢的阳光下。最好时间，停留在此刻！
　　“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不许生气！”
　　什么问题？“别问我，对你是不是真心的，问这，我也会翻脸！”
　　白痴，谁会问你这个！“那个……我想知道，你跟子轩，为什么会这么不对盘？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手足，而且父亲又都出事。应该来说，你们要携手面对一切的！为什么，关系这么差？别跟我说，跟家产有关，我不会相信的！”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这么无聊吗？无聊到，你有时间去想到卓子轩！”生气！
　　“说好不生气的！”
　　“你明明知道，他跟我的关系。还在我们约会的时候，提到他，你是存心让我生气！”
　　“你真的很小气，我也没有单独提到他。我是在关心，你们关系这么差的原因，一半是你，好不好？”
　　“干么，想当和事老！”
　　“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呢？”
　　“无聊的丫头，我告诉你，别以为只是我单方面的看他不顺眼。他对我的感觉，我十里之外就可感觉的到了！”
　　“什么感觉？”
　　“讨厌啊！”
　　“那有，我不觉得他有那么讨厌你！”
　　“那是因为，他总是把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很好！他对我，比我对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也没错，子轩的心思的确有着看不见的一面。“你先别管人家，我现在问你的原因，你告诉我就行了！”
　　“你还真的想做调解员！”
　　“说啦！”
　　“嗯！……”想想，为什么讨厌，还真的没有想过。“好像没有什么为什么。”
　　“什么，卓子昂，你很无聊唉！没有什么为什么，见面像宿敌一样，你有病！”
　　“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从小到大，有自己的地方，就有他。我们两个就像如影相随的，一个人和一个影子。但是，没有人愿意做影子，于是总是在彼此战斗着。好像谁赢了，就不会成为别人的影子了！”
　　明明就是清晰明了的两个人，为什么有一个要成为对方的影子？
　　“我当然，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影子。所以一直以来，总是希望自己可以胜过他！对于自己的敌手，我怎么可能有什么好的态度！”
　　“你们从小，就是这样的？”
　　“好像是，反正在我有的记忆中，他跟我的关系都差不多！”
　　“如果，他从来没有把你，当作过他的影子。那么，你们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糟了？”
　　“他有什么资格，把我当作他的影子！就算他给我当影子，我都还嫌他闷呢！”
　　“刚才，你自己说的影子，这么快就忘了！”健忘症！
　　“我是说过！但是我没有说过，那是因为我们中的一个，而造成的！”
　　不明白！“不是你们中的一个造成的，那是谁？老天爷吗？”
　　点头！“就是他！”
　　“卓子昂，好好跟你说话，跟我说什么神话故事！”
　　“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我看你在说痴话吧！好，你说为什么，你们俩兄弟的争斗，要问老天爷呢？”
　　“如果，他不给爷爷机会，爷爷只是普通人家的爷爷。那么，我们就不会这么辛苦！读书，工作，恋爱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爷爷是卓氏的董事长，我们就是卓氏的接班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不再是自己。读书，要第一，子轩拿过了第一，我就不可以拿第二。子轩考出的证书，我也一定不能少。工作，要全力，子轩有的业绩，我一定要跟他齐头并进才行。恋爱，你也看到了，连老婆都要一样的门当户对。我们的人生，不可以输给任何一个人，连家里人都不可以输！”
　　“家人也要比！”
　　“对，我们的人生就是这样，在比较中长大！”
　　好累，“这样的人生，简直就是受罪！”
　　“所以，你说我们这样的关系，这样的人生，是谁造成的？”
　　是老天爷吗？好像有点关系，好像又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就算是老天爷的问题。但是，现在的你们都已经长大了，你们可以有自己的判断力。你应该明白，子轩其实跟你，没有什么本质的冲突。你为什么不能，跟他缓和关系呢？”
　　“缓和？现在，我们的关系，缓和多了！”你没有感觉吗？
　　“那不是真正的缓和，不是吗？”契约是有有效期的！
　　“不可能有真正的缓和！”
　　“为什么？”
　　“因为你！”
　　“我！”
　　“对！”
　　“为什么？”
　　“我们现在联手，是因为你可以好好回来，一切安定。而我们做任何的事情，都是为了让你，最终可以选择自己。你不可能，两个都选，你选择了一个，另一个就会受伤。情伤，本就是最难好的伤痛。到时候，伤痛的那一个，又怎么可能跟得胜的那一个，握手言和呢！”
　　不会吧！那岂不是历史重演！自己最不喜欢，电视剧里破坏兄弟情的女人，怎么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我的老天，我该怎么办？
　　“感情这种事，不可以勉强的！”知不知道！
　　点头，“所以，我们没有强迫你做出选择，而你做出的任何选择，我们也不会有半句埋怨！”
　　真的？“没有半句埋怨，是对我，还是对对方？”
　　“白痴，谁会对情敌，宽宏大量？”
　　“也不是不可以，你要知道，情敌也没有错。女孩子选了他，他也是接受方吗？对不对？所以……”
　　一双不满意的眼睛，慢慢逼近，“听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你已经有了决定？现在来，告诉我，让我放过他的？”
　　急忙摆手，“没有，没有！”在你们当中选，岂不是要我的命！“你别乱想，我什么都没有决定过！”
　　“最好！”好好看看你的眼睛，紧张得要命，但是没有谎言的成分，信你了！“你选择你的幸福，就好！我和子轩之间，发生任何的事情，都不会影响到你的幸福！”
　　“怎么可能？如果，你跟子轩两个闹翻掉，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傻瓜！”听清楚，“我知道，子轩的个性，他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接触的悲伤。他会用自己的所有，把你保护得好好的！所以，你看不到他的不开心。而我呢，我不可能像他一样，掩饰的那么好。但是，无论用任何方式，我都会让你拥有你想要的幸福！即使那份幸福里面，少了一个我！”
　　为自己，可能会让他们再度回到，以往的争斗中去。可是，他却说，即使那样，自己的幸福，依然会有他们的守护！
　　那样的自己，真的会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