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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偶弟素美男t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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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阳光从拉着纱帘的病房窗户上洋洋洒洒地落在病床上的少年身上,勾勒出他天使般纯净无瑕的脸线。沉睡中的他呼吸缓慢而细微,因为发烧而红霞密布的脸庞隐隐透露着丝丝苍白。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依然眉头紧皱,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什么。
我向前探身,冰凉的指尖触到他的眉间,试图抚平那紧蹙的眉稍,并极力忽视病房门外透过玻璃往里看的几位两眼冒爱心的护士。
奶奶的,我已经受够了!
刚才把老弟运过来的时候,这仨一个比一个积极,看着老弟的眼神跟饿狼见到小肥羊似的,还是那种人工培育的优良品种。那俩眼睛瞪的,猛一看还以为马上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唰唰唰’几道两千瓦的绿光就这么直射过来,死死地打在老弟身上。比X射线穿透力还强。
俺是不介意老弟有爱慕者喽,从小到大,我可是以心上人他亲妹妹的身份A到不少东西,收礼收到那个手软啊。
活活...从此我坚信,以后就算就业问题严重,只要把老弟摆在街上这么一吆喝,钞票绝对大把大把地数。
两百一个媚眼,一千一个拥抱,三千一个香吻,一万约会一小时。什么?您要出一千万?啥也别说,钱留下,人您带走,做牛做马,您任意使唤,别跟我客气。
可是,这位风韵犹存的白衣天使,您都是大婶级的元老了,那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放电还是在抽筋,都没入围就想获奖,太太太夸张了吧。
阿枫不缺母爱啊!
最可气的是,一只爪子被拍飞了,千千万万的爪子又伸过来了...跟打地道战似的,我想尽办法防守,他们抓破头皮钻空子。
莫非丫乃恋童癖晚期?专挑xxx下手。
(紫:哎,女儿你不能怪他们啊,要说现在的美男啊,他含金量高,泡一个顶过去五个,方便!你瞧我,一口气泡上五个,不费劲,自从泡了后,腰不疼,腿不软,跳楼也有劲了!)
呜呜,女侠们,偶家弟弟才16岁,你们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晚上做野兽也就行了,白天你表也来个变身啊!
阿枫你快醒来啊,再不醒,咱们这嘎瘩根据地就得失守了。你没看门外那几个正做好冲锋的准备呢吗?
仿佛是听到了我心底的悲鸣,老弟他悠悠转醒,浓密卷曲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才缓缓地睁开,在短期的迷蒙过后,才转头看到我。
“姐...”他朱唇轻启,眉目婉约,惹人垂怜,那简直就是‘回头一瞧百人倒,后宫MM无颜色’啊。
要不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我绝对第一时间压倒。吼吼~
此时的弟弟不必平常,苍白晶莹的脸庞如染樱血,脆弱娇柔得如坠落天使。不行了,不行了,再看下去我的鼻子就要开始喷泉表演了。
“阿枫...我要向你道歉,我不该对你说那么过分的话,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我低眉垂眼地绞着手指头。这还是我从娘胎里爬出来后第一次向阿枫道歉。一半是因为我的倔强,一半是因为他的纵容。
来吧,来为我的道歉而痛哭流涕,感激涕零吧。
“你知道错就好。”阿枫打断我的话,吃力地撑起身子。
“什,什么?你小子居然还真认为是我的错!”我一下子甩掉披在身上的羊皮,大叫。
风在吼,马在叫,我丫在咆哮,我丫在咆哮~!
“怎么?不是你要向我道歉的吗?”
“拜托,那你应该制止我继续说下去,然后温柔地说:‘姐姐,那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
阿枫看着我涨红的脸和手舞足蹈的动作,愣了半晌,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弹指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
“换句话说就是狗改不了吃那啥是吧,别以为披个马甲我就听不出来。”小样,你老姐可是食肉动物。
“老姐你是不是想多了,别见个屎盆子就往自己头上扣。”阿枫无奈地送我俩卫生球。
“小子!我是你长辈!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美德!”真是的,这家伙从来就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长辈?”他嗤笑了一声,“你瞧瞧你,全身上下,哪点有长辈的样子?尊老就算了,爱幼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丫的,这不是变着法子说我三岁小孩吗?小样,没看出来呵,是个没事找抽型的。
我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我蓝骆伊版九阴白骨爪今天就拿你来做临床,不信打死你个喷唾沫不经大脑的。
“...痛...姐...饶命啊...”阿枫可怜兮兮地呼出声。这丫别的不行,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一绝,脊梁骨软的不得了,旧社会绝对是一大汉奸,不让他当都对不起党和人民。
“嗯哼,这次就饶了你,下次皮痒千万别客气,尽管来找我。”保管给你修理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紫:这台词咋感觉这么耳熟呢?)
“....”老弟看着我一副超级赛亚人的样子,两眼一翻,彻底无语了。
正当老弟在洗我提供的唾沫浴时,手机响了。
“喂...哪位...”
“......”
“龙马啊,有事吗?”
“....”
“抱歉,今天有点发烧,去不了了。”
“.....”
“不用了,你们自己打吧...不用来...”
“......”
“好吧,在东京综合病院。嗯,就这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龙马的电话?”我挑眉。
“嗯,他和桃城一会儿要来。”弟弟无奈地说。
“话说回来,今天早上你是和他们出去的吗?”
阿枫看了我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最后转为浓浓的无奈。他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我瞪了他一眼,才多大就学会玩深沉了。以后岂不是我一问话就摆出思考者的动作?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去泡美眉了吧?怎么样...是她把你骗上床的还是你把她骗上床的?”我暧昧地朝他挤眼。
阿枫瞥了我一眼,夸张地叹了口气。
“老姐,连这种事你都想得出来...我对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您是色狼之中的典范,是□□之中的精英!是众多煤炭王老五的最佳外遇候选人!老姐,我只能用四个字形容你,黄中之王...现在我只想对你大喊一声:I服了you了....哎呦~”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我扬扬刚才行凶用的拳头,得意洋洋地看着抱着头呲牙咧嘴的老弟,“想不想从今天开始接受我的全日制棍棒皮鞭义务教育,不收费,为人民服务嘛。”
“不...不用了...”他乖乖地躺下来,“我还有点发烧,哎呀,头好晕,不说了,睡觉。”
墙头草一根....我白了光速钻进被窝的老弟一眼。算了,这次看在他还在生病,就放他一马。
纵欲过度的后果可真够严重的。
不过没看出来啊,老弟装了这么多年圣僧,终于忍不住破戒了。这可真是不破不知道,一破吓一跳,小子,潜力无边啊....某人自我意淫ING。(紫: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扯得这么没边的。)
“对了,你们比赛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行,东京赛已经结束,现在已经是关东地区的比赛了。”
“你...在乎吗?”在乎青学的胜败吗?
“.....”弟弟没有开口,但我知道他懂,也许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是不想回答。
我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勉强自己去在乎,你这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
“...姐姐...你...会怪我吗?...”他突然闷闷地说,“我知道青学的王子们对网球的热情,可是,我无法融入他们,也许,我根本就没想融入他们,我总是以旁观者的心态来看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我想,我无法为青学而打球的原因是因为那些人,那些王子们,对我来说都是极其不真实和虚幻的。我没想忘记我只是个过客...我们...我们不属于这里,不是吗?”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他在乎,在乎自己的不在乎。
是啊,王子们的热诚,任是谁都会被感染的。
阿枫一定很讨厌自己这种冷眼旁观的态度吧。
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度过每一天,面对每一个我所接触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