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小爱》正月十八

11、真实vs谎言

　　第二天的活动现场，林怡然和关奇非常的忙碌。游戏环节，受到了现场的强烈反响。整个卖场的气氛，也因此而引爆。
　　抽奖区的妈妈礼单填写点，更是人潮如织!
　　表面巡查，实质为特此一访的人，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陪伴在一旁的Joy，看着有点呆呆状的总经理，小皱眉头。“开心咯！”Mike在一旁，小声地说。
　　“什么？”什么情况？
　　Mike努了努嘴，方向是活动区中的人。
　　这么多人，看谁？等一下，那个是上次自己找到资料的女生。也是那边的总经理开口提及的人——林怡然！是她吗？“林怡然！”小小声地问。
　　还没有等Mike回答，有人已经回头了：“什么？林怡然怎么了？”
　　刚才还是那种状态，怎么小的声音，竟然可以把他带回现实。是因为那个名字吗？“没什么！”
　　“没什么，你提她干什么？”关于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管辖范围。
　　怎么回答！Joy求助于Mike，都是你让我看得！
　　“哦，是刚才我指给Joy，看谁是这次活动策划人。所以，他叫了一声名字！”就这样而已啦！
　　“是吗？”懒得理你们！继续站着，欣赏着忙碌的怡然！
　　Joy和Mike后退至安全地带……
　　“什么意思？总经理对那个女生，是什么样的状况？”
　　Mike耸了耸肩，“谁知道？说好，偏偏每次合作，都给她处罚。说不好，每次合作都是特别的指定对象。而且，怎么说呢？总觉得，总经理对林怡然，有着特别的关注，那是一种……男女间的关注！”恩，就是这种感觉！
　　“男女间的关注！不是吧！这小子！”说错话了，“我是说总经理，他对什么女生，不都是男女间的关注！”
　　Mike笑了，“整天跟着他后面，终于觉得厌烦了！”口出不逊咯！
　　Joy苦笑着摇了摇头，“师兄，你以为我想，当年我爸爸生病开刀，全托了那位‘慈禧’的关系。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甘愿在他们母子之间，来来回回的兜兜转。我爸说，受人恩惠，要记千年！我看，我这辈子是没有希望脱离了。”
　　“‘慈禧’就是看准你的人品和报恩之心。她施恩于别人，别人也未必会，像你这样忠心的回报于她，不是吗？”
　　“反正就这样了，不过，我们这位公子爷，实在是有心！”
　　“有心？怎么说？”
　　“有心跟他妈咪斗到底了！每次，我可以帮他盖过去的事情，我都尽力而为。可是他倒好，事情不惹大，绝不收手！就拿女生这种事情来说吧，你也知道了。前两年，就在公司，惹了多少！董事长，后来差点没有把他打死！”那段岁月，自己跟着都心惊胆战！
　　Mike理解的拍了拍Joy的肩膀：“有时候，我也真想不通。同样是卓家的孙子，怎么性格可以差这么多！说实话，我们董事长，也真下得了手，那可是他的亲孙子。那次，差点快出人命了吧！”
　　“嗯！”一声长叹，“你可以想象这小子，惹事的本事有多大了吧！他不把你气死，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所以，你说什么男女间的关注，我听到头就晕了！要惹事，可千万别再惹到公司里来了。”
　　Mike看了看，还在那里关注的子昂，又把Joy拖远了一点。
　　“怎么啦？”
　　“老弟，我不知道，‘慈禧’和董事长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反对。如果，是因为内部人员的关系，那么我想这次也不会同意。如果，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关系，我想这次也一样没戏！”
　　“师兄，你说的好像都是废话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虽然我也不太清楚，总经理对林怡然，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态在对待。但是，我觉得这次绝对不同于以往。”
　　“你说，他来真的？不会吧！那丫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平凡的人，一样会有属于自己的吸引力，不是吗？”
　　没有接话……
　　“别忘了，那边的总经理，也曾特地来要过她！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说不定，两人像以前一样，只是在做一场争斗而已。只不过，这次的胜利，就是以林怡然为目标而已！”
　　“卓子昂会，卓子轩会吗？”
　　“这倒也对，卓子轩，一向鲜有绯闻，而且，以他的人品，绝对不会做这样的无聊战斗！”
　　“所以，我说的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师兄，那么你认为，那个林怡然，什么态度？她的心里，怎么想的？”
　　“我不认为，林怡然明白总经理的心思。两个人的关系，也并不太好。而且，以我的观察，她也不太像有些爱慕虚荣的女生，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所以，我提醒你的意思，你最好了解清楚，总经理的心思。是假的，劝他早早放手，免得害到人家。是真的，更要劝他早早放手，因为这样更加没有结果！”
　　“真假如何，结果都是一样！”Joy不禁感叹，这样的人生，哪里还有爱的自由。没有了爱的人生，没有了自由的人生，又怎么算是人生！
　　“含着金钥匙出生，注定一辈子拥有财富，同时也注定了一生要失去些东西。这就是他们的人生！”
　　“如果，他不回来，他就可以自由了！”Joy很清楚，当年子昂为了朋友，而放弃自己的事情。因为，是他把那五百万送了过去，是他把子昂从自由带回了禁锢。
　　也许真因为如此，他对子昂的人生，充满了歉意！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两个人还想继续，突然发现一个身影立在了他们的面前。“我一回身，两个主管，一个都不见了。干么，让我做光杆司令啊！”
　　看着气势汹汹的卓子昂，两个人知道，聊天时间OVER了！
　　“总经理，我们是怕打扰到你的视察！”
　　刚想反驳，Mike立即补充了后续，“我们商量，这次活动这么成功。不如，晚上请工作人员吃饭吧！”有林怡然！
　　收到信息！“这个提议不错！我请客！你去通知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许拉下，知道吗？”重点的一个，不许拉下！
　　明白！“我知道了，总经理放心！”示了个眼色给Joy，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Joy也是心领神会，但是心中不免有一丝深深的担心！你已经，没有了自由，难道你忘了吗？

　　“一定要去吗？”
　　“废话，总经理发话了，你敢不去！”
　　“怡然，吃顿饭吗？没关系啦！今天活动，这么成功，他再也没有什么借口处罚你了！”
　　“你看关奇说的就对了！”悄悄补上一句，“到时候，就说你，吃坏了肚子。责任都是他的，他就更没有理由说了！”
　　对咯！“好吧！”
　　“聪明了！这就对了！”
　　两边都摆平，这就是组长的功力！

　　这顿饭总算在欢乐气氛中结束，大家都是酒足饭饱。出门口的时候，却已是细雨蒙蒙。
　　卓子昂看着在门口踌躇的怡然，慢慢靠近，故作埋怨天气。“你说这天，怎么回事，说下雨就下雨。”
　　少来了！还不是，因为吃了你这顿饭！
　　“唉！请你吃饭，又错了！”好心没有好报！
　　又漏嘴了！管他呢！“请所有人，好不好？”
　　“可是……”说什么，说目的只有你一个吗？太唐突了！越是放在心上的人，越不能像以往那样的放肆对待！
　　看了吧！自己都没有话说了！林怡然看着同事，拦车的拦车，开车的开车，搭车的搭车。怎么没有人招呼自己，一起的！
　　废话，你身边站着这么一位，谁敢轻易招呼！谁知道，这位总经理，是不是在交待什么？
　　总算，关奇够朋友招呼了过来：“怡然，走不走？我搭组长的车走，一起吧！”
　　刚想答应，就被阻止了！
　　好好的，怡然为什么要跟你同车？什么人不好来招呼，偏偏是这小子！“Mike跟林怡然，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的，怎么搭？你们走吧，我会送她走得！”
　　“你怎么知道，不是一个方向的？”想要走人，却被死死的拉住了。
　　不许走！“我送你，不行吗？”
　　好不舒服的眼神！知道了，松手了！林怡然只有退步，顺便甩开子昂的手。“你们走吧！反正，有人送我就行了！”
　　关奇，只得离开！

　　林怡然在门庭等着子昂的车子，雨渐渐下大了。
　　子昂的车停在门口，林怡然刚准备出去，就看到他已经打开车门出来了。出来做什么？
　　原来，门庭到车子，有一段路没有遮蔽。子昂打了伞，过来接自己。小小的感动！这家伙，还有细心的地方！
　　子昂小心的让怡然，尽量走在没有积水的地方。手中的伞也80%，为她挡住风雨。
　　坐进车里，怡然才发现，子昂的右肩几乎都已经湿透了。“这样，你会着凉的！”递上纸巾。
　　“好啦！我又不是女生，那那么容易着凉！”心里甜甜的！
　　“这个男生女生，有什么关系？男生也有文弱书生，女子也有巾帼英雄，好不好？”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行了吧！”对于你，很多事情，我都愿意迁就！
　　今天，怎么了？这么好脾气！林怡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身边的人。
　　“干么？这么看着我？”
　　“总经理！我……”
　　“拜托，不是工作时间，我叫卓子昂，跟你说多少遍，你才会记牢！”
　　卓子昂，说实话，念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你兄弟，气宇轩昂！真的很搞笑！
　　“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跟卓子轩的名字，是一对，气宇轩昂！实在是很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不过说实话，自己都对爷爷起的名字，也实在不敢恭维。好好的干么，把自己跟他扯在一起。等一下，“林怡然，叫我的名字，一次都没有听过。卓子轩的名字，我可不是第一次听到你提了啊！”
　　又来找茬了！“知道了，卓子昂先生，你的教诲，我会好好记住的！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雨中的行车，不再因为停顿，而令人焦急难耐。反而，因为有了更多的相处时间，子昂觉得今夜的雨特别的浪漫！
　　“林怡然，你平时，做些什么？”
　　“做什么？干么问？”
　　“问问不行吗？小气鬼！”
　　“真是的，自己明明就小气鬼排行榜上的第一名，还有空说我。像我这种心胸宽广的人，到哪里去找。也就是我，才可以忍受你的古怪个性。甚至还会你小小的，要用放大镜才看得见的善良而感动！说我小气，老天都会哭的！知道吗？”自己才是小气鬼！
　　“这么说，老天在为你落泪了！”
　　“废话！”
　　“你跟老天，什么关系？”
　　什么，这算什么问题！
　　“如果没有关系，老天干么替你落泪！”
　　“我们的关系，干么告诉你？”
　　“你知道吗？人的泪，为自己爱的人而落；老天的泪，为自己折磨的人而落。”你是老天要折磨的人吗？
　　“为什么？”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
　　好认真的表情！“是不是突然发觉，我很有深度，能够说出这样感性的话！被我吸引到了吗？”
　　撤离关注！早就该知道，是个陷阱！
　　晚了，起码，关注过了！子昂洋洋得意的继续着，自己的雨中行！

　　车子来到巷口，停下来。“到这里，就行了。这是条小巷，开不进去的。我这里下车就好了！”
　　“这里？这巷子怎么这么暗？”
　　“有个转弯，里面有路灯的啦！”
　　“你等一下！”
　　干吗？
　　子昂打伞下车，为怡然开了门。“我陪你走进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想一下，有了！“我就一把伞，我回家也要用的。我不能给你！”
　　不能给，就别给！“我又没有要借！”
　　你的反应很差唉！“我是说，我不能借你，所以我要把你送到家，然后再把它带回来。这样，大家都可以不用淋雨了！你明不明白？”
　　一个“香榧子”打醒你的笨脑袋！
　　自己表达有问题，还说我！“知道了，走啦！”
　　开心，第一次送她回家，而且送到家门口，成功！

　　今天算什么样的运势？
　　工作顺利，免费大餐，有人护送，看似一切都是美好！
　　偏偏，因为工作是加出来的，大餐是勉为其难吃的，护送更是不谈了！
　　看看身边的人，倒是一脸的悠哉游哉。“你家住在哪里？”
　　“就前面，你看很近吧！根本就不用送的。”
　　“谁说的，前面如果不是我，你就踩到水塘了，幸亏有我！”
　　踩到水塘，也算不了什么。“我们这里，路面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以为是你们家住的那种地方，什么都是光鲜亮丽的。”
　　“好好的，干么提我家！”生气！
　　又摆臭脸！“我跟你说话，真要拿本算命书了！算算清楚，那句话是说不得的。忌讳还真多，麻烦的家伙！”
　　小小凑近，“跟我说话，超简单！只要三个字就行了！”
　　“什么？”三个字就可以搞定你，这真的要知道一下了！
　　坏坏一笑！
　　这个笑容很危险，算了，还是不知道吧！
　　可惜，为时已晚！“只要说——我爱你！我什么都，没有问题了！”
　　“神经！”自己真是白痴，还会去问他。走人！
　　“我说真的！”好好说，又不听！
　　“你的话是真的，我的耳朵是假的，行了吧！”鬼相信！
　　现在，还不是时候，说这样的话吗？可是，这真的是我的心里话！追上去，“好啦！你现在不喜欢，可以不说的。以后，你喜欢了，再说好了！”
　　停步！“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卓子昂，拜托你，成熟一点。这些无聊的话，你就留着去哄那些小女生吧！我，没兴趣！我家到了，再见！”
　　看着林怡然迅速的闪人，子昂的心中有点不舒服！
　　自己选择谎言的时候，人人都说那就是自己的真实性情；
　　自己表露真心的时候，没有人愿意相信那是真实的自己。
　　自己的世界，难道注定了真假的颠倒；
　　自己的人生，无法改变那冷暖的无常！

　　门内的人，一样在停留，
　　自己，拒绝子昂说的话，认为那就是彻底的谎言；
　　自己的心，却在考虑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
　　他为何，总在自己面前，表露着时隐时现的真实，
　　自己该选择相信，还是……
　　他的世界，自己可以走到哪里？
　　他的心绪，自己可以明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