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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   很多个夜里,我哭着醒来,翻身,扑了个空,却只摸到空荡冰冷的另一半床铺。我怎么都不敢相信相爱五年的爱人居然会背着我爱别人,我们说好的,要牵手一辈子谁都不许放开谁的手,思念如此痛人,已至于一想到他就心痛难忍,心被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那一阵子我很糟糕,我接受不了莫飞背着我偷偷网恋,我以为他只是贪新鲜,等好奇心过了他就会收心回到我身边,可是,不是的,他们早就已经见过面了,比我介绍律师朋友给黎蕾前早就见过面了,私底下,偷偷的,秘密的........
      我以为莫飞不可能爱上黎蕾,她比他大,而且又有个孩子,他对黎蕾最多只是同情。于是我哭闹着说,不放手。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和黎蕾站在一边,把事情直接挑明。
      他和她哭着求我放手。
      可是,我放不了手啊,有什么比拿刀砍掉自己的手还要痛?
      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还要牵我的手?
      事情好像变遭了,我跑到黎蕾的公司大吵大闹,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可是在别人眼里,我才像个逼宫的第三者。
      是不是女人一定要楚楚可怜才能赢得男人的心?
      我偏不要。
      是我的就是我的,于是,我霸着莫飞死也不松手,我逼他和我拍结婚照,自说自话印了喜贴,但我还是输了。
      因为,他的心已经不在了,他已经放开了我的手。
      我只是还不愿意相信罢了,我对莫飞说,没关系,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他不言不语,神色痛苦,在某个新年除夕夜前,我告诉他,我会等他,直到他到来。
      结果是他没有来。
      对不起,我哭不出来。那天,我买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带回家和我妈妈一起吃团圆饭。
      那一夜,家里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我哥没有回家过年,妈妈问我,莫飞怎么没有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很尴尬,我说,妈妈,你做的菜真好吃,我可以再吃一碗饭吗。
      这是记忆中最难吃的一顿饭,我很害怕开口该怎么跟我妈解释,只好不停的吃,不停的吃。
      受伤的时候才记起来妈妈曾经说的,女孩子要自爱一点,不可以随便和男孩子乱来,都没结婚就睡在一起,以后还有谁敢要你。
      妈妈说,爸爸走的早,很多事都没教你,你没出息,成不了大器都无所谓,但你不能丢你爸爸的脸。
      饭哽在喉,真的很难下咽。
      现在才记起妈妈的话。
      可是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自己不后悔,我不后悔爱上莫飞,不后悔和他同居,我不后悔。
      我和莫飞分手的消息还是在亲戚中如火如荼的传开了,妈妈照着喜贴上的名单一个一个电话打过去解释。

      分手后很长一段我都走不出莫飞离去的阴影中,我离开了原来工作的单位,一切重新开始,重新找工作,重新面试,重新在新的岗位上接受挑战,我用工作来自我麻痹自我疗伤。当初以为肯定的事,时间长了,也就这样了,没什么大不了,事后,回过头看看,心境已然平静不少,虽然有时还会隐隐作痛,但我真的挺过来了。
      我不是没恨过莫飞,有多爱一个人就有多恨他,我不想让自己活在痛苦里,好像我只能让自己好点儿才不算太吃亏。
      时过境迁,莫飞就在这里,他没变,依如初见面时那般,很是熟悉,现在,他不是我的了。
      一曲终了,我从思绪中缓过神,看看幸福的黎蕾和陷入沉思的莫飞,突然之间,我好像不是那么恨他们了。
      如果我过的很好很好,是不是他们会很生气很生气呢?
      我喜欢这个想法,这让我心情变的好了。
      我决定提早结束这次聚会,招来服务生买单,莫飞这时终于开口,他阻止我付钱,自己陶出了皮夹,我用手一按,朝他笑笑,“别忙了,难得见面,这顿就我请吧。”我给了他们一张自己的名片,大方的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想请回来,下次找我啊。”
      当我离开时,我已经能够大方面对自己断了鞋跟的鞋子了,而不是当只乌龟把它包在马甲袋里。
      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鞋跟断了,这不是我的错,我也摔了一跤,鞋跟断了就断了,大不了再买双新的。
      今天一定又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心情不错,做成了一笔小生意,虽然淋了点雨摔了一跤样子有些狼狈。
      看来我今天的运气真的是很不错很不错的了,回去的路上居然没有遇到塞车,一路畅通无阻,刚进公司交提货合同时,手机又响了,原来是松江旅馆方面的负责人打来的电话,他又要在我手中订批机器,他从厂方拿货比找供应商拿货,要便宜四分之一的费用,这便宜下来的四分之一的费用又可以放进自己的荷包内,他打的是擦边球,我则是一点风险也没有,我也没贿赂谁,也没被谁贿赂,也没违规操作,看来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情场失意,商场必然春风得意。
      晚上约瞿舒一起去泡吧,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店正好被人包生日场,我与寿星女同泡吧时有过几面之缘,大家都看着眼熟,于是就玩到了一起。
      年轻人交朋友就是快,我和寿星女其实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已经喝酒喝到一起了,加上姐儿几个又好热闹,玩闹得没个天理。
      吹蜡烛前几秒,好似是事先算准了的,玻璃门被推开,男人从外面进来时带进一股冷风吹得小蜡烛上的火苗歪倒向一边。
      “你怎么现在才来?”寿星女嘟翘着嘴巴气乎乎的,就像小孩儿撒娇似的勾住了才刚进门的男人的手臂。
      男人笑笑,不语,也不作解释,把包装精美可爱的礼物拿塞给了寿星女。
      此时,流氓瞿舒在我耳边吹起了个口哨,“好帅的哥哥哟。”
      说来也巧,下班前眼睛不适就脱了隐形眼镜,所以现在我的眼前是一片模糊,大至轮廓是能看的,但要看的细致也是很费神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又“湿身”了。”
      私底下我和瞿舒都玩的很疯,不似白天在办公室那般正经,分寸还是拿捏得紧的。
      “齐一寻同志,我非常欢迎你来参观。”
      我刚喝下去的饮料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我笑抽了,我想到了瞿舒是怎么□□的。
      “我偷偷的告诉你。”我靠近她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
      “嗯,你说。”
      “这次我不会再帮你捡小裤叉了。”
      本来我俩还笑的挺肆意的,可瞿舒同志不知是哪儿不舒服了,一下子又正经了起来了,很淑女的将耳际的发丝捋到耳朵上,说话也一下子轻声细语起来,坐姿优美,双腿并拢。
      我觉得很是奇怪,于是就问:“你下班了吧。”
      “不,不,不。陀斯妥耶夫斯基说过,爱情亡于阴谋,毁于嫉妒。如果,嗯,我是说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平平淡淡,就算粗茶淡饭,那也很好,你说,是不是?”
      这都哪儿要哪儿啊,瞿舒快我一步按住了我正欲探她额头的手,压的紧紧的。
      “其实呢,说到底女人要的不过是一个开心时可以让自己咬一口的肩膀,有些女孩子自认为长的不错,年轻漂亮有些见识,就眼高于顶,非富不嫁,云云,这真没意思,谁知道明天又是不是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快吐了,这位姐姐现在讲的我都已经不知云云了。但大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在泡男人。
      瞿舒经常这样,她就像条变色龙,时而狂野时而斯文,她总有办法引起某些男人的注意,她看男人很准确,就像男人看女人的三围那样准,她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这个男人是狂野派还是斯文派,从而调整自己的战略部署,已达到一击必中的目的。
      瞿舒看上了送寿星女礼物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面目,只隐约瞧出个身材轮廓,他的身材应该是相当不错的了,瘦高个儿,穿着也是挺清爽干净的,我只希望这个背影看起来很帅的帅哥不要是个“正面杀手”。
      瞿舒到底是瞿舒很快就搭上了背影帅哥,俩人坐在台吧相谈甚欢。
      寿星女把蛋糕切成很小块,每只盘子上放了那么小块儿,然后每人分上一点儿,当她端盘子过来时,我正好把腿伸出去一不小心拌了她的腿,眼见寿星女手上的蛋糕要掉到地上了,男人手长脚长利落的接过盘子,挽救了可怜的地板。
      寿星女哇的一下叫了起来,往男人身上蹭,又往他脸上叭噈亲了一口。
      男人在大伙儿要求当众表演的起哄下,在酒吧中央小舞台的钢琴上弹奏了一曲,动听的音符从他指间流畅溢出。
      “这个哥哥我是真的喜欢的紧呢。”
      瞿舒故作娇媚的说。
      “切!”
      我笑着朝她摇摇手,摆明了不参与,随她闹去。
      酒吧内灯光一下子熄灭,震耳音乐轰轰响起,男的女的,在舞池里甩头晃尾,大家都很嗨。我看见瞿舒勾着男人的脖子好像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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