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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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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宙斯盾”穿在身上了?”
“宙斯盾”(Aegis)作战系统是美国海军为了满足舰载防空系统的需要而开发的“先进的舰用导弹系统”(ASMS)。Aegis是古希腊神话中大神宙斯的盾。在美国海军看来,“宙斯盾”作战系统可以有效地防御敌方同时从四面八方发动的导弹攻击,它构成了美国海军舰队的坚固盾牌。
我恨“宇宙盾”,自此之后瞿舒在私下里总是叫我的绰号,“穿宙斯盾的女人”。我恨这个不吉利的绰号,虽然我不像瞿舒那样经历过许多男人,可也是交过几个男友的,虽然都只是些短命鬼。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
我警告瞿舒,顺手又开了罐啤酒,我们经常这样的聚会在她的家里。瞿舒是名翻译,会二门外语,经常出国,经常活跃在世界上各个重要经济会议上。去年的时候她通过贷款在市中心买下了现在的居住的二室一厅的小高层公寓,付清了头款,之后五十多万分十九年偿还。
这可能是她一生中做的最理智的事情了,她刚告诉我她买房子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天性放浪散漫的瞿舒居然也会做房奴。
我问她为什么会突然决定买房子,请注意我用的是突然决定,因为瞿舒是那种神经质的女人,只要她想做的事哪怕三更半夜,哪怕商店关门她都一定要做到。
她回答这个问题时好像事不关已,一惯的避重就轻,她说,她手头上正好有一笔钱,是这些年工作积赞下来的存款,不多也不少,不知道该怎么花,本来想自费去威尼斯旅游,可是对于一名翻译来说,出国公干的机会多如牛毛,有公家出钱为什么自己还要破费。想着买车吧,可是自己暂时还不会开车,出于对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考虑,就先不买车了。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买房子,这是有好处的,不仅自己住的舒服还可以把父母也接过来一起同住,当然,也顺便帮忙打扫房间。
我曾经不止一次羡慕过瞿舒的工作,主要就是羡慕她有机会出国旅游,别的到没什么,自从她做了房奴后我就再也没有羡慕过。这很现实。
瞿舒说要把自己的父母从老公房接过来一起住,他的父母自然很高兴,住了些时日后借口不习惯新房子的生活执意要住回去。
瞿舒是个明白人,哪有父母不想和孩子住在一起的,只是她的工作注定她不能时常呆在家里,新公寓不比老公房,这里的邻居很冷漠,他们不会互相窜门,也没有退休在家无事可做的家庭妇女和中年妇男们一到下午就围坐在一起打麻将。
还有一点很重要,住在新公寓里瞿舒就像完成任务一样,而住在老公房内至少瞿舒再怎么忙再怎么满世界乱转悠总会记得年迈的父母在家默默等待她的归来。
瞿舒的父母很苦,老三届,那是最苦的一代,上山下乡他们赶上了,插队落户也是他们,知青返城后瞿舒的父母已不再年轻,经人介绍后没多久就打了结婚证,这也是为什么与我同龄的她父母年龄比我父母大。
我的嘴很甜,总是一口一个阿姨一口一个叔叔,把瞿舒的父母搞的服服贴贴,就像一贴膏药,可惜瞿舒本人没有本事把我妈也搞服帖。
“对不起,我不该取笑你,是姐姐不对,妹妹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姐姐这回吧。”
我横了笑的讨好的瞿舒一眼,鼻子里发出冷哼,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毫不在乎我生气与否,拽着我的胳膊就当船浆摇晃,我可怜的手臂,我开始同情起它的遭遇。
于是我开口拯救我的手臂,我推开她,“你是怕日后闯祸没人替你打圆场吧。”
问候她的母亲(去他妈的),我经常干这种事,替某人圆谎,替某人在长辈面前说好话,替某人以表姐的名义给上司打电话请病假,托朋友的朋友去熟悉的医院打假条证明。
我厌倦了。
我曾发誓再也不要理睬这个女人,可从没成功过。
替我问候她的父亲。
“做人太直白这不好。”瞿舒踢倒了地板上几只空易拉罐后蹦达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她兴奋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通常瞿舒说好的东西质量都不怎么好,如果买体彩,她说好的号码你只要买与她相反的就肯定中奖。
“是什么?”
我假装很感兴趣,毕竟我今晚得在这里过夜,接受她经济与物质上的接济,总不能太喧宾夺主吧,我做人还是挺低调的,真的。
不一会儿瞿舒拿了一沓照片给我看,都是同一个男人,不同角度的。
“搞什么?”我指着照片问她:“你啥时候染上这种嗜好的呀?”
我明着损她有跟踪癖,外国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一开始就是用跟拍的方式接近受害者的。
“不和你胡说。”她把照片从我手中抢走,笑的如偷了腥的猫般,“你觉得他怎么样?”
说实话,这个男人不错,如果他再年轻十岁的话。
“太老了。”
“男人如佳酿,越老越够味。”
瞿舒飞给了我一记像看二百五的那种眼神,她看男人的眼光和她穿衣服的品味一样,都是极差极差的。
不过,好像我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都是情场杀手(自杀型),屡战屡败,战无不败,越战越败,已到了越败越战的地步。
就在我以为我失身于我的初恋男友时,他就在高中毕业后移民去了国外,而我,欲哭无泪,我向往中的初恋就此结束。
和我恋爱时间最长的二号男友,在我们步入第五个春节的前夕向我提出了分手,我是在十九岁修学那年认识他的,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我离开了学校走向社会,那时的我很单纯也可以说是愚蠢,亦或是前世互欠的孽债,我认识了二号男友。
我妈妈连嫁妆都为我准备好了,我以为在本命年穿上纯白的婚纱是件很幸福神圣的事情,可是,不是这样的,我不想在此过多描述这段无赖般的感情,这让我很不好受,我怕我会哭。
“对不起,你说的我不懂,我只知道男人有很多层皮,不一层一层扒下来很难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
瞿舒总是讽刺我说的话为宙斯盾理论,她说我像个心理变态没人要的老处女。
我也总是竭尽全力反击她的谬论。
“□□呢?”
“切掉,切掉。”
“那根呢?”
“切掉,切掉。”
“哈哈哈哈..............”
我心烦意乱,大口大口灌啤酒,工作上的事,感情上的事,双双都不如意,年纪如秒针一天天往上增,与我同龄的同学都已步入婚姻的殿堂,有的还已经开花结果了呢。
旁人有意无意的探听自己的近况,妈妈的唠叨,我觉得我快要恋爱疲劳了,再次感叹还是农业社会好啊,天一黑就睡觉,□□不讲先来与后到。
对不起,替我问候某人的祖宗。
我坎坷的情史和我的工作经历同样多灾多难,我觉得这两者是紧密不可分离的。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愚蠢,分不清什么是公事什么是私事,我上一次就职经历就是因为我暗恋上年轻有为的上司而遭到他女友--同为一个公司的大老板的女儿的暗算而被迫辞职走人的。
每个恋爱都动人,每次恋爱都伤人。
我这个大傻瓜,到底要交几次学费才明白这个道理?
“喂,你脸色不好看呐。”瞿舒又把那个男人的照片塞到我眼里,“腊黄腊黄的,”她用手指刮了一下我的脸接着说:“啧啧,都快积灰了。你有多久没正常分泌过荷尔蒙了?”
在这里她指的是□□。
我也不是好惹的,一招回马□□了回去。
“你有多久不用套套我就有多久。”
她一直在使用。
“我一直有用。”
看看吧,我说的没错。
“要不这样吧,我把他的初夜权让给你?”
我不感兴趣的把瞿舒硬塞给我的照片丢回地板上,抢盟友的男人是联盟中最忌讳的,这很麻烦,你即要应付盟友最可怕的报复又要应付舆论的压力,这不值得,哪怕你真的很爱这个男人,也请记住他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如果你出让他的终身使用权的话。”
“我打死你哦。”
接着我们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干起架来,这场战争可不马虎,最后以两败俱伤收场。然后我们关灯睡觉,迎接第二天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