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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快穿 人生如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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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游戏人生》是一款联网游戏,玩家需要扮演剧本中的一个角色,根据剧情完成度来评定等级,一至五星不等。
许轻凡:有演技,就是这么任性。
主攻,主攻,主攻
不喜勿入
第1章第一章
夜,左相府。
灯影幢幢,随风摇曳,氤氲了过往,浮动着人心。
年轻的帝王身着皇袍,于夜风中飒飒而立,俊朗的眉目间似有暗流涌动。
“太傅…”
他的声音有点干涩。
从年少初遇,到后来的倾心辅佐,至如今的兵戎相见,种种情思,覆压心头,终是盘成了解不开的结。
在他的眼前,于月下负手直面他的男子,烨然恍若神仙中人的模样从初遇便从未改变过。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还记得年幼的自己曾经好奇地问过那时还是太傅的男子,这句诗是何种意思。
太傅清朗温润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
[这是形容一个男子相貌极其俊美的诗句,出自乐府神弦曲《白石郎曲》]
在那时自己的心目中,怕是只有太傅一人才担得起这般词句…或许,现在亦然。
“陛下,今晚的月色甚是动人。”曾经的大昭太傅,如今的左相许轻凡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当下剑拔弩张的气氛,含笑开口。
“的确如此。”
年轻的帝王神色迷离。
一身月白长袍的许轻凡在月下愈发肖似一尊玉人,不带丝毫烟火气息,若是下一瞬便飞升而去,怕也不会让人吃惊。
“那么陛下携羽林禁军不下百余人深夜莅临微臣府中,是要同微臣一起赏月么?”
年轻的帝王神色微动,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逐字逐句,语调清晰地念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话语。
“大昭左相许轻凡,两朝元老,深蒙帝眷。然狼子野心,不思圣恩,终不悔改,勾结外邦,私通卖国,罪无可赦。”
年轻的帝王强迫自己直视着男子的双眼,不允许自己移开分毫。
这样的情况下,太…不,左相,你还想说什么呢?
那双古井般幽深的眸中随着自己罪行的宣布一点点泛起涟漪,最终,竟然凝聚成星星点点的笑意。
“祁轩,告诉我,登基那日,我教导你的最后一课是何?”
年轻的帝王身边的将领一阵骚动,显然是为一向恪守礼节的左相居然会直呼帝王的名讳而吃惊。
直呼其名,这是多久不曾有过的事情了。
年轻的帝王微阖双目,那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为王者,心怀苍生,有情无爱。”
许轻凡赞许地点头,即使是这般危急的时刻,他的脸上依旧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陛下是我见过最为聪慧的孩子,自当明白此中真意。”
他后退了一小步,稽首,顿首,空首,振动,吉拜,凶拜,奇拜,褒拜,肃拜,九拜之礼有条不紊,颇有韵律之美。
这是臣子向帝王行的最重礼节。
“陛下仁德慈重,必能开千秋盛世,罪臣无颜得见,先行叩首谢恩。”
许轻凡行完礼后站起身,眼神清朗,唇角微扬。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最后表情。
年轻的帝王生生看着傲心傲骨的男子叩于他面前,犹如九天上的神祉被打落凡尘,心口传来了刀绞般的疼痛。
然后,兀自带笑的男子唇边有乌黑的血丝蜿蜒而下,这个活着的时候顶天立地的男子软软倒下。
一切的理智宣告破灭,什么帝王心术,什么疑心重重,什么图谋不轨,都被他抛之脑后。
“轻凡!!!”年轻的帝王发出类似于野兽般的咆哮,健步上前拥住了男子倒下的身体。
可惜,见血封喉的□□已经剥夺了这具身体上所有的生机。
精致秀美的容颜依旧不变,可是,却再也不会用那双黑曜石般透彻明净的眼睛看着他,唤他一声‘祁轩’了。
惊采绝艳冠盖京华的许轻凡,死后,也不过是一具随时会腐烂的尸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夜,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让多少人无眠。
————我是场景切换的分割线————
“少爷,欢迎回来!”
眉目清秀,周身萦绕着温柔气息的男子语调温和,带着惊喜。
他扶着从光柱中走出的男子,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而这名男子,眉目如画,赫然便是不久前服毒自尽的左相许轻凡,只不过年轻了不少,大约只有十六七岁,还是个少年模样。
“浮熵,我头疼…”
前一刻还公子端方,温良如玉的许轻凡,下一秒就把头埋进了被称为浮熵的男子怀里。
“这次的剧本排得太坑爹了,什么养成小皇帝啊,那个小皇帝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根据剧本要求我还得一边笑着一边把他带大…那种熊孩子就得用棍子PIA PIA PIA地抽一顿才会懂事!!!幸亏你少爷我的演技杠杠的,最后还操纵人偶给那个皇帝下跪震一震他,哈哈,那种忘恩负义的家伙就让得他后悔一辈子!”
浮熵心疼地揉着自家少爷的太阳穴,嘘寒问暖,对于少爷玩的游戏他从来不会去多说什么,只是如果因此伤了身子他就不乐意了,“少爷,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去找颜医师过来?浮熵刚刚准备了焦糖布丁,您要先吃一点吗?”
一听有甜食,许轻凡是头也不疼眼也不晕了,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布丁这种东西,不能多吃,给我来十几二十份就可以了。”
“少爷,”浮熵哭笑不得,“颜医师说了,您一天最多只能吃三份甜食。”
听浮熵这么一说,许轻凡一边在心头大骂那只颜狐狸,一边想着怎么从浮熵手里多弄些甜品。
唉,浮熵什么都好,又听话又温柔,可是一和他的身体扯上关系,就犟得和一块石头似的,叫人牙痒痒。
许轻凡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浮熵…”许轻凡原本带着红润的脸颊迅速褪去血色,脸色煞白,“我胸口疼…”他的声音尤带哭腔。
“少爷!!”浮熵吓得不轻,脸色登时变得比许轻凡还要难看,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飞速从里面倒出两粒药片,“少爷,你先拿着,我去倒水!”
浮熵心急火燎地倒了一杯热水,又试了试温度,才递给了许轻凡。
“浮熵已经通知了颜医师,少爷您先忍一下。”
浮熵看似瘦弱,其实力气不小,至少,他能抱着‘虚弱’的许轻凡走到卧室,并顺利地把他安放在床上。
浮熵坐在许轻凡的床头,眼底带着水光,“怎么会这个样子,当初不是说已经好了么…”
许轻凡‘气若游丝’,让人怀疑他下一秒会不会就驾鹤而去地说道,“浮熵,我还想喝水。”
“我这就去倒!”
确认浮熵走后,许轻凡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真是一个天才!
许轻凡握了握口袋里的‘装病一贴灵’,得意洋洋地想。
东张西望一阵,他掀开把窗户挡得严严实实的窗帘,耀眼的阳光扑面而来。
一个留着板寸头,笑容爽朗的少年驾驶着一架小型飞艇悬挂在窗下,“你一打电话我就飞奔过来了,够兄弟吧!”
“兄弟!”许轻凡竖起了大拇指。
“咔嗒。”
身后响起了推门的声音。
不消说,自然是端水回来的浮熵。
他搭在窗沿上,对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的浮熵摆摆手,少年的笑容在阳光下温暖到仿佛可以融化一切的寒冰。
当然,浮熵脸上的除外。
“浮熵我出去玩啦!顺便说一句,厨房里的布丁我全拿了,你不必担心!”
然后轻轻跳下。
“少爷!!!!”
浮熵的怒吼声顿时传便了整栋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