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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六、姑娘 ...

  •   离开婺州以后,路上也未曾听到什么江南传来的消息,谁知到了这景德镇居然还能听到林家的消息。林家被抄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林二公子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本就寡言少语的他沉默的时间更加多了。但他表现的出奇镇定,他知道婺州林家不过是个空架子,但毕竟是林家起家发达的地方,不舍不痛心都是违心之言,何苦自欺欺人。我不忍看林二公子无法自拔于痛苦回忆之中,遂在晚膳时亲自端了饭菜去林公子房间探望。
      “林公子?”轻声的打断他的思绪,从来只与鬼怪作伴的我做这种事情还是心虚不已。
      “哦,楼公子,是有何事?”
      “公子不必生疏,叫我子华便是。看公子这几日茶饭不思,是否有什么心事,子华不才,愿为公子分担。”
      “子华才是生疏了我,我本名行安,字行之,子华不是从未放在心上吧?”
      “行之你还能取乐于我,看了没什么大碍,这我便放心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子华,”身后忽然响起的严肃声音让人不觉一愣,行之果真还是不能放下的吧。“我明日一早便启程,乘事态还未不可控制,子华我不想牵连与你,明日我会为你打点好盘缠,你不用再跟着我们了,你走吧。”行之这不可拒绝的态度和这赤裸(luo)裸(luo不会被河蟹的吧?)的逐客令令我不得不暂且离去,只是说不担心定是不可能的,明日我无论如何也要跟着行之。
      第二日我起床时果然已不见行之他们,行之果然知道我不会乖乖食用他派人送来的饭菜,用了别的手段么?行之,这么多天了,你竟还是不信我么。桌上行之留下了给我准备的盘缠和诀别信,不过是叫我不要跟随。
      我和店家询问了行之出发的方向便也包好行李退了房间出发了,当然是顺着行之的方向。
      才走了一日,便发现这街市的告示栏上多了一些东西,是行之的画像,还有一些仆从和林家人的画像。行之定是料到了那些人不会如此容易便放过林家,才决心放下我逃亡而去,而行之又能去哪里呢?天下之大,除了漠北的战乱之地,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容得下林家了吧。想到这里我便不再四处打听他们的行迹,决定了方向向漠北赶去。
      在城中周旋打点事务的时候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这里不妨说于大家。那日我去驿站过夜,打听过往商旅之事,被人跟随,后在我置备马匹之时,差点儿被贼人偷去钱财,而这贼人竟是一位姑娘。这姑娘一身污垢,裙摆被泥土掩的看不出底色,细看又觉这女子衣着不是一般农家所有。在房间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翻我的行李,动作生涩,战战兢兢的,应是无奈之举。我便打消了声张之意,询问姑娘为何如此。姑娘见我无恶意,便也不拘谨,告知了缘由。
      姑娘本是一位富家小姐的仆从,小姐家族遭遇不幸,自己本是受小姐之命出来报信,不料信没报成,小姐老爷送了命自己却苟活了下来,想着小姐心愿未完,忍辱偷生也要帮小姐圆了心愿。我看这姑娘可怜,想着用银子打发了,哪知这姑娘自从知道了我要去漠,北非得跟随我前往,说是小姐的心上人也在那儿。我想放着姑娘自行离去也不是万全之策,还不如放着身边也好照顾的到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六、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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