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九章 他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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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绿色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黑暗浑浊的天空中有淡淡的云雾飘过。
木屋内散发着树木与蜡烛飘来的新鲜清香。
月光似水，透过古木的枝叶洒落在木板床上，斑斑粼粼，像在黑暗中闪亮的碎宝石一般。
“唔……”躺在床上的我，神智不清，在梦中轻微地呻吟。
一双温暖的手扶上我的肩，轻轻地摇着。“阿幽娜？阿幽娜，你醒了吗？”
那声音似乎有些飘渺……
我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到眼前有两个身影，模模糊糊地摇晃着。我看不清楚是谁，微微的眯起了眼睛，终于看清了。
原来是不二和蒽丝•兰亚。
“你终于醒了，竟然昏迷了那么久。”兰亚药师笑着说道，“星路银河系的女王，这么不堪一击么？”
我的脸僵硬地露出一丝微笑，胳膊努力地支起身子，却丝毫没有力气。
不二见我要坐起来，急忙把我扶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蓝眸又像原来那样清澈有神了。
“不二……你的眼睛……好了吧？”我的嘴唇慢慢地蠕动着，口里苦涩无比，头痛欲裂。
他苦笑，脸色很憔悴，想必他也没怎么睡觉，“如果再不好的话，也就太对不起你了。”
兰亚药师笑着端来了一碗茶，白雾在轻轻地缠绕在碗身，草药的清香很新鲜，“阿幽娜，这是你的活血茶。你前天流血很多，喝下这个对你的血有好处的。”
“谢谢兰亚药师。”我点头道，不二接过了茶碗。
“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情叫我就好。”兰亚药师起身掩门离去。
见兰亚药师离开，我僵硬地挪了挪腿，只觉得右脚脚腕生硬硬地刺痛。
“你要干什么？”不二见我似乎要走下床，急忙按住了我。
“我昏迷了几天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
他愣了愣，随后答道：“四天。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皱了皱眉，算了算时间，随后叫了起来：“四天？！糟了！我们要立即回到星路银河系，否则会错过选拔赛的！”
不二不解，一脸疑惑：“我们不是已经错过了么？算一算，到现在为止也应该有一周了。而选拔赛在一周内结束。”
“没有，我们还没有错过，”我摇头道，“在拜访药师之前，我早已拜托了时光女神暂停时间，时期为一周。今天是第六天，如果我们在明天午夜前不赶回选拔赛场地的话，那么时光会再次开始流动。到时错过了就不好了。”
他听着我的解释，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其。“就算是错过了选拔赛，你已经耗费了那么多的血，要先以身体为主。”
我轻叹，低声嘟哝道：“只不过是六分之一血液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他听到了我的抱怨，皱起了眉头，“兰亚药师已经对我说了，你的造血系统会衰弱许多的。一个血液来源不是件小事，你的右脚脚腕可能会有些后遗症。至于是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阿幽娜，你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坚持，用你的血来换我的眼睛？”
“因为我不想你一生失明，”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网球对你那么重要，如果没有了视觉，那还怎样继续打网球？况且，你只有一双眼睛，而我却有六个血液来源。用六分之一的血来换你的眼睛，我觉得很值。”
不二微微皱眉，眼中充满了焦虑。担心也不是，发怒也不是。“既然你这么做了，那么我以后会好好地保护这双眼睛。但我真的很怕，这次你会落下后遗症。”
我嫣然一笑：“后遗症？只不过是右脚脚腕，最坏的后遗症能惨到哪里去？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一定会没问题的。”
月光皎洁如水，透过树枝的缝隙，碎碎裂裂地洒落在我们的身上。
“如果真有什么太严重的症状留下的话，那我会很愧疚的。”他轻柔地把我揽进怀里，闷闷地说道。
我沉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回抱住他。
此时心中的感觉……并不是言语能够描述的。
至于这次丢失血液来源的事情，如果让瑟恩空察觉了的话，我该怎么解释？他会怎么反应？会不会把事情查到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依他的性子，不二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身躯微颤。
*** ***
第二天，我和不二拜别了兰亚药师，并且感谢了她的治疗，随后飞速赶回星路银河系。
先把不二送到了选拔赛地点，我才发现时间已经开始再次正常流动，我们正好离开了一周，并且准时赶了回来。
送走了不二后，我揣揣不安地回到了宫殿，把飞船还给艾利叶后便立即想溜。不料，我回去的时候正时傍晚，姐姐和瑟恩空都在。
糟——！我只感觉我的头“嗡”地一下，顿时糊成一团乱麻。
止痛再止痛，遮掩在遮掩后，我确定自己的右脚脚腕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才终于忍着锥心的疼痛，忐忑不安地迈进了大厅。
“参见星女王陛下！”门外的侍卫高声说着，俯身行礼。
我摆了摆手，慢慢地迈进大殿。
姐姐见是我来，立即起身走了过来，一脸的微笑：“怎么今天有空回来？你不是在青年选拔赛赛么？”
我浅笑，答道：“没什么，只是想回来看看而已。”
“这么客套！有我在这里，星系的事情还能有问题吗？”姐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般地瞥了瞥她身后，“不过回来看看也好，瑟恩空最近不忙了，很想见见你。”
这句话话中有话，我听了以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像是刚刚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一般，耳旁不停地传来轻轻的轰响声。
看着瑟恩空向我慢慢走来，我的心里也越来越乱。
我发觉，和不二在一起的时间越多，爱他爱得越深，我便愈来愈无法面对瑟恩空了……这次想溜都没有理由溜掉，怎么办？
“阿幽娜，最近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青年选拔赛进行的怎样？”他淡笑着，有些担心地望着我的脸，伸出了右手，“你脸色不是很好，没事儿吧？要不要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和他的眼神，微微向后退了退，肩膀微微地颤动着，“一切都很好。”
他再向前迈了一步，我强忍着脚腕的疼痛再次退后了一步，瑟恩空的瞳孔即刻划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讶。
“阿幽娜，你……怕我？”
像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事实般，他的双眸瞪得大大的。
我这才发觉，我的动作，已经潜意识地表示了对他的排斥与我们两人之间前所未有的尴尬。
“没有……怎么可能呢？”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声音小得近乎听不见，苍白的脸色更是早已说明了一切。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再次向前走了一步，我再次后退，右脚脚腕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茶几上，撕裂般的疼痛随着撞击的动作蔓延，仿佛我的脚腕就这么硬生生地被一把斧头劈裂一般！
我咬紧牙关，拼命地控制住自己，不让呻吟从口中溢出，掌心早已布满了冷汗。
“你怕我？为什么？”他望着我痛苦的神情问道，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双肩，眼中又是惊又是疑。
我抿着嘴，脸色苍白，脚腕的疼痛让我近乎说不出话来，冷汗早已布满了额头，身躯冷得不像样子。
发觉了自己自然的反应后，我不由得自嘲地暗笑。本以为我能再撑上一段时间，本以为我能忍耐这种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本以为我还能面对，本以为时间能渐渐地冲淡一切，哪怕是感情……但是我错了……
我很愧疚，也很心酸；愧疚到不能面对他，心酸到每次见到他、他一如以往温柔的神情，整个人就突然绷得紧紧的，就像紧绷的琴弦般，随时都会猛地断开。
这就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勉强自己去面对瑟恩空的下场。
缓缓地闭上双眼，我耳旁的轰炸声悦来越大，心中传来阵阵的疼痛，仿佛在一刀刀地切割着我的心脏，每一刀都满是鲜血……
“阿幽娜，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不要瞒着我好吗？”瑟恩空的力气越来越大，往日的稳静全无。
我被他摇得头昏脑胀，艰涩地开口，心中的疼痛与脚腕上的疼痛让我渐渐窒息，眼前渐渐发昏。
“没什么事儿……星系……一切都很好。”
“那是什么？”他继续追问着。
我咬紧下唇，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出这残酷的事实，脚腕的疼痛更是让我整个人都慌乱了起来。
“瑟恩空，你冷静一点！”姐姐见情况越来越糟，瑟恩空也越来越激动，急忙上前劝阻，“阿幽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你的脚似乎受伤了！”
姐姐一句话刺中了事情的要点，瑟恩空一怔，整个人平静了下来，低头望着我的右脚脚腕，脸色越来越阴暗，眸光也越来越深邃，“阿幽娜，你的右脚脚腕……上面的血液来源呢？！”
我哑然，绞心的疼痛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混乱的情绪更是让我们无法对他解释。
“血液来源？怎么会消失不见？！”姐姐仔细一看，也瞪大了眼睛，“阿幽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我封印黑星女巫时……被伤的……”我的嘴唇颤抖着，勉强编出一个根本就不成立的谎言。
“不可能！”瑟恩空即刻否认，眉头皱得紧紧的，“血液来源如果不是自愿取出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容易消失的！以黑星女巫之前的手法来看，她如果真的袭击阿幽娜你，也会用致命的魔法来攻击，而不是取出你的血液来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心慌极了，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脊背紧绷僵直，头痛欲裂，身躯渐渐地摇晃了起来……
“阿幽娜……”
姐姐担心地望着我面色刷白的样子，心中估摸出了事情的大概，面色也渐渐苍白失血，手指颤抖着扶住了我。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再瞒的余地了……说吧……全都说出来吧……这样的日子，你还要撑到什么时候？！”
“瞒？”瑟恩空一怔，随后目光越来越阴霾，“什么事情，居然需要‘瞒’？”
我拼命地摇着头，要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心头又急又慌，竟然慌张害怕得流下泪来，身子也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瑟恩空的眼中猛地闪现一抹心痛，他急急地伸手抹下我的泪，语气渐渐软和了下来：“对不起，阿幽娜……也许是我太过急躁了，别哭了……”
望着他温柔的神情，我变本加厉哭得更厉害了！
“但是血液来源消失这种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至于你们瞒的事情……不管是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以后再说也不迟……”
他怜惜地望着我的泪水，紧紧地拥住了我。
“我相信你，阿幽娜。”
一阵针扎般的疼痛蔓延到我的全身！
我猛地推开了他，心慌心痛得已经不停自已！望着他呆愣震惊的神情，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扯痛，我知道事情已经再也不能瞒了，一定要在今天说出！
“不……要查！我说、我说真相……”我哽咽地低喃着，慌张间竟然拉住了他的衣袖，“我的血液来源……是我自愿取出……帮朋友治疗……眼睛的……”
姐姐一惊，神色大变！望着她那震惊的神情，我便知道——
她早已猜出所谓的“朋友”是谁！
“朋友？！”瑟恩空疑惑地追问着，“什么样的朋友竟然让你付出一个血液来源来治疗眼睛？而且什么样的病，需要血液来源来治疗双眼？”
我抽泣着，低低答道：“是……中了血胆毒后……双目失明……”
“双目失明？！”
姐姐不由得惊呼。
“失明？血胆毒？”瑟恩空重复着，“那也不至于要你用一个血液来源来治疗！阿幽娜，你的血液来源怎么那么容易就遗弃了呢？也太莽撞、太突然了吧！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
我颤抖着闭上双眼，泪水串串落下，却就是不敢回答他的问题，不敢回答我长久以来最怕的问题。
“阿幽娜，你回答我！是什么样的朋友，能让身为女王的你，付出一个血液来源？”瑟恩空离我很近很近，我仿佛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也仿佛可以听到自己狂猛的心跳。
我哆嗦着嘴唇，心痛得几乎麻木。
我受不了了！我不知道这次的后果会怎样，但如果瑟恩空继续问下去的话，我会崩溃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像包在纸里火，早晚都要烧出来的！
今天……
就是烈火烧出的那一天……
“那个人，不是个普通的朋友，”我悲痛地赢上瑟恩空的目光，眼中依然泛着茫茫水雾，“那个人，是我特地找遍了十个星系才找到药师来治疗他的眼睛；那个人是我自愿要失去血液来源的原因；那个人，是我梦醒后就日想夜念的人……”
我的眼前有翻滚着的黑暗，有刺目雪亮的白光，有瑟恩空越发越黑暗的双眸，有姐姐苍白的面孔，有不二温柔的笑脸……
心痛得快要死掉，我已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只想飞快地斩断这一团团似乎一辈子都解不开的乱麻！
姐姐哀怨地闭上了双眼，气若游丝地瘫在了沙发椅上，心凉了一大半，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我落泪落得更猛了，喉咙正在“格格”的收紧。
“那个人……是让我终于背叛你的人……”
瑟恩空的黑眸张得好大，嘴唇微颤着，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邻近崩溃的悲痛。这是我头一次看到他已如此惊愕双眸望着我，头一次看到了他眼里近乎要死亡的黑暗……
“背叛……？”他苦笑，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背叛？！你哪有背叛我？别开玩笑了，阿幽娜。我们已经认识了四年，你从没有背叛过任何人，只有其他人背叛、欺骗你！你怎会背叛我……多少年了……”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更加麻木，泪已尽。
“瑟恩空，只有这一次你错了……我没有开玩笑，我背叛了你，我早已在梦醒后，爱上另一个人。”
天啊！
这是我说的吗？
我不可置信地抚摸着自己的双唇，喉咙干涩疼痛，如此断肠残忍的话，竟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而且……竟是对瑟恩空说出的……陪了我度过多少惊涛骇浪的瑟恩空……
他呆泄地望着我，随后苦笑着瘫坐在沙发椅上，笑声很轻很轻，我竟从他冰冷的笑声中，渐渐听到了绝望。
“哈哈……你竟然爱上了另外一个人……而几个月以来，我竟然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阿幽娜，你变了！你竟然变成了这种人！”
我像一块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丝毫不动。
身上冰冷冰冷，心即是。
“四年，阿幽娜，四年。我竟然会没料到你这么做……经历了多少事情后，你竟然这样做……”他垂着头，黑色的短发凌乱地挡在他的额前，“如果你真的告诉我……或许我会静静地离开……但你却骗我、瞒我、排斥我……”
我哑然，对于他的指责，我心甘情愿承受，他怎么样说我，都是我应得的。
瑟恩空猛地从沙发椅上站起身，硬硬地转身：“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没有再留在这儿的意义……也没有在留在你身边的意义……但在我走之前，至少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恍惚地望着他的身影，望着他苍白的面容，仿佛很久都没见到他这个样子了。
“那个人……你见过。他和英二关系很近。”
他呆泄，随后再次苦笑道：“原来是他……呵呵，原来是他……”
他自嘲地笑着，笑得又苍凉又绝望。
突然，他不再笑，转头阴沉地望着我。
“阿幽娜，我恨你！从此，我们一刀两断！”
冷硬地落下这句话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星月宫殿里，再也不会有瑟恩空的痕迹……
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
天空灰蒙蒙的，仿佛在哭泣一般，“哗哗”的雨声好大好大……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缓缓地、极慢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眼角——
竟一滴泪都没有！
阿幽娜，你现在应该开心了吧！这么残忍的伤害了瑟恩空我，这么无情地望着他在你面前离开，可最终，他离开时，你竟然吝啬到连一滴泪都不给他！
你快乐了吧？你可以正式的接受不二了！你可以正式和他在一起了！你再也不用烦恼瑟恩空这个人！你再也不用编造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你再也不用日夜烦恼，再也不用怕什么！
不，我不开心！
看到他绝望、痛苦、悲伤种种情绪交叉在一起的语气、表情和眼神，我一点都不开心！和他在一起四年，经历的多少风雨，我们之间从从未有过如此的痛与怒！
他苍白的脸与漆黑得可怕的瞳孔……
就像两年前。
黑星女巫与黑月女巫布局姐姐的假死时……
……
瑟恩空曾站在我的寖室前，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我和姐姐第一次见面时唱过的《生命》……就仿佛他的灵魂都恍惚地飘在空中，仿佛他整个人要把他的生命注入那首歌中，一遍又一遍地……
他也曾帮助我攻下这个星系……
曾抚平过我心里所有的伤口……
……
我给过他什么？唯一给了他的就是这份情，可却还在今天断了……结束了……
他恨我。他竟然恨我！我不怪他，这样的欺骗，这样的隐瞒，谁不会悲痛，谁不会愤怒？就算是他真的惩罚我，伤害我，那我也不会去怪他。我错了。也许我应该很早以前就告诉他的，可我却没有，我没有那个勇气，我胆小。
而现在，就是我当时懦弱的后果！阿幽娜，你应得的！
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这就是故事的结局吗……？”姐姐呆呆地望着瑟恩空离去的身影，喃喃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多少年了……我一直都知道瑟恩空是爱你的……也以为你们两人一定会永远在一起……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公主一般……在经历的种种折磨后，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
姐姐突然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捉弄你阿幽娜？经历的多少痛、多少恨、多少苦……你和瑟恩空才终于能在一起？可就在一切即将拥有圆满的结局时，你却无缘无故被传送到就日本，突然认识了不二，爱上了他！我不怪不二的出现，可……”
姐姐再也说不下去，泪越流越凶。
我长长叹了口气，惊然发现自己竟然一滴泪都没有流；撕扯的心痛早已消失，只有淡淡的抽痛。
“姐姐……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啊！我不怪命运，好久以前都不怪了，好久以前就已经习惯了命运的捉弄。我错就错在一再而再的隐瞒事实，结果狠狠地伤害了瑟恩空……”
“也许吧……但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还能怎样？……”姐姐颤抖着闭上了双眼，泪水渐渐滑落，“一切早已冥冥中注定。你和瑟恩空，终究还是不能在一起……”
我手掌一伸，霎时一块红色的玉石出现在我的手掌：“姐姐，这是封印黑星女巫时，留下的最后痕迹。你把它封锁起来吧！从此以后，黑星女巫再也不会出现了。”我把玉石放到了姐姐的手里。
她惊呆地望着那血红色玉石，衲衲地说道：“怎么可能……？阿幽娜，你用的是什么封印？怎么会和坠天使瑟拉缚的血魄咒有一样的效果？”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我只觉得似乎有很大一股力量涌进我的体内，随后我便施展了一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封印……然后就是这样子了。”
“这样……”姐姐若有所思地望着玉石，“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让晶镜查清楚的。你现在，先去休息休息吧！”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客厅。
瑟恩空……
我知道对不起已经不能在抚平一切了……
这一世伤害你多少……
下一世，我定变本还回。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九章 他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