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笑看风月》长乐爱未央

8、李爸的准备

　　不得不说李爸爸还是很有魄力的，那时有胆量和决断放弃那份人人羡妒的工作，又抱着必胜的决心筹集资金背上债务的真没几人敢做。
　　要不然怎么现在大家都在说，改革开放初期只要敢下海做生意的人，就连个卖茶叶蛋的都能发家致富呢。
　　彼时，国家基础设施的建设还是没有像21世纪那般完善。多少货物，产品就因为运输不发达，走不出去。窘迫的现状急需突破，才有了后来“要致富,先修路”的口号，那也是老百姓的心声。这时候，进运输这行业越早赚的越多。
　　李爸爸很有头脑，日常工作他除了努力和前辈学习提高业务能力，也不忘经验人际关系。调度室工作中最常打交道的除了那些有经济头脑的倒爷，就是那些个经常在他们调度室转圈到处找关系想找铁车皮的货主。
　　不同于调度室里其他人看到这些求门路的货主经常摆出高傲不可一世的姿态，李爸爸平时看见这些等在调度室外的货主都会点头示意，态度可谓温和亲切。
　　闲暇时还会和这些货主聊聊天，送杯水的。调度室里的老油子为此没少训李爸爸，说他掉份儿。本来是人家来求的，还作甚低姿态。李爸爸听了训，也只是笑笑不解释。
　　一来二去，那些货主看到李爸爸都会主动打招呼，有时闲聊时还会央求李爸爸帮忙批个车皮。车皮，李爸爸是没权利批的，递个话倒是可以。即使这样，货主们也颇感谢李爸爸。
　　在他们眼里，能在调度室工作的，大小也是个领导。更何况他们又是求人的一方，就算不是李爸爸，碰到态度不好的领导，他们也得要赔笑脸的求个不出错。李爸爸不仅对他们态度亲切，平时还会帮忙递个话，提供开水解渴，这在他们心中就与别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知道他有个女儿，有做水果生意的，或者玩具生意的，都会带些水果、小物件送给李爸爸。慢慢的哪个货主请调度员吃个饭什么的都会叫上李爸爸，久了大家也就称兄道弟了。
　　这次辞职，李爸爸为了之后的生意，还特意请了几个熟悉的货主吃饭告别。他们听说李爸爸要辞职，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纷纷表示关心。
　　李爸爸听了他们安慰的话，心里很是感激。平日里他对货主的和善，或多或少存有私心。可与他们相处久后，发现即使是生意人求利，但也不少是重情义的汉子。
　　觉得某些人可深交后李爸爸也有心示好，这方有心，那方有意，感情也就越来越好了。这些货主又三五不时地请调度室的人吃饭，也就经常能联络感情。
　　其实让李爸爸决心下海搞运输生意也有这些货主的因素，调度室的信息来源不少。那时货主电话、现场来求车皮的每天都很多，李爸爸也是会算账的人。在老师傅提点之后，他也留心算了个账。
　　哪类的货物给的价高，哪些货物搭配能赚得多又不占地，哪些货物适合长途，哪些短途赚钱，这一留心算下来，李爸爸可开心坏了。只要有车，也不用担心至少一两年的货源，绝对是稳赚的。
　　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伊始，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人民日益增长的文化和物质需求长期得不到满足。生产力跟不上，商品供不应求，就形成了卖方市场。
　　在那时，只要有商品，不担心卖不掉的。物质短缺的年代，道路运输服务更是供不应求。特别是农村和边远山区，没有铁路、货运，只能徒步出行，靠肩挑手提。
　　所以在当时，除了“水老虎”“电老虎”在民生中称霸，“铁老大”也是杠杠有名的。生意这种东西，向来是谁先占先机谁先得利。
　　谁又会想到几年后，商品经济主导后，推崇的是“顾客就是上帝”呢。不但货品供大于求，做生意甚至连搞运输也要靠关系介绍，才能有货源。
　　既然做了决定，对于以后也可能是自己生意对象的货主，李爸爸也没瞒着，将心中的计划告诉他们。既是给好兄弟个交代，也是为之后的合作试下水。
　　果然，这些货主听说李爸爸自己要搞运输，多是喜大于惊。苍蝇也是肉啊，就算小货车载不了几吨货，但至少能解决燃眉之急。
　　这下，大家也顾不上喝酒了，原本是想安慰李国忠的，现在反而一个个紧着让他说清楚。对于那些小货主而言，更是想着要先订下李爸爸的货车。照他们现在排队的速度，大货主的量调度室都看不上，估计要排到年底去了。
　　他们这些小货主更急，本来几个小货主想找调度室商量看能不能把他们几人的小批货凑成一车皮先发。不想被调度室训得狗血淋头地轰出来了，说上百吨的货他们都不想批了，更何况他们这种才几十吨一车皮都不到的好意思来谈。
　　小货主们被训得颜面尽失，但找不到车皮就算是再赚钱的货发不出去压着更亏，只能继续在调度室外守着。他们甚至还想着和那些个能批到车皮的大货主拼车皮，只是目前大家都批不到，只能干等着。
　　你说才愁着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这些小货主能不乐嘛，直接上来就说要排队了。
　　小货主之一的李老板是做水果生意的，和李爸爸也算熟悉，平时也经常送些水果什么的给李爸爸。他正好坐李爸爸右手边，一听有门，立马拍上李爸爸的肩膀称兄道弟了：“老弟啊，我们可同姓李啊，三百年前是一家。你有了货车后，可不能忘记帮老哥我啊。要不这样吧，我也就是小本生意，货没多少，没几位大老板财大气粗，就委屈点坐排第一等老弟你的货车吧。”
　　其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的小货主一听，可气笑了。这李老板说自己是小本生意，那他们还怎么混。
　　“老李，你这话不厚道。你老兄的生意利润大的，我们的估计在你眼里都不够看啊！”小货主们也顾不得谦让了，你一句我一句都挤到李爸爸身边要排队等货车呢。
　　在坐的也有大货主，他们也愁货运，但能做大生意的看得肯定长远。他们的货一般都有上百吨，一两辆货车也根本吃不下，小货主那一辆趟就能跑完的也犯不着现在就和他们抢。几个大货主就先旁观小货主和李国忠周旋，还不忘两边帮忙出主意。
　　李爸爸看着小货主们争着和他定车次，也开心不已，照现在这劲头根本不用担心没生意。李爸爸也不吊众人胃口了，坦言货车已经买了，过段时间就到。届时调试调试就能开张了，到时再请几个老哥参详参详。
　　这一桌子人货主都觉得有奔头了，大多都在李爸爸这排上号了，也就放开肚子吃酒菜了。酒足饭饱后，李爸爸和货主们一一告别，拿着大小货主留下的联系方式，开心地回家和李妈妈报喜去了。

作者有话说

　　嘿嘿持续懈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