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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   我哥拉下大口罩,对我露出一口大白牙,刺眼的笑容让我忍不住用手遮盖在眼睛上方。我眯起眼警惕的看着他,然后我用无比强硬的口气对小护士说:“麻烦给我换个大夫。”
      小护士没好气的抢白我一顿:“您当这是餐馆儿,不合胃口就换菜。您不看病后面排队的人还多着呢。”
      “嗨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我哥就已经举着电钻在我面前了,我冷汗直流,自知难逃死劫,但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我贱贱的佻佻眉,“喂,给条生路啊,大哥。”
      齐因田同志笑的很是温和,可手上的活儿却丝毫不含糊,钻头离我的嘴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不如,你指点我一条路,妹妹。”
      我靠。
      牙神经很痛,我不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妈妈会什么也不对齐因田说。
      牙齿被钻了个大大的黑洞,我痛的连声音都发不出,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其实多半是被吓的,我从小就怕看牙医。
      “听说,你最近过的挺滋润的。”齐因田最大的能耐是明明气的要命却还是一副温吞水的样子,笑咪咪,笑咪咪的和你说话,你永远弄不清他在想些什么,正因为如此我不喜欢他,在我眼里,他不像是一个哥哥,而更像是一个竞争对手,我们的童年几乎是在争执中度过。
      “社会主义好,人民翻身做主,生活当然有滋有润呗。”
      请相信我,这不是他对我的关心,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怀有某种政治性目的。
      接下来我和我哥拉了些家常,多半是我在听,他在说,他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因为烂牙神经真的很痛。
      “小心。”我哥眉头一皱,从我牙里又挖出来许多黑黑的牙肉出来,看的我是心惊肉跳差点魂飞魄散。
      “小心什么?”我忍不住问他。
      他慢慢吞吞,等把我牙齿挖干净了才说,“小心滋润过头,肥得流油。”
      我这个人最不能忍受别人说我胖,女人对身材都是很敏感的,听他这么说我本能的撩起袖子管儿胳膊晃到他面前说:“肥?肥?你哪只眼看到我肥?我这明明就是艾塞俄比亚过来的排骨精!皮下面就是骨头。”
      人算不如天算,我的胳膊几乎是立即就被我哥给逮住的,他面无表情,声音是异常严肃的,他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摔跤。”
      “佩服。”他点点头面露钦佩之色。
      “好说。”
      我哥拿了把小水枪往我嘴里罐了点水,“吐。”
      我乖乖把口漱干净,刚想跑,就被按了回来。
      “躺好,张嘴。”
      我啊的张大嘴,像个傻瓜似的,我看见在我正上方盘旋着一只伺机的苍蝇。
      “齐一寻,你很聪明,但你不是孩子了,下次出门前,别忘了戴丝巾。”
      齐因田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如云如雾不知他唱的是哪出戏。然后他指了指小护士,小护士拿了面小镜子给我,我想,牙还没补好呢,烂神经的药都没上呢,给我镜子干嘛。
      我接过镜子照照,挺正常的,然后又看看我哥,他索性放下手中的工具,双手抱在胸前,盯了我一会儿后,他把小护士支开了。
      我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突然我想起什么来了,人立刻弹了起来。
      “摔跤,放心,我知道的。”这个时候齐因田倒是非常好心的选择相信我的谎话,甚至还帮我说起了好话来,他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其实,我也经常摔跤,特别是脖子。”
      “我,不是那样的,这只是,因为,所以,虽然,但是........”
      “我明白,因为所以,科学道理。”我哥笑的像个慈爱的长者,他笑起来的时候和爸爸非常像,“没关系,摔跤嘛,很正常的。爸妈也经常摔跤,不然哪来的我们。”
      接下来他没有再让我说一句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人之初,性,本善。”(请将善理解为善于)我哥解下医用手套,开始洗手,慢慢打肥皂,慢慢冲水,一字一句说的都很慢很慢。
      “小孩子跟谁玩都没关系,无所谓的,今天和这好,明天和那好,这都不要紧,玩嘛。但不能闯祸,我说的话,你懂不懂?”
      懂,懂,哪能不懂,我赶忙点头应付。
      “真懂?”
      “嗯,嗯。”我又点点头。
      他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看看我,问:“你例假来了吧?”
      “啊?”
      他摸摸下巴,露出那种我就知道的表情,“没做措施就上工了吧?行,我给你写张条儿,你去验尿窗领杯子,完了,直接交进去,不用排队。”他撕了张纸草草在上面写了些什么,“我不希望我妹妹出任何事情,你明白吗?”
      “没有。”我说:“我没有。”
      “哦。”他把条儿揉成团扔进纸娄里,“有空,让他来家里,我有事找他谈。”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新闻代言人了,怎么我都不知道?”我觉得很烦,我不是孩子了,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我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我只是交了个男友,我们有了关系,就是这样而已。
      “嗯。”这就是他的表示,不多说一句废话。
      我火气上来了,“你们这是干嘛,我自己的事不能让我自己来处理吗?非要搞的这么隆重。”
      “其实还好,排场不算大。”我哥说风凉话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
      我吐血身亡了。
      “如果你确实有困难的,不方便让他上咱家来就算了。”
      我又活了过来。
      “我上他家去也是一样的。”
      还不如让我去死呢,你们谁也别拦我。
      “你们可不可以别瞎起劲?哥,妈这样也就算了,怎么你也帮着妈瞎掺和。”
      “我只是担心。”
      “我好的很,谢谢你的关心。”
      “不,我担心的是那个受害者,不是你。”
      接下来,我被我哥押回了家,我心里不得不怀疑他这是在报复。
      另一方面,豫剑对于我最近也很是不满,我不好和他解释些什么,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值青春盛季,什么,责任啊家庭啊,都不该早早被束缚,虽然我很想和他安定下来,但我心里的阴影告诉我,如果我告诉他实话,他一定会认为这是我绑住他的一种手段。
      我很笨,感情上受过一次伤,安于现状,逃避现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没有想过长久的将来。
      我害怕的是,一旦将豫剑的身份公开化,他小我好几岁而且还是学生的身份会给双方家长一个反对我们交往的理由。
      坦白的讲,我妈妈一直在催我交个男友。不是我不想,只是我一直没有遇到那个合适的人,现在,我遇到了,有些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星期三下午豫剑没有课,他想开口约我,可是,最近他在和我闹脾气,可能是我冷落了他,不怎么理睬他,所以他也不理我,他发了条消息试探我,口气很是无关紧要,只是说,有空的话出来吧。好像意思是没空也没关系,反正他还有其实的事,只是顺便问问看我一样。
      他不联系我,我也是要联系他的,因为我想他了,因为我正准备约他,这条短信来的不太早不太晚,刚好。
      心情很好,开会中,我笑了出来。
      老板王小棠咳嗽一声,瞪了我一眼,我收敛的板起脸,马上放好手机,一本正经的继续会议内容。
      会议结束时正好是午休时间,员工餐厅里,三人一群,五人一帮,或是聊天,或是看报纸,上网,玩掌机游戏。
      朱古力妹,翻了翻报纸不无羡慕的说,法国人又罢工了。
      同事张三说,将来移民要去法国,因为他们的政府是好政府,支持各行业每年例行大罢工。
      就连老天都这么帮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响应国际罢工主义号召呢。
      我匆匆吃了几口饭,装的很忙碌的样子,在前台签完人事外出后,就给豫剑打电话。其实我们这行,混水摸鱼的很多,跑业务跑业务,你业务出来了,台面上的事全部摆平,老板什么也不管你,只要你工作干净就可以。

      我和豫剑的见面,可以说是天雷勾动地火,事后,我抱着他的头,手指上缠绕的是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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