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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022章 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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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及时跳开，才没有被玻璃碎片扎个正着。
如果他反应再慢一点，恐怕整个人都要变成刺猬吧。
“呋哈哈，看吧，你后退了。接下来，你就算想靠近也不行啦！”加尔法笑道。
事实的确如他所说，下一秒那些玻璃碎片突然猛长，顷刻间就宛如一道墙壁一般高高立起。
艾斯单手压住帽子，不让它被风吹走，光线照射不到的眼眸深处，是一重厚厚的阴影。
他隔着玻璃，目光紧盯着在另外一边的加尔法。
站立不动，屏蔽了身旁激烈的战斗弄出来的声响，以及加尔法哈哈大笑的自得与嘲笑。
仿佛身处在一个黑色的漩涡之中，里面只有他自己。
胸口心跳动的声音慢慢放大，然后又渐渐地减弱，直到最后只听得一声叹息。
那是他自己的叹息声。
随着这一声音的发出，他感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在逼近自己。
来不及细想，本能的，半蹲身，脚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火焰在他身上燃起。
右拳上缠绕着明亮旺盛的火焰——“火拳——”出拳毫不犹豫。
而与艾斯配合默契的火焰也应声冲破了玻璃墙。
因为这股冲击力，玻璃的碎渣四处飞溅。
身后因为要阻止不死心的士兵，而追过来却差点被刺中的黑真，立刻破口大骂。
艾斯充耳不闻，顺着火的通道踏入里面。
与僵着脸的加尔法四目相对。
继续往前走——接下来，只需要……
“咳咳……”
突然脚下一软，艾斯勉强撑住，单膝挨着地面。
火焰也像失去了生命力一样，迅速地消失。
之后，艾斯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刚才还要疲惫，双眼都难以睁开，甚至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可恶……”
【我还要失败多少次……】
【我还要失去多少次……】
【还差一点…只差一点就可以了啊……】
艾斯在心里给自己下了暗示，争强好胜，不愿意就此放弃，绝对不能放弃。
加尔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怔住了，但很快就清醒了。
脸上笑意中的阴险更明显，“呋哈哈——！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看你样子估计是撑不下去了吧！呀哈哈！天助俺也！嗯…俺想了想，你是今天惹我最生气的那个。俺不想做把你丢进魔法阵练那么麻烦的事情了……就干脆在这儿解决掉你把！”
说到最后，语气变得轻快了很多，而话说着时，他人已经冲向了艾斯。
但艾斯这会儿，虽然没有放弃，却也没有站起来。
注意到艾斯这边的情况，萨克等人吓得双目圆瞪，着急地想赶过去帮忙。
可加尔法的士兵们是同样的不屈不挠，一点空隙都不留给他们。
心急的几人连放招式，希望能够争取到一点机会。
但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由那个漂亮的男人率领的士兵们同时对他们进行了扫射。
没有办法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加尔法的攻击离艾斯越来越近……
“艾斯……”
情不自禁地叫出来的名字，包含着担忧与紧张之情。
但同时却有一道更加大声地、带着喜悦的声音盖过了他们所有人——“艾~斯~~~！！！”
这个声音，虽然特意飙了高音，可对于黑真他们来说，却是非常熟悉的。
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既然那家伙来了，那么艾斯的事就不用他们来操心啦。
更令他们感到开心的是，不知道从哪里赶来了另外一队人，正在帮他们抵挡住士兵的攻击。
时间稍微往后退一些，镜头拉向艾斯与加尔法这边的战斗上。
当加尔法冲向艾斯的时候，在手里幻化出了一支长矛，目标直指行动不便的艾斯的喉咙。
突然——从上面冲出来一个人影。
那人影一边喊着艾斯的名字，一边将加尔法直接撞开。
那力道非同寻常，竟然将加尔法撞出了十几米远，若不是遇到阻碍，说不定他会飞得更远。
“你……”艾斯诧异地仰视着挡在面前的高大身影。
本来以为不会出现的家伙，忽然现身并且还救了自己一命……而且来的还是个讨厌的家伙。
艾斯心情非常复杂。
没错，来的人正是哥尔·D·罗杰，那位名义上的『父亲』。
艾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寻着加尔法的踪影，见到刚刚差点杀掉自己的对手，被罗杰一招解决了……对比如此明显，是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越是清楚这一点，越是让他感到不愉快。
相比较儿子复杂的心理，老子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罗杰量眼泪汪汪地打量着艾斯那虚弱的模样，没坚持到几秒就不顾艾斯戒备的脸色，狠狠地扑了上去抱住，嚎叫：“艾斯~~~还好你没事！不然爸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呜呜呜！”
想一想，刚才是多么危急的时刻呀！
假如他再来晚一点，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明明说好要做一个好爸爸，弥补生前的遗憾的，他却差点永远失去了。
鲜少有害怕的海盗王，这一刻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
情不自禁地双手缩紧——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永远这样保护着他的孩子。
而没有想到罗杰会突然这么做，艾斯也被吓坏了，连反抗都忘记了。
与过去的任何一个拥抱不同，这是第一次来自于父亲的拥抱。
他忽然回忆起，在小时候曾经看到过的一个画面，那是让他和路飞不由停下脚步的一幕。
在街上，向父亲撒娇的小孩，在哭闹了一阵后被父亲高高举起的画面……
也许是嫉妒，也许是羡慕，只是想不到时隔那么多年，记忆竟然还如此清晰。
然后。
更加愤怒。
他用力推开罗杰，因缺氧和愤怒而憋红了脸，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滚开…！”
【已经……晚了。】
【事到如今，无论你再做什么…我都不会承认你！】
【我的父亲，我只要『白胡子』做我的父亲就足够了！】
【所以、别再用你的嘴对我说出『爸爸』这个词，你不配……】
【离我远一点…我不会承认你的……不会……】
罗杰脸上流露出一丝难过，但很快就被他自己用灿烂的笑容掩盖掉了。
“哦，现在好像不是交流情感的时刻。艾斯，我去帮你揍扁欺负你的家伙哈哈！”
老实说，罗杰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忽略掉艾斯昏迷那次，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儿子。
心里面的喜悦自然不用说，但尴尬也是不少的……毕竟儿子长这么大了。
不想让艾斯看到自己红着脸的模样，罗杰在遗憾松开双臂的时候，立刻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甩着胳膊边朝着加尔法走去——“竟然敢欺负我儿……艾斯！看老子揍死你！”
这会儿，被撞出去的加尔法也清醒了。
他听着罗杰说要把他揍扁，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阴阳怪气地说：
“哦？你说要揍扁俺？把俺揍扁？呋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知道俺是谁吗？”
“不知道，你谁呀？”罗杰一点都没吓到，还挖着鼻孔十分认真地反问。
这举动让不少悄悄关注这边的人都掉了下巴，当然除了熟悉他性格的伙伴们。
对此，罗杰并不在乎，他双手指间关节吱吱作响，露出个阴森森的表情。
“你是什么人，我才不管！既然你敢对艾斯……和我伙伴们动手，我就饶不了你！”
中途接受到了罗杰瞥过来的心虚目光，黑真等人抽了抽嘴角——感情他们全都是顺带的呀！
说时迟——
基本上没有人看清楚他具体是怎么动的，等到可以看清时，已经尘埃落定。
加尔法被罗杰按在地上狂揍。
这位传说中的魔法师连施展魔法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激动地为儿子报仇的罗杰给揍晕过去。
这实力…爆表啊。
一场重大的危机就这么结束了，无论是谁都有些发懵。
幻想中的一波波黑暗严峻的考验，一场精彩的决斗……全都没发生啊！
而罗杰已无暇顾及其他人的看法了。
就好像，在揍加尔法的同时，他把那点儿拥抱艾斯后的不自在感也一并丢掉了。
既然没有了不自在，罗杰理所当然地恢复了之前的态度，凑到自家儿子面前。
卖乖地傻笑着说：“怎么样~艾斯你都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很厉害的吧！”
这样的话语，在搭配上他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说实话，比起卖乖，更像是在炫耀。
如此一来，他还渴望得到艾斯的夸奖，简直是天方夜谭。
从旁边路过要去拿魔法球解救士兵的多维拉，忍不住停下来对罗杰怜悯一笑。
艾斯确实不高兴，可也没有说什么。
不是不想说，而是因为他没有力气了。
或许是确认没事了，他紧绷的神经立刻就放松了下来，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临睡前，他想——
【还活着。】
【我还活着。】
【真好。】
【再等一等…】
【请再等一等我……】
【我……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