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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路有千条,人各有志 ...

  •   林安生所说的田同志,叫田三盼。三盼的娘非常盼望自己能生个儿子。当三盼的大姐出生时,她就盼望下一个是儿子,起名盼儿。第二个还是女儿,叫二盼。轮到第三个女儿出世只得叫她三盼。第二年,三盼的父亲就去世了。
      三盼的爷爷是县城里很有钱的人。他共有五个儿子,可一个比一个不挣气,最不挣气的就是老五。有一年夏天,老五为了让一个女戏子高兴,就在她唱《窦娥冤》的戏台上,用银子制做成碎片当白雪。眼看家景一天天的下滑,不得不分家。老爷子把老三田仁贵和老五分到老家田家崖子。他是想让老五远离县城,另一方面祖上留下的家业也需要去管理,所以才让精明强干的老三带着老五回老家,老爷子身边只留下老四。老大早就去新加坡,老二也去了香港。
      老五——三盼的爹,被排到这山沟沟里怨气冲天,加上老婆也不争气只生女不生男,他更加觉得没有乐趣,整日醉生梦死,不到三十岁就身染重病归西了。
      三盼的爹去世后,田仁贵就对三盼娘说:“弟妹,五弟去了,家里没个男人,这里里外外的事你又不会料理,以后田里、酒坊、染坊就由俺帮你操持吧,你来看看就行了,要用钱就过来拿,到年底再一块结算,你看中不?”柔弱的三盼娘不得已答应了。田仁贵开始也有点同情她们母女,可渐渐的他就不再心存仁厚了,将三盼娘当长工一样使唤。他为了不让人说长道短,资助三盼上学。母亲去世后田三盼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所有的财产自然的成为田仁贵的了。
      三盼在县城读书时,田仁贵的大儿子田金在那里教书。抗日战争暴发后,田金想让三盼和他的妹妹田美美跟他一起去新加坡投奔大伯。可田三盼毅然决然的和同学王东方一起参加了抗日运动。田金只带着家人和妹妹走了。
      田仁贵身材高大,白净的圆脸,脸颊有着淡淡的络腮胡,眉毛如剑,一双俊美的大眼睛,嘴小唇薄。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他有两房妻室。大老婆只生了田金和田美美,在他娶了二房吴氏后郁闷而终。吴氏生了三个儿子。老大田银生性憨厚、耿直,却是家中最被瞧不起的人。田宝最小但最乖巧、仁厚。唯老二田财继承了父亲的相貌和才智,更继承了他娘的圆滑和阴毒,特别搏得父亲的赏识和娘的娇宠。他横行霸道,恶毒成性。得罪他的人或欠他债的,不折磨的脱层皮他是决不罢休。夏天他将人捆在烈日下暴晒,他说这个叫“晒干油”。严冬里的折磨更为残酷恶毒,他把人扒去衣服穿上他特制的“麻衣”,然后泼上冷水,几个时辰后再将“麻衣”生生的扒下来。他在云母矿上给日本人当监工头时,因为横行霸道祸害矿工还污陷矿工偷盗云母而使二十四名矿工被日本人枪杀,有一天半夜里他被人合伙用麻袋罩着头带到矿井里差点打死。其中还把一个日本兵也被打了个半死。石头过百日那天,就是他带着日本鬼子进村抓人。每每秋收之后他挑唆和强迫一些庄稼汉子把自己的女人送到矿上□□,从中谋取暴利;田仁贵也怕这个儿子做恶太多会被人算计,出钱在县城的警察局里找了份差事。这下田财更是如鱼得水。他的妻子江氏是个性情温柔的女人,可他最不喜欢也最瞧不起就是她这种柔弱的样子,加之江氏一直不生育,更加讨厌。他到县城便又讨了个女人,从此不再与她同房。可新讨的女人好容易怀孕却是胎胎不保,他便以为这是江氏的罪过,骂她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妨害着他,要赶她走,被田仁贵止住。于是,田财就把江氏看做眼中钉,稍加不如意就拳脚并上。田财的娘吴氏更是视她肉中刺,与儿子狼狈为奸处处刁难、折磨她,好让她熬不住自己滚蛋或寻短见。
      一天夜里,田仁贵心浮气燥难以入睡,便披衣出屋在院子里踱着。忽然,后院的磨访里传来女人低低的哭泣。他推门见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在石磨沿上哭泣。他低沉的问:“是谁?”
      那女人猛然抬头,畏畏缩缩地叫了声:“爹。”
      田仁贵定腈一看是江氏,她满脸泪痕,额头上血迹斑斑:“你的头......怎么了?”
      她不敢言,又低头哭泣起来。
      原来白天,一个邻居来借驴子急用。谁知驴子刚拉倒大门口,正被去县城看儿子回来的婆婆吴氏撞见:“俺没在家,你可神气了,竟敢往外偷东西了,这不反天了吗。财儿,你看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管不管?”
      送吴氏回来的田财不由分说劈手打了江氏一耳光。那借驴子的人见此景悄悄地放下缰绳走了。吴氏气急败坏的到各屋查看,一会儿说少了这个一会儿又说少了那个,挑唆儿子殴打江氏,直打得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吴氏还恶气未出的抓起她的头发往地上碰,并禁止她吃晚饭,指使她磨坊里碾米,还不准用牲口。
      田仁贵叹了口气说:“回屋歇着去吧。”不用说他也明白她又遭老婆和儿子的折磨了。
      “不、不用了,这就快碾完了。”说着,江氏吃力的推起磨,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就要倒下去,田仁贵本能的抢上一步接住了她。她象一团软软地棉絮、又象一片枯叶一样飘落在他的怀里。昏暗的灯光照着她苍白的脸,散乱的头发掩着她清秀的容颜。望着怀中的女人,田仁贵心中涌出从未有过的怜惜,他轻叹道:“唉,可怜的女人......”
      第六章:色胆包天,弱女奋力自保
      林安生和春秀俩人一边割着麦子一边说笑,急得杏儿问;“你们说什么呀,怎么老笑?
      安生逗她道:“你小孩子不能听的。“
      气得杏儿直噘嘴:“谁稀罕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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