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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最终回·Part 2 ...

  •   恢复正常生活花去陆琳大部分时间,许久不曾使用的舌头和话语从记忆存储档里翻了出来,她还需要学习怎样养活自己,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她开始反思以前把恋爱当饭食,为了一段感情要生要死的那个陆琳,她有点汗颜。
      同时庆幸,是赵权让她终于看清自己。
      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重新来过,摊开报纸的招聘启事栏,她托着腮无比认真地思考自己的未来。大学念的是美院,无所事事整天除了上课就是恋爱,交过不少神经兮兮的艺术家男朋友,看到一家刺青店在招学徒,依稀记得某个ex是个刺青师,况且通篇下来唯一看得上她的也就这个职业了。
      陆琳算是个毕业就失业的女青年,仗着有大哥撑腰在家混吃等死也有一段时间,突然说要正正经经打一份工,全家都差热泪盈眶送她上岗,之前是拗不过陆琳才给她念的美院,难得有份工作需要这个技能,陆父再也不会在午夜梦回后悔当年没扭送陆琳去念商院了。

      其实陆琳没什么远大理想,只是想找份工作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闲而已,重拾画笔也没甚激动,只是有点后悔大学没有认真听课将精力都浪费在与ABC君的爱恋上去,现在只求师父阅过她的作品后可以收货。
      那家刺青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叫墨道刺青,不像其他店子那样满身杀气,书卷气很浓,老板是个年过三十的女人,每天惯常的装扮是黑眉红唇,敛着一张脸没什么悲喜,穿的裙子也是水墨风格。面试陆琳的时候,只是瞟了她的国画一眼就点头收货,半点废话也没有。偏偏陆琳有些犯傻,问了句:“这样就可以了?”
      老板娘笑着挡了回去,说:“比我儿子画的好些。”
      陆琳心想,老板娘这么淡定相信儿子也非池中物,不要问她是什么逻辑促使这个念头的诞生,反正这一切在几天后见到不足五岁的小正太时,土崩瓦解。
      陆琳对签发毕业证书给她的老校长感到羞愧,恨不得将证书戳个稀巴烂挂在脸上以示耻辱。
      往来的顾客大多是爱到深处的恋人或是分手后作纪念的怨偶,这些人老板娘是不待见的所以操刀者的担子就落到陆琳手上,从前老板娘是不接他们的生意,现在来个新人就肯接顾客都稍有怨言,可老板娘明显是店大欺客,谁都知道方圆几百里就他们家弄这个最好,是新人也无所谓,兴许她真的得了老板娘真传呢?
      陆琳不负所托是真的,老板娘也是越看越欢喜,工资慢慢渐长。
      原先陆琳都是玩票,想着东家不打打西家,没想到越做越顺手,人也从一开始的毛毛躁躁成了一个气定神闲的刺青师,眉目里开始向老板娘的仙气看齐,但仍旧接俗活——那些痴男怨女的纪念徽章。
      五岁的多曼总是托着腮帮子,一脸稚气地望着她工作,可爱的娃娃脸上是不解的表情,看着那些人扭曲着脸,痛苦地颤巍巍地亮出柔软的肌肤,任由琳琳将尖锐的刀尖刺入皮肤,蜿蜒出一朵朵血花。
      他不懂,每个找琳琳的人都是苦大仇深,而找他妈妈的则是超然脱俗的表情,陆琳拧着眉没有吐槽,其实是因为找你妈妈的都是熟客,小屁孩!
      当然多曼还是一无所知,看着陆琳就像看到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缠着她问东问西……
      生活一旦充实起来,她自觉和从前断裂开来,整个人脱胎换骨,从头到脚底板都透着一股“争气”的意味,老板娘曼丽非常满意这个结果。
      表面看来曼丽没教过她什么,可在陆琳的角度看来,无招胜有招,她已学会许多。
      所以当曼丽提出要陆琳随她一起到另一个地方筹备分店,陆琳没有拒绝。她以为最多也就是去邻市开拓业务,没想到是去另一个国家,多曼收拾东西的时候伸出小小的手拍了拍陆琳的肩膀,看似安慰实质在暗爽地说:“我妈要去找我爸了,大人就是这样任性,对不对?”
      陆琳斜了他一眼,这样子说你妈妈真的大丈夫吗?
      回到家以后把事情小心翼翼地交代后,没有得到预期的强烈反对,而是家人的大力支持,看到家里人一副“吾家有女终长成”的表情,她把“其实可以不去”这句话咽了下去,或许稍微离开一下去闯荡,对自己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收拾好行李,把谋生工具托运到韩国首尔去,曼丽将店面和朋友合资也了无牵挂和儿子去找爸爸大团圆,至于其中相爱相杀的戏码,陆琳就笑而不语了。
      两个不再年轻的夫妇兜兜转转围着地球东奔西跑的故事,期间诞下的儿子多曼,浪漫得不需要小言作家的下笔,他们两个自成一派你来我往虐得看客心潮起伏,反观他们的儿子淡定多了,顺便给陆琳科普了韩国礼仪,虽然大多数时候陆琳是在飞机的气流中挣扎。
      陆琳的想法还是那样,等老板搞定老板娘之后,家里那家店估计她能参一脚了吧。
      很奇怪,她现在只想要安稳的现实,而非动荡不安的感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最终回·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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