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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   陈策附上拜帖,说是邀请江晏去他举办的一个具有他们连国特色的宴会。
      身为皇子,这些应酬是必须的。但似乎受了皇叔的影响,从小在疆场上长大的江晏对这种宴会总是喜欢不起来,总觉得是有钱人聚在一起奢侈而无聊的吃吃喝喝。以前没有恢复身份,又不再皇宫,自然是没有这些困扰。后来恢复了身份,又仰仗着父皇的面子、自己目无尊长不无正业的无能皇子形象,当然也是在宴会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但现在,好像不行了。这个连五皇子陈策好像特别闲啊。他们率先来敌国不是要为后来攻城做准备的么?那应该是很忙的吧……再说,就算你是想笼络朝臣,你老叫我这个花花公子干什么,畅谈风月么?
      勉强说的通的也只有是想透过他江晏,来窥探父皇的言语行动,便于对父皇下手这一条目的了。
      而无论如何,至少是为了表面和气,江晏每次还是都要赴约的。
      宴会上,陈氏皇子意气风发,侃侃而谈,仿佛他们已经成了这儿的主人似的。江晏看得眼前景象如此,却不知同被邀请的朝中其他大臣心中是如何想法。看,兵部侍郎郑大人正跟陈维聊得满面红光;户部刘大人正跟刚才表演的舞女在角落里说着什么……
      江晏非常清楚方国的腐败,但能腐到如此露骨,如此明目张胆,江晏亲眼瞧着,也不免在心里嘘唏一番。
      独自一人坐在外廊,一个小丫头过来给江晏斟满酒。江晏凑到鼻下一嗅,竟是西街口的烧刀子!抬头看向陈维,正好看见他向着自己微微一笑。
      ……真的不喜欢他那阴了吧唧了神态!
      这时,正有另外一双眼睛不露声色的看着江晏。但因为隐藏的太深,所以连江晏自己都没有发现。

      一群人无聊地吃吃喝喝,竟能从晌午一直折腾到入夜!江晏身心疲惫地向陈维走去准备告辞。
      “啊,你竟要走了么?”陈维惊讶道,“真是的,今天都没好好地招待你呢……”
      哼哼,你是故意的吧,明知我名声不好,朝中大臣没人原意跟我这个草包皇子说话,你们俩兄弟还一直把我凉一边!
      “哪里哪里,承蒙维殿下关照,还特地给我找来我喜欢的酒,真是费心了。”
      “不行,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定要好好补偿你!”陈维抓住江晏的手,愣是不放。陈策一声不吭的看着,转身招呼其他人去了。
      喂,你哥这样莫名其妙,你做弟弟的怎么也不说一下啊!
      “维殿下,不用客气了,你看天色已晚,在下不便打扰了……”
      “不会。”陈维说着,忽然靠近江晏的耳朵说道:“呆会儿等人都走了,我还有话给你说。”
      可我没兴趣听!
      ……算了……说不定,以后的国君会是他呢……
      此时,陈策正在送郑大人出门。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走了。江晏在心理默默地希望他有什么屁赶快放,回去我还要睡觉呢!
      谁知,等最后一个宾客出门后,奴才竟将大门关上,并上了锁!
      “二位殿下这是……”江晏不解。
      只见陈维悠然的坐到太师椅上,道:“晏殿下今晚就在这儿睡下吧。”
      “这怎么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江晏,一个是陈策。
      陈维缓缓开口:“五皇弟,你是不是该去忙你的事了?这儿你就不用管了。”
      陈策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陈维手上。江晏看陈维盯着自己想说什么,却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陈策刚一走,陈维就笑着对江晏说:“这有什么不行?我刚才已经吩咐下人去府上 说了一声,不用担心。今天你我就好好聊聊,自上次于殿下畅饮之后,我就认定你这个朋友了。”
      听了陈维的话,江晏心下暗暗叫糟,自己平日里懒散惯了,常常说不回去就不回去。这一下倒好,小春也定然会相信了吧。
      等整个府上安静下来,江晏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维殿下,有什么事就说吧。”坐在陈维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江晏的语气中难免带着一丝不耐烦。
      “呵呵,晏殿下,我一直很欣赏你的为人。”
      哼,口蜜腹剑!好歹我也在此道上混了几年,你眼中色眯眯的本性就算隐藏的再深,也骗不过我的!刚才在大殿上陈维一抓住江晏的手,江晏就感觉道了。
      此时听陈维这么恭维,江晏猛的生出一阵恶心。当下冷冷道:“如果维殿下要说的是这个,恕在下不奉陪了!”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不想陈维当真胆大包天,在擦身而过之际,陈维竟一把将江晏报了个满怀!
      江晏又惊又怒,大声喝道:“维殿下,你干什么,请自重!”
      陈维阴笑道:“不用装了,我早知道你也是此道中人。你和江玉晖之间那点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直呼我父皇的名讳!”江晏一边呼喊,脑子一边飞速的旋转要如何才能全身而退。早知道陈维对自己起了色心,却疏忽了他的胆量。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方国迟早也是我连国的囊中之物……你还是乖一点,我不想伤你,弄伤了这一身细皮嫩肉,玩儿起了可就不爽了……”
      陈维生的高达威武,江晏又有所顾忌,并没有使用武功,所以挣扎之间,竟让陈维把上衣给扯了下来。顿时,江晏上半身的完美身材暴露在了陈维火辣辣的事先之下。
      将扯下来的衣服扔向一旁,陈维继续引诱道:“你乖乖从了我,若是你服侍的好,他日攻城之际我可以保你不死。”说着缓缓走向江晏。
      谁怕谁?江晏冷笑一声,柔声道:“那你就来啊,看看我这道菜是甜的还是辣的!”
      陈维走到近处,才猛然发现,江晏身上并不是如远观时那样细白嫩滑,非但如此,还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布满了伤疤。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孱弱的皇族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是个贪生怕死的贵公子。但具体又看不出什么头绪。
      见陈维盯着自己身上的伤疤,江晏妩媚的一手顺着从锁骨到前胸的暗红色的伤疤抚摸,笑道:“是不是很扫兴?”
      陈维也跟着笑道:“怎么会,这样更好……”
      在江晏心目中陈维的储君印象大大降低!说句难听点儿的话,江晏可不想将来的帝国之王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阴险小人。
      陈维一步步靠近江晏,就在他的手要碰到江晏漂亮的锁骨,而江晏暗中运气准备出其不意将藏在牙齿中的迷魂香喷向陈维时时,就在那一秒……
      “住手!”
      陈策竟突然冲了进来!将陈维推到一边,把江晏当在身后。
      被打扰了好事,陈维的脸都黑了,低声吼道:“陈策,出去!”
      江晏呆立当场,搞不清出怎么回事。不过还是走为上策。当下胡乱拾起衣服,抱拳走出房门。
      陈策也跟了出来,身后传来摔碎瓷器的巨大声响。

      陈维的嘴都要气歪了吧,哈哈。但首先要先吧衣服穿上,现在还是在冬天呢。
      江晏一面穿衣服,一面向陈策道谢。
      “等等。”陈策阻止住江晏的动作,带着精细的表情,应该是精细吧。审视着江晏光裸的后背。
      一个布满伤疤的背有什么好看的……忽然见,江晏想起了什么,猛的转过身,胡乱套上衣服。
      “你,就是孙良!你背上那道疤说明了一切!”陈策愤愤道。
      江晏干笑两声:“是吗?那个,夜深了,我先走了。”
      “站住!你是孙良,对吧?你是孙良。”陈策说着激动的抓住江晏的双肩。
      ……反正,穿帮以否都无所谓了。
      江晏的背上,那道自左肩到右肋下差点要了江晏名的暗红色刀伤就是陈策留下的。江晏是岁皇叔在沙场上长大的。三年前,江玉晖招江晏回宫,恢复皇子身份。当时江晏化名“孙良”,用的是一张苍白消瘦的假脸,正与化名为“路清”的陈策在庆铃平原上开战。陈策的路清聪明且观察力敏锐,双方一直僵持不下。陈策的路清也注意到了孙良这个“难缠”的对手,一直紧紧盯着他。而江晏的孙良又急于脱身……
      最后只好并行险招。江晏带着少部分暗卫深入敌军杀了敌方的所有领兵之将,使对方成群龙无首之势,同时皇叔再由外包围攻打。
      江晏将假装牺牲。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战场上他们赢了。但,在最后江晏假死的环节上出了问题。陈策的路清在所有人都慌乱的时刻,敏锐的察觉到问题的所在,并且成功的杀了所有江晏带去的暗卫。将江晏缠住,一刀劈在了江晏的背上,不用假装,江晏差点就真的牺牲了。
      直至整整一天后,收拾战场的士兵才在死人堆里找到了江晏。江晏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小春日夜不离的照顾着,无数奇珍异草灌着,才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一年后,伤口才完全长好……
      现在,重新遇到当年沙场上的劲敌,差点杀了自己的人,凭着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永远不会消失的印记找到了自己……总觉得那里有点儿不太对,好像,好像应该是我找到他报仇吧。我没找你算账,你反倒这么激动的找到我?这算是怎么回事?
      江晏冷冷道:“孙良已经死了。死在庆铃平原,路清的刀下。”
      “不!”陈策道,“你没有死,你是就孙良。”
      真好笑!“怎么,难道我还要感谢你给我那一刀,让你现在方便认出我么?”
      说罢,江晏大步走了。甩下陈策一个人站在黑夜的街道上。其实江晏也并不是生气,有什么气好生的呢?自己的生命只有短短28个春秋,要做的事还有很多,那有那样的闲工夫生气啊。

      “什么?陈维他……”
      “是啊。”江晏靠在江玉晖宽阔的胸膛上,扳着手指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父皇。江玉晖也诧异陈维的胆量。
      “那这么说,陈策已经认出你了?”
      “是啊,那又怎么样?我本来也就没想着刻意去隐瞒。”
      “那你不怕他揭穿你的身份?”
      江晏得意道:“他不会的。而且就算他说出来也没有任何价值,也没有任何人会相信。当年相关的人都已经死光了……”
      “……”
      “父皇,就要开春了。”
      “嗯。”
      “那,据你推算,我们……”
      “……最晚不过开春后的第十天。”
      江晏动容:“这么快!情报准确么?”
      “最早就在开春。”
      “晖……”江晏说着,轻轻吻了吻江玉晖的唇,乖顺的任对方加深这个吻。像现在这样恬静的日子已不足一个月了。
      “晖,我开始有点舍不得你了。”江晏褪下江玉晖的衣衫道。
      “现在才有这样的感觉,不觉得太晚了吗?”江玉晖任由他动作。
      “也许吧。”江晏依旧笑的那样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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