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三章 恶魔VS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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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将会开始关东大赛总决赛的单打2！”
我们大家刚刚走到网球场，只听大喇叭内响亮地广播出这么一句话；我也顺势一惊，转头向球场的方向望去，由美子也和我一样，不过是微笑着的。
不二早已坐在了场内的长椅上，神情沉重地用胶布贴着他的球拍。我愣了愣，不禁回想起之前的比赛来，似乎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严肃的表情和如此沉黯的眼神。
“看来周助这次很投入么。”由美子笑了笑，带着我朝着圣鲁道夫网球队观坐的地方走去。
“姐、姐姐？阿幽娜？”
裕太似乎很惊讶，呆愣地望着由美子。
“我真是很高兴能看到周助和阿幽娜的比赛，幸好赶上了！”由美子找了个位置在裕太身边坐下；还未等我开口，只见杏和神尾正忧心忡忡地望着场上，表情很难看。
“杏？神尾前辈？你们也在这里？”我惊讶地叫着，急急向他们的方向走去。
“阿幽娜？你来了啊！”杏匆匆地转头望着我，拉着我在她身边坐下，“快来、坐我旁边。”
我坐在了她的身旁，有些担心地望着她的脸和神尾的表情，问道：“杏，你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发生了什么事？”
杏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是因为我哥哥，和在切原赤也比赛时，受伤住院了。”
“橘前辈受伤了？”我惊呼出声。
她点了点头，神尾立即把话接了过去，愤愤道，“还不都是被切原那个家伙打伤的！现在那家伙正在场上和不二比赛！”
我瞪大了眼睛，心脏猛地跳过了一拍，呆泄地望着洒满阳光的赛场，望着站在不二对面的卷发男生，绿色的双眸中闪烁着邪邪的傲气；和不二比赛的人，便是打伤橘前辈的人？！
“所以，我也很担心不二前辈，他如果落得和我哥哥一样的下场该怎么办？”杏忧心地望着场上，面色雪白。
我沉默地望着场上，天空中有徐徐微风吹过，但仿佛刚才的开心与幸福味道已全部消散了，浓浓的压抑洒满了球场，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 ***
光线灰暗的医院内。
雪白的窗帘密密地遮住了璀璨的阳光。
飞机突然飞过蔚蓝的天空，遮住了金色的光芒，昏暗压抑的空间内混杂着阵阵初夏的潮热与刺鼻的药水味。
“呃——”
一室灰暗中，突然有一个并不起眼的身影猛地从梦中惊醒，恐慌地坐起身，张大双眸，眼中满是恐惧。
浓浓的不安感！
灰影与阳光交错的地方，橘桔平的胸膛剧烈地欺负着，额角满是冷汗，眼前的光影不断地交错着，窗外传来飞机的嗡嗡声，让整间屋子显得更加湿热沉闷。
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
他很清楚……
*** ***
明亮的阳光中。
不二的全身沐浴在金色闪亮的阳光中，面色被映照得异常雪白，棕发闪着点点金光；可他对面的切原，背对着璀璨的艳阳，整个人被笼罩在浓浓的阴影中，嘴角的邪笑更炽。
“我真的很开心，”两人站在网前握手，切原首先开口了，“如果在我和你比赛之前决赛就结束了的话，那么也就太无聊了。”
不二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
“是吗？我倒是觉得比赛不会这么早结束呢。”
“我会打败你，为立海大赢得关东决赛的。”切原直视着不二，高傲地抛下这么一句宣言。
“应该不会这样吧。”不二脸上的笑容明显在渐渐地消退，“我倒是觉得我们的单打1选手越前会决定决赛的赢家。”
“别小看我，”切原似乎并不恼怒，而是转头望着立海大队员们站着地方，喊道，“前辈，我最短的比赛记录是多少？”
“十四分钟零一秒，是对决不动峰的橘桔平时记录的时间。”
“是吗？”切原环视着我们大家，笑道，“那么这次，就试试在十三分钟内结束这场比赛吧！”
此话一出，观众席上一阵骚动，我更是一惊，杏和神尾的脸色也一暗。
眼看青学观众席那边的桃城前辈都已经在气得大叫大闹的，我却也只是静静地望着赛场上的不二，望着他淡静的表情，心中似乎有中浓浓的压抑，虽然我对他有信心，但这次却出奇地担心他。
“One Set Match！不二周助发球！”
“他要用那一招了……”我望着不二的姿势，低声喃喃道。
“‘那一招’？”神尾不解。
“不二在和冰帝的慈郎比赛时，使出了一道可以‘消失’的发球。”我解释着。
“消失？”杏惊讶地望着场上。
只见场上的切原急忙去接那道球，可网球却在快要到他面前时急速旋转起来，切原的神情也突的僵住！
“15-0！”
“他果然还是很厉害！”
突然有一道嗓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也好奇地转身望去。
原来是冰帝的慈郎，还有其他的冰帝队员也在，他们好像也是特地来看关东大赛的决赛的。
“阿幽娜，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本大爷吧？”迹部甩了甩头发，爽朗地笑着，仿佛我们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般，灰眸锐利地注视着我的，“怎么，你担心不二周助那家伙？”
我微微一笑，答道，“是啊……有点儿担心他。”
“他不会有事的，”迹部的嘴角弯了弯。
“嗯。”
我应着，眸光再次回到了球场上。
“哥哥是一开始就想尽全力呢！”
圣鲁道夫的队员们已经聚集到了我们这边凑热闹，裕太激动地说着，对不二信心满满。
“周助和那个切原之间发生过什么意外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由美子坐在了我身边，有些讶异地望着不二。
“不知道，似乎没这样的情报。”观月答道。
“这并不是那个切原和不二之间的事情，”我解释道，转头望着他们，“是因为之前不动峰队长橘桔平前辈和切原之间发生的冲突。”
我这么一说，抢尽了观月的数据风头，惹来了他一头的青筋，“喂！你是谁，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观月啊，你这也太无理了，这里的人，一个是不二的姐姐，一个是不二的弟弟，一个是不二的女朋友，你竟然这样大吵大叫。”柳沢叹气道。
此话一出，观月瞪大了眼睛。“不二……有女朋友？！我怎么从来都没得到过这样的情报啊！”
我无奈地摇摇头，懒得和他们乱闹，继续转头看着场上的比赛。
比赛进行的好快，不二已经赢得了第一局。这是好也是坏，因为第二局便不再是他的发球局了，而谁又知道那个切原要干什么？
切原猛地甩出一道发球！那球的路线很好，速度也很好，力道也很好，但我随着它的轨道一看，顿时一愣。
那道球没那么简单！路线是冲着不二的脸冲去的！
“危险——”神尾惊呼道，整个人也顺势站起身来。
不二先是观察了那道球一阵，随后飞快地闪开来，回击了那道发球。
切原一笑，轻松地跳了过去，接住了不二的回击。
“单脚小碎步……”我惊讶地呢喃道，那不是越前的招数吗？！
接下来的发球，大多每一道球都是冲着不二的脸发去的。但不仅不二闪开了切原凶狠的发球，还能回击他的发球并且得分。
“你可真不简单呐！哼！”切原笑了笑，笑着笑着，他的脸色突然狰狞起来。
杏手中的外套“哗啦”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看起来震惊极了，血色也一点点地从她的脸上和嘴唇上褪去。
我仔细地看了看切原的眼神，感觉那眼神像……准备要屠杀的恶魔般！
由美子望着场上毫不留情回击的不二，眼神有些深邃。
“姐姐，刚才为什么要问不二和切原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裕太不解地问道。
“那个孩子性格很温柔，”由美子的目光继续停留在不二身上，“但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我再看场上，切原扣杀的凶猛，不二也随着他的球反击，但他本人完全被压在底线不能动了！
“说是切原就是切原，连不二都被他压在底线。”神尾感叹道。
“是啊。不过不二还有‘那个’，所以他不会有事。”我回答道，嘴角缓缓扬起。
正说着，场上的不二运用了棕熊落地来回击切原的扣杀。
切原见情况不妙，急忙风速后退来接那道回击，可却还是没接到，结果整个人中心不稳，跌倒在了地上。
“Game！青学，2比0！”
“切原，你还能继续吗？”裁判走了下来，担心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切原。
趴在地上的切原轻微的动了动。
“嗯……我当然能继续。”
就在他站身来的那一刻，我也顺势一惊——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血红色，衬托着邪魅的绿色！那对眼睛，那种表情……我惊骇地望着他，手指渐渐变凉，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切原的眼睛！”神尾震惊地望着切原。
“没错！那个眼睛就是和哥哥比赛时的眼睛！”杏少许愤怒，少许恐惧地喊着，而我也越来越不安起来。
不二看了看他，还是一如往常地发出了他的消失发球。
可这次，切原竟然回击了过去！怎么突然感觉，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大幅度的提高了一样？！
又是几个回击，切原突然发出了一道吊球。
不二先是一惊，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跌跌撞撞冲过去接，给了切原一个扣杀的机会！
见到他眼中的杀气，我不禁一愣，心里连连叫糟，心跳也渐渐加速，手指紧紧地抓在一起！不二似乎想躲，却来不及了——
切原的扣杀在弹地以后，狠狠地打在了不二的膝盖上——
“不二——”我心痛地惊呼道，他竟然跟石丸弓美一样，把球打在神经聚集的地方——膝盖！
“不二前辈！”杏也同时惊呼！
“他被打中了！”神尾也激动地喊道！
“在肌肉完全伸展时，受到近距离的攻击，真的很危险啊！”观月感叹道，手指拼命地把玩着他的头发。
“哥哥……”裕太惊呆地望着场上的不二。
“周助！”由美子也担心地叫着。
切原却是一副称心得意的样子，满意地舔着嘴唇。
“不二，你还能继续吧？”裁判走向不二，问道。
“是。”不二坚定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比赛记录是2：1。如果不二不拿下这场比赛的话，立海大便会是关东大赛的优胜者了。”神尾说着，皱眉望着场上，“他没问题吗……？”
“这次不是弹地发球了吗？”杏望着场上的不二。
“不管怎样，那球还是扭到右边的膝盖……”我担心地望着不二，紧紧地咬着下唇，千万不要是硬撑啊，虽然这场比赛很重要！
不二和切原回击了几个回合，和上次一样，是底线战争；唯独这次，切原没有心急与得分，而是让不二充分运动他的膝盖！看着不二有些扭曲的表情，又看着他有些不灵活的膝盖，我更是暗暗咬牙——这方法可真够狠！
“和哥哥那时候一样！！”杏看着切原再次使出吊球，惊恐地喊着，仿佛一样的噩梦又在她眼前重演一般。
“不二！不要接！”神尾也大声喊着，希望不二能听见。
果然，切原再次把球扣杀在不二的右膝盖上！
“不二——”我再次担心地喊了出来，手指越攥越紧——两次打在一样的地方，不二怎么能还支撑得住？！
“真是对不起，又打到那里了。”切原竟然还在说风凉话。
“不二，你真的能继续比赛吗？”裁判再次走下来问道。
“是的。”
不二坚定地回答着，尽管他脸上的痛苦如此明显，可他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你确定吗？”裁判继续问。
“是的，我确定我能继续比赛。”不二咬牙抱着右膝盖说道。
不放弃，不屈不挠的精神……不二，你是一定要完成手冢进军全国的梦想了吧，和其他的队员们一样……
*** ***
医院走廊内。
一个单薄的身影一拐一拐地走向公共电话旁。
阳光斜射进忙碌的走廊，护士们的说话声与进进出出的人们如同恼人的“嗡嗡”声，温热的阳光更是让人倍感燥热。
橘桔平轻轻地把硬币投进电话内，抓起了听筒。
再也受不了！
这种冷冷的不安！
*** ***
“在不二身上竟然发生了橘一样的事情，虽然很另人讨厌，不过那个切原的控球还真是厉害得惊人。”神尾皱着眉道。
这个时候，杏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急忙抓起来接听。
“喂——？哥哥？！”
我和神尾都惊讶地望着她，异口同声道：“橘（前辈）？”
不知道橘和杏说了什么，杏开始报告比赛的情况。
他们说话期间，场上的切原和不二正打得激烈！但不二的膝盖终究是受伤了，力量减弱了许多，并且终于在跑了多次以后，硬生生地跌倒在球场上！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心里好难过，看着切原的表情，我知道他的可怕之处绝对不只有这样而已，而两人的苦斗也不会到此为止！看到不二在场上痛苦的表情和永不放弃的坚持，我的胃里酸涩酸涩，泛出阵阵的绞痛。
“真是没想到你会撑到这个时候，不二……Bye Bye！”切原抓紧了网球，更加邪恶地笑着。
不二依旧冷静地看着那道发球，表情没有变化。
那道发球直直地冲向他的脸——速度飞快，而且还飞速旋转着！
“那道发球飞到哪里是没有规则的，”切原邪笑着道，“只有我可以控制！”
我如同木偶般呆泄地望着那道发球飞向不二，亲眼看见它狠狠地打在不二的脸上、看见他倒在了地上——仿佛整个明亮的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层浓浓的黑暗与猩红……仿佛连天空都暗了下来，只有飞鸟不停地飞过，和飞机的嗡嗡声……
我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旋转了起来，双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大叫出声！
“不二！不二！”裁判冲了下来，猛摇着倒在地上的不二。
见他动也不动，裁判立即喊道：“救护队！救护队！”
“不、不要紧的……”不二努力地从地上支起了身子，“请继续……比赛吧！”
“可是……”裁判有些犹豫。
“请继续比赛吧！”不二继续坚决地说道。
听到他嗓音微弱地这么说着，我胃里的绞痛更浓，整个人猛地颤抖了起来，手指已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仿佛我的血管也被冻了起来……
“阿幽娜……别担心，都会没事的……”杏担心地望着我面色惨白的样子，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我冰冷的手指。
“阿幽娜，周助他一定能赢的，他不会有事的……”由美子震惊地望着场上的景象，可却还是低声安慰着我。
我默默地点头，胸口的压抑与胃部的绞痛已经让我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啊，不二。这是我的不规则发球，所以我也不知道会弹到哪里去啊！”切原假惺惺地站在网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倒在地上的不二。
“嗯，我明白……”不二缓缓地抬眼望着他，“是碰巧的……
“是啊，是碰巧的……”
“喂！怎么可能是碰巧的？！”神尾愤怒地站起身来对着切原吼道。
“这和我哥哥比赛时一样！你少说假话了！”杏也愤愤地喊道。
切原朝我们这边看过来，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话：“你们说什么？没听见不二说是凑巧的吗？！”
他的嗓音猛地把我从眩晕中叫醒，我猛地抬起睫毛，震怒地望着他的双眸，望着他眼中那得意的笑——
“是啊，切原！你所有的故意攻击都是碰巧——多么完美的‘碰巧’！”
“看来阿幽娜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露崎亚惊呆地望着我这边。
“也难怪，场上的切原出手那么狠，手法那么狠毒，是谁都会伤得不轻，何况受伤的还是不二。”萨米叹口气，说道。
“是啊，她自己在比赛中受伤不比任何一个人少，那种愤怒和那种痛，她是明白的。”米塔也说道。
“不好了！这样下去的话，不二一定会和橘一样的！”神尾担心地望着场上跑来跑去的不二。
“不二前辈！不要再次中计了啊！”听了神尾的话，杏急忙警告着不二。
我再看看场上，不二竟然使出了燕回闪来回击切原的球，他竟然已使出了Triple Counter里的两招，而这也正是他被切原逼迫到极点的预兆！
“好厉害！再让我见识见识吧！”切原说着，发出了一个外旋球。
不二再次摆出了燕回闪的姿势，可却因为膝盖上的疼痛，眉头紧锁，身躯一晃，没能成功发出燕回闪。
“Game！立海大，3比2！”
不二皱了皱眉，但还是继续在场上奔跑着，坚持要把比赛继续到最后一秒。
又是一个吊球，我张大眼睛，望着不二向吊球冲去，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那是切原的陷阱啊！
不二急忙冲过去，但膝盖的疼痛因奔跑过度又再次增加，在把球挑过去以后，整个人再次跌倒在地上。
切原趁这个机会，整个人高高地跳了起来，嘴角的邪笑仿佛带着血腥，球拍也被高高地举起，仿佛在准备着最猛、最狠的扣杀——
如同电影里的瞬间定格般，仿佛整个世界都黑了！
那道扣杀又狠又准地击中了不二的腹部，他低喘了声，球拍跌落在了地上，整个人也痛苦得蜷缩成一团！
“啊？又打中了吗？真是不好意思，原以为天才不二的反应力比这个要强呢！”切原嘲讽地说着。
我们大家纷纷凝神望着场上的场景，有惊有怒！我更是颤抖着闭上了双眸，胃部的绞痛渐渐地变为了熊熊火焰般的灼烧，又热又痛！
场上一片死寂。
“不二，站起来！”
我们大家转头一看，原来是橘杵着拐杖站在场外。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杏惊讶地望着场外的橘桔平。
橘淡淡一笑，继续望着不二：“不二！站起来！你的实力不止如此！如果你这样输了，冠军就是立海大的了，你甘心吗？！不二，站起来去继续战斗吧！”
不二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低低答道：“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也一样会这么做的，橘。”
切原恨恨地望着场外的橘，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碍眼的东西，霍然甩出一道发球——
眼看那道球的路线是冲着橘去的，仿佛我又要在橘的身上看见不二曾受过的伤，又要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整个人霎时惊醒，猛地站起身冲出场外——！
“橘前辈！危险，快让开——！”
我冲出场外，一把推开了橘——可那道发球却狠狠地向我的脸冲来，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阿幽娜——”
桃扣叫了起来，急忙冲出场外。
“天啊！她疯了吗？”桃城也惊呼道，也随着桃扣冲出了场外。
“真是不好意思，发球失误了！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切原装作抱歉地说，邪邪地对着我微笑。
真惨……那道球不偏不邪地打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那个切原的力气好大……竟然有足够的力量，把铁网打歪，让网球能够飞出来……
“阿幽娜！你还好吧！”杏急忙把我扶了起来。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
“阿幽娜！”桃扣也冲了过来，“你也太急性了！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橘前辈，你还好吧？”
橘愣了一下，随后友善一笑：“还好，多谢你。你是上次那个受伤的羽毛球队选手，阿幽娜吧？”
我很惊讶，想不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然记得我的名字。
“嗯，是。”
淡淡地聊了一阵，我们的目光再次回到场上的不二身上。只见他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
“切原，我以为你会停止的，认为你也会意识到，你自己该停手了。”不二被气得浑身颤抖，但嗓音依然是冷静的，“但是，我好像错了。”
场上的不二恨恨地望着他，甩出了一道发球。
我愣愣地看着，只觉得那速度，那力道，那种旋转，似乎是……“不规则发球…“怎、怎么了不二……怎么感觉他的动作比方才灵活许多……？”神尾惊讶地望着场上。
“右膝盖不要紧吗？”杏也惊呆了。
“你们大家仔细看他的脚，”我指着场上，“他只用左脚小碎步。”
我们正说着，不二的球竟然打在了切原的右膝盖上——！
“天——不二前辈他是故意那么做的吗？”桃扣惊骇地注视着不二。
“不，是偶然的，”橘开口解释道，“如果不是那个切原怕不二而躲闪的话，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如果他不躲，球应该只是从脚边滑过而已。”
“你没事吧，切原，”不二走上网问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二虽然诚恳的道歉，但在切原的耳朵里，却是冷嘲热讽，是报复。
“嗯，原来是那种眼神。”赛场内的由美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嘴角渐渐弯出一抹舒心的笑。
“‘那种眼神’？姐，你在说什么？”裕太疑惑地望着由美子。
“不二那孩子，从小就不会为自己的事情生气。但是如果是家人和朋友遇到伤害，他就会愤怒的不行。也难怪这次，会有那种眼神，阿幽娜被切原的球打得也不轻，他才会那么生气。”由美子解释道，“现在周助的眼神，就和保护裕太你受欺负时一样。”
不二手臂一挥，发出的“白鲸”正好从切原的脸边飞过。
切原整个人震惊地站在原地，眼中的红色慢慢地褪去。
“网球，不是用来制造仇恨的，也更不是伤人的工具！”不二的手中握着网球，眼神沉黯地望着切原，脸上满是伤，手臂上也是，可语气中却带着慑人的愤怒！
“Game Set！6比4，青学胜出！”
全场一片寂静，全部被这场比赛震住了。
唯有我和由美子，正在轻轻地拍手。
不二转过身来，略微惊呆地望着我和由美子，随后弯了弯嘴角，恢复了往常的笑容。
我刚想走回球场祝贺不二，可却被桃扣一把抓住。
“阿幽娜！你去哪里啊？你手肘的包扎都开了，脸上还有你自己比赛的一道伤疤，现在又多加了一个被网球打伤的痕迹，赶紧赶紧！我送你去医务室去擦点药水，外加包扎包扎！”
“哦……”我愣愣地点了点头，被桃扣推着走开了，不料却撞上刚刚出场的不二。
“还是我送她去吧，我正好也需要去。”不二说道，开玩笑般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刚才的怒气与严肃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桃扣会心地点了点头，嘴都要裂到天上去了，笑道：“好好~~~！你们两个去吧，我不打扰了啊~~~哈哈！”
我摇了摇头，低低一笑。
这个桃扣，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走吧！”不二拉着我的手，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三章 恶魔VS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