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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   穿越重重人海,穿越铁骑四起的危险马路,我的心毫无节制且不知羞耻的狂乱躁动着,那个激情,混乱,香艳的夜晚,一幕幕像放电影般在我脑海里挥之不散。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就要见到他了。
      我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不懂江湖规矩的小屁孩,我整理完衣服,以最完美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轻轻说声,嗨。
      他站校园内的某棵大树下,背靠着树手指上夹着根烟,看看我,淡淡一笑,和我打了声招呼:“嗨。”
      我脸红了,竟想着他赤身裸体的样子。我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飞薄的唇离我那么近,声音低低的很是沙哑,“我有一题不知道答案,你能告诉我吗,老师?”
      我承认,我好色,被眼前这迷人景色所迷惑,所以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们这样靠在一起有多么暧昧,多么像情侣。
      “哪道题,同学?”我掂起脚在他耳边轻轻问。
      “关于,我爱你。”
      豫剑一本正经的说着轻佻的话,不知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可是,可是,这浓情,这甜言蜜语,又岂能辜负。
      “同学,是因为我和你□□吗?或是,你喜欢我和你这样,我是说,喜欢我们在一起□□.........”这很难说出口,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因为昨天,我们那样了,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对你而言,我只是个随叫随到,任君使用的漂亮大姐姐。”
      我一说漂亮大姐姐,豫剑就笑了,不可抑制的笑了,笑的肩一抽一抽的,但还是很斯文。
      我这该死的混蛋,连谈判都不忘夸自己,顺便娱乐一下他人。
      我锤了一下他的肩,“严肃点儿,正谈判着呢。”
      他哦了一下,但笑意没停,“那,老师,答案呢?”
      “无解。”我负气的背转过身,不去看他,我不喜欢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他从身后抱住我,手环在我的腰上,身上是淡淡烟草味,靠在我耳边说:“既然你也不知道,不如,一起求解?”
      说的是如此这般低三下四像条急欲讨好主人收留的流浪狗,虽然我心荡漾,但还记得男人在爱情里可以对女人说出最煽动人心的话,做最感动人心的事,一旦男人走出爱情包围圈后,将变的什么都不是。
      如此如此这般,又如此如此那般,好吧,我承认,这些道理我都懂,劝人的话我也都会,可,真当自己陷入其中,又有几人能把持那份清醒。
      只是爱情太过迷人,我宁愿身陷其中,不悔。
      哪怕是受伤。
      “这个,我得考虑一下。”我故意装矜持,心里已然得意忘形。
      豫剑好心的问:“要不要我打份报告给你?”
      “如果你愿意。”我还说的一本正经的呢。
      刚说完豫剑拉着我就走,“我还有许多地方不懂,姑娘你全当发发慈悲,在一旁指点一下小可完成报告吧,嗯?好不好。”
      我笑了出来,拧了一下他的脸,问:“看不出来,你年纪小小,居然这么流氓。哎,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宿舍。”
      我挣脱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喂!”
      看我生气,豫剑连声哄着,捧着我的脸说:“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我不得不怀疑你拖我去你宿舍的动机是什么了。”
      这是明知故问,装傻充愣的最好化解方式。
      “只是打报告。”
      看来某人浆糊功非同小可,我真觉得当初中苏冷战没派他上场真是挺可惜这块料的,真的。
      “只是打报告?”我好笑的看着他。
      他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算是回答。我看了看手表说:“我出来太久了,现在是上班时间,我马上得赶回公司。”
      “亲一个再走。”
      不给我回答的时候,他的唇就亲上了我的嘴,我们相濡以沫,难分难舍,这感觉太过美好,使人忘却烦恼。
      我恨心的拉开他的头,看着他眼里升起的氤氲,真是该死的性感。
      “真的得走了。”
      “不。”
      他拒绝的干净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我只得拍拍他的脸,好声哄道:“你会害我丢了这份工作的,听话,我们晚点再见,好吗?”
      “不。”
      “喂,小子,别太任性。”
      我这才知道,这小子和我一样具有牛的脾气及固执,最后我做出让步,实在是因为这张惹火的唇。
      “好吧,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吃个午饭。”
      这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因为爱情使我心情豁然开朗,工作效率也提高不少,做事热情,努力向上,奋发图强,这一切的一切就算王小棠一脸冰霜,冷酷到底的站在我面前,也丝毫影响不了我什么。
      “领导,你脸色不好。”
      王小棠站在我办公桌前,我正在核对销量统计报告,这工作得心细半点差池不得,所以他站在我面前很久我才发现,这不能怪我,只能说明我工作过于认真投入。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关心?”
      王小棠脸色真的不好看,我不知道男人也会来大姨妈,也有生理痛。不过我眼尖,看到他衬衫领子底下贴了块狗皮膏药,虽是西装打领带的,但小小的膏药还是露出了小荷尖尖角,我用眼睛当发报机,向跟在王小棠同志身后的小秘问,这几天他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小秘接收到讯号,两眼眨啊眨啊,告诉我,你完蛋了,你撞到他了。
      我的眼睛眨啊眨,回复:没有啊,啥意思啊,说清楚点啊姐姐。
      王小棠阴测测的转过身问小秘:“你眼睛不好?”
      “没,没有啊,老板。”
      小秘吓的结结巴巴的回答,然后王小棠笑笑说:“那好,去把去年一月到今年一月的产量报告整理出来,理完后放我桌上,什么时候理完什么时候下班,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小秘哭着跑开了,我心里骂了一句,我靠,你真毒。
      “MISS齐。”
      每次他叫我MISS齐都没啥好事。
      “领导好,呵呵.........”我笑的脸一抽一抽的,很不自然,连眼皮都在跳。
      “你最近销量不错。”
      他最常用的战术是,先夸后骂,先把你说的天花乱缀,然后再一把把你狠狠摔下来进行批斗,每次都这样。
      “呵呵,哪里,是领导有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希望这次帮得了我。
      “哪里哪里,你是我们公司一员大将,公司有今天的成绩全都仰仗着你。”
      完了,帽子扣大了。
      “领导,你这话说的.........”
      “全都仰仗着你拼命跑工程,创出一个又一个业绩高峰。不过,听说最近投诉你的人很多,我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你能告诉我吗MISS齐?”
      看吧,看吧,来了,来了。
      “我........这是........”
      “齐一寻,完成业绩是好事,但,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职业道德,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签的合同,总之,再让接到代理商对你的投诉,对不起,我只有请你走人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我心里有底了。
      我恼火的想,要我出销量的也是你,要我不得罪代理商的也是你,那么,淡季的时候我销量怎么跑?
      我以供给代理商的价格供给一些工程,本来这些工程全是我们下面代理商那里拿机器的,但是因为我要出销量数字,要业绩,所以抢了代理商的生意,时间长了,代理商光火说我不上路,抢他们生意,就全跑老板面前告我的状了。
      我又不能不出业绩,我业绩是个大鸭蛋,那也是要请我走路的。

      喝下午茶时间,凌青侠拍了拍我的肩,笑嘻嘻的坐我旁边的位子上说:“齐大哥,真有你的,这次业绩排名你又是第一名,哎,教教兄弟呀,看在你我同一公司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让兄弟也沾沾你的光。”
      此人说话目的,路人皆知,我被代理商投诉一事被王小棠压了下来,一来这种事闹大了有拐公司名声,二来被其它人知道哪保别人不效仿,逼急了,学我一样抢几个工程来做,也不是没有人干得出来的。
      我随便和凌青凌拉了几句家常就走了。
      办公室就是个社会缩小版,世态炎凉,人心不蛊。
      我往往无力于我的工作,日渐感到疲惫不堪,可是,有爱情的支撑,第二天我又活力四射,我越来越依赖豫剑,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学生,虽然他还没有社会经验及收入,但在我心里,他是我的心灵支柱,我不可缺乏的,最爱的人。

      豫剑并不住在学校的宿舍,他在外面另有一套房子,我们一个星期见好几次面,有时我在他那里过夜,有时开会,比较晚下班,我们出去吃个饭,然后我回家睡觉,周末我们出去狂欢或去租车公司借车开到郊外游玩二天一夜。
      就这样,我和我妈妈总见不上几面,不是我在睡觉,就是她早起出去锻炼,我们一星期也说不了几句话,我和我哥哥也是这样,我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他最近在干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周末我被我妈妈要求回家吃饭,我和豫剑在地铁分手,我不能让他送我回家,我怕我妈妈暂时接受不了我的新男友竟然还是个学生,我不想太刺激她。
      我回家,规规矩矩按了门铃,妈妈出来开门,我给了她大大的拥抱和亲吻,像久别重逢的亲人那般,虽然我们本来就是。
      我哥带了瓶陈年红酒回来,妈妈煎的牛排太老了,但我们没一个人敢说出来,其实我妈妈不会做西餐,我还是很怀念她烧的茶叶蛋的。
      妈妈一个人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话,我和我哥默默吃着饭,一语不发,这是个好习惯,大人说话时小孩别插嘴。
      真的很无聊,我在桌子底下偷偷给豫剑发去了条短信,此时正值妈妈说到她三姐的女儿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孩子,于是妈妈三姐的女儿的老公的妈给了她三姐的女儿一个上万元的大红包,听的我是晕晕乎乎的。
      果然,说到这里,我妈妈又习惯性的说上我的婚事,她问我,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这么大的人整天没个正经,不是死在家里不出去,就是整天野在外面不回来,你几时才能像你哥哥那样有出息?
      我妈妈的这些说词,我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了,甚至倒过来背也可以,我真天才。
      我看看我哥,干净的男人,成熟,稳重,而且高学历,和我相反,我要是女人我也选他,不,我是说,如果我不是他妹妹我也会选择他。
      我妈妈有个习惯,说我的时候一定要求证他人她是不是说的正确,比方说,我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我妈妈说我,这孩子现在不努力学习,将来怎么考大学,你说对不对,齐齐她爸?
      我爸爸总是点头表示赞成,现在我妈妈是个寡妇,除非她死了,不然我想,我爸爸现在点头表示赞成的话一定会吓坏妈妈的。
      我妈妈现在说我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问我哥,我哥和我爸一样,总是点头表示赞成,话不多。
      我呢,还是挨批斗的那一个。
      总之,只要低着头,不说话就可以了。
      “你总是这样,没个正经的,我问问你,你今年几岁了?啊?说话呀?你现在在外面做些什么,我都不知道的,哪天你要是闯祸,怎么办?你是女孩子不可以这么野,整天不回家像什么样子?你就是这样子才嫁不出去。哪有人会娶一个名声不好听的女孩子的?”
      我讨厌她这么说我,所以才一语不发。
      我妈妈拉了拉我哥的手:“你是她哥哥,你也说说她呀。她现在这个样子,鬼知道她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妈,我是跑销售的,业务上有很多事.........”
      “借口!”妈妈打断我的话,“我问你,你几时准备认真谈个朋友?”
      “哎呀,我跟您说不清楚。”
      我妈气的撩起手就往我身上打,但又舍不得真的打我,就在我背上像拍灰的拍了几下,虽是这样,我哥还是像模像样的顺顺她的背,叫她别气坏了身子,就像我爸爸以前那样。
      然后我妈和我哥说话,我一个人闷头大吃,突然之间,我瞄了瞄那俩人,一股彻骨的寒冷,冷的我的身体不自然的抖了抖。
      我看着他们,我确信我真的太久没回家了。
      吃完饭,按照以前的惯例,我就像太上皇那样,撑着肚子坐在沙发上跷着脚等我妈端来水果喂我吃,我哥涮碗,涮锅。可这次,我哥准备帮我妈把碗端进厨房时,被我拦住了。
      “哎,我来,我来。”
      我把我哥赶出了厨房,我帮我妈妈涮碗涮锅,我妈在一旁削苹果。
      我洗完碗的时候,我妈和我哥已经坐在沙发上吃起水果了,我走过去硬是挤到他们中间,我哥往旁边挪了挪。
      “对不起,让一让。”
      我哥又让了让。
      “我屁股大啊!”
      我哥没有办法,只能坐到单人沙发上了。
      反正他们俩做什么,我就一定要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监视。
      我妈看电视看到一半时,说冷,我哥刚想进屋给她拿衣服,我就抢在他前面了,可一想,不对,还是让他进屋拿吧。
      我妈说脚指甲太长,让我哥给取指甲钳,我二话不说直接帮她把指甲给拔了,坚决不给敌人有机可趁。
      晚上睡觉,我非得和我妈睡一张床不可,死都不撒手,把我妈逗的又好气又好笑。她说,都多大的人了,晚上还要跟妈妈睡啊,窝着吃奶啊。
      我把门正锁紧,然后才上的床。
      我展转难眠,不知如何开口,可是不说又难受的紧。我真的不应该往这方面想,可是,一想到我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文,冷汗就流个不停,我不能让我们家声誉给毁在我手上,我不能对不起我死去的爹。
      “妈...........”
      我怯声声的开口叫了声妈,妈妈哼了一声,显然是半梦半醒。
      “妈,我哥什么时候结婚啊。”
      既然不行,那就单刀直入,中年妇女,这是感情危机。
      “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我妈翻了个声不理我继续睡觉。
      “妈,哥那个朋友也谈了好多年了吧。”我小心意意的问,就怕刺激了中年妇女脆弱的神经。
      “嗯,大学同学,还一起去的德国。”
      “哦,他们留学时就在一起了啊,哎,妈,你说,他俩在德国时,会不会那个呀?”
      “那个呀?”
      “就是,那个呀!”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人家已经算是半个已婚妇男了,你咋还这么不懂事呢。
      “哎呀,你这孩子,你有神经病吧,大半夜不睡觉就和我说这事儿?”
      “妈,不是啊,我是说,他们俩在德国时不是同居在一起的嘛,那,那..........”
      我妈好像是听懂了,翻过身对面我,“你是担心他们结婚后,这个家就没你蹲的地儿了吧?”妈妈像小时候那样揉揉我的头,所我哄在她怀里,拍拍我的背,“你是妈妈的女儿,不管这个家怎么变,这里都留有你的房间,哪怕你以后出嫁,这个家,还是保留你的房间。因为你是家里的女孩子。”
      我听着鼻子酸酸的,这才体会妈妈的用心,我是太久没有关心这个家了,如果时间重新来过,我愿意每天回家陪妈妈吃饭,不让她孤单。
      一码归一码,可这样做毕竟是错误的呀。
      “妈...........”
      “嗯?”
      “妈...........”
      “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和我哥......和我哥......□□.....”
      我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我知道中年妇女感情危机,守了这么多年寡,可是,这种事毕竟是不对的呀。
      我妈呆住了,哭了,扑过来拎住我的领子,本想抽我几嘴巴的,可是却停住了,眼神都是呆呆的,她打开小台灯,看了看我,把我衣服扯下,气的手都抖了,“你......你.....”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她拿起一面化妆镜丢我身上,“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我的天,我完了,我身上青青紫紫的,全是豫剑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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