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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   红尘似海,宁沉醉不醒。沈榭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次日起身,沈榭终于了解宿醉过后头痛的感觉。他依旧还是在昨天坍塌的椅子之上,因为头痛手不自觉地扶着额头。
      他身上盖着被子,身旁无人,倾姮斜斜地躺在床上,看样子是醒着。想到昨日醉酒后他做过的事,他耳根就烧了起来。

      谁说醉酒之后做了什么事都会忘的,都是骗人的!
      他分明、记得、清清楚楚,一个细节都没有漏掉。
      耳尖的潮红慢慢蔓延到脸上,沈榭晃悠地站起来,有些不自觉地小声咳嗽,低着头压抑着脸上飞奔而至的红云。

      倾姮本来就斜斜躺在床上,听见他的声响便侧头看他,语气慵懒,“过来罢。”
      等沈榭走到床前,倾姮发现他竟然有些窘迫的感觉。可是素来平静过人的道士又怎么在她面前窘迫,她当真以为是错觉,不过却注意到他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怎脸上还那么红,昨日醉酒倒是今日还没有醒来?”

      她说完这句话,沈榭眼神分明就是躲闪了一下,却看见她雪白的脖子之上,有些红痕。他微微地敛眉,昨日恐怕真的太不节制了。他担心起倾姮的身子,倒是把自己的窘迫忘得一干二净,“陛下,已无大碍了。”

      倾姮示意沈榭躺到她身边,他点头便要翻起倾姮的丝被。

      昨日,倾姮又怎么会依着醉酒的沈榭躺在木桌之上,但她又不好挪动身形要比她大多了的沈榭。至于传唤侍婢?倾姮可不想今日的事全穿出去,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随身的侍婢。于是她只好给他一番被子,自己躺床上去了。

      沈榭才掀开了被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倾姮竟然不着寸缕就躺在了丝被之下!

      他当即喉结一滚,眼不见心为净,麻利地躺在了倾姮的身旁,却故意还和倾姮落了写距离。
      昨日无论是做了多久,在她面前,他总觉得无法餍食。
      倾姮却是一点也不介意,侧着脸问他,“头还疼?”
      他轻微地点头,他果然是碰不得酒……
      “朕让人做些去头疼的汤水过来。”倾姮静静地说,在沈榭眼中却显出柔和的光。

      他的手指触上倾姮脖颈上的红痕,倾姮一句话没说,连抱怨都没有,却不知让沈榭心中五味具杂,满心满意的心疼和怜爱就占了上风。
      “我下次……会轻点。”他有些闷闷地说了一句。
      倾姮轻飘飘地瞥了沈榭一眼,有些凉凉地问,“现在才知道后悔?”

      倾姮大约也知道,沈榭作为一个道士,这般说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倾姮不知道的是,沈榭那是从小就被他师父灌输了怎样的思想,他那是被逼着把《十八式》硬生生地背了下来,还带作图的那种!

      若是她以为沈榭开荤以后,还能如从前一般清心寡欲,那便大错特错了。

      或许,我们还该为女帝点上三十二支蜡烛。

      “唔……我帮你揉揉,就不会那么疼了。”沈榭严肃认真地和倾姮说,面上不见半分愧疚,心中确实是软了。
      倾姮一点推辞都没有,就把自己的胸……挺出去了。

      等等!
      这触感不对!
      怎么又湿又软,还热……

      ……

      后来嘛,她确实觉得,身子没那么酸痛了……
      —————————————————————————————————————————
      时间就如同白驹苍狗,短短十日眨眼之间便过去。

      一日舟车劳顿,女帝的身子自然受不住,回到南碧就钻进了自己的寝宫当中。
      彼时,天色昏暗。沈榭和她一同下马,她站定在寝宫门口,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侧脸,“沈榭,朕乏了。”
      意思不过是,今天朕不翻你牌子,你自己回去吧,朕要睡觉了。

      沈榭摸了一下她瓷白色的脸颊,莫名地有些舍不得离开。他杵在门口,指尖一直在她脸上流连,直到倾姮再也受不住,拉着脸问,“沈榭?”

      他却陡然将她拉入门内,她惊得张开了嘴,他却趁着此刻将舌尖都伸入她口中。旁人自然不敢随着他们进入,他们身旁倒是无一人在场。
      这个吻热烈而仓促,沈榭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美人睫毛犹然有些颤抖,他的心却像是跟着她睫毛的颤抖而变得柔软。

      就算眼前的人心中没有自己,他也会走下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一别,却是不知何时相逢。
      ————————————————————————————————————————
      北方的祁国,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断渊山中的人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进入了祁国的皇宫。
      宫门仓促打开,而祁国的皇帝分岛此时已然入睡。宦官守在门外,身旁却有人禀告,断渊山的守卫要求即刻面圣。

      宦官皱着眉斜看了跪在地上的人,呵斥道,“陛下早已入睡,现如今又哪里得空和他闲谈。你下去,便让他等着。”
      跪在地上的宫人有些支吾,“公公……这确实是紧急的事,耽误不得……”
      宦官傲居地看了底下的人一眼,听了‘一声’公公,他的语气倒是好了一些,“我也是有地位的人,他要说什么,便让他告诉我。”

      底下的人犹豫了一会,却见室内传来窸窣声,宦官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便入了里间。
      “陛下,可是臣打扰了陛下休憩?”
      皇帝没有理宦官的问话,而是高声问外面的人,“何人要求面圣?”
      “陛下,是断渊山的守卫。”

      里面的沉默了一会,底下的宫人手掌都汗湿了,才听见里面传来皇帝威严十足的声音,“宣。”
      ——————————————————————————————————————————
      而此刻,司天台中,沈榭半夜陡然惊醒。他走到窗边,抬头望天——天空暗沉,乌云集聚,寥寥几颗蒙灰一般的星星镶嵌于幽蓝的帷幕之上。

      大风刮过,他的发丝便飞舞起来。
      明日,说不定便有一场大雨。
      等阵风过后,他的头发已经乱得不像样子。

      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望了许久,他敛眉,衣袖却不自觉地打翻了桌上的杯子……
      ——————————————————————————————————————————
      女帝才从上淮山回来,便要马上处理国事,必须早早起床,上朝、批阅奏章这些事都要一一做好。

      一大早,女官凤浣便有些踉跄地进入了女帝的寝宫。
      “陛下,清玉真人不见了。”凤浣语气有些惊慌,那沈榭当真是当着那么多守卫就在司天台出去了。

      就连他的侍卫小伍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这次不同于上次小伍的装神弄鬼。

      女帝像是没有睡醒,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是他留在桌上的信……”凤浣不见女帝有反应,又说了一声。
      女帝挑眉望了一眼她身旁的桌子,“放那吧。”
      她确没多少兴趣去看了。

      放缓不死心,放下了那张薄薄的信,“陛下,会不会是我们之前猜测有误……真人才是……”
      她的侍婢帮女帝插入一根步摇,女帝站起来,步摇随之晃动,摇曳生姿。
      “凤浣,朕先上朝。”
      凤浣睁大了眼睛,看着女帝就这般冷静地走了,于是只好赶紧跟上。

      坐上了软辇,女帝撇头看向司天台的方向。
      她之前的估算怎么会有误,且不说沈榭是自己‘请’过来的,若他真是细作,恐怕也不会这个时候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
      她却有些捉摸不透,沈榭还没从她身上得到东西,怎么就走了?
      而且,那帮禁军竟然连一个大活人都没能看好?
      女帝有些烦躁,却让她压住,她敛起心神,想着最近的奏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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