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捕头有点精分》东方云邪

26、星月的武功

　　莫笑观察星月很久了。
　　但是结果令他很失望——这小傻子眼里只有他哥，一点其他的东西都装不下，就别说让他再练神功来跟他打一架验证验证他是不是真的是那个人。偏偏他哥还严禁他对星月出手。
　　但是莫笑显然不会这么老实。这天趁晚上他哥自己一个人去找段玉，他把星月叫出了城南私塾。
　　星月不明所以的跟着莫笑出去，问道：“怎么了？”
　　莫笑看看他腰间的刀，道：“你与人打过架么？”
　　星月歪歪头：“你和师兄真是心有灵犀，他也这样问我呢。”
　　听见他提起无策，莫笑瞬间心情有些微妙，口气就有些弱了：“我问我的，与他何干？”
　　星月没管他的别扭，道：“我跟我师伯经常打架。”
　　莫笑瞬间握紧手中的剑：“……”经常？经常和风起大师打架的人的功力……
　　星月见他脸色越来越奇怪，问：“怎么了？我就说你和师兄心有灵犀，那时候他跟你的表情很像哦。”
　　莫笑看看手中的剑，又看看星月，道：“我们来打一架好不好。
　　星月就更不解了：“为什么？”
　　莫笑有些烦躁，不想回答这样白痴的问题，没好气道：“你下山已有四月都未与人动过手，不会觉得无聊么？”
　　星月并不懂这武痴的想法，但见他一脸坚定似乎不打一架他就要去告诉莫听（？）的样子，只好勉为其难的开口道：“好吧，我们来打吧。”
　　莫笑没想到他就这样直接地答应了，一时间也有些愣住。
　　星月踢踢腿似乎在做热身运动，见他一直不动，问道：“不是说要打架么，来啊。”
　　莫笑看他一派放松的样子，二话也不说了就直接拔剑砍了过去——没砍中。
　　这本来是意料之内的事，但莫笑却有些怔愣——星月刀都没有拔出来，就只是躲开，就连基本的招式也没有用出来。
　　但本能告诉莫笑星月并不是跟他玩玩似的敷衍，倒像是……一种习惯。
　　“你怎么不打了？”见他顿住身形，星月站在民房顶上疑惑的问。
　　莫笑闻言抿紧嘴唇，扬剑飞身，再次发动攻击。
　　果不其然，星月并不反击，只是一昧的躲。但也并不是示弱，他武功很好，从躲开莫笑攻击都是游刃有余这点来看。
　　莫笑很不满他这样的状态，手上加快了攻势，想要逼他出手。
　　星月对他的步步紧逼反应很正常，就是躲得快了些。
　　两人一会儿跳上房顶，一会儿跑进胡同里，打打躲躲，已经离私塾很远了。
　　莫笑累得像条狗一样身子半靠在墙边喘气，看着脸上也有些汗珠的星月道：“你为何不还手？”
　　星月听他的话一愣：“还手？”
　　见他懵懵懂懂的模样，心里忽然产生一种奇妙的想法，问道：“你和你师伯也是这么打的？”
　　星月点点头：“对啊。”
　　莫笑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他又艰难的开口问：“就是你师伯打，你躲？”
　　星月点点头。
　　莫笑顿了顿，又道：“你师伯没让你拔过你的刀吗？”
　　星月摇摇头，说：“我又打不过他，干嘛要拔刀？”
　　莫笑：“……”你们真的打过么？还有，你对无策究竟是怎么说的？
　　星月擦了擦汗，说：“我们回去吧。要是莫听知道了，该说我欺负你了。”
　　莫笑自动忽略他的话，反手拉住他，道：“先别走。”
　　星月不解的扭过头：“又怎么了？天已经黑了好久了，再不回去莫听要着急的。”
　　莫笑合了剑，道：“你来打我吧。”
　　星月一愣，随即摸上他的头，喃喃道：“你发烧了？”
　　莫笑：“……”
　　莫笑打开他的手，道：“没有，你用你师伯教你的剑法打我吧。”
　　星月依旧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却道：“那你的剑让我用用。”
　　莫笑一愣：“什么？”
　　星月撇撇嘴，道：“你不是要我用我师伯叫我的剑法打你么？我又没有剑。”
　　莫笑看看他腰间的刀，道：“你不是用刀吗？”
　　星月立刻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他：“我师伯教我的是剑法，怎么能用刀呢？”
　　莫笑的心立刻就凉了半截。他怔怔的看着星月——那天难道真不是他？
　　那人使刀，练出的风云剑比无策更为凶猛，而星月明明拿着刀，却问他要剑？
　　可是自从他从衙门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看着他啊，还有人能在他眼底下金蝉脱壳？要不然难不成……真的被鬼上身了？
　　想到这里，莫笑总觉得自己站的这胡同里阴风阵阵，再看星月，一股诡异的气息环绕，红色衣服在月光下异常妖异。莫小森森的打了个寒颤，但他觉得不能这样自己吓自己，于是在星月越来越疑惑越来不耐烦的眼神中把剑递给他，道：“来吧。”
　　星月于是接剑，拔剑，出剑，干净利落，风姿洒然。
　　看他这风云剑的起势，莫笑不由自主的全身戒备。

　　几招过后，莫笑面无表情的出手。手刀落到星月握剑的手腕上，在星月惊叫的声音中夺了剑。
　　星月揉揉自己的手腕，瞪向莫笑：“我要告诉莫听你打我。”
　　莫笑面无表情收了剑，道：“随便。”说完木然的就要走出去。他不会说自己真想杀到栖云山问问风起究竟是怎么教的，能把人教成这样。他就不怕丢了风云剑的脸么……
　　“啊！”星月忽然低声惊叫一声。
　　莫笑确定了星月的剑法跟那人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本来心情就处于不好的边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叫，更是搅的一团乱，回头没好气的说：“叫什么？”
　　星月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天空道：“刚刚有个黑影飞过去了。”
　　“嗯？”莫笑闻言一愣，问：“从哪里飞过去的？”
　　星月给他比划了一下：“就是从那边，一下就飞过去了。我们快回去吧，”那张小脸上出现了惊恐的表情，星月哆哆嗦嗦的走到莫笑身边：“会不会是鬼啊？”
　　莫笑正怀疑他是不是鬼，被他这么一说，不由自主的身上鸡皮疙瘩一个一个都炸起来。他瞪了星月一眼，道：“鬼什么鬼，这世上哪有鬼？！”
　　说完为了给星月树立一个好的形象，直接一纵跳到房顶上，四周看看——静悄悄的一片，并没有什么黑影。
　　莫笑咽了口唾沫，对底下的星月道：“……你上来看看，哪里有鬼？”
　　星月跳上去，看看，的确没有什么黑影。他疑惑的挠挠头，道：“明明就有啊。就是从那边过来，一下就闪到那边去了……很快的，都快赶上我了。”
　　莫笑被他的说法又弄了满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往他的手指的地方看去，嘟囔道：“哪边啊究竟……”
　　话未说完他就一愣。
　　星月指的方向，不正是……华府？
　　莫笑思索片刻，立刻觉得星月这自己并不知道的警惕性真的是太厉害了。他看看星月道：“那人是不是跟踪我们的？”
　　星月顿了一下，几秒钟才明白他说的“人”是那个黑影，摇摇头道：“不是。”
　　莫笑又问：“他从上面飞过去的时候，发现我们么？”
　　星月看看他，摇摇头。
　　莫笑道：“没发现就好，我们走，去他们家玩玩。”
　　星月拉住他的袖子：“不是没发现，是我也不知道。”
　　莫笑：“……”
　　星月见他面色不好的看着自己，蹲下身看看胡同里的情形，连忙道：“今天的月亮很明亮，但是这胡同里的阴影就更深了。我们两个刚才都在阴影处站着，他跑那么快，应该发现不了我们吧。”
　　莫笑惊讶的看着他：“你……”不会被无策附身了吧，这表情，简直就跟无策推理的时候一样啊，虽然你没他的表情好看……呸呸想到哪里去了？！！
　　星月看他的惊讶表情，语气瞬间就带了些自豪：“我是不是很聪明？”
　　莫笑嘴角抽了抽，道：“你师父教的好。”不过看起来你也不笨啊，为什么当初会蠢到放了重刑牢里的人？
　　想到这里莫笑愣了愣，再看看星月就发现不对了——他第一次见星月的时候他还是一脸蠢呆的模样，脸上几乎没什么其他表情，说话也是像个小孩子似的。
　　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星月好像变了——现在的星月虽然也蠢呆蠢呆的，但是似乎比以前聪明了许多，说话多了，睡觉的时间也不是像以前那么长了。
　　莫笑监视着衙门时曾经清楚的了解星月这人一天是能睡个七八个时辰的，可是在城南私塾却是莫听起来之后他基本上就起了，时间骤缩。
　　星月这些变化综合起来，给莫笑的感觉就是他从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在几天时间长到了十一二岁。
　　——是自家哥哥的原因？但是哥哥几乎一天到晚都和星月在一起，发现这不太正常的现象了没？莫笑皱眉想。
　　星月看他的表情变来变去，连忙打断他：“莫笑，你要不要去人家家里玩了？”
　　莫笑：“……”你能不用一脸很理所当然的表情说这种事情么？
　　莫笑决定还是先去探探华府，看看那个据说轻功快赶上星月的人究竟是何身份，然后回去赶紧跟自己哥哥说一下自己这个不太正常的发现，于是道：“走吧，你带路，要往没人看见的地方走，听到了没。”
　　星月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被他推了一把，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