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冷宫安家

7、7.出卖色相打听消息

　　萧晗又恢复了早上九点半出门的规律，斜挎着书包，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来到第九食堂的时候，依旧没什么人。在“专用座位上”放好书包，照例去四号窗口买馍夹菜。

　　大妈依旧在洗菜，看到他来了，仍然笑得很高兴。但萧晗发觉，笑里多了一份苦涩和沧桑。

　　“大妈，你没事吧？”萧晗接过一大份馍夹菜，并没有马上离开，大妈的状态很不对劲。

　　“哦，不要紧，年纪大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没关系的，快去吃吧，等会要冷了。”大妈冲他摆摆手，再没说什么，转身继续洗菜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大妈的背一下子弯了许多。

　　难道是那个哑巴儿子出了事？萧晗狐疑地边啃着馍夹菜边回了桌子边。

　　上午的阳光不热，但落在皮肤上有轻微的灼热感。萧晗从试卷里抬起头，他的脑子因为塞了太多奇怪的英文单词而变得有些混沌。他仰头，看着玻璃窗外被阳光穿透的大白杨，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天那个男人，不会说话神情悲伤的男人。

　　是因为不能说话才会常常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吗？他记得后来问了很多同学，但都表示对这件事不是很清楚。因为都是外地的，平时和食堂的大爷大妈们接触也不多，所以知道的微乎其微。

　　“你看你看，就是那个人哎！”

　　“哪里？……哦，就是他啊？”

　　“恩恩……听说啊……”

　　耳边传来小声的嘀咕，萧晗偏头看过去，几个姑娘头挨着头小声的说着什么。萧晗奇怪的顺着她们望的地方看过去——

　　是那个男人！叫“小乐”的大妈的儿子！

　　萧晗下意识的回头望了四号窗口一眼，大妈正背对着这边在盆里忙，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萧晗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外面，男人倚在那棵大白杨树干上，痴痴地笑。

　　“是吧？你也听说啦？都很久了，有十几年了吧？”

　　“恩恩，因为对方当初也是我们学院的，上课的时候老师提了一下。哎，太可怜了。”

　　萧晗皱了皱眉，听她们的口气，似乎在讨论大妈的儿子，也似乎知道什么的样子。虽然对于“八卦”这种事，萧晗一向不感兴趣，但是因着多少跟自己有点关系，说不介意也不大可能。再说，看大妈今天的神色，明显不大好，不知道是生病还是家里出了事，要是真能了解一些，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

　　于是萧晗厚颜无耻的拿着四级当借口，就那么凑了过去——

　　“美女们，能帮个忙吗？我这里有个句子不会翻译，你们有谁会吗？”——识相的称呼，单纯的动机，加之迷人的微笑，绅士的态度和俊俏的外貌，几个女孩子瞬间就被“秒杀”了。

　　“好啊好啊，我们这里有学霸呢！帅哥你不用担心！”

　　“帅哥，你哪个学院的？什么专业？说不定我有老乡和你同班哦~”

　　“帅哥，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慢慢交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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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呵呵……美女你们太热情了……呵呵……”萧晗笑得脸都要僵了，这群女生，会不会热情的有些过头了！

　　不过说实话，自从和莫栩在一起之后，他还真没和女孩子有什么来往，最多不过见面打声招呼。他还是很洁身自好的！反观莫栩！说什么“司法考试”！呸！明明背着他和女人鬼混！简直不可原谅！

　　一想到莫栩现在又和这个师妹那个师姐在一起，他这心里就莫名酸溜溜的。一定是大妈在馍夹菜里放了太多的醋！对！一定是这样！

　　“那个，刚刚听你们在说，什么，很可怜？谁可怜？”萧晗问完了“不会的题目”，假装好奇的问。

　　“就是那个啊……”一个姑娘指着窗外靠在大白杨树干上的身影说。

　　而她旁边的姑娘却伸了肘子戳了戳她，“别说了，这件事传出去不好……”

　　萧晗了然一笑，他将语气尽量放的温和，眼里露出同情，“其实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人是卖馍夹菜那个大妈的儿子，大妈人很好，我常常在她那里买早饭，她还总给我加很多菜。但是现在好像出了什么事，如果你们知道什么的话，希望可以告诉我，要是能帮上忙的话我想尽一份力。”

　　这话其实有八分是出自真心的，大妈对平时照顾有加，若是有事，能帮上，他自然会帮。

　　“帅哥，你还真是善良，不过这种事，你帮不了的啦……”

　　“恩？怎么说？”

　　“哎……就是啊，大妈的儿子，那个人，那个哑巴，是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