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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不咸不淡的开始 ...
题目
木落南国
第一章好故事没有开头
序
这个故事纯粹是为了给自己那些年一个补偿,用以怀念的方式来记录会不会让人啼笑皆非,作者一直固执的认为能留下温存在心的故事才称得上是好故事,而好故事往往没有像样的开头。究其原因,大概好故事都是出其不意的开始。出其不意所以很难像样。
故事中的女孩没有缘由的独自一人自导自演了一出经年累月的戏码,暗暗的追随者一个男孩子,暗暗地在自以为有她登场的帷幕下精心排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刻画得投入而又真切,偶尔转身看到动作戛然而止后裙角的落寞,和四周寥寥数人的观众却仍然告诉自己,要骄傲。因为你是主角。
没有像样开头的却仍然称好的故事是否足以配得上一个完美的结局?这个连作者本人也没有能够参透,命运的急转直下亦或颠沛流离是上帝的使命。只是凡人可以保持偏执。所以,请务必接受我的慢热,且不要纠缠于最终的结果。
另:谢谢L的出现,好让我把多年的秘密一吐为快。
1.沐南渡笨手笨脚探着胳膊从书架的顶端取下那只晶亮色包装的钢笔。珍藏太久,以至于打开盒子那一刻灰尘抖落。一不小心就迷了眼睛。她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坐定,翻开日记本,快速的抬头扫了一眼床头的hellokitty日历:2008年 9 月5日。
她顿了顿笔,艰难的在纸上略显郑重的写下了日期,寥寥数笔。随后,补上一个词,晴朗。好像这是一个缅怀,记录,并对自己当下情绪存档入库必不可少的仪式的一部分。
“我又遇到了他,第一眼,是通身利落的红色的校服,第二眼是搁置在操场角落的橘汁汽水.......笔尖突然愣愣的定在最后一个“水”的一捺上,长久的氤氲出一片模糊的墨迹。脑中浮现不出更多的让她情愿付诸笔端的词来。不是新开封的钢笔分量太沉,只是,太久没动笔,太久太久。以至于简单的措辞都显得很是费劲。轻轻叹了口气,再一次合上本子。想不出让自己心悦诚服的呆坐着浪费时间的借口,“安神!安神!”她焦躁的对自己吼了一句,然后,快速的打开平躺在台灯下的数学函数习题册,随即扎进茫茫题海。
2.毫无理由的躲闪,毫无理由的回避和不去想,这是穆南渡这16年毫无自觉地形成的自我设防。在不知道这样做就一定正确,还是那样做就一定错误的情况下,她学会了追随本心。虽然,本心有时也显得那么的飘忽不定和难以捕捉。甚至,有时被她小心翼翼妥善保管后,再也舍不得拿出来示人。于是干脆紧紧攥在手心。就这么攥着,然后一步也不敢停歇的继续往前走,往前跑。所以很难纠缠这个个问题并弄清楚它:强迫自己不去妄想算不算错误?逃避算不算懦弱?在穆南渡看来,没有底线的逃避最可恨,但这不代表她不能有选择性的去逃避,去另辟蹊径。“这是智慧”她洋洋自得地这样想。然而更多时候,连回避躲闪的机会也不见得有,“不得不”即是大多数情形,不得不在辗转难眠的夜晚猛然想起那个在背后一直默默注视着自己前行的妈妈,无论自己犯下多么混蛋的错误,做出多么让妈妈伤心的事情。仍然从不放弃,从不会离开自己的妈妈。只不过,有一天夜晚她暗暗下了决心,在这些犯下的错误前面加上一个词:曾经。
3.
划出一个界限有时让人安心。她决定和曾经那个不懂事,不体谅的自己,毫不留恋挥挥手说再见了。可是,【不得不】却从不曾和她挥手再见,仍是如影相随,不离不弃,穆南渡不得不选择削尖脑袋往强者如云的尖子班钻,不得不和同龄人一同走上黑压压的扑朔迷离的称之为前程的光荣道路,不得不长久的按捺住对一个男孩子的因爱慕迷恋而挣扎不已的痛苦的心。不得不......不得不固然让人无奈伤神,但是【必须】是足可以与之抗衡的一味强心剂,她必须相信自己就是主角,必须做自己的掌舵人,既然已经要走这条路,那何必还有执着于要走多久。
谁也不敢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在独自静静成长的路上,像一个苦行僧般,遵循着自己的那些小的却四四方方的准则。隐忍而克制的降服那些叫嚣着,四处冲撞的心魔。
苦,但是管用。
4.
16岁的简单,大概就在于,会因为数学课上,针对一条几何图形辅助线的讲解问题上和那位原本多年后看来是那么面容慈祥,和蔼可亲的数学小老太老师爆发激烈冲突,争执不下,面红耳赤,然后固执地以为全世界的对错就在这条[不一般]的辅助线上,就在自己的据理力争下一见分晓的结果里。然后拼尽全力要抓住赢的机会,一丝也不放过。绝不放过的还有那个偶然的命运让你瞄到的一个偶然出现的少年。绝不放过,只是因为,你就是那么简单的认定,[怎么可能不会是命中注定?!]所以,16岁虽然简单的略显迟钝懵懂,但更多时候充满的是你的尖利的叫嚷声和抓住一切向前冲的热忱,绝不退缩和偶尔得胜的沾沾自喜。恩,那个时候,你还没学到数学里的[概率],自然不知道大多数你叫嚣着的胜利,只不过真的没偏离科学的规律性而已。
5.穆南渡,在一个暖洋洋的语文课的午后,不小心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的发现乏味的语文课本附录里居然,有一首诗这么写着[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和麦哲伦代表人类追求荣耀的喜悦有所不同的是,穆南渡好想突然小激动的发现了自己的荣耀和深藏名字背后的深意。虽然她那个时候并不知道,语文课被[深意]这个词扭曲过多的思考题,多是那些批驳智叟的刻意而为。刻意的添加和人造[深意]。所以,一旦由自己主动发掘了,古意盎然的诗歌的深意居然就在自己身上显现时,那种立刻[高贵]和[深刻]的感觉让她欢欣雀跃,激动不已。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和语文课本相关的一切,比如说:语文课,语文老师,语文课代表,还有那首诗的作者,孟浩然。
让她恍然大悟的事情不仅止于此,她觉得自己16年都活的太迷糊了,连名字这种[身世]的重大问题都不曾重视,当然,她也责怪当初赋予她名字的人,爸爸,她想大概爸爸没想到在女儿身上的名字,在自己身上得到应验了吧。或者就是一个早已预谋的计划,不想轰轰烈烈宣布南渡,就干脆把预谋行动和目的加在女儿名字之上。穆南渡的爸爸,在一个风雪之夜,和她们母子俩不告而别,就此去了南方,听说是下海谋生,从此就真的实践了南渡。她不知道现在的木落雁南渡的[高贵感]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是爸爸的[南渡]就像名字一样深深刻在了心上了,印迹凹凸,暧昧不明,怕是一时半会儿擦不下,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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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再加哪个角色。。。恩 不想套在笼子里 所以就狡诈的先写到这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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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不咸不淡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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